第27章心機深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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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綸心道:好低劣的手段,那朝陽子又不是三歲小兒,怎會輕易上當。他稍一沉默,說道:「謝姑娘,此法怕是不妥。」

辰年卻搖頭,堅持道:「你聽我的沒錯,快去快去。對了,莫忘了交代一下今夜當值的人,便是看到什麼人物也不要出手出聲,給咱們行個方便,省得咱們這裡沒抓著朝陽子,卻先被自己人當刺客抓了。」

眾人得了吩咐各自行動,辰年帶著幾名高手前往府中後園,尋了個隱蔽地方藏好,略等了一會兒便低聲交代身邊之人道:「我前去看看鄭綸,你們且在這裡守著,千萬莫要亂動地方。」

她說完便在黑暗中輕步離去,身影不及走遠,身後卻又有一人鬼魅一般悄無聲息地追了上去。

就在熙園角門之外,一輛馬車靜靜地停在那裡,車內封君揚垂目靜坐,仿佛已經入定。

不知過了多久,就聽得府中隱約傳來一些喧鬧,又過一會兒,角門被人從內輕輕打開,順平瘦小的身影從內閃出,走過來躍上馬車,與封君揚低聲稟報道:「世子爺,謝姑娘沒走,她隻去朝陽子那裡瞧了一瞧,見鄭綸把朝陽子引向後園,她便也在後麵跟著回來了,眼下正指揮著人狠揍朝陽子呢。」

封君揚聞言心中的那塊巨石轟然落地,緩緩地閉了閉眼,好半天才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來,嘴角卻是不由自主地往上挑了去,含著笑意吩咐順平道:「辰年小孩子脾氣,也不能全聽她的,你過去盯著點,別讓他們失了分寸。」

順平瞧他高興,聲音裡便也帶上了喜悅,應道:「是,小的這就去。」

封君揚一時興起,恨不得也跟過去瞧一瞧辰年此刻如何揍那朝陽子,隻怕被辰年瞧穿他的算計,這才勉強忍住了,吩咐車夫駕車在城內慢慢轉上一圈,然後再回府。

他回到院中時,辰年剛剛將夜行衣換下,洗了澡出來,瞧他回來,不覺奇怪地問道:「怎回來得這樣早?」

「我又不能飲酒,乾坐著也沒意思,就自己先回來了。」封君揚答道,又瞧辰年臉蛋紅撲撲的,顯然是剛才也跟著動了手,忍不住上前捏著她的下巴在她唇上飛快地啄了一下,笑著問道,「怎樣?可是報了仇了?」

辰年臉上露出極得意的笑容,向著他揚了揚眉,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答道:「自然報了,也不看看我是誰!你是不知當時的情形,差點把我肚皮都笑破了。我本想著到時候再做個好人出麵去救朝陽子,誰知鄭綸卻不肯,死活不讓我露麵。」

封君揚聽了不覺笑道:「你哪裡是要去救朝陽子,你是想著再去氣一氣他吧?」

辰年嘿嘿一笑,沒有答話。

這一晚,封君揚超乎尋常的熱情,在床上與辰年糾纏了許久,直把辰年都纏磨得氣喘籲籲起來,惱羞地推開了他,恨恨道:「封君揚,你到底想怎樣?明明不能近女色,還這樣招惹我作甚?」

封君揚有些懊喪地鬆開了手,過了一會兒又貼近了她低笑,湊在她耳邊問道:「辰年,你是不是想我也想得緊?」

辰年轉過頭惱羞地瞪他,他的手卻已無聲地從她的衣襟間探了進去,撫過她纖細而結實的月要肢,挺翹的臀,最後繞到她的身前,順著腿間扌莫了上去。辰年不覺失聲低呼了一聲,雙腿下意識地夾緊,又羞又急地叫道:「封君揚,你做什麼?」

封君揚低聲道:「別怕,辰年,我隻是想給你快樂。」

他半抬起身,低下頭去細細地口勿她的唇、她的臉頰,那隻探入她腿間的手溫柔地揉壓著她身體最嬌弱之處,修長有力的手指緩緩地進入她。封君揚從未這般討好於人,手法還有些生澀,隻能緊緊地盯著她的臉,小心地觀察著她的表情,調節著手上的動作。辰年初時還能掙紮兩下,待到後麵卻軟在他懷裡,身體微微戰栗著,微張著唇瓣,顫聲叫他的名字:「阿策,阿策……」

「嗯?」她每叫一聲,封君揚便低低地應她一聲,待到後麵聲音已是喑啞的,發不出聲來。在辰年身體繃緊的那一瞬間,他猛地低下頭去用力堵住她的唇,輾轉廝磨,用力吸吮,恨不能將她的靈魂都吸卷入自己體內。

事後,辰年起了一身的薄汗,魂魄似已出竅,在外遊離半晌才得落定。封君揚的欲望卻未得半分紓解,隻得爬起身來出去沖了回涼水,這才帶著一身濕氣回到辰年身邊,向著她淺淺一笑,從後麵擁住了她,啞聲道:「睡吧。」

辰年窩在他懷中,幾次都忍不住想回過身去與他說:「阿策,你不要娶別人,就我們兩個在一起,好不好?」可她最終還是沒有回轉身體,隻沉默著閉上了眼。

第二日早上醒來,辰年還有些惱封君揚,飯後連理都不肯理他,隻要重新搬回自己的小院。封君揚知她是為了昨夜的事情羞惱,忙攔住了她,低聲下氣地說道:「昨夜之事隻此一次,我以後定不會再那樣了,別再惱我了,啊?」

他這般小心地與她賠不是,辰年臉上的神色就緩和了一些,一麵整理著自己的衣物,一麵說道:「我不是和你賭氣,過兩日咱們就要去盛都,你總得有些事情要處理,我在這裡不方便,還不如自己去小院裡清靜兩天。再說……」她頓了頓,聲音不由自主地低了下來,「還有芸生那裡,既然以後免不了要打交道,總不能現在就把路走絕了。她越是脾氣好,咱們越是不能欺負她。」

封君揚聽得半晌無語,隻在後麵輕輕地擁住了辰年,將頭埋在她的肩窩,低聲道:「辰年,對不起。」

辰年笑笑,伸手推開了他,又問道:「你要把鄭綸留給薛盛英?」

封君揚在薛盛英身邊安插了不少人,有在明處的,也有在暗處的。他這樣費盡心機地替薛盛英謀到青州,總要能得了好處才成。他聽辰年問起,便點頭道:「薛盛英一直向我求幾個得力的人用,我便把鄭綸給了他。薛盛英已在軍中給他留了位置,過兩日待我們走了,鄭綸便要去軍中了。」

辰年奇怪地問道:「薛盛英真的要用鄭綸?」

封君揚說道:「自然得用,他還想著名正言順地得了青州,還想著我把妹子嫁他,總得拿出些誠意來給我才成。」

辰年眼珠轉了一轉,卻又問道:「邱三呢?他現在如何?」

封君揚淺淺一笑,答道:「他現在很得薛盛英重用。」

辰年聞言緩緩地點了點頭,便沒再問什麼,隻拎了包袱要走。封君揚要親自送她過去,辰年卻擺手道:「不用,便是順平也不用。我又不是不認識路,都在一個府中,能遠到哪裡去呢?我自己過去吧,你還叫前兩日的那個侍女過去照顧我,她拳法很是不錯,我早上還可以與她練一練拳腳。」

封君揚便一一笑著點頭應了。

辰年走到門口時又停了下來,站在那裡回身怔怔看他。

封君揚不由得揚眉,微笑著問她道:「看什麼?」

辰年笑了笑,又左右看看無人,便輕快地跑了回來,跳起來湊到他唇上響亮地親了一口,紅著臉哧哧笑著說道:「你晚上要過去找我吃飯啊,便是有事不能去,也得給我留著半個肚子,等人走了再過去尋我,我等著你。」

她說完便要跑,卻又被封君揚一把扯了回來。他低下頭狠狠地口勿了她一口,才低聲應道:「好,你等著我。」

辰年前腳剛走,順平便稟報說薛盛英來尋封君揚。封君揚心情正好,親自出去將薛盛英迎至書房,兩人就青州軍政之事商議了一個上午,吃過了午飯又說了好一會兒,薛盛英才告辭離去。他走後,封君揚又私下裡見了幾人,快到傍晚時候,賀澤又來了。

賀澤是來與封君揚商量去盛都之事的,封君揚是為了青州去盛都,而賀澤則是為了新奪來的宜平,那原本也是屬於楊家的,總不能無聲無息地就歸了賀家。眼看著天色漸黑,賀澤也沒走的意思,封君揚心中雖想著去陪辰年吃晚飯,卻也不好就這樣趕賀澤走,於是隻得暗中叫順平給辰年送了信說不用等他,他要留賀澤用飯。

賀澤也不與封君揚客氣,吃過飯後又笑著問道:「芸生那丫頭呢,我有好幾天沒見著她了,叫她過來陪我說話。」

封君揚笑笑,便又派人去請了芸生過來。芸生還惱恨著前兩天封君揚不肯見她之事,來了看也不看封君揚一眼,隻問賀澤道:「十二哥,你什麼時候送嫻兒去盛都?」

賀澤答道:「我還要再留幾日,嫻兒有些東西落在了冀州,須等盛顯叫人送過來。」

芸生聞言便說道:「那好,我搬去和嫻兒住吧,到時候隨你們一同走。」

賀澤有些詫異,問芸生道:「不是你說要隨君揚一道嗎?怎的又轉了主意了?」

芸生不言,卻是先看封君揚一眼,見他仍隻是微笑著看自己,心中便越發覺得氣悶,轉過頭答賀澤道:「我想和嫻兒作伴,這樣路上也有趣些。」

賀澤看看封君揚,再看看芸生,不覺笑了,問封君揚道:「君揚,你怎麼說?」

封君揚還沒答話,芸生已有些賭氣地搶著答道:「我自己的事情不用別人來管。」

封君揚聽了便淡淡一笑,答道:「依著芸生便是,反正過些日子在盛都又能見著了。」

他兩人都這樣說,賀澤也沒別的法子,便隻無奈地笑了笑,說道:「既然這樣,依著你們便是。不過我勸你們可莫要吵架賭氣,不然到了盛都,貴妃娘娘定要訓斥你們!」他說完又看向芸生,問道,「你什麼時候搬過去?我好去接你。」

芸生想也不想地說道:「我這便隨你走吧,我想嫻兒了,正好過去尋她說話。」

賀澤看看封君揚,瞧他隻是微笑不語,絲毫沒有阻止的意思,也隻得點頭道:「行。」

當下芸生便叫身邊的丫鬟回院子收拾了些隨身物品,隨著賀澤一同去城守府。封君揚將兩人一直送出府外,芸生先上了馬車,賀澤卻落在後麵,伸手搭上封君揚的肩膀,低聲問他道:「怎麼回事?你們兩個這是在置哪門子氣?」

封君揚笑笑,答道:「這幾日事忙一時沒顧上芸生,她便惱了。沒事,待到盛都得了空,我再好好哄她。」

「哦?」賀澤輕輕地「哦」了一聲,挑眉看了封君揚兩眼。

封君揚輕輕點頭,又說道:「芸生與你一同走也好,這樣也省了口舌。」

賀澤卻不願聽這話,手上的力氣就大了幾分,似笑非笑地問道:「你帶著芸生從泰興一路走到冀州又返回。怎麼,現在倒怕別人講論了?」

封君揚卻是淡淡地笑了笑,說道:「哪裡礙著我和芸生的事情了,莫說大夥都知道我和她是要成親的,便是沒這回事,我們也是嫡親的姑表兄妹,我護送她去哪裡都不怕人說。我叫芸生隨你一同走可是為了你,有她與薛家姑娘作伴,你回去也好與嫂夫人交代,豈不是省了許多口舌。」

賀澤被他堵得一噎,臉上的笑容頓時就散了,強壓下心頭怒火與封君揚說道:「這話可是不能亂說的,我這裡一個糙老爺們不怕什麼,薛家姑娘卻是個小姑娘,兩句閒話就能要了命去的。」

封君揚隻笑了笑,沒有接話。

芸生已在車上等得不耐煩,挑起車窗簾子,問賀澤道:「十二哥,你到底還走不走?」

賀澤又看了封君揚一眼,這才上了馬車離去。

芸生瞧見他剛才與封君揚低聲交談,還當又是在說她的事情,忍不住說道:「十二哥,我要與你們一起走不隻是賭氣。表哥現在待謝姑娘如心頭寶,定是要帶她去盛都的,我才不要戳在那裡礙人眼。」

賀澤本就不悅的麵色更顯陰沉,低聲斥責道:「胡鬧。」

芸生委屈地嘟了嘟嘴,低下頭悶聲說道:「我才沒有胡鬧,我又不是嫁不出去,何必要沒皮沒臉地巴著他封君揚不放!」

瞧她這般,賀澤反而心軟了,半晌後嘆息了一聲,卻是沒再說什麼,隻伸出手安撫似的拍了拍她的手。兄妹兩人相對無言,一時都沉默下來。

因青州城裡實行了宵禁,街道上除了賀澤這一隊車馬並無其他行人。行了不一會兒,卻聽得有快馬從後而來,車內的賀澤有些詫異,挑開了車簾去看,就見有幾個黑衣騎士策馬從車旁飛馳而過,又在前麵主街道口分散開來,竟像是朝著幾處城門去了。

芸生也好奇地湊了過來,從車窗探出頭去看了兩眼,奇怪地問道:「這不是雲西的暗衛嗎?他們這是去做什麼?」

賀澤沉吟一下,叫過車外隨從,吩咐道:「跟過去瞧瞧。」

那隨從忙領命而去,過了一刻鍾後才回來,貼近車窗與賀澤低聲稟報道:「確實是雲西的人,像是熙園裡逃了什麼人,雲西暗衛交代各處城門校尉說不管什麼人,縱使有世子爺的手令信物等,也不得放出城去。」

此刻夜色已深,各處城門早已關閉,封君揚卻連知會薛盛英一聲都來不及,就直接越過他傳了這樣的急令過去,到底是跑了什麼要緊人物,教他這般緊張失措?賀澤眉頭跳了兩跳,心頭忽地一亮,暗道好個謝辰年,倒是總能出乎他的意料。

芸生聽不清那隨從與賀澤說了些什麼,瞧著他隻是沉思不語,忍不住問道:「十二哥,到底是什麼事?」

賀澤回過神來,唇邊不由自主地帶了些笑意,答她道:「沒事,是軍中之事。」

聽他這樣說,芸生不便再問,就又沉默下來。

馬車又行一會兒才到了城守府外,賀澤親自把芸生送到了二門外,那裡早有得了信的丫鬟婆子候著,賀澤又囑咐了芸生兩句,才帶著小廝往自己住處走,半路時卻忽地停下了步子,問身後的小廝道:「剛才回來時的馬車去了哪裡?」

小廝被他這沒頭沒腦的問題問得一愣,答道:「應該是去了西側跨院吧。」

賀澤一言不發,轉身大步朝著西側跨院方向走去。小廝不明就裡,忙在後小跑著跟了上去。賀澤一路疾行到跨院外,才緩了緩放慢步子進了跨院。車夫剛解了馬正要牽去馬廄,迎麵瞧見賀澤過來,愣了愣剛要行禮招呼,賀澤卻抬手攔下了,繞過他悄無聲息地向著後麵的馬車走了去。

賀澤並未直接走到車旁,在離車不遠處就停下了,腳上忽地發力,將地上的幾塊碎石子踢向車底。那石子打得車底叮當作響,車夫正奇怪間,卻聽得賀澤輕聲吩咐道:「點著燈去車底看看可有什麼異處。」

車夫一頭霧水,忙取了油燈過來鑽到車底,片刻後就在底下喊道:「十二爺,車梁上有被利刃刺過的痕跡。」

「幾處?」賀澤沉聲問道。

那車夫忙細看了看,答道:「隻在前麵有兩處,相隔約有臂寬。」

賀澤臉上便露出了些許微笑,站在那裡往四周看去,最後視線落在了離車馬較近的西邊廂房上。後麵追來的小廝是個機靈人,湊上前去低聲給他說道:「西邊廂房是存草料的地方,平時沒人住。」

賀澤沒有說話,卻往西側廂房處走了去,他在門口站了站,才抬腳將虛掩著的房門踢開,人卻不肯進去,隻站在那裡向著黑糊糊的屋內說道:「謝姑娘,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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