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洞房花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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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君揚先是一愣,下意識地往後閃了閃,隨即反應過來,就又迎著她的唇口勿了上去。唇齒相觸間,她不管不顧,隻發狠泄憤,他卻似渾然不覺,一味與她溫柔纏磨。

待到後來,她終被他纏得軟綿下來,他卻又忽地變得強橫,用手指捏了她的下頜,步步緊逼,攻城略地,肆意妄為。辰年嗚嗚躲閃,見掙脫不過,便揮起拳去捶打他,口中含混不清地罵道:「渾蛋,你就隻會欺負我。」

她內力全無,那拳打在他月匈口上半點不痛,卻似把他的心都敲得酥了。他不停地追逐著她的唇瓣,柔聲哄道:「那你就欺負回來,以後都由你欺負我,想怎麼欺負就怎麼欺負,可好?」

他這樣一說,辰年卻更覺委屈,僵了一僵,忽地投進他懷中悶聲痛哭起來,半真半假地哭道:「封君揚,你這個大渾蛋,你差點逼死了我!若不是實在沒路可走,我才不要再回來找你,我就是跟著慧明老和尚去出家,我也不要跟著你,我再不見你,生死不見!」

她毫不遮掩心中的惱恨與埋怨,封君揚心底那僅存的一點懷疑反倒是盡數消散。他聽得眼睛微紅,手上緩緩撫著她的秀發,啞聲逗她道:「那可不成,慧明隻收小和尚,不收小尼姑。」

辰年聞言,又恨恨地咬了他月匈膛一口,哭了好一會兒,才肯抬頭,卻是嘶啞著嗓子問道:「芸生什麼時候回來?你要怎麼安置她?我不許你把她放在身邊。」

封君揚不由得暗嘆女子心思果然無常,不知怎的就突然轉去了十萬八千裡之外。瞧辰年哭成這般模樣,他又是心疼,又是想笑,湊過去與她額頭相抵,用鼻尖輕擦她的鼻尖,無奈道:「你說怎樣就怎樣,總成了吧?」

辰年推開了他,沒好氣地橫他一眼,不假思索地說道:「你莫要欺我心軟,我以後不會再心軟了。你既要我決定,那要我說就直接把她留在江北好了。鄭綸眼下在哪呢?就送去他那裡,反正鄭綸一直愛慕她,又沒娶妻,他們兩個配在一起,也不算委屈了哪個!」

辰年是有意點破此事,見封君揚明顯一愣,卻不由得暗叫一聲「壞了」,隻怕自己行事太過於急切,反而惹了封君揚生疑。可這個時候,她斷不能退讓,隻能用理直氣壯來遮掩自己的心虛,便直盯著封君揚的眼睛,麵色不善地問他道:「怎麼?你舍不得?」

封君揚此刻想的與辰年卻不是一處,他笑笑,問她道:「你怎麼知道鄭綸一直愛慕芸生?」

辰年輕輕撇嘴,不屑道:「我怎麼就不知道?因著為芸生打抱不平,鄭綸就從沒給過我好臉,好像我挖了他們家祖墳一樣,一見麵不是斥罵就是痛打。我又不傻,怎會看不出他喜歡芸生!也就你笨,一直瞧不出來。」

封君揚怔怔看她半晌,忽地抬手將她頭摁在了自己懷裡,輕聲嘆道:「傻丫頭!」

辰年不知他為何會發此感慨,心中頓覺古怪,思量了一下便選擇先放過此事。她掙了掙,也沒離開他身,隻在他月匈口處尋了一個舒適些的位置,長長地吐了口氣。室內紅燭未滅,外麵天色卻已是漸明,辰年不覺喃喃道:「阿策,天快亮了,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就要過去了。」

「嗯。」封君揚低低應聲,心中隻覺靜謐喜悅,過得好一會兒,他才忽地意識到那「洞房花燭」四字的暗示,不覺輕笑出聲,低下頭去逗辰年道:「可我們還沒洞房呢?」

辰年偎在他的懷中快要睡著,紅腫的唇瓣微微嘟起,帶著幾分孩子氣,聽聞他說話,連眼睛都沒睜開,隻迷迷糊糊地應道:「哦,那就洞房吧……」

瞧她困乏成這般模樣,封君揚雖是情潮湧動,卻又哪裡舍得動她,恨不能就這樣擁著她天長地久下去,便是與她一日終老都心甘情願。

因著封君揚的母親不願離開雲西,這盛都的大將軍府中並無什麼長輩,封君揚一直陪著辰年睡到日上三竿才睜眼,便是醒後也不願起身,膩著辰年又纏磨了一會兒,眼瞧著辰年要惱羞成怒,這才忍著笑下了床。

待兩人收拾利索,封君揚又陪著辰年吃過了飯,這才移到正堂,傳外麵等候的各處管事進來拜見辰年。眾人皆知這王妃出自泰興賀家,身份高貴,又瞧封君揚肯一直在旁邊陪著,便料定這王妃極得封君揚的寵愛。

費了好一會兒工夫,辰年才見完那些有頭有臉的管事,封君揚生怕她不耐,端了杯茶遞到她手邊,笑道:「府裡這些事情,你願意管就管,若是不耐煩,都推給順平就是。」

辰年這才發覺一直沒有看到順平,奇道:「順平呢?怎的沒見到他?」

順平此刻還在書房裡跪著,封君揚雖惱他自作主張,可他畢竟對自己忠心耿耿,又是自小一起長大的,情分不比尋常,不願叫他在辰年麵前沒臉,就笑道:「我有事讓他去辦,等他回來了,就叫他過來見你。」

辰年已從侍女那裡聽說了昨夜裡順平在院門處攔封君揚之事,又想封君揚身邊除了順平沒人敢在酒中做手腳,隱約猜著順平怕是還在受罰,見封君揚不願說,也就假作不知,道:「好。」

她屏退仆從,與封君揚商量道:「我身邊跟來那些人都是從賀家出來的,我拿不定主意要不要用他們。」

封君揚道:「裡麵免不了會有賀家的眼線,但也不會全是。挑著能用的用,不用就都打發了,犯不著費神。」

辰年點頭,又要求道:「阿策,你須得給些人給我用,我不想被困在內宅裡當聾子瞎子。」

封君揚就喜她這坦盪盪的脾氣,聞言便問道:「你要什麼樣的人?」

辰年想了一想,答道:「得有像順平那般機靈的,也得有穩當持重、辦事叫人放心的。」

封君揚不覺笑笑,道:「穩當持重的倒是不少,可像順平那般機靈的,卻是不多。」

「那倒也是。」辰年思索片刻,忽地記起一人,問封君揚道,「邱三可還在青州?可能把他調到盛都裡來?」

邱三雖跟著封君揚年數不多,卻很得他的重用。眼下辰年既提了出來,封君揚不想駁了她的話,沉吟一下正要應下,辰年那裡卻趕在他開口之前說道:「算了,不要邱三了,那人太過於油滑,我還是換個別人吧。」

封君揚卻瞧出辰年是不想叫自己為難,便道:「沒事,正好你與他也熟悉,我叫人替了他回來便是。」

辰年本就是有意試探,並非真的想要邱三過來,聞言便正色說道:「阿策,我第一次做這王妃,若有些事情不知深淺,做得不對,你須得和我直說。我不是任性之人,非要你不管不顧地依著我的性子行事。」

封君揚見她一本正經,不由得笑了笑,解釋道:「邱三確是我有意放在青州的,青冀兩地的信報皆經他手。不過也沒什麼,你覺得他好,我將他調回來,另換了人去就是。」

辰年見他對自己毫不隱瞞,不禁翹起了嘴角,一時忘形,起身過去坐到了封君揚腿上,攬著他的脖頸,親昵道:「阿策,你少來哄我,他這樣重要的人,怎能說換就換?我又不是三歲小兒。邱三我不要你的,回頭叫順平再給我另找別人好了。」

封君揚緩緩點頭,忍著笑附和道:「嗯,你今年都二十歲了。」

辰年橫他一眼,道:「阿策你莫要笑,我既然做了這個王妃,就定會把這王妃給你做好。」

封君揚實在憋不住,失笑出聲,伸手攬上她的纖月要,親昵地去蹭她的額頭,低聲問道:「那你可有見過往王爺大腿上坐的王妃?」

辰年怔了一怔,雙頰染紅,立時就要從他懷裡起身。封君揚卻又一把將她摁下,調笑道:「又成了惱羞成怒的王妃了?」

左右都是他的話,辰年恨得牙癢,瞄了一眼門口瞧不到人,索性捧著他的頭往他鼻尖上咬了下去。封君揚微微一仰頭,就用唇迎了上去。兩人又是一番廝磨,到後來封君揚也亂了氣息,這才趕緊放開了她,道:「昨夜裡都沒睡多少,你回房去歇著,我去前麵處理一下事務,待晚些時候再來尋你。」

辰年眼睛亮晶晶地望著他,問道:「那我等著你一同吃晚飯?」

封君揚心中滿是甜蜜,嘴角勾上去便放不下來,應道:「好,你等著我。」

他這才起身往外走,未到門口就開始有些不舍,忍不住回頭看她,問道:「要不你隨我一同去前院?」

辰年笑著搖頭,一直將他送到了院外,這才回了房,隨意地取了本書握在手裡,斜靠在軟榻上怔怔出神。

過了一會兒,侍女輕手輕腳地進來,低聲稟報道:「王妃,順平總管來了。」

辰年這才回神,起身去外麵見順平,瞧他邁門檻的動作有些怪異,知那是久跪的緣故,不覺笑了笑,道:「我倒不知你什麼時候這麼實誠了,他又沒叫人盯著你,你不會偷會兒懶啊。」

順平跪下給辰年磕了個頭告罪,道:「是小的該死,隻求您瞧著小的沒有壞心的分上,饒了小的。」

辰年忙扶了他起來,道:「過去的也就算了,隻日後別這樣了。你該比我知道,這種事情太犯忌諱,我瞧著阿策也是不喜。」

她說得誠懇實在,順平不覺有些感激,忙道:「小的記下了。」

其實順平自己心裡也早已後怕,知道封君揚這是與辰年和好了,他才能無事,萬一昨夜裡弄巧成拙,定會給自己埋下禍根。身為奴才,揣摩主子心思不算錯,可擅自替主子拿主意,不問主子意思就行事,那就是大錯特錯了。

辰年話點到為止,並不多說,隻換了話題說要找人之事,辰年先點了兩個無關緊要的人出來,又與順平說道:「對了,邱三身邊有個叫小寶的,我上次去青州的時候見過,那孩子又機靈又有眼力,你叫人過去問一問他,願不願意來這裡給我辦事。」

順平對邱三自是熟悉,可這小寶卻不怎麼知道,聽辰年點他出來,便就笑道:「被您瞧中是他的福氣,哪還用得著去問,定是極願意來的。」

辰年聞言笑了笑,道:「還是問一問的好。除了這幾個,其餘的你看著給我尋就行,要老實本分的。」

順平不疑有他,盡數應下了,又瞧著辰年沒別的吩咐,這才退了出去。

辰年別無他事,本想蜷回窗前的軟榻上繼續發呆,又怕被有心人瞧入眼裡,便強打著精神起了身,叫了幾個侍女進來,幫忙清點賀家給她的陪嫁。不想封君揚未到晚飯時候就回來了,進門見辰年立在一片珠光寶氣之中,不覺笑了,問她道:「這是在做什麼呢?」

辰年回頭見是他回來了,不覺粲然一笑,問道:「怎的這麼早就回來了?」

封君揚未答,隨意地瞥了一眼那幾匣子珠寶首飾,笑道:「小庫房裡也有一些這東西,回頭你也叫人清一下,喜歡的就留下,不喜歡的拿去賞人,也省得占地方。」

辰年笑笑,叫侍女將那幾匣子首飾都收起來,待屋中隻剩下了兩人,這才笑道:「我一時還真是有些轉不過這彎來,總想著既是送人,就該挑出好的來才能去送,哪能把不好的給出去啊。」

封君揚聞言不覺笑了笑,又喜她這性子,走過去雙手捧住她的臉,先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還覺得不滿足,在她唇上也狠狠地來了一下,這才笑道:「傻丫頭,賞人可不是送人。」

他眼神明亮,瞳孔中隱隱透著一絲興奮,停了一停,忽地與辰年說道:「張家開了靖陽關,放了鮮氏大軍進關。」

辰年不覺愣了一愣,很快便問道:「誰坐鎮靖陽?」

拓跋垚大軍進關,自然不放心身後要塞還在異族人手上,定是要換了自己的人。

「拓跋垚自己。」封君揚答道,「他留在靖陽,你義父與陸驍各領十萬大軍,兵分兩路往南方向而來,而慕容恆卻是往西而去。」

「長途奔襲嗎?」辰年又問道。

封君揚聞言卻是搖頭,道:「不是。早前盛元年間,北漠人曾利用騎兵優勢長途奔襲,兵分三路深入江北腹地,短短半年之內就奪下了大半個江北,最後因後力不濟,被麥帥奪下靖陽關,盡數堵在了關內。鮮氏此次顯然是吸取了北漠人的教訓,想要穩中取勝,從北往南,步步推進。」

辰年不像封君揚,腦中就裝著一幅江北地圖,大小城池俱在他心中。她歪頭想了一想,才說道:「慕容恆往西來是為哪裡?臨潼?」

「先是新野,才是臨潼。」封君揚笑笑,「然後就會攻向武安,一步步靠近青州。」

辰年思量片刻,搖頭道:「不會,我若是拓跋垚,會止步於臨潼,可能武安都不會去,然後隻專心往南,奪下泰興。他西進,不是為了攻你,而是為了防你。」

封君揚微微一怔,眉宇頓添了幾分凝重。

辰年緊緊盯著他,沉聲問道:「阿策,你想不想奪下鮮氏,像聖武皇帝那般,一統天下?」

「一統天下」這四個字的誘惑力實在太大,尤其是對封君揚這般人物,更令其熱血沸騰,不過他理智還在,隻冷靜問辰年道:「想怎樣,不想又怎樣?」

辰年答道:「若是想,就先坐山觀虎鬥,等鮮氏與泰興拚得兩敗俱傷,再出兵切斷鮮氏退路,得漁翁之利。」

此事封君揚與幕僚早已討論過多回,現聽辰年也這樣說,便解釋道:「拓跋垚也是防著這一招,所以自己坐鎮靖陽,不肯入關,怕的就是像當年北漠陳起一般被咱們堵在關內。」

辰年卻是輕輕揚眉,說道:「關不關得住拓跋垚都沒關係。阿策,你不是也說鮮氏內部新舊勢力鬥爭激烈嗎?到時,隻要拓跋垚大敗,那就足夠了。咱們再設法挑動鮮氏內部自己爭起來,叫他拓跋垚坐不住這王位,叫他鮮氏易主。」

封君揚聽得心中一動,當下問道:「你有什麼主意?」

「主意我還沒有,不過,慢慢想總是會有的。不過我身上就有拓跋王族的血統,真論起來,也有資格繼承鮮氏的王位呢。」辰年說著停了停,又玩笑道,「阿策,你有滿肚子的陰謀詭計,索性想個好法子,叫我做個鮮氏女主好了!」

封君揚失笑,把她扯過來摟入懷中,笑問她道:「辰年,你這是誇我還是罵我?」

辰年回頭看他,繃著麵皮答道:「不是誇也不是罵,隻是實話實說。」

話剛說完,她自己卻忍不住也笑了。

封君揚瞧著她嬌俏的笑顏,心中隻覺恍惚,突然間怕這一切都是幻景,不知哪一刻醒過來,她就會消失不見。他不覺收緊了雙臂,將懷裡的嬌軀擁得更緊。辰年覺察到他力道加大,有些詫異,抬起臉去看他,奇道:「阿策?」

「嗯。」封君揚應聲,忽地打橫將她抱起,大步走向內室。

辰年直到被他壓在床上,這才意識到他要做什麼,不覺有些羞窘,忙往外推著他,低聲說道:「阿策,阿策,這還沒到睡覺的時候呢!」

「可天已經黑了。」

封君揚解開她的衣袍,熱情的唇舌沿著她裸露出來的脖頸一路往下。她掙脫不得,很快就與他赤裸相對。在臨侵入她之前,他與她額頭相抵,氣息糾纏,低聲問她:「辰年,你想不想我?」

辰年用行動代替了回答,抬起頭來主動去口勿他的唇,雙腿纏上他的月要,挺著月要肢去貼近他,呢喃:「阿策,給我。」

不想封君揚卻是不依不饒,微微抬身躲避著她,隻啞聲追問:「想嗎?你想不想我?」

她眼中不覺蘊起了水霧,焦躁中又帶著幾分無辜,嬌聲道:「阿策,你又欺負我!」

因為隱忍,封君揚額頭上已布滿了細密的汗珠,卻依舊堅持著問她:「辰年,告訴我,你想不想我?」

瞧著撒嬌不管用,她的手輕輕撫上他清俊的眉眼,坦然答道:「想,很想。」

話音未落,他就已經重重地撞進了她的體內……

他饕餮不足,糾纏不休,她體力卻已不像之前那般好,早早地就敗下陣來告饒。可他想了她這麼久,怎肯輕易放過。

他伏下身來親口勿她早已汗濕的背,在她耳邊啞聲說道:「辰年,我很想你,想得發瘋。你肯回來,就算是回來騙我,我都覺得極歡喜。」

這話直指辰年的心底,辰年身體不覺微微一僵,閉目片刻,用盡僅存的力氣回頭去口勿他,與他唇舌勾連,死死糾纏。

辰年已累得連手指都不想動一下,封君揚那裡卻是神采奕奕。他叫人在淨房備了水,抱著辰年去洗過了澡,又將她抱了回來,看她似是連坐都要坐不住,不禁失笑,將她攬入懷裡,輕笑著逗道:「辰年,一會兒咱們再把洞房花燭夜的那份也補回來,好不好?」

辰年惱怒,低下頭向他胳膊咬了上去,不想還沒發力卻就又鬆開了口。

封君揚覺得奇怪,不禁問道:「怎的不咬了?」

辰年卻是可憐巴巴地看他:「咬了,隻是沒力氣了。」

封君揚愣了一愣,隨即就哈哈大笑起來。

翌日便是辰年回門的日子,她雖不喜賀澤,卻想著能見一見葉小七,因此一早就與封君揚到了賀府。賀澤從門口迎到他們夫婦兩個,先掃了辰年一眼,這才轉而看向封君揚,笑道:「君揚,你以後可不能叫我賀十二了,要叫大舅哥才行!」

封君揚聞言隻淡淡一笑,辰年卻是嗔道:「十二哥快別口無遮攔了,王爺可不喜言行輕浮的。」

賀澤笑容微僵,隨即就用手指著辰年,與封君揚笑道:「瞧瞧,這就是女生外向,才剛嫁了人,就一心向著夫君了。」

封君揚道:「出嫁從夫,本該如此。」

賀澤無言苦笑,將他們兩個讓進府內。辰年一心惦記著葉小七,坐不一會兒就與賀澤提出要見葉小七。賀澤倒也爽快,命人下去帶葉小七過來,又轉頭看封君揚,似笑非笑地問道:「這人你也該認識吧?」

「早幾年在青州時見過兩麵,算是認得。」封君揚淺淺一笑,又道,「賀十二,你我兩個閒坐無聊,不如去書房對弈一局?」

賀澤笑了笑,應道:「好。」

他們兩人去了後麵書房下棋,辰年則獨自等著見葉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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