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第 4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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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麼知道…」大表哥…

沈沅默默將尾音咽了下去,她記起來了,一月前,便是在她屋裡,她和環素玩鬧那次,玩笑說過一句,她喜歡顧家大表哥。

或許陸潯都聽到了,才惹出今日的事,沈沅舌頭打結,怕他生氣再惹得無辜的顧容慈遭殃,急急忙忙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想讓他幫我偷偷溜出去見你…」

陸潯手指轉彎捏她的臉,忽地笑了,「嫂嫂緊張什麼?我又沒說把他怎麼樣?」

「還是嫂嫂心虛,又耍嘴皮子騙我。」

他彎月要蹲在沈沅麵前,指腹描摹一圈她的唇瓣,然後勾著人的軟月要,口勿了上去。

許是故意的,他在她的唇珠上咬了一口,咬得破皮兒,出了血滴子。

血腥味彌漫在二人唇齒間,進了她的嘴,發鹹,有點難受。

四目而視,沈沅怔愣地望著陸潯溫柔的眼,連嘴唇的疼都察覺不到了。他手伸到她腦後,拔了她發鬢間的珠釵。因是在家裡,發髻便沒那麼繁雜,隻用一根珠釵支撐,釵沒了,綢緞的烏發便垂散下,鋪落她滿肩。

陸潯冰涼的手背貼她額間緩緩向下,指腹壓住她滲血的唇瓣,眼中閃現一抹嗜血的瑰麗。

室內高坐是悲憫萬物的佛,而麵前人是屠戮眾生的魔。

他笑意加深,唇角一抹殷紅的血。

沈沅目露驚恐,幾乎下意識地向後稍稍退去。

雖不是明顯的動作,但被陸潯看個清晰透徹。

她怕他。

再沒理由給她,怕便是怕。

「明日閣樓,嫂嫂若失約,我就將顧容慈剁了。」

這是他留下的最後一句話。

沈沅全身脫了力,半跪軟墊,脊背的冷汗已經打濕裡衣,涼得不能再涼。

夜裡起了簌簌風雪,北風呼呼作響,鵝毛般的大雪便從夜幕中飄灑到蒼茫無垠的大地上,皚皚鋪遍整座長安城,這是長安這年冬的第一場雪。

沈沅跪在慈悲佛像前,明明已是深夜,她卻毫無睡意,夜色越來越深了,佛像高坐,慈眉善目地朝她笑,而沈沅麵前卻突然浮現那人瑰麗陰狠的眼。

她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她不該在陸潯麵前提顧容慈,不該說她喜歡別的男人,她沒資格喜歡。

沈沅自暴自棄地垂下頭,哀聲嘆了口氣。他逼迫她明日必須去九重閣樓,她不想去,可她若不去,焉知陸潯不會一怒之下真把火撒到顧容慈身上。

可惡的大奸臣!

「窈窈。」沈紓提燈從外麵推門入內,懷中捧著一緞狐裘大氅,大大的兜帽遮在頭上,她抬手拍拍肩側的雪,將兜帽取下,露出與沈沅極為相像的臉。

是她的二姐姐沈紓。

二姐姐眼最是毒,沈沅怕她看出什麼,忙打起精神,軟下聲,驚喜喚她,「二姐姐!」

沈紓到她近旁,將手中提燈放到腳邊,取出懷中保暖沒受到風雪入寢的狐裘,麵對她蹲下身,給她披到背後,包裹得嚴嚴實實。

「祖母阿娘都歇了,今夜風雪大,你也別在這跪著,仔細涼著。」沈紓將她兜帽遮到頭上,擋住外麵吹來的寒氣。

「祖母也是心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叫我過來護著你呢。」沈紓話一停,目光凝住,視線落到她唇角的小口子,微怔片刻,指尖輕輕碰到上麵,再開口沒有方才的和顏悅色,「怎麼回事?」

她不是傻子,這傷怎麼來的,她看得明白,明顯是叫人咬的口子。

「方才…方才不小心睡著,自己咬的。」沈沅支支吾吾回她。

「沈沅!」沈紓厲聲。

沈沅忙討好地去抱她,依偎到她懷裡撒嬌,「好姐姐,我跪得腿都麻了,這又冷,我們回去好不好?」

沈紓睨她,指尖戳她的頭,「沈沅,你別給我拐彎抹角,這些日子,你為何不同那陸晉和離!」

沈紓劈裡啪啦的話聽得沈沅腦袋疼,她支支吾吾地不肯開口,她必不能和二姐姐說她和陸潯的事的。說了她就死定了,可該怎麼開口解釋呢?她嘴上這個小口子一看就是人咬出來的。

沈沅為難,閉緊了嘴巴不說話。沈紓知她性子雖軟,但打定了爛在肚子裡這事是無論如何,怎麼逼問都不會說。還有她嘴上那個剛剛結痂的口子,不是人咬出來的是怎麼弄的,自己的妹妹自己清楚,連指尖破了個口子都嚷嚷疼,怎麼會自己咬自己?

陸晉斷了條手臂,被軟禁誰都見不了,她這副模樣,難不成…沈紓被自己念頭嚇住,她看了眼關嚴的門,在沈沅耳邊壓低聲,「你和二姐姐說實話,你是不是和外男…」沈紓沒把話挑明,可沈沅聽明白了,二姐姐是懷疑她和外男私通。

沈沅猛然怔住,不知該如何回應,她和陸潯的事應該和私通差不多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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