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第 4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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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窈。」沈紓從屏風外進來,眼先入了榻,見人不在榻裡才看到背靠衣櫃隻著裡衣的沈沅,她蹙眉疑惑,「你在那做什麼?」

「沒,沒什麼!」沈沅使勁靠了靠衣櫃,直到確信櫃門緊緊合在一起,不再自己打開,才過去回應沈紓,「阿姊,你一早來找我有事嗎?」

這衣櫃本就小,對陸潯這麼一個身量掀長的男人實在是委屈,又被她使勁壓門,陸潯隻得屏息在裡麵,他鬱悶地靠裡,抵了抵後腮,等他出去必要好好收拾她。

沈紓剛想說話,鼻翼下飄飄忽忽一股怪異的味道「窈窈,你這屋子什麼味兒啊?」

沈沅一僵,腦子發麻,記起昨夜那個壞種在自己身上做的事,臉紅了又紅,支支吾吾道「是我最近新調的香料,怪是怪了點。」

這味道可不像香料。

沈紓蹙眉,打量著麵前小自己四歲的阿妹,明眸皓齒,朱唇如玉,肌膚白皙水嫩,臉蛋如緋色通紅,晶亮的眼波光流轉,卻又隱隱埋於疲憊,哪像是一夜安眠的模樣。

她並非不通情事的閨閣少女,也不是個傻子。驀地,她記起那夜祠堂她破了兒的唇,眼神怔住,那明顯是被人咬的。

沈紓走近幾步,離她愈近,沈沅心裡發虛,阿姊什麼眼力沒人比她更清楚了,幼時她調皮貪玩,身子卻病怏怏隻能待在屋裡。

一日她趁人不注意偷偷跑出去,結果第三日又發了高熱,她一口咬定是自己夜裡蹬被子才病,阿姊一眼看出她撒謊,還訓斥了她一頓。

沈沅對上阿姊審視的眼神,愈發不敢看她。沈紓到她麵前,在沈沅躲避時一把扯開她的高領,頸下斑駁的痕跡再也掩蓋不住,沈沅慌亂地捂住脖子,眼睛閃躲,匆匆避開。

「窈窈!」沈紓氣得袖中的手攥了又攥,朝著她通紅的耳尖就捏了過去,怒氣沖沖吼道「那個畜牲是誰!」

衣櫃裡的陸潯正係衣領,聽到這句畜牲挑挑眉,又聽那道嬌嬌軟軟的聲音,怯怯地,一點跟他時的硬氣都沒有。

「是,是…」沈沅一把拉過沈紓,怕陸潯聽到,附耳小聲,「是我養的一個小宦兒。」她麵色愈發得紅,還有點不好意思,不想再繼續提這件事,「阿姊,這件事隻有你我知道,你不要再告訴祖母阿爹和阿娘好不好?我不想讓他們擔心。」

好一會兒,沈紓才緩下氣。

「什麼時候開始的!」沈紓擰她的耳朵,「那個男人現在藏在哪?就你這點兒小心思哪日還不叫那個畜牲給你耍了。你想留著阿姊不攔你,但告訴阿姊他現在在哪,阿姊去收拾他,免得日後是個禍患。」

沈沅生怕藏在衣櫃裡的陸潯聽到,極力攔住沈紓,卻沒想到阿姊跟崩豆子似的說不完。

「好啦,我明白的。阿姊還沒說找我做什麼?」沈沅一麵安撫,一麵忙轉開話題。

沈紓這才記起自己確實找她有事,她倒是沒料想自己這個平素穩重溫順的阿妹膽子比她還大,沈紓頭疼地揉揉眉心。

想了會兒,沈紓委婉道「祖母近日煩憂多,你沒事就多去陪陪祖母,哄哄她老人家。」

「阿姊為何不去?」沈沅疑惑,瞧見沈紓一閃而過的憂思後,她便不再問了。她沒出嫁的時候就感覺到阿姊好像瞞著什麼秘密,而且她現在嫁人三年都和離了,阿姊卻絕口不提親事…

沈紓回道「過不了多久我會去莊子待一段時間。」

「為什麼?」沈沅又問。

沈紓輕笑,「哪來那麼多為什麼,我不在的時候你別再跟那個畜牲來往,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她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實為惆悵。

沈沅便不敢再問了。

戰戰兢兢地將阿姊送走,沈沅終於能緩緩氣,哀嚎一聲躺回榻上,剛鬆懈下,眼前便罩了一片暗影。

沈沅連忙過去抱住他的月要求饒討好,「我錯了王爺,你先回去好不好,時候不早我收拾收拾還要去給祖母請安呢!」

陸潯冷笑,慢悠悠地將懷中嬌軟人的寢衣扯了下來,「給祖母請安哪比得上讓小宦兒伺候快活?」

沈沅的小臉燒得一寸一寸愈加紅了,埋在他月匈膛死活不肯看他,「你都聽到了?」

「叫嫂嫂失望了。」陸潯攔住她的月要,修長的指骨順著她的月要段往下,冰涼的指腹緊貼她嬌嫩的肌膚,點出粉嫩的花蕊,沈沅唇瓣顫顫,抖了兩下。他俯下身,狹長的眸子戲謔地看她,又慢慢俯首下去。

沈沅身子一軟,被他勾住月要又躺不到榻裡,隻能將坐著,眸子水光泛濫,耳邊聽到環素送沈紓離開的動靜,又不敢出聲,隻能緊咬唇瓣阻止溢出的音兒。

白嫩的手攥緊,實在無處著落隻能抓住他束起的烏發。

他這人…怎麼這麼壞呀!

京郊外宅院郎中來過一次,磬釗的毒世間罕見,解藥更是難尋,沈紓暗中花重金尋藥,終於湊齊藥量,服用一段時間體內的毒素就被清除許多。軟筋散效力下去,過了幾日磬釗能正常行走,他內力恢復幾成,餘毒在他體內也成不了什麼大氣,但磬釗並沒就此離開,倒是真的在此安心居下。

沈紓幾日後再來的時候磬釗正在室內看書,是他托人尋來的對陣兵法。沈紓進門見他手裡的兵法書細眉蹙了下,麵露不悅,過去便將他手中的書抽了出來,轉身去書架找一卷古文塞回他手裡。

磬釗對這些酸腐的詩文絲毫不敢興趣,勉強翻了幾頁便無聊放下。

仆從在長案前置椅,沈紓坐到他對麵,「今日先讀前兩則。」

磬釗合起書,對上她的眼,看了她一會兒,直言,「我像你的故人?」

沈紓並不吃驚他會猜到,她也沒想過遮掩,「除卻長相,其他沒一處像。」

他是風光霽月,飽讀詩書的謙謙君子,而麵前這個男人卻是武藝高強,殺伐果斷的武夫。他少時臥於病榻,身上總有一股苦澀的藥香,而他除卻洗乾淨皂莢的味道,便是打拳回來的汗味兒。

沈紓打心眼兒裡不滿。

磬釗對她溢出的厭惡熟視無睹,隨意甩開書,雙手交叉懶懶地靠回椅背,行伍出身的人浪盪慣了,自然不會拘泥小節。沈紓卻對他這番做派極為不適,「後午我會派嬤嬤過來教習你規矩。」

磬釗看她笑,「還是別白費力氣了,等毒清了,完成姑娘夙願,你我一拍兩散。」

沈紓沒理他的話,拿過被他扔出半寸遠的書,翻過看了兩眼,當年這本書他從開始讀到結束,沈紓喜歡聽他讀書,下學後總還要纏著他讀,上麵的字跡也是他們三人一起標注。

可麵前這個男人,簡直要比他差得不隻一星半點。

沈沅將手中的書卷歸置平整,拂袖過去,對上男人的眸子,漆黑的瞳孔仿若暗夜幽深,若不看別的,他這雙眼總歸是相差無幾。

這麼多年,思念猶如洪水,早就壓製不住。即便是假的,沈紓都想騙騙她,哪怕一刻。

唇瓣相貼時,沈紓閉了眼,她回憶往昔點滴,找到他的影子,就這樣,她終於又找到他了。

磬釗從未見過這樣的女人,大膽又果斷,白白淨淨的臉卻冷冰冰的,和他在漠北見到的剽悍的婦人都不一樣。

她看他時的眼總會若有似無地流露出哀傷,磬釗心知那是什麼,她把他當成了別的男人,他不過是一個替身。

磬釗眼沉下,莫名不爽,在她欲抽身離去時,攔住她的月要強迫她靠到他懷裡,奪回主動權加深這個口勿。強迫的代價便是在她掙紮離開後遭到她狠狠的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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