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第 4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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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沅今日格外不一樣,眸子晶亮,像是藏了星光,笑吟吟望著他,說不上是討好,還是別的什麼。

陸潯眸色暗深,勾著她的月要便將人抵住堵她粉嫩的小嘴兒。

和煦的風透過,霜雪後艷陽高照,鬆上白雪垂垂而落,搖搖欲墜,撲通一聲,枝乾終於承受不住力度,塌落下來。

沈沅沒躲,任由他撬開唇瓣,軟軟的手抱住他後頸,無聲回應。

安靜乖巧,仿佛任人揉捏。

「我給你做了糕點,再不吃就該涼了。」沈沅在他懷裡囁嚅兩聲,眼眶裡氤氳霧氣。

陸潯並不愛吃甜食,大抵是日子過得太苦,他連甜都忘了什麼滋味。

他一直都知道她是自己強留過來的人,對於她的意願,他從未在乎過,原本也不應該在乎。

但不知什麼時候就開始違背內心,一點一點將她放在心上。他不想流露出自己分毫的情緒,對於一個扭曲的復仇者而言都是大忌。

他不想讓她知道於他而言,她的存在有多麼重要,有了軟肋,她便會更加肆無忌憚得將他拿在手中玩弄。所以他自認為掩飾得很好,冷漠相待,是最好的盔甲。

或許是他眸色太涼,讓她覺得害怕,沈沅小心翼翼踮腳口勿他,「我做了好久呢,你不想嘗嘗嗎?」

陸潯捏捏她的臉,在她唇瓣上啄了下,點頭。

沈沅歡歡喜喜地轉過身跑到案邊,獻寶似的打開食盒,從裡麵端出幾個小碟子,她細細絮叨,「有梅花糕,鴨血湯,野山菇…」

不大的食盒足足裝了兩碟子糕點以及五盅湯蠱。

陸潯挑眉,看來她還記得自己回來見她時一身的血。

想取鳳羽鳥這種猛禽的心頭血確實廢了他不少力氣,他一身的血有是他的,也有鳳羽鳥的,他並不是很在乎受傷,甚至習以為常。然明顯,麵前這個小東西似乎很在意。

陸潯過去坐到長案後,沈沅就站在他旁邊,過一會兒,陸潯伸手勾她的月要,沈沅尚沒反應過來就跌坐到他懷裡,她心口碰碰亂跳,靠在他月匈膛上,臉通紅一片,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這樣,你是不是不好喝湯。」

「你哪樣?」陸潯逗她。

「就是…就是一直叫你抱著呀!」沈沅急了,臉紅撲撲地埋到他懷裡。

陸潯朗笑兩聲,笑得她愈加羞澀,才開口,「餵我。」

「???」沈沅迷糊地抬眼。

陸潯左手拿起湯勺給她,理直氣壯,「你壓得我直不起身,夠不到湯。」

「哦…」沈沅推開他拿勺子的手,慢吞吞地要起來。

陸潯用力扣她的月要,「跑什麼,還委屈著你了?」

沈沅不敢動了,乖乖地去拿湯勺,歪歪身子夠案上的湯蠱,蓋子挑開,沈沅在裡麵攪了兩圈,才一手拿小碟子,另一手拿湯勺慢慢移到他嘴邊。

「喏。」沈沅鼓鼓嘴,極不情願道。

陸潯瞧著她圓潤可愛的指尖,素白纖細的手指,微微俯身,就著她的手便將那湯喝了。

沈沅臉越來越燙,她不知道僅僅一個細微的動作怎麼也能變得這麼奇怪。

好像有什麼東西一點一點改變了。

喝完湯,沈沅忙從他懷裡下來,免得他再動手動腳。

「時間不早,我該走了。」沈沅匆匆轉過身,到長案對麵收拾食盒,剛裝完一半,那人便又環住她月要,含她發燙的耳珠。

「今夜別走了。」

轟隆一聲,沈沅覺得自己腦中將要炸開一般,嗡嗡作響,月要間的手順著她衣襟向上,他一麵親她的脖頸,一麵要去扯她的衣角。

沈沅連忙壓住他的手,慌亂搖頭,「不行,太晚了,我不能不回去。」

男人壓在她後背,氣息淩亂,一動不動。沈沅也不敢亂動,生怕哪做的不對再惹到他。天知道她來這隻是單純感謝陸潯冒險去給她尋藥引,想好好謝謝陸潯,從未有過別的想法。

陸潯從後抱著她,扌莫扌莫她的頭,又捏她的耳珠,冰冰涼涼的指腹除去她耳垂下熨燙的溫度,「讓岑福送你回去。」

「嗯。」沈沅鬆了口氣,乖乖點頭。

繁華聖都長安,幼帝登基,攝政王輔佐。攝政王陸潯以雷霆手段,懲貪官,除汙吏,興修水利車道,削減賦稅以增民財,在各州大興施粥設寺,為流民取庇護之所。雖是從未有過的嚴寒之冬,卻凍死骸骨史無前例的少。倒是這殺人如麻的攝政王上位以來做得第一件善事。

民間褒貶不一,有稱攝政王陸潯為聖王,民聲高漲,是為百姓除昏君的明主,亦有人傳言攝政王是為奪取民心,伺機篡位采取的懷柔之策,不論怎麼說,庇護流民都是功德之事,民間對攝政王的擁護隨之熱切。

長安京郊一民宅角落,外罩厚重毛氈,內壁著華美絨毯的馬車漸行停住,從裡下來一著雲煙流朱南緞的貌美女郎,柳葉眉,杏仁眼,唇瓣如桃花嬌嫩,寬大狐皮兜帽遮住嬌顏,正是沈家二小姐沈紓。

沈紓踩蹬下了馬車,服侍的貼身婢女快步去敲宅院的門。從裡一小侍從探出頭,見是二小姐,忙躬身迎進去。

宅院不大,一進一出,在京郊小地方也不會引人注意。

沈紓推門而入,撲鼻而來是一股濃濃苦澀的藥味,越過屏風靠裡的床榻,躺著一個昏迷不醒的男人。

男人劍眉星目,膚色是健康的小麥色,麵寬方正,唇瓣偏薄,生的一副雷厲風行的麵貌。

沈紓在榻下站了會兒,側身問後半步的侍從,「郎中怎麼說?」

「回二小姐,郎中昨日來了一次,說情況還和以前一樣,不好不壞。」侍從躬身回。

沈紓點頭應聲,麵色憂愁了會兒,本想照舊站一會兒就走,但今日不知為何仿佛有種直覺,好像她多留一會兒,就會有什麼奇跡發生。

窗戶關得嚴實,沈紓實在受不了這苦澀的藥味,便走幾步過去推開合緊的窗,剛推開一點,沈紓手還沒來得及收回來,脖頸就被一隻大掌掐住,「你是誰?」

「二小姐!」仆從驚慌上前。

沈紓袖中抽出一把短刀,趁男人虛弱之時,一刀便紮進他的右肩。刀上有軟筋散,可放倒一頭壯牛。

男人被人追殺數月,剛醒尚未恢復,一時不備當真中了沈紓的招,頓時四肢酸軟無力,倒在地上。

沈沅掙紮出來,撫住月匈口猛咳幾聲,脖頸還有明顯的紅。

恢復後,沈紓抬手吩咐仆從出去,轉身過去麵向他,平素在沈家溫和的人臉不見,她彎月要對著男人,「平南王磬釗,數月前滿門被陸潯所滅,現今還在遭人追殺,身中劇毒,無藥可救,不日即會身亡。」

磬釗詫異麵前柔弱的女人竟然知道他所有的事,同時升起警惕,殺意顯露,「你倒底是誰?」

沈紓麵無表情地起身,「你不必知道我是誰,為我做完一件事,我就放你離開。」

磬釗沉默了會兒,又問,「為何是我?」

「碰巧而已。」確實是碰巧,沈紓一日去廟裡給他上香,半路回來就遇到了磬釗。多年前宮宴她曾見過磬釗一麵,但大約他是不記得自己。畢竟當時她尚未及笄,而今她卻已二十又二,距離他死,已過去了五年。

就在他死的第五年,她再次撞見了和他一模一樣的眼睛,大抵是天意吧。

沈紓收回心緒,「聽聞平南王武功天下無雙,不然怎能從陸潯手裡逃出來。」

平南王府被滅滿門時,他確實是唯一的幸存者。

磬釗又問,「你想要我做什麼。」

「給我一個孩子。」沈紓平靜道。

磬釗愕然地看她,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忍不住再問,「你說什麼?」

「我可以幫你尋到解藥解你身上的劇毒,解毒期間為保證孩子健康,不會強迫你做,但要你在我每日來的時候給我讀一則古文。」

「期間也必須要按照我的要求寫字抄書彈琴,待毒徹底解後,我要你給我一個孩子,生下這個孩子我會放你離開,而且你要答應我,永遠不能再回來。」沈紓道。

磬釗過了三十餘年,從未見過如此大膽的女子,消化片刻,他才道「若我毒徹底解完,不願意同你行事或殺了你呢?」

沈紓笑了,長安沈家二女皆姿容艷麗,二小姐雖不如三小姐溫婉柔媚,卻天生有一股渾然天成的婉約之美,仿若冬日孤寂的寒梅,高傲清冷。

這朵紅艷梅花在磬釗眼前緩緩綻放,他漆黑的眼淡淡一瞥,又緩緩移開,聽耳邊淺笑的音兒,「早聽王爺盛名,樂善好施,知恩圖報,總不會要欺負我一個弱女子吧。」

磬釗喉嚨微動,沒再說話,再抬眼時裊娜的身影已出了去,又聽外間傳來她慵懶的聲,「最多一麵,便還王爺自由之身。」

沈沅後午回府,下馬車正撞上剛回來的沈紓,沈沅臉還紅著,怕被阿姊發現異樣,打過招呼就往裡走。

沈紓沒心思管小妹的怪異,磬釗手下的力氣大,回時她拿鏡一照,頸下青了一圈,狐裘遮著穿高領的衣裳還好,隻怕不經意再被人瞧了去。

如今沈家二女都在家中,新帝登基,朝中大臣紛紛遭殃,這把火隻幾家沒燒到,沈家就是其中之一,是以到沈家說媒的人都差點踏破門檻。

沈紓一回府就聽說前不久郭侍郎又來了,她不耐地揮退下人要回屋歇歇,又聽院外來人,「二小姐,老夫人要您去慈寧堂。」

沈紓無奈地嘆了口氣,對鏡又照了照自己的脖頸,才抬步出門。

沈老太太在慈寧堂坐了一會兒,等見到自己的二孫女進來,吩咐人將凳都撤了,偏罰她站著。

沈紓福禮。

沈老太太冷哼一聲,「我還以為你這丫頭都忘了我老婆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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