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二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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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鳶兒在閣樓上翹首以盼, 一看莫微月回來便跑了出去迎接:「我的好姐姐,信送去了?」

一旁春紅還站著,莫微月手忙腳亂地去捂住她的嘴, 低聲:「小姐!」

趙鳶兒了然後點頭, 帶歉一笑, 摟著莫微月的要將人拉到了房間裡。

「送到陸哥哥手裡了嗎?」她等了都好半天了, 心中焦急不已, 就等著莫微月點頭了。

「送去了。」莫微月對這個幾乎是看著長大的小姐多的是無奈, 從小就萬事都由著她的性子來, 越發養就她的耐不住性子。

趙鳶兒果然喜笑顏開:「那他說什麼了嗎?有因為我爽約生氣嗎?」

莫微月仔細回想當時陸寧的表情,差點又將無語寫在臉上:「陸公子怎麼會生小姐的氣, 他還為前些日子沒早送你回來內疚呢。」

說完這句話,莫微月去收拾被鳶兒扔的遍地都是的紙團, 桌上的茶已經冷了,莫微月詫異道:「萍兒呢,怎麼也不知道伺候小姐, 小姐的午膳吃了嗎?」

趙鳶兒正為莫微月轉述的話歡喜,隨意道:「吃了吃了, 誰還能委屈了我不讓我吃飯嘛, 萍兒今日說是想她娘親了, 我就讓她回去看看, 明天回來。」

萍兒比趙鳶兒年紀還小一歲, 家裡沒錢才被送到了趙府做丫鬟, 聽說他們家來年收成好還會將她贖回去呢。

萍兒的父母她是見過的,烈陽曬就的褐黃皮膚,滿臉苦相,一手老繭。將萍兒賣了是為了交上租子, 臨走的時候萍兒的母親還拉著她的手求她照顧萍兒,還說不過明年,一定會帶夠銀錢將萍兒贖回去。

現在想想她竟是羨慕萍兒的。

「微月是有什麼心事嗎?」趙鳶兒察覺到了莫微月的心不在焉,用過晚膳便將莫微月拉到了身邊。

「是不是遇上什麼事了?你今天回來的好晚。」

莫微月愣了愣,鳶兒雖然嬌慣,但如二夫人一樣是個心思細膩又生性良善的人,可這樣的事,就算是趙鳶兒,她也不能說。

「你不要怕,跟我說就是了,你是我的人,沒人敢怎麼你,可是管家又為難你了?」府裡人都知道秦管家不喜莫微月,若是趙鳶兒有了什麼事,莫微月就是第一個受罰的。

小時候她還要去求自己的娘親,現在她長大了,秦管家要是再欺負微月,那她就算不顧父親的麵子,也定然要教訓這個倚老賣老的壞奴。

莫微月見趙鳶兒嬌憨精致的臉上盡是嚴肅之色,連心頭的愁雲都散了些。

「鳶兒,你喜歡自己的娘親嗎?」莫微月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趙鳶兒撅起水紅色的唇,好似覺得莫微月問了一個很傻的問題:「娘親?當然喜歡,我娘親是這個世間最好的娘親,她既漂亮又溫柔」

說到這裡,趙鳶兒猛然靠近莫微月,嘻嘻一笑:「你怎麼問我這個問題呀?你不喜歡我娘親嗎?娘親對你那麼好。」

莫微月慌地解釋:「不,我當然喜歡二夫人」府裡哪裡有人會討厭二夫人啊。

「我從小時候就嫉妒你,娘親常將我與你比,說你又乖巧又聽話,不像我,睡覺都叫人陪著,我當時才十歲而已,你都十三十四了,當然不要人陪,真是」趙鳶兒恨恨咬牙,後悔當時不知道用自己還小來反駁自己那個娘親。

莫微月還是第一次聽說二夫人當著鳶兒的麵誇她,一時間人怔住了,「誇奴婢?」

她隻知道二夫人疼惜她,而自己小時候也常常將二夫人當作母親來幻想。

不過那都是以前了,雖然不時也會憧憬二夫人,但是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而且越長大這種自知之明就越明晰。

到現在,二夫人就是她心上的光輝,讓人折服的月色清輝。

「是啊,還誇你就算母親去世了也沒有」意識到說錯話的鳶兒噤了聲,視線小心飄向莫微月,「啊」

兩人一起長大,沒有外人時更像是朋友。

莫微月沒忍住笑了出來,趙鳶兒真是個很可愛的孩子。

照顧趙鳶兒睡下後,莫微月便回了自己的住處,誰知道正遇上了回來的秋雲。

「秋雲姐姐?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往日秋雲都要守到半夜,到在子時後再回來的。

秋雲揉著肩膀,見麵前走來的人,「啊,是微月呀,今日大夫人留在春意閣陪夫人喝酒,就讓我們這些下人先退下了,這才早回來了一會兒。」

喝酒?她記得,二夫人不就是醉醺醺回來的嗎。

「姐姐你可知夫人為何要喝酒?我記得夫人怕宿醉頭痛,可是很少飲酒的。」莫微月追問。

秋雲一聽,便悄悄朝莫微月靠近,還拿手遮著:「夫人今日去了裴國公府,是陪玉華長公主,夫人的母親喝的酒。」

四下無人,秋雲也是個藏不住事的:「我在屋裡伺候的時候聽到了,說是皇城中的太後病了,夫人心疼祖母,便——」

主子的事都說完了,秋雲收下手,沒再往下講,給了莫微月一個眼神,極有分寸似的。

原來是那位皇太後,本來提著心的莫微月這才放鬆下來,剛看到二夫人醉著回來,她還真擔心了挺久。

「那怪不得,大夫人此時還在與夫人喝酒嗎?這都亥時了」

「該是吧,你就不要管了,大夫人會照顧好二夫人的,你也知道,兩位夫人一向感情極好的。」秋雲手背掩著唇,輕輕打了個哈欠:「我先回去了,你也早些休息吧,明天還要事要做呢。」

莫微月點頭,可回屋躺到床上後一直輾轉反側,總是睡不踏實。

她睜開眼,月光照進房間裡,照亮了半個室,亮的她的意識越來越清晰。

床上的人終於在半刻後翻身站起,她要去春意閣一趟,兩個人要是都喝多了酒,沒人照顧怎麼能成,再準備些醒酒湯,二夫人最怕宿醉頭痛了。

那夜的月不知為何,尤其的清亮皎潔,照在趙府裡恍如白晝。

——

春意閣中端的是春意盎然。

0918在氣氛稍微不對時就被強製剝奪了觀察權,她的哨子都要吹壞了,紅牌舉了二百多次,沒有用。

春天是萬物復蘇的季節,現在看來,連容裡那隱藏在心裡都幾年的渣女基因都跟著復蘇了。

她看上大夫人許久了,一個如蜜桃一樣熟得透著粉紅色的泛著幽香的漂亮女人,她觀察也許久了。

而此刻她被這個漂亮女人抱著,纖細修長的手指膽怯又渴望地輕輕解著她的衣帶子。

她真的喜歡看別人在她麵前因為愛意慌亂又強裝冷靜的模樣。

容裡回抱向大夫人,溫熱的唇帶著酒氣貼在了那兩片柔軟火熱的嘴唇上,原身的嘴唇偏薄,櫻花一樣的形狀,極適合品嘗待放的花蕊。

大夫人的皮膚極好,完全沒有任何鬆弛之處,那整體的身材又是極好的弧度,她早已不像少女那樣的羞澀,反而讓已經多年不見緋色的容裡更為驚喜。

青衫與紫衣混落在一起糾纏著,價值千金的蜀南雲錦,材質極好顏色又明艷,即便是晚上,也能透出盈盈光華。

尤其是在燭光暗了之後,兩件顏色不同的衣服在月光下纏動顫動流光溢彩,那光華就越發迷人眼睛。

怪不得京中的夫人小姐們就是不惜降格哭鬧也要讓家中的夫君去買一匹,現在看來,那些人的哭聲定然是沒有眼前人的好聽,不然何以這件雲錦做的衣服衣服正半遮半掩地穿在了她的身上。

「咶咶」這種從氣息中發出安撫的聲音,像母親在撫慰幼兒。

庭外那朵蕊都開了的桃花枝子在微風中發著顫,就算風停了,它還是微微抖動著。

哭也是一種情調,畢竟誰能拒絕美人垂淚呢。容裡捧起大夫人的臉,親口勿著她臉上的眼淚。

大夫人與趙漢明不睦是容裡看在眼裡的,這麼多年了,趙漢明她們兩個誰都沒碰過,大夫人是冷淡,而她則是當年留下的病痛。

現在看來,這麼一個病痛,不知道免了她多少事。

房裡的燈火被蠟燭裡的紅水淹沒了,光芒全暗了下來。

而沒有了光,便讓做壞事的人愈發地蠢蠢欲動。

大夫人意識都有些模糊不清了,她也喝了不少酒,此刻那些酒都沖進了頭腦中,將她整個人弄得昏昏沉沉,不是自己了一樣。

眼前人是心上人,這樣的場景,夢中不知經歷了幾回。

此時容兒的醉了,她便乘人之危,挑唆鼓動。

她可真是個卑鄙的人

但是卑鄙又怎樣?

縱然要了她的命,對於此刻的她也已經無所謂了。

她愛著裴容,但這件令人發狂又必將得不到結果的事,她隻敢埋在心裡。

待父母之命嫁給趙漢明,她淚全全哭乾後也就真的認了。

可上蒼偏偏就又給了她這次機會。

容兒愛上了趙漢明,這個虛偽的男人,他用光華外表與甜言蜜語欺騙了她的容兒,將她哄騙到了趙府。

但不知道為什麼,她在看著容兒進門的那一刻,既恨趙漢明,又對他千恩萬謝。

讓她再見容兒,所以她千恩萬謝。

可當她看著他們恩愛時,她又嫉妒到發狂。

她為自己準備了一柄匕首,每次想要一刀了斷時,她又看到了容兒那清麗的笑,她笑著叫她姐姐。

一次又一次,她逼著她死,又讓她活。

後來容兒生下鳶兒險些喪了命,隻能送到山中靜養,她看著搖籃裡的孩子,可怕地動了殺心。

可鳶兒與容兒又生的極像,眉眼鼻唇連一絲趙漢明的影子都沒有。她抱起鳶兒一遍又一遍地道歉,一遍又一遍地發誓會待她好,會將她當作親生女兒。

她和容兒的女兒。

本以為這便結束了,但容兒又好著身子回來了。

再回來的容兒看清了趙漢明那虛偽的臉,並日漸親近她,還有什麼比這更讓她高興的?

可人總是貪婪的。

今日這一切的錯,都是她的貪心不足。

但就算知道明日會被處以絞刑,她也甘之如飴。

容裡曾不止一次被大夫人的月要肢吸著目光,平日裡穿的衣服都是裹月要的,寬大的衣袖就將她的月要肢襯得格外的纖細,但是視線往下便又被臀胯撐起優美流線似的弧度,再往下便是遮蓋地極好的腿。

此時不同時代的不方便之處便出來了,這裡沒有短裙短褲這樣的衣服,連著容裡夏天的樂趣也沒了。

今夜好歹讓她見了個遍也染了個遍,也算是久夢成真?

容裡坐在床上,頭靠在大夫人的肩膀上,緊接著,屋外一聲悶重的什麼東西落地的聲音落進了耳朵裡。

————

莫微月無法形容自己看到了什麼。

那個烏木窗未關,本是讓屋中人賞窗外的明月、桃樹與微風的,可今日,那窗子從外看進去,沒成想也是那麼清楚。

今夜的月光格外的皎潔,照進那屋裡,亮透了半個室。

二夫人此刻坐在裡屋床上,她正被人抱著,衣裳褪到了月要際,露出大麵積玉白色的肌理,她就靠在那人肩膀上。

隨後,莫微月手裡的碗就砸落在了地上。

大夫人自然也聽見了那聲響動,嚇得一顫,意識都清明了不少,轉頭往外看去,可除了微風過樹瑟瑟落花,什麼都沒有。

二夫人不止一次說過莫微月是個乖丫頭。

莫微月確實是個乖丫頭,她蹲下身去揀地上的碎開的碗,明明隻有幾片,她卻偏偏撿了半刻。

她的耳邊是難耐的聲音,以及她猛撞著月匈口的心跳聲。

天吶,她是看到了什麼。

那是大夫人嗎?那衣服確實是大夫人的。

為什麼,二夫人會與大夫人

莫微月眼前又閃現過二夫人迷醉的模樣,她的心口就像被一張大手抓緊了一般。

是、大夫人強迫了二夫人嗎?

旖旎曼麗的顏色從那個窗口透出來纏繞在莫微月身上,讓她呼吸都有些困難。

再抬頭,莫微月紅透了整張臉。

很難界定,究竟是因為憤,還是羞。

屋中再無響動後,又過了片刻,大夫人便攏著領子從春意閣中走了出來。

莫微月藏在一處黑暗的樹叢下,待大夫人走了,她才踩著月色進了春意閣。

燭火已經全熄了,莫微月扌莫著黑進了裡屋,屋裡還是彌漫著甘醇的酒味兒,而二夫人正躺在臥榻,臉上還帶著酒熏成的緋紅色,她褻衣與頭發都是整齊的,若不是莫微月在外麵看到了,她甚至都要以為什麼都沒發生過。

真的是大夫人趁虛而入?

莫微月跪在床邊,看著床上酣睡的人。

二夫人的嘴巴比平日裡看起更紅潤豐滿些,莫微月幾乎是瞬間就聯想到了大夫人親口勿她的模樣。

一股無名之氣自月匈口騰升而起,夾攜著濃烈的、但本人並未到覺到的嫉妒,莫微月握緊了手心。

她真沒想到大夫人竟是如此卑鄙之人,這個沒有禮義廉恥的壞女人,虧她以前還覺得大夫人是個好人過。

她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如此對待二夫人——

這可是她心頭的清輝啊。

再沒有那種臉紅心跳的羞恥感,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憤怒,那種對大夫人的惱怒,以及對自己是個廢物不能幫二夫人的恨

莫微月又跪了一會兒,再站起來時,眼裡還含著淚。

她不能將此事說出去,這關乎二夫人的名譽。

可不是不說,二夫人的委屈不就白受了?

全怨大夫人,她怎麼都想不到,大夫人會對二夫人抱有如此醃臢的心思。

莫微月一把擦開淚,起身將那道窗子關好省得風再吹進,而窗子一合上,室中頓時暗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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