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二十二章【修】(2 / 2)
她這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安慰她?
容裡被莫微月急慌的表情逗笑了,可還沒等她笑完,背脊就湧起一陣針紮似的寒意。
這股寒意竄生至全身,讓容裡直接頭腦發空暈了一瞬。
原身裴容京城第一美人的稱號並不是裴國公府拿銀子砸出來的。
曾經多少人送畫送詩送奇珍,就為了博美人一笑,眼下這個令當年無數京城年少魂牽夢縈的笑容就展在莫微月麵前,若夏花盛放。
她們靠得太近了,莫微月甚至連容裡低頭時,微彎睫毛垂下陰影都能看個清楚。
她一直都覺得二夫人生得極美,甚至有時懷疑夫人是否是天上受眾仙女嫉妒才貶下凡的仙子。
抑或是專門下凡間來拯救她的。
就在莫微月對著這個笑容生者萬千假象時,二夫人突然閉上了眼睛朝她倒了下來。
莫微月還沒來得及反應,一個口勿就落在了她的唇邊。
那是令人心盪神馳的炙熱與芬芳。
容裡緩過神清醒時,麵前的莫微月已經是一副呆愣的模樣,傻了一樣。
可周身實在過於劇痛,沒有支撐,她下一刻就會倒在地上。
她不想被察覺到異樣。
容裡錯著唇靠在了莫微月耳邊,身子也順勢倒在了莫微月身上,「我還是想謝謝你保護了鳶兒。」
從骨子間透出一股冷氣,蔓延至全身,那股冷氣在四肢流竄著撕扯著,五髒肺腑更是如有碎冰絞纏,像是要把器官生生攪碎了一樣。
疼的人臉色發白,容裡緊抱著莫微月汲取熱量,修長的手指用力到扭曲,可為了抑製她痛吟出聲,又不得不咬緊後牙。
「這、都是」奴婢該做的。
莫微月完全不知道容裡忍受著怎樣的痛意,她隻是一遍又一遍地重溫剛剛那個溫軟的口勿,以及溺於此刻二夫人的擁抱。
可這股劇痛感來得快去的也快,手腳回溫不過是眨眼之間。
容裡緩了片刻,就從莫微月懷裡起來了。
她宛若和煦如春風,拂麵既走,留下莫微月一個人臉色漲紅,帶著二夫人餘溫的月匈前,心跳快得似乎要從中沖出。
「乖丫頭,你先好好休息著,我回去看看鳶兒。」容裡忍著脫力的感覺站起身,輕輕拍了拍她的頭。
「夫人」
沒有辦法,再不走她都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不顧莫微月無措又帶著留戀的眼神,容裡邁著大步出去了。
甫地到了一處無人之地,容裡便彎下月要,嘔出來一灘殷紅的鮮血。
【現在的生命值剩餘99%,你要加快速度了哦】
容裡擦去嘴角的血液,她知道這是懲罰開始了。
ooc的懲罰。
她一時的意氣用事,沒想到真的會有這麼嚴重的懲罰。
容裡:那要走的劇情還有多少?
【百分之十,也快了】0918雖說不喜歡容裡的處事方式,但奉持人道主義她並不能對容裡進行冷嘲熱諷。
她的壽命雖然足以通完劇情,但她的身體狀況會變得於原身無異,並且越來越惡化,也是對她有所懲罰了。
莫微月撫扌莫著嘴角,那個即便過了幾個時辰依舊燙熱的地方。
「啊」她將自己裹進被子裡低吟。
啊,這可能隻是個意外,二夫人隻是不小心碰到的,她根本就沒有這個意思。
這個意思,什麼意思?
那晚從春意閣回來之後,她做了一個夢。
關於二夫人的夢她小時候做得最多,不過那些都是因為是幼年對母愛的憧憬。
所以長大之後,這樣的夢就很少了。
眼看大夫人冒犯二夫人的那一晚,她晨光熹微時昏睡了一陣,於是就又了那個夢。
她眼睜睜看著大夫人褪下二夫人的衣裳,就在那個窗欞前,二夫人睜開了眼,對她笑了一笑。
二夫人是一塊碧玉,沒有人不想將這塊沒有想捧在手心珍藏起來。
而大夫人居然染指這塊美玉。
醒來時她的憤怒壓過了一切,連那些心口的悸動以及一些莫名其妙的□□的感覺都壓過了。
往後每一夜她都重復地做著這個夢。
她以旁觀者的視角看著,聽著,無法行動。
所以她不敢跟容裡多接觸,因為一看到容裡,那夢中的場景就難以抑製地出現在她的腦海裡。
嘲諷著她、刺痛著她,讓她惱羞成怒。
不過時至今日,她早已忘了自己憤怒的初衷。
難道,真是隻是因為大夫人染指了二夫人嗎。
還是說,將手放在二夫人月要間的人,不是她。
今晚,她夢到了那夜。
那個月輝皎潔的夜晚。
做就太多次的旁觀者,連魘神都覺得她可憐,這一次讓她進到了春意閣裡。
她以前總是帶著鄙夷、不屑憎惡著的人,此刻竟成了她自己
她的眼中帶著醉意,半頜著那雙漂亮的眼睛,「乖丫頭,怎麼了?」
怎麼了。
她是魔怔了。
莫微月醒來時,她蜷縮著身子,背後前月匈盡是淋漓汗意,而屋外已經大白。
————
莫微月在這兩天染了風寒。
大夫收下診脈的手,說莫微月皮外傷已好,可月匈肺中仍有瘀傷又兼寒氣入體,還要用藥過些時日才能好。
容裡點著頭,眉間化不開的輕愁:「可憐的孩子。」
這都過去五六天了,莫微月還是下床都勉強,容裡總是來探望她。
連平常甚少著家的趙漢明都知道了,不過沒誰能左右容裡的意思,也隻能眼看著她去了。
大夫人從進來的那一刻眉毛就沒鬆開過,她坐在下人們準備好的椅子上,幾次拿起茶水又放了下去。
容兒此刻正在看著莫微月喝藥,溫和的目光中,隻有那個丫頭。
隻有那個丫頭。大夫人捏緊了盞托,入口的茶水怎麼都對不住口味,她放下茶盞,妝容精致的眼睛乜了一眼跟在身邊伺候奴婢,她顫了一下,立即收下茶盞去換新茶。
莫微月接過澄黑的藥碗,在容裡感同身受一般的目光中,一口氣飲下。
碗剛落下,一個甜餞子就被塞進了嘴巴裡。
濃苦重澀的藥汁味兒,馬上就被蜜味壓了下去。
這點苦味哪裡算得了什麼啊,莫微月因為風寒本來臉就紅,這下倒是又燒起來的意思了。
這讓大夫人本就不佳的心情越發雪上加霜。
今日容兒怎麼專向小廚房要了蜜餞放在小盒裡,原來、全是為這婢子準備的。
她怎麼配!
莫微月也不知道怎麼怎麼配,容裡扌莫著她的頭噓寒問暖,薄紅的唇開合著,看得她的心思都飄遠了。
那夜旖旎的夢,從開始就沒停下過。
而可悲的是,莫微月居然都開始不舍得醒了
容裡出去了,莫微月的視線跟著她素白的身影,直到看不見,才收了回來。
那眷戀的目光就是瞎子也能看清楚裡麵的事。
莫微月喜歡容兒嗎?
是的,她該是喜歡的,誰能不喜歡容兒呢?
大夫人手指掐進掌心,沁出血珠子。
屋裡剩下大夫人與莫微月兩人,莫微月臉上的熱意漸漸冷卻,她與大夫人本就是相看兩厭,莫微月索性閉上了眼睛假寐。
「一會兒告訴二夫人,讓她以後不要來看你了。」大夫人從椅子上站起,發號施令似的道。
她無法阻止容裡來照顧莫微月,可卻能從莫微月這裡下手。
一個主子一個下人,莫微月還敢違背主子意願嗎?
且眼下看來,容兒越來越在意這個奴婢了。
在意到,讓她彷佛回到了那個容兒與趙漢明你儂我儂的時候,裡麵再摻不了其他人。
這讓她產生一種莫大的恐慌感。
「二夫人良善,你又救了小姐,這才來多看你兩眼。」大夫人自我安慰一樣,如果不是她救了鳶兒,容兒根本不會這麼關心她。
理論似乎是成立的,大夫人鬆了口氣,語調愈發頤指氣使:「再說你一個卑下的奴婢,整日讓主子照顧成何體統,說出去也壞二夫人的名聲。」
莫微月早就攢著一口氣,大夫人一提到敗壞容裡名聲,這口氣,騰地便從月匈口沖上了喉間。
「壞二夫人名譽的,恐怕不是奴婢而是大夫人你吧!」莫微月睜開眼,漂亮的杏眼裡藏著驟雨般的怒意。
那日的事說出去要了二夫人的命都又可能,所以她不能說。
現在知道了大夫人是什麼樣的人,她本意以後好好保護二夫人就是了。
可大夫人偏偏不知悔改,若是她,做出那種事後,定然找個枯井跳進去的!
真是不知廉恥!
哪有下人敢這麼跟主子說話的,大夫人美眸睜大,難以置信地看向莫微月:「你——」
那夜屋外的碎碗聲又恍惚傳入了大夫人的耳朵,她猛然一驚,看著莫微月懷著強烈敵意的臉,大夫人的神色都變了。
「你說什麼?」她的聲調打著顫。
莫微月本來就受了風寒,此刻臉色潮紅,眼神卻無比清明,裡麵含著無比的憤恨。
她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周圍又沒有其它人,她便沒了忌諱一樣:「我說什麼大夫人心裡最是清楚,你怎敢、怎敢染指」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各位老板,前幾天不是滿課就是補課,根本沒時間更新,對不起對不起!!!
實在對不起各位!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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