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放假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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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頭沒尾的話把杜春分說蒙了。

幾個女人互相看看,難道誤會她了。

可是家屬區也沒第二個大廚啊。

杜春分反應過來:「不是我。江鳳儀嫂子。她白天上班,隻有晚上有空。」

幾人尷尬地恨不得躲公廁裡。

杜春分:「雖然不是我,但是用我家的鍋炒的。」

其中一人忍不住說:「那也不是你。我回頭跟她說說吧。」

往後三天兩頭來一次,她家糧票可遭不住。

杜春分想想江鳳儀家好像還有不少板栗:「你可以讓嫂子煮粥。」

「板栗還可以煮粥?」從公廁出來的人忍不住問,「那麼多毛,不得一點點剝掉才能煮?」

杜春分總覺得這不是討論吃食的地方,可幾人不走她也不能開口攆人。

這兒又不是她家。

杜春分沒問她咋連這點也不知道。板栗不是每個地方都有。像中原腹地,一馬平川,別說板栗、核桃。蘑菇木耳都不多見。

很多人甚至一輩子也沒見過山貨。

杜春分:「板栗外殼剪開,扔到熱水裡泡一會兒,那層毛皮很好剝。剝開就可以跟大米一起煮。也可以跟雞或者豬肉一起燉。」

「燉菜我知道。山上還有吧?」

杜春分最近沒少上山,但是弄鬆塔撿核桃。因為板栗不能放太久,孩子不能吃太多,不論炒還是燉和煮都麻煩,她打下來吃不完也是浪費。

杜春分想想江鳳儀昨兒跟她說的事:「這得問陳月娥。」

幾人當中有一個沒工作,不是懶,也不是會過日子不舍得讓孩子去學校。而是小孩子太小,沒人幫忙照看。

早幾天天氣好,她抱著孩子遛彎看到陳月娥上山。

那人道:「可能被她弄光了。」

起先問話的人不死心:「樹上也沒了?」

杜春分認識她,但不熟,以前勾楊槐花用的就是她的鐮刀和棍:「你們可以上山看看,樹上要是有,我幫你們打。不過你們得給我一點。」

免得這幾人以為她免費勞動,隨叫隨到。

那人想起勾楊槐花那次,杜春分的手腳特利索,「那過幾天雪化了,我們去找你。」

杜春分點了點頭,眼睛看向廁所,充滿了渴望。

幾人趕緊閃開。

杜春分長舒一口氣,憋死她了。

話又說回來,學校食堂燒著爐子很暖和。杜春分擔心大腸和棒骨臭了,昨天學校鎖門前就把這兩樣放到院裡。

在外麵凍一夜,果然沒變味。

餐廳裡有火爐,門一關很暖和,杜春分便在餐廳洗大腸。魚留後天用。

班長輕輕推開門,熱浪撲麵而來,不禁拿掉帽子,「真暖和。」

杜春分抬眼看到一個陌生人很意外,她以為學校的老師來烤火,「找誰?」

據說邵營長的愛人特漂亮。

總部文工團團花也不過如此。

炊事班班長看到她的長相,問:「您就是杜春分嫂子吧?今兒我休息,來給您打下手。」

李慕珍幾人麵麵相覷,啥情況啊。

杜春分挑眉:「遇到不會做的食材?」

班長臉上的笑容凝固。

不愧是大廚,這腦袋瓜子,真跟長相成正比。

「嫂子,我幫你洗。」

杜春分立即讓位。

班長愣了愣,苦笑,不敢再討巧賣乖,「部隊確實有一樣食材。嫂子也知道,陳月娥家的板栗,都在我們那兒堆著。」

杜春分意外,居然還沒吃。

「打算咋吃?」

班長實話實說:「以前跟菜或者米擱一塊煮。可是把裡麵的那層毛皮剝掉太麻煩了。」

杜春分:「用溫水泡泡?」

班長以前就是這麼搞的,「那也慢。半天剝不夠一個營吃的。」

杜春分聞言道:「你要是這樣說,我也沒辦法。」

「您是大廚啊。」班長脫口而出。

杜春分噎著。

「我是大廚不是神仙,不可能揮揮手就把毛皮去掉。」

班長還是不信。

杜春分頭疼,「要不在板栗圓形的那個背上開一道口,然後弄一些乾淨的石子,石子洗乾淨放鍋裡燒燙,把板栗倒進去,就是街上賣的炒板栗。」頓了頓,「你要是嫌棄炒麻煩,直接扔水裡煮也行。」

班長又有了新問題,「那那麼多人,我怎麼分?」

杜春分:「打飯的時候每人一把。還能咋分?又不能放菜裡麵。」

班長鑽進了死胡同,聞言豁然開朗,起身一看到手裡的大腸又乖乖蹲下,洗乾淨了也沒急著走,看杜春分做什麼吃。

棒骨剁開煮湯燉蘿卜。

大腸燉酸菜。

冷冷的冬日吃著熱騰騰的飯菜和湯,渾身暖洋洋。

邵家四個小崽子不愛喝湯,可雪還在下,從學前班到食堂這一段路不過幾米就冷的人受不了。

小孩乖乖的喝幾口湯活過來了,就挑豬大腸吃。

杜春分每天中午都會在餐廳,看到幾個孩子碗裡隻剩酸菜,道:「邵甜兒,邵小美,不想挨揍就把菜吃乾淨。」

甜兒趴桌上:「吃飽啦。」

「晚上不做了?」杜春分問。

甜兒坐直。

平平和安安偷偷拿起筷子。

杜春分看見了,但怕嚇著倆孩子權當沒看見,盯著小美和甜兒。

小美苦著小臉:「娘,我的肚子要炸啦。」說著雙手捂著肚子。

杜春分的臉色宛如外麵的天氣:「那就炸吧。」

鄰座的學生們忍俊不禁。

小美被笑的不好意思,改雙手托著小臉:「娘,我可愛嗎?」

「你很可憐。再不吃晚上不做你的飯。」

小美看甜兒。

甜兒不怕:「我們有爹。」

爹是親爹,一定會幫她們。

杜春分打算回裡麵看看還有多少湯,聞言轉向邵甜兒:「咱家的事誰說了算?」

必須是娘啊。

親爹是個妻管嚴。

甜兒嘴裡嘟囔著,拿起筷子,夾一坨酸菜塞嘴裡,趕緊咬一口窩頭。

平平擔心她酸倒了,伸出小手扶著她的背,「姐姐,我們一起吃。」

甜兒嘴裡塞滿了,無法說話,使勁點點頭,還是妹妹好啊。

杜春分遠遠地看著,忍不住搖了搖頭。

看看桶裡的湯還熱著,杜春分把蓋蓋上,抬頭就看到進來好幾個人,有男有女。

杜春分以為學生家常,待人越過門口刺眼的亮光,她才看清,什麼學生家長啊。女的二十出頭,男的三十到五十歲不等。

不可能是來檢查衛生和飯菜質量的。

食堂的上級領導是校長和池主任,這麼大的事他倆不可能毫不知情,且不告訴她。

杜春分走到窗前:「請問找誰?」

「杜大廚吧?」年齡最大的男人問。

話說的好聽,杜春分揚起笑臉:「不敢當。」

「我們沒來晚吧?」男人又往四周看了看,學生們像沒發現他們一樣,一個個都忙著吃菜喝湯。

杜春分雖然奇怪幾人不去部隊食堂來這兒乾什麼,嘴上還是說:「沒有。隻是我們食堂就一菜一湯。」

「要的就是你這一菜一湯。」最為年輕的女人說。

杜春分覺得今兒的菜她不一定喜歡,「今天的菜不大好。」

幾人勾頭往裡看。

天氣冷,不論菜盆還是湯都用厚厚的蓋子蓋著,啥也看不見。

杜春分:「大腸燉酸菜,骨頭蘿卜湯。」

幾人很意外,兩道菜都是葷的。

杜春分解釋:「骨頭是棒骨,沒肉,所以湯很清淡。」

幾人二話不說直接掏錢。

杜春分隻能給他們換飯票。

以前杜春分會可著學校的學生做。

現在老師愛來,學生家長愛來,哪家生病了沒精神做飯也來買,所以每次就多做點。

到最後實在沒人買了,她們刷好碗再吃。

然而這種好事至今沒輪到她們四人。

李慕珍掀開蓋子,幾人就看到很多大腸,一碗大腸酸菜裡麵得有十塊大腸。

幾人不禁互相看了看,這麼實在啊。

劉翠華給他們打湯,蘿卜塊不大,湯很清淡,喝下去竟然有回甘。

隨後再嘗嘗大腸,有一種臭味,但這個臭不是惡心想吐,而是勾人食欲大開的臭。

幾人顧不上說話,快速吃完,感覺不過半飽。

猶豫要不要再來一份,聽到有人問:「誰還要湯?」接著就看到有學生拿著碗過去,並沒有給票。

其中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小聲問旁邊的中學生:「湯不要錢?」

那中學生反問:「第一次來吃吧?隻要是清湯,甭管魚湯骨頭湯還是排骨湯,一律不要錢。」

「夠本嗎?」男人懷疑。

中學生道:「水又不要錢買,怎麼不夠本?杜大廚說,安東的棒骨便宜,多加兩瓢水,多加一塊棒骨,沒多多少錢。」

男人看了看同事們。

幾人一起去打湯。

打湯打菜不是杜春分的活兒,杜春分也沒有因為來了幾個陌生人就另眼相待地招呼。

還是劉翠華給幾人打的,不過隻打了八分滿。一來怕熱湯燙著他們,二來天冷,吃得慢喝到最後就涼了。

怕幾人誤會食堂吝嗇,劉翠華特意解釋一下。

幾人笑嗬嗬表示她考慮的周到。不過也沒打第二次,吃完也沒同杜春分打招呼,直接走人。

杜春分看著幾人的背影,不禁嘀咕:「真是來吃飯的。」

幾人來的晚,等他們吃好,吃著玩著的邵甜兒也吃飽出去了。所以幾人一走,餐廳裡隻剩杜春分幾人。

周秀芹直言:「不是來吃飯還能來乾啥?」

李慕珍經常會問餘團長部隊情況,她懂得多一點:「是不是來檢查衛生的?」

劉翠華搖頭:「我給他們打湯的時候,他們也沒亂看。」

杜春分:「那就不管他們。看樣子吃的滿意,不可能給咱們穿小鞋。收拾好早點回去,明天早點來,和麵蒸窩頭。」

學生們吃的厲害,每兩天就得蒸一次。

李慕珍想省事,提議:「明天多蒸點。」

杜春分想也沒想就拒絕:「不行!」

周秀芹奇怪:「沒麵了?我看還有不少啊。」

杜春分:「按飯店的規矩每天都得蒸。咱們這兒是食堂,學生年齡小不挑,可咱們也不能因為孩子不知道外麵的情況就這麼對付。」

李慕珍張了張口,想說她家孩子不在乎。

每到年底她會蒸一袋窩頭,足夠吃到正月初十。

可她家孩子好打發,不等於師長政委家的孩子好糊弄。

李慕珍:「你說得對。我以前沒上過班,不知道飯店的規矩,當我沒說。」

她這樣說了,杜春分也不能揪著不放:「我去副食廠看看有沒有便宜的菜。」

劉翠華指著牆角的魚,「這麼多還不夠?」

杜春分:「不能天天酸菜魚片。」

幾人很想問,不這麼做還能咋做。

聽杜春分的話的意思多半她也不知道。幾人就把話咽回去。

杜春分轉一圈,幾乎看不到綠葉菜。發現還有不少豆芽和幾張油豆皮,就全弄回食堂。

翌日清晨,杜春分又去買一板豆腐。

中午便用魚湯煮魚片、豆芽以及油豆皮。油豆皮切成一厘米寬十厘米長,方便小孩子吃。

豆腐切成小塊,也用魚湯煮。

學生們打了飯開吃,昨天來的幾個陌生人再次光臨。

最為年長的男人本以為豆腐湯乳白色是豆腐之顧,喝下去才意識到跟魚片裡的湯一個味兒。

男人續湯的時候就問劉翠華,「這豆腐也用魚湯煮,你們能裹住本嗎?」

劉翠華:「能啊。昨天跟今天的菜都沒用油。明天我們就買蘿卜,用豬油渣炒蘿卜。豬油渣炒蘿卜跟魚片湯一個價,一個用料貴一個用料便宜,平均一下就差不多了。」

男人問:「那要是今天沒來,明天來了,不就虧了。」

劉翠華笑道:「除非就吃這一次。下次來肯定又是這個。每次都趕上炒蘿卜,也不能怪我們。」

「那怪他運氣不好?」男人笑著問。

劉翠華點頭,看到有中學生來加湯,「你可以問問他。」

男人轉向那個學生。

中學生道:「我媽說豬肉貴,豬油渣也不便宜,用油渣炒蘿卜絲,沒比這樣魚片湯便宜多少。再說,明天給我們吃蘿卜絲,後天杜大廚肯定給我們做魚丸。」

杜春分走過來:「那得看副食廠去不去海鮮市場。」

中學生笑道:「沒魚丸你也會給我們做好吃的。」

杜春分被他的信任逗笑了,「別貧了,吃飯去吧。」說完轉向男人,「我們食堂做的菜沒菜單,全看副食廠,副食廠有什麼做什麼。」

男人點了點頭,沒說明天來也沒說不來。

杜春分還是覺得這幾人不是來吃飯這麼簡單。

李慕珍也察覺到了,收拾碗筷的時候就提議明天做魚丸,後天再做蘿卜絲。她估計這幾人明天還得來。

她杜春分行得正坐得端,沒有貪墨食堂一分錢,不怕這些人挑刺,沒必要迎合他們。他們敢玩陷害把她弄下去,師長的兒子頭一個不答應。那小子的嘴可被食堂的飯菜餵叼了。

杜春分:「就做蘿卜。愛吃不吃!這裡是食堂,又不是飯店。煩了我對外豎個牌子,非本校師生和職工家屬禁止入內。」

李慕珍頓時不敢再勸,「可不能這樣。」

杜春分:「那得看他們想咋樣。」

劉翠華怕她說著說著頭腦發熱真弄個牌子出來,趕緊轉移話題,「明天炒蘿卜,湯呢?」

明天化雪比今天冷,肯定得做些喝下去身體熱乎的湯。可是杜春分想的湯,食材要麼貴,要麼有錢也不好買。

杜春分看到學生吃掉的豆芽,靈光一閃,「我知道了!」說著就去廚房泡黃豆,「你們明天都起早點。」

周秀芹的幾個孩子雖然每天隻在學校吃一頓,因為三天兩頭吃魚,不光臉上有肉,隱隱還長高了。

她不上班,一門心思給孩子做飯,還是在錢和票有限的情況下,絕對做不到這點。所以她巴不得杜春分天天做新吃食。

周秀芹立即問:「幾點?」

杜春分算了算:「七點吧。」

翌日,杜春分六點起來,做好飯也沒吃,讓邵耀宗看著孩子,她去食堂。

邵耀宗不禁說:「你怎麼比我還忙?」

「你手下多少人,我手下多少人?」杜春分反問。

邵耀宗噎了一下,正想顯擺,杜春分裹上圍巾,戴上帽子和手套走人。

無奈地搖搖頭,邵耀宗把長在床上的幾個孩子揪出來。

杜春分到副食廠門口碰到李慕珍三人。鑰匙給她們,讓她們先去磨豆漿,她去副食廠看看。

很早以前學生就問杜春分的蘿卜湯咋那麼好喝。杜春分直言用棒骨煮的。有些學生告訴父母或者不在學校吃的同學,他們的父母或同學家長就會去副食廠買棒骨。

副食廠以前不進棒骨,要的人多了,每次去安東批發食材都會弄幾十斤棒骨。沒人買他們也不用擔心,跟杜春分商量商量,杜春分不介意改食單。

杜春分發現今天也有棒骨,讓售貨員給她稱五斤,又買些乾木耳、海帶和豆腐乾。這幾樣木耳最貴。不過因為這邊盛產木耳,其實比濱海的便宜。

到食堂杜春分就把木耳木耳和海帶泡上,她和麵洗麵筋。

周秀芹問:「今天做麵筋湯?」

杜春分笑道:「準確的說應該叫胡辣湯。隻是還差幾樣,就叫麵筋湯吧。」

劉翠華問:「豆漿咋吃?」

杜春分:「你們先把豆渣濾出來,別扔,留回頭咱們炒著吃。」

炒豆渣劉翠華會做,「回頭我做吧。」

這種小事杜春分不給跟她爭。再說了,做的不好吃學生又不知道,不會倒了她的牌子。

杜春分把家裡的小磨盤弄來那天,就托副食廠幫她買些石膏。

豆漿煮開,溫度稍稍降一點,杜春分就沖豆花。

豆製品便宜,李慕珍幾人都吃過,但都不知道咋做。

劉翠華眼瞅著豆漿凝成豆花,不禁感慨:「哪天老楊轉業,我們靠賣豆腐也能養活自己。」

李慕珍打趣:「你跟著春分學這麼久,就學會一個豆花?」

劉翠華:「我想做魚片做魚丸,也不是一年半載能學會的。」

周秀芹連連點頭:「我在家試著做魚片,就不如春分做得好。切的特別薄,也沒春分的嫩。春分,有啥訣竅不?」

杜春分:「煮久了?」

「沒呢。在鍋裡打個滾就盛出來了。」

杜春分想想:「按我做的做的?」

周秀芹:「沒有放澱粉。」

杜春分很想翻白眼,「我不光放澱粉,還有雞蛋清。你啥也沒有,能有我做的好吃才怪。看看還有多少蘿卜?回頭再買幾袋。」

周秀芹一直懷疑問題出在醃製過程中。

現在一聽果真出在那裡,頓時有點不好意思:「我以為沒多大區別。」拎起裝蘿卜的麻袋,「還夠吃一頓。」

杜春分讓李慕珍切洗好的蘿卜。

她洗好麵筋就在小本本上寫下蘿卜。

安東雪多,多買點已被不時之需。

廚房裡有兩口很大的鍋,杜春分拿著小鐵杴炒菜的時候,劉翠華煮麵筋湯。不過油鹽調料由杜春分出手。

她雖然會做飯,大鍋飯她搞不定。

大鍋做飯快,蘿卜絲出鍋,麵筋湯也燒的差不多了。

蘿卜絲放久了不好吃,杜春分做之前便算著放學時間。

這邊盛出來,那邊下課鈴聲響了。

學生買麵筋湯的時候,杜春分在旁邊解釋,豆花和麵筋湯一個價。

可以單買,也可以一起買。

學生們吃過麵筋湯,沒吃過無色無味的豆花,不敢輕易嘗試,怕浪費錢。

機靈的學生分別抱起甜兒和小美,問:「你是吃豆花還是吃麵筋湯?」

杜春分對打飯的劉翠華道:「兩樣都給她們來點。」

學生一聽這話,就跟她們一樣。

甜兒和小美喝不了一碗,杜春分多拿兩個空碗,四個孩子一人半碗,然後又給她們買一份菜。

所有的小崽子都開始吃了,杜春分累得月要疼。

揉著月要本打算去裡麵歇會兒,被趙政委的小女兒攔住。

小姑娘今年不過十歲,是政委老來女。

長得嬌滴滴的。

杜春分溫和地問:「咋了?」

小姑娘小聲問:「明天還可以做這個嗎?」

杜春分沒有因為她是政委的閨女就開後門。免得授柄於人。

「不行!」杜春分笑著拒絕,「明天該做魚了。你如果想吃大腸,明天也可以。」反正就是不能連著兩天一樣。

小姑娘很失望,注意到同學看她,擠出一絲笑,「那吃魚丸吧。」

杜春分笑笑離開,不敢在食堂轉悠。

然而她這次跟上上次一樣,剛到打菜的窗口裡麵,那幾個陌生人又來了。

發現菜是豬油渣燉蘿卜絲有一絲絲意外,他們以為憑杜春分的聰明早該猜到點什麼,然後換菜單。沒料到她這麼有原則。

其中一人喝過胡辣湯,看到麵筋湯就想起胡辣湯。隻是配豆花喝的他還沒嘗過。他飯量大,於是要兩碗,一碗豆花和一碗胡辣湯。

豆花單喝沒啥味,跟胡辣湯一起,反而別有一番滋味。隻是這次的湯不能再免費續。

沒吃飽的人又去買一份,順便詢問豆花哪兒買的。

劉翠華與有榮焉地說:「杜廚師做的。」

學生們料到這點,但不能確定。聞言看向杜春分,調皮膽大的學生還伸出大拇指。

杜春分笑笑:「這東西簡單,很多人都能做。」

她的謙虛讓續湯的人頗有好感。

翌日中午,魚丸湯的湯快被學生們喝完了,幾人還沒來。杜春分估計他們不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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