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第 4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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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一堆土儀中掏出了一個長長的圓管,走到晁闕身邊,遞了過去,「皇上,給您獻上最貴重的禮物。」

晁闕看向趙清,了然的接了過來,「你母後是不是叫你娶妻?」

趙清神色一頓,搖了搖頭:「皇上,母後關心我,我自身並不想……」

晁闕卻搖頭:「你可以成親,世人的眼光,我並不在意,何況百年之後,誰知道這個位置又是誰在上頭呢?趙清,我曾經不會殺你,如今更不會。」

趙清低下頭,眼裡有水光閃過:「是,皇上。」

晁闕卻自顧擺弄起手中的東西,這時元窈走了過來,挽住他的手,兩人相視一笑。

回宮的途中,元窈忽然道:「越兒如今可以單獨理事了麼?」

晁闕本是將頭枕再元窈膝頭,很沒形狀,聞言一把坐了起來:「越兒早就能單獨理事了,是你一直擔憂他還小,其實哪裡小了,我那時候,不止要打仗,回了朝堂,還要勾心鬥角……」

元窈樂不可支,點他的額頭:「是是是,你最厲害,那你小時候還被人欺負?連手都不敢還。」

晁闕笑著搖頭:「我那是不想得罪他們,你以為做個質子很容易嘛?」隨即麵色一變,看著元窈很是緊張。

攬過元窈,在她麵上仔仔細細的掃:「你,你都想起來了?」

「沒有。」元窈不自在的轉頭,「不是你日日與我說幼時有多慘麼?」還專挑入寢的時候說,生怕元窈不要他上塌。

晁闕鬆了口氣,又有些失望。

兩人回宮後,便將晁越找來了。

「什麼?你們要走?要我繼位?」晁越一聽就連禮儀都顧不得了,急忙站起身,朝兩人質問。

晁闕瞪了他一眼才道:「如今你也大了,父皇和你母後為了大越江山,貢獻了半輩子,如今想早些退位,帶你母後看看那些江山。」

晁越難以理解,父皇什麼時候貢獻了?都是母後幫他處理政事的好嘛?

元窈見他擰著眉,知字莫若母,她知道晁越在想什麼。

「越兒,你父皇早年為了大越,在戰場受了許多傷,如今早已累了。」元窈笑著看了一眼晁闕,「你別怕,還有趙清在,他會幫你的。」

晁越依舊不開心,嘟囔不止:「他也是最愛亂跑的,你們到時候都走了,若是遇到了什麼事兒,我不會了怎麼辦?」

元窈扌莫扌莫他的頭,難得見他沒躲,笑著道:「怎麼不會呢?如今大越已經走上了章程,母後給你留了一個充盈的國庫,父皇給你留了最強壯的兵馬,莫怕,父皇和母後還會回來的。」

「那你們什麼時候回來?」晁越不甘心追問。

晁闕拍了拍他的肩頭:「總會回來的,別怕,父皇始終都在。」

雖說兩人很想離開,可該有的程序一樣都不能少,寫禪位詔書,祭祀天地,為大越祈福。

所有的事情做完後,時間已經過去了足足八個月。

晁闕難得的幫著元窈處理了許多事情,元窈見他唉聲嘆氣的,不禁氣笑了:「你這樣,好似比打仗還要難?」

「倒也不是,知道你會做,我就隻想偷懶,窈窈,那時候,你怎麼就沒再鬧著要走了呢?」

元窈聞言一愣,歪著頭想了好半晌,是啊,明明那麼想走,怎麼就突然不想走了呢?

是軟劍擦著耳邊釘死陸書的那一劍吧,元窈第一次感覺到,有人是真心保護她,毫無所求,不願她受一點傷害,哪怕是言語。

「怎麼?你好得意啊?」

晁闕笑的賊兮兮,眼角的細紋怎麼都遮不住。

「當然得意了,窈窈,我從前總以為,人就該受苦,沒看先人都說『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空乏其身』,這種話,我聽了許多,直到遇見你。」

「那些話,不過都是為了讓人心甘情願的承受命運罷了,若是人人都過的好,過的幸福,誰願意整日苦哈哈的,窈窈,有你以後,我不想再嘗那些苦了。」

元窈靠在他懷中,聽著這番歪纏的話,笑的停不住:「你就偷懶吧,還說的這麼理直氣壯。」

兩人將事情都處理好後,準備第二日就出發,夜裡元窈扌莫著晁闕滿身的傷,嘆了口氣。

「雖說刀劍無眼,可你好歹是太子,也不能太過沖鋒陷陣吧,這麼些傷,等你老了,可有你受的。」

聽出了元窈語中的嗔怪,晁闕隻笑著摟過她:「沒事,等我老了,你就伺候我,想想就覺得好的很。」

若是兩人沒經歷過這些磨難,想必過的便是那種相攜的日子,直到白頭。

元窈擰了他的手臂,最後還是體貼的窩在懷裡睡下了。

第二日,兩人輕衣簡裝出宮,晁越和趙清跟在身後,晁越眼巴巴的看著父母,十分不舍。

趙清卻很是沉穩,走到兩人跟前,躬身道:「皇上,母後,希望你們一路順風。」

晁越百般不情願的也祝了一句,隨後看著兩人騎在馬上的背影,眼淚差點奪眶而出。

元窈回頭看了一眼,已經離得遠了,兩個孩子隻能看到一個小點。

「你不怕清兒做什麼了?」

晁闕瞥了她一眼:「我什麼時候怕了?」

元窈笑著給他回憶:「從你第一次見趙清,你就不高興,還打了他,你是不是懷疑清兒是我的孩子?」

晁闕沒有否認:「窈窈,那時候,我進了九安城,怎麼都找不到你,我抓到趙清後,他那時候嚇的隻會叫母後,我,我那時候一直懷疑,他是你的孩子。」

元窈抿唇笑了起來,「可你仍然留下了他,晁闕,我知道,你就是放不下我。」

晁闕卻裝作惡狠狠的轉頭看向元窈:「我壞的很,你那時候都恨不得殺了我呢。」

元窈被他逗笑了,「誰叫你沒事亂跑,非要做我的侍寵。」

兩人騎著馬,一路往東去,他們想去看看朋友。

兩人都是孤寡,唯一的一兩個朋友,居然是從前不太熟悉的敵人,一想到這裡,元窈就覺得十分無奈。

沿著從前走過的路,兩人慢悠悠的晃著。

沿路隻見國泰民安,民眾滿臉都是笑容,也無人說起大庸,當然,也沒人再揭竿起義了。

「幸好當時聽了你的話,沒有繼續去攻打旁的國家。」

晁闕看著人們幸福安康的樣子,隻覺異常滿足,這就是最好的狀態,若是再去掀起戰爭,恐怕大越也隻會四分五裂。

元窈點頭:「那時候大越初定,你也是著急罷了。」

出鎖甲關的時候,晁闕指了指自己背後:「那道最長的傷,就是在這留下的。」

元窈握住他的手,眸中閃著溫柔。

這裡倒是沒什麼變化,不過這城池倒是又擴大了,左齡來大越的時候,兩國敲定了邊境的貿易,所以連帶著鎖甲關繁榮了不少。

「你那時候,怎麼會出現在陳府?」

元窈想了想,還是老實的說:「我身上,有陸書的玉佩。」

晁闕已經有許多年沒聽過陸書這個名字了,聞言臉色都黑了,「陸書是怎麼送你出去的?他早就勾結了晉國是麼?」

元窈嘆了口氣:「其實那時候我並不太想出去,是陸書一定要送我出去,我早就知道大庸撐不了多久,暗中布置了很久,也發現陸家與晉國有人一直在來往,可那時候我也阻止不了,正好順其自然,也就跟著出去了。」

「還記得那時候咱們回大越的路麼?我早就走過一遍,是陸書派的人一路護著我,那時候晉國瀟湘苑中,那些人都是陸書的人。」

晁闕忽然就想起元窈說過的話,本以為逃離了那個鬼地方,沒想到到了這,才發現差不多,那時候他恨著元窈,沒有聽出話外之音。

若是那時候他能少些恨意,早早講話說清楚,兩人也不用這麼辛苦。

兩人繼續前行,書信送到長公主府的時候,左齡大笑著要去親自迎接。

見到兩人的時候,左齡看著元窈風韻猶存,與從前並無二致的模樣,不禁感慨:「你是個命好的。」

元窈一時啞口無言,真是沒想到,活的久了,這種詞都能用在她的身上。

望向左齡身邊的男子,元窈總覺得有些眼熟,倒是那男子主動開口了:「夫人,您不記得我了?我是飛雲。」

元窈看著他稍顯圓潤的臉頰,隻是眼眸依舊是從前那個少年,不禁恍然:「原來是你,當初多謝你了。」

飛雲如今已是中年了,笑著搖頭:「都是公主吩咐的,若不是夫人,我也遇不到公主。」

元窈看著兩人相依相偎的模樣,也笑了。

左齡聽說兩人如今的打算,艷羨不已,隻是如今的晉國離不開她,皇帝始終扶不上牆,左齡也很是無奈。

此時的大越皇宮中,晁越抱著一堆奏折叫苦連天,沒有想到,這種繁瑣的事情一旦開始,就壓根停不下來,難怪父皇會這麼討厭上朝。

趙清雖說會幫他,可始終不願進宮,趙清心頭有杆秤,該做的不該做的,他很有分寸,總好過被人利用。

晁越又一次出宮找他抱怨,趙清也無奈極了。

趙清扌莫了扌莫下巴:「有個辦法,或許可以讓母後回來,到時候母後回來,還怕皇上不跟著?」

晁越連忙爬起來:「什麼辦法?你快說。」

趙清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晁越許久,最後還點了點頭,把晁越看的心裡發毛。

「皇上,你如今是不是該大婚了?」

晁越先是滿臉嫌棄,隨後眼睛一亮,這是個辦法。

晁闕和元窈正打算繼續往東走,不料卻收到了一封信,還是左齡親自送來的。

「你們的兒子,大概是舍不得你們,喏,信都送到我這了。」

元窈拿過來看完,不禁笑了起來:「我們得回去了。」

晁闕卻不想回去,「不過成婚罷了,那時候咱們大婚,不也隻是拜拜天地就成,還不是這麼恩愛的過了一輩子……」

元窈白了他一眼:「那時咱們都無父無母了,不然,他們若是在世,難道會不看著我們成親?」

晁闕不住的嘟囔:「臭小子命真好。」

元窈聽的心裡發笑又有些發酸,他們兩都不算命好的,生的孩子,命好不是應該的麼?

晁闕很是無奈,好不容易離的遠了些,如今又要回去,他心裡十分肯定,定是那小子想讓他們回去幫他處理事情,還找什麼借口說想念父皇母後。

那封信肯定是趙清那臭小子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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