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夏醫生:你是我的糖,不說話都很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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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桉桉是六月九號早上的航班,下午兩點三十五分到達a市。她行李不少,老陳說他會開車來接她。
八個小時的飛機坐下來,她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將托運的行李箱推出來,準備一會兒回家後先昏天黑地地睡一天一夜再說。
她小小的一隻,艱難地推著三個大箱子,剛往出口走,眼睛往人群裡一掃就掃到了一個人。
她覺得自己可能是在飛機上睡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再掃過去,卻還是那個人,頓時驚得清醒過來。
夏霽本就天生一副好皮囊,此刻又穿著一件白大褂,機場來來往往、挨挨擠擠的那麼多人裡,他尤其惹眼,她想注意不到都難。
難道他是來接我的?
陳桉桉被這個想法擊中,渾身熱血沸騰,然後下一秒就被自己澆涼了。
他們已經不是膩膩歪歪的恩愛狗了,再說他也不知道她今天回來。他一定是來接別人,她剛好碰到了。
他這麼急,連白大褂都沒換就過來了,接的是誰呢?
陳桉桉心裡的酸水「咕嘟咕嘟」地沸騰著,都能煮一鍋酸菜魚了,可她不想營造狗血的修羅場,舉著iad擋住半張臉,避開他從另一條通道出去。
不料她剛過去,握著行李箱把手的手猛地被人攥住。她的心像是要從嗓子眼兒裡蹦出去一樣,緩慢地挪開iad,露出一雙眼,視線將夏霽整個人囊括。
他歪著頭,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隻視線一寸一寸遊移,將她打量了個遍:「怎麼著,出國一趟回來還臉盲了?」
陳桉桉愣了一會兒,不敢確信地問?:「你……你是來接我的?」
「不然呢?」
「老陳……」
「沒來。」
陳桉桉的腦子已經跟不上劇情了,她支吾了半晌才開口?:「我們不是已經分……」
「你不是想獨立,想離開我去嘗試生活嗎?好了,現在嘗試完了,回去挨打。」夏霽自然地接過她手裡的行李箱,扭過頭陰惻惻地問,「對了,你剛才說分什麼?」
求生欲讓陳桉桉轉了話鋒:「……分分鍾都妙不可言,這是愛情啊!」
夏霽嘴角揚起滿意的微笑,笑得她後背發涼。
司機將陳桉桉連帶著她的行李全都送進了夏霽的公寓。
一路上,夏霽沒怎麼說話,像是故意給足夠的時間讓陳桉桉思考人生,以及待會兒挨打的姿勢。
陳桉桉愁得手指甲都要啃禿了,一進門就撒丫子跑進了二樓的客房。夏霽倒是不慌不忙,將她的東西拎進來,一樣一樣地拿出來,歸置好放到主臥去。
陳桉桉耳朵豎得老長,聽見動靜後突然想起什麼,慌張地跑過去,看到眼前一幕,當即臉炸紅,一把奪過夏霽手裡拿著的柔軟小內內,順便擋在了自己的行李前頭:「你你你你乾嗎?」
夏霽用下巴點了點衣櫃:「替你收拾東西。」
「我沒說要住在這兒……」
夏霽眼一眯,站起來將門關上,「哢嚓」落了鎖。
陳桉桉腦中警報拉響,完了,這次好像是她自己送兔入狼口的。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先不收拾東西,先收拾你好了。」夏霽話音一落,像一隻撲食的狼一樣竄到她的麵前,在她的驚呼聲裡單手把她扛起來,坐在床邊把她按在身上,「啪」的一巴掌拍在她挺翹的小屁股上。
「啊——夏霽你變態呀!」
他不理她,惡狠狠地又一巴掌拍下去。
「平時不和我聯係,想冷著我?」
「過年也不回來陪我去江邊,想造反?」
「回國也不提前告訴我,想上天和太陽肩並肩?」
「……」
她嗚嗚咽咽的,可委屈了。她的屁股都被他拍麻了,但腦子跟著徹底被拍醒了。
什麼分手,什麼弄丟,到頭來都是她腦補太多。仔細想想,一開始確實是她怕惹他生氣,慢慢地減少了和他的聯係的,而他一直當她想真正獨立,忍著成全她,甚至在同學會上被戳中煩惱點,借酒消愁。他攢了那麼多怒氣,就等著她回來,把之前的賬一口氣算清楚呢!她就這麼大方地送上門來。
陳桉桉有預感,她會「死」得很慘烈。
她脖子一擰,細聲細氣地喊:「我……我可以贖罪的。」
夏霽停下,「哦」了一聲:「說說看,怎麼贖罪?」
「……賣身?」
20
陳桉桉一直是個嬌氣的人,她以前是聽喬箏科普過這方麵的知識的。夏霽之前一直當她是害羞,其實她是怕疼才總往後拖著不和他再進一步。
當她真的「賣身贖罪」的時候,夏霽捏著她不斷發抖的肩膀,也發現了這一點。
他的手順著她的肌膚向上,指尖揉著她發燙的耳垂,唇細細密密地落在她的臉頰、脖頸兒上,再順著鎖骨往下滑,嘬口勿著她白嫩的皮膚,輕柔地安撫著她的不安。
「別怕。」他復又攀上來,輕輕地親著她的眼角。
陳桉桉渾身抖得更厲害,可這回不是怕的,是被他的手刻意撩撥的。她細嫩的胳膊掛在他的身上,撇著嘴哽咽道:「我不怕,我叫陳堅強。」
夏霽悶悶地笑出聲,撈起她細軟的月要肢——
「啊好疼,我好怕!!夏霽你個豬蹄子,好疼好疼!!」
「不疼的,你是陳堅強。」
問:有一個曾經是全國擊劍冠軍的男朋友是什麼感受?
答: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陳桉桉以前隻要撒嬌賣萌,夏霽就會防線全崩,她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但是在昨夜,她越是撒嬌求放過,他就越起勁兒。她長途跋涉,加上心裡情緒百轉千回,再加上這次的「賣身」活動……三件事加在一起的結果是,到最後,她非常丟臉地昏過去了。
她再次對這個世界有感覺,是因為她迷迷糊糊地聞到了一股香味。
煎培根肉的香味。
她半坐起來,眼睛還沒睜開,鼻子嗅啊嗅。
夏霽將飯做好回臥室去叫人,就看見陳桉桉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順著香味的方向爬,像隻找食物的小豬崽。他趕在她掉到地上之前撈起她,目光在她光溜溜的身上遊移著,眼神黯了又黯。
陳桉桉的靈魂是被肉香喚醒的,身體則是被夏豬蹄子啃醒的。
她終於睜開眼,軟綿綿地把埋在她月匈口的人推開。
「我餓了。」
夏霽心滿意足地勾起唇角,這時候真是好說話得很:「好,我們去吃飯。」
在新加坡時,陳桉桉無時無刻不在想念夏霽做的飯菜,一頓飯吃得狼吞虎咽,差一點兒就感動到淚流滿麵了。
夏霽又盛了碗排骨絲瓜湯給她,她小口小口地喝著,心滿意足。
「回頭我製定個計劃表,爭取兩個月把你餵成小豬。你這麼瘦,抱著都硌人,揉著都不舒服。」
陳桉桉一口湯差點兒把自己嗆死。
他在說什麼哦?她太純潔,都聽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