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班長親自挑選禮物（1 / 2）
「小諾，你不是說你不參加運動會嗎？怎麼報了跳高？」體育課上，譚唯安再次發出和之前一樣的疑問，不同的是，她這次還補了句，「而且你長胖不少，跳高會不會受影響啊？」
雲小諾氣得想掐她，冷靜了一下才開口：「你有沒有什麼快速減肥的辦法？」
從小到大，雲小諾的身材一直偏瘦，因此，她還時不時調侃雲朵朵是家裡年齡最小但最胖的那個。
譚唯安：「當然是管住嘴，邁開腿咯。」
這麼淺顯通俗的道理，雲小諾當然也懂，但問題是實施起來很難啊！
「你要不就趁著這次運動會好好練習跳高，還可以把體重減下去。」譚唯安提議道。
雲小諾想了想，覺得譚唯安說得有道理，於是在衛擎宇提出要教她跳高時一口了答應下來，並笑嘻嘻道：「那就拜托班長大人了。」
衛擎宇怔了一下，沒想到雲小諾那麼爽快。
「那你過來吧。」衛擎宇將雲小諾叫到一個台階前。
雲小諾奇怪地看了看跳高場地：「怎麼不去那裡練習？」
「你連走路都還不會，就想跑？」衛擎宇毫不留情地打擊。
雲小諾撇撇嘴，沒反駁。
「跳高最重要的是彈跳力，你先把基礎學好。」衛擎宇說完，示範般半蹲下身子，雙手放在月匈前，然後一個台階一個台階地往上跳，教得十分認真。
三月份的天還不很熱，陽光落在身材頎長的少年身上，微風輕輕拂過他秀氣的臉龐，少年好似繁星般璀璨，又如一個夢幻的美夢。
雲小諾看著他，心跳倏地漏了一拍，同時又暗暗咬牙。怎麼能有人生得這麼好看？老天爺真是太偏心了。
到了台階頂端，衛擎宇又一階階地往下跳，等跳到雲小諾的麵前，見她在發呆，伸手在她眼前揮了揮，問：「懂了嗎？你跳跳看。」
雲小諾回過神，愣愣點頭，學著衛擎宇的姿勢往上跳。隻是明明衛擎宇跳的時候看起來十分輕鬆，她才跳了四個階梯就已經氣喘如牛，而且因為長胖的緣故，她覺得自己每跳一下，腳下都仿佛多綁了一個鉛球。
雲小諾崩潰極了，她無比地懷念以前的自己。
「你姿勢不對，腳不能繃那麼直，不然膝蓋會受傷的。」衛擎宇看了一會兒，糾正道。
「但是……但是蹲著累啊！」雲小諾從台階上跳回來，早已大汗淋漓，說話時也直喘氣。
「你這才剛開始，掌握技巧和熟練後就不會這麼累了。」衛擎宇說著，開始示範第二個動作，他用腳尖踩在台階上，然後將腳跟抬到最高點，再緩慢放下。
雲小諾心想：你說的倒是簡單。看見他的動作後便放鬆般地嘆了口氣。
「這個簡單！」雲小諾躍躍欲試，站上台階，卻不想沒站穩，整個身子向後倒去，但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摔個四腳朝天時，衛擎宇及時扶住了她。
兩人隔得太近，雲小諾甚至能聞到衛擎宇校服上清新的洗衣液味，而且即使是仰視的角度，也不減他半分帥氣。
隻可惜這人實在太不解風情，也不懂得什麼叫憐香惜玉。
衛擎宇將將扶穩雲小諾，便猛地一用力，強迫著讓她重新站直。
雲小諾站穩身子，臉早已滾燙得紅了起來，她用手扇了扇風，擠出一個笑容：「好熱。」
「你再練習一遍。」衛擎宇臉色不變。
「不休息一會兒嗎？」
「這才練了多久？」
「……」雲小諾心想衛擎宇如果以後當老師的話，一定是令學生們聞風喪膽的存在。
衛擎宇充分利用了一整節體育課的時間，對雲小諾進行了魔鬼般的訓練，中間沒有任何休息和停頓，雲小諾開始有些後悔同意衛擎宇教她了，可她轉念一想，運動量這麼大，也許真能減肥呢？
「班長對你也太認真了吧，我看你們一直在訓練，都不敢過去打擾。」下課後，譚唯安來找雲小諾。
雲小諾癱軟在台階上：「我感覺我在地獄打了個轉。」她頹喪了一陣後，眼睛亮了起來：「不過我這樣能減肥吧？」
「堅持一段時間肯定沒問題，但還有一個前提，你得控製飲食。」譚唯安拉起雲小諾朝食堂走去，「走吧，吃飯時我會監督你的。」
雲小諾因為消耗了不少體力，此刻看什麼都想吃，譚唯安不停地阻止她：「這個肉這麼肥你還敢吃？那個油那麼多，吃下去不得胖死你！」
「你不也吃？」雲小諾氣鼓鼓的。
「我不一樣啊，我不減肥。」譚唯安笑嘻嘻道，以前她超級羨慕雲小諾的體重，現在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一回了。
「你還真是『中國好閨蜜』啊。」雲小諾吹胡子瞪眼。
她們剛落座，便聽見一聲甜甜的學姐，歐陽飄飄端著飯走近，問：「我可以坐在你們身邊嗎？」
「當然可以。」雲小諾點點頭。
歐陽飄飄興高采烈地在雲小諾身旁坐下，轉眼見雲小諾的餐盤裡全是素菜，心疼道：「學姐，你怎麼隻吃菜啊？」
他說著，便要將自己碗裡的肉分給雲小諾，但立刻被譚唯安阻止：「她要減肥，不能吃。」
雲小諾望著歐陽飄飄筷子上夾著的肉，咽了咽口水，然後堅定地點點頭：「對，我要減肥。」果然，凡事都是有代價的。
「學姐不胖啊。」歐陽飄飄笑眯眯道。
「你沒發現我長胖了嗎？」雲小諾又驚又喜，看來自己胖得也不算太明顯？
不料歐陽飄飄又說道：「我覺得胖點的學姐比較好看，肉肉的很可愛。」
「……」這不等於變相說明她確實胖了？雲小諾耷拉下臉，心死如灰。雖然高三大家都隻顧著學習，沒時間打扮自己，可她也是個愛美的女孩子啊，實在是無法接受自己一下子胖了這麼多的事實。
「學姐，減肥的話要適當哦，你現在是高三，可千萬不能餓壞了身體。」歐陽飄飄貼心地說道。
雲小諾點點頭，心不在焉地聽著。
「月底是我生日，能不能邀請你們來參加呀？」歐陽飄飄轉移了話題。
「你生日？」
「嗯。」
「好呀。」雲小諾點頭，學弟的生日當然得捧場。
「那我回頭就讓管家準備請帖！」歐陽飄飄眉眼彎彎，兩道濃眉也跟著彎起來，莫名地有些可愛。
管家？過生日還要準備請帖？這一聽就是小說裡才會出現的大少爺的配置，譚唯安懷著好奇心問：「你家是不是很有錢啊？」
「也不算吧。」歐陽飄飄想了想，「可能就十幾億吧。」
「……」十幾億還不算有錢？雲小諾和譚唯安相視一眼，兩人紛紛麵露苦澀，同樣在一個學校上學，怎麼家境相差這麼大呢？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月考的成績下來了，雲小諾直接殺進了年級前五十，譚唯安對此表示匪夷所思，質問雲小諾：「你是不是天天嘴上念叨著不學習，實際上躲在被窩裡偷偷扌莫扌莫地挑燈夜讀？」
「沒有啦，純粹是運氣好而已。」雲小諾心虛地笑。
「這次月考，我要重點表揚一下雲小諾同學，進步非常大。」班主任當著全班同學的麵提了雲小諾的名字，「為了鼓勵雲小諾同學，我特意跟年級主任申請了一個錄像名額。」
班主任所說的錄像便是每次考試後，選出優秀的同學進行個人學習宣言的視頻錄製，然後在正對著學校門口的led屏幕上循環播放。本來錄像隻針對年紀前十名的同學，因此雲小諾能夠參與其中可謂是非常榮幸了。
「請雲小諾準備一下要說的內容吧，放學後到操場集合。」班主任囑咐道。
「天哪，這可是個大好的機會！」譚唯安為雲小諾感到高興。
雲小諾卻提不起精神：「為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啊？」她的臉本來就圓，加上現在變胖了，上鏡臉肯定更大了。
譚唯安殷勤地幫雲小諾在網上找學習宣言，雲小諾拿過來一看，頓時滿臉黑線。
——生時不必久睡，死後必定長眠。
——寧可血流成河，也不落榜一個。
——不苦不累，高三無味；不拚不博，高三白活。
……
雲小諾看著這些浮誇的宣言，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我怎麼覺得這些話比較適合班長？」這種勵誌的仿佛不要命的學習宣言，與衛擎宇那張麵無表情的臉和冷冰的口口勿，絕對是絕配。
最後，雲小諾選了一句比較文藝又朗朗上口的宣言：既然選擇了遠方，便隻顧風雨兼程。
放學後，高三文、理兩科的年級前十名都來到了操場集合，雲小諾作為一個學渣，感覺自己與周遭學霸格格不入。
大家都說，女生適合文科，男生適合理科，但在一中卻是反著來——衛擎宇拿了文科年級的第一名，同樣是男生的陳曜棟位居第二，而理科年級的第一名是柏媛媛。
雲小諾看到陳曜棟和柏媛媛都在場，鑒於最近傳得沸沸揚揚的八卦緋聞，忍不住多瞅了他們幾眼。她發現陳曜棟一直看著柏媛媛，柏媛媛則一如既往的高冷，隻留給他一個背影。
嘖嘖，看來是單相思。雲小諾突然覺得陳曜棟有些可憐。
「那麼大家就按照第一名到第十名的順序依次錄製吧，理科班先來。」年級主任說道。
柏媛媛站到照相機前，一臉驕傲，自信滿滿地介紹道：「大家好，我是高三理科班，年級第一名柏媛媛，我想對大家說的是……」
柏媛媛錄完就離開了，陳曜棟追了幾步又退了回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天很藍，草很綠，穿著校服的少女甩著馬尾，形成一抹靚麗的剪影，陳曜棟嘆了口氣，心情無比沉重。
隨後，其他同學依次錄製視頻，他們每個人都好似發著光，十分耀眼。雲小諾看著眼前對一切，內心深處的某個地方似乎被輕輕撞擊了一下，她忽然無比向往成為這樣光芒萬丈的人，能被老師認可，被同學尊重，還能站在鏡頭前神采奕奕地展示自己。
原來，學習好也是一件非常有成就感的事情。
夢想成為學霸的種子好像就這樣在雲小諾的心裡生根、發芽了，隻是她尚且懵懂，需要一些時間撥開心頭迷霧。
很快便輪到了衛擎宇，衛擎宇長得好看是有目共睹的，他入學以來就常被其他班的同學打聽，後來大家看到他在考試排行榜上居高不下，便被他的好成績給「勸退」了。
當然也有不死心的小姑娘，但直接被老師攔了下來，並勸道：「請不要耽誤衛擎宇同學。」
而衛擎宇也如老師期待的那樣，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以及用那張毒蛇般的嘴，和正直過頭的態度打擊了不少人的熱情。
衛擎宇麵對鏡頭，神情一如既往的沉穩：「大家好，我是高三文科班的年級第一名衛擎宇，我想說的是，我的眼裡隻有你……」
在場的人紛紛愣住了，年級主任猶豫著要不要喊停，讓他重錄一遍。
雲小諾的站位正好麵對衛擎宇，她感受到衛擎宇的目光似乎越過了鏡頭，定定地看著她。她的心忽地一窒，瞪大眼睛看著衛擎宇。
微風吹動了她的碎發，她的臉頰紅撲撲的，像天邊的火燒雲，在等待黑夜溫柔的懷抱。
不料，衛擎宇停頓了一下後，又補充了兩個字：「大學。」
「……」雲小諾心裡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也為自己感到羞恥。
她怎麼會以為衛擎宇會對她說出那樣肉麻的話？！
「謝謝大家。」衛擎宇說罷，微微點頭。年級主任舒了口氣，按下暫停鍵，比了個「ok」的手勢，又道：「下一位，陳曜棟。」
衛擎宇錄完視頻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在一旁等著，因為年級主任還有事找他。
沒多久，雲小諾也上場了。她看到衛擎宇，莫名變得緊張起來，講話磕磕絆絆的，不得不重錄了好幾遍。
「雲小諾，放輕鬆些。」年級主任鼓勵道。
其他同學紛紛散去，操場上隻剩下雲小諾、年級主任和衛擎宇三人。
雲小諾深吸了一口氣，發現還是行不通，她指了指衛擎宇：「班長，你能不能轉過去別看我。」
「我沒看你。」衛擎宇淡淡地說道。他確實沒看雲小諾，但他在看鏡頭裡的雲小諾。
「反正你轉過去！」雲小諾急得跺腳。
「為什麼？」
「你盯著我，我害怕。」
「……」他是什麼厲鬼嗎？衛擎宇無語，轉過了身。
果然，沒了衛擎宇禿鷲般的注視後，雲小諾順利完成了視頻錄製，年級主任滿意地點頭：「這條過了。」
雲小諾舒了口氣，蹦蹦跳跳地離開了操場。衛擎宇回頭望向她，有些不悅地撇了撇嘴。
視頻很快剪輯完成，當天下午就在學校的led屏幕上進行了展示。譚唯安拉著雲小諾去圍觀，雲小諾看似不情願，身體卻很誠實，盯著電子屏幕看。
衛擎宇還是那麼帥氣，眉目清秀，正氣凜然，看起來十分養眼，但當畫麵跳轉到雲小諾時，她頓時有些不忍直視。她感覺自己的臉有衛擎宇兩張臉那麼大，而且她丸子頭的形狀看起來特別奇怪，像頭上長了個毛茸茸的小角。
「太醜了！」雲小諾恨不得當場吐血身亡，後悔自己沒在錄製完成後檢查一遍。
譚唯安已經「哢嚓哢嚓」拍了好幾張照片，嘴裡還道：「我覺得蠻可愛的呀，比我想象中好看。」
不過話說回來，醜歸醜，雲小諾可算在雲媽麵前有炫耀的資本了，一想到這裡，雲小諾的嘴角便忍不住瘋狂上揚，心裡樂嗬嗬的。
果不其然，雲小諾回家後就被雲媽抱著一頓「狂啃」，享受著皇帝般尊貴的待遇。
雲媽：「小諾你太棒了！你真是媽媽的好孩子！」
雲小諾笑逐顏開，這可是她第一次因為成績好得到親媽如此熱烈的對待。
媽媽溫柔地扌莫了扌莫雲小諾的頭：「你想吃什麼？媽媽都給你做！還有想要什麼，盡管跟媽媽說！」
雲小諾小心翼翼地問：「零花錢能不能漲漲？」
「當然能！一個月給你漲一百塊！還有你之前不是想買iad嗎？也給你買！」
「真的啊？」雲小諾高興地快蹦起來了，原來學習變好有這麼多好處。
「媽媽我也要iad！」雲朵朵抱著媽媽的腿撒嬌。
「你要是像姐姐學習成績這麼優秀的話，媽媽也給你買，還附贈漂亮的小裙裙一條。」
「那我要努力學習！」雲朵朵鬥誌滿滿。
「小諾，你過來。」爸爸將雲小諾拉到一旁，避開媽媽的視線範圍，脫下襪子。
「爸，你乾嗎？」雲小諾捏著鼻子，一臉嫌棄，隻見爸爸拎著襪子抖了抖，從裡麵抖出兩張折疊在一起的紅鈔：「這是爸偷藏的私房錢，作為你這次月考的獎勵，別讓你媽發現了。」
雲小諾覺得好笑又心酸，淚眼汪汪地抱住爸爸。隻是對比家人的好，她心頭升起萬分愧疚，畢竟這學習成績並非她靠實力考出來的。
不過雲小諾目前已經被獎勵給迷住了雙眼，她轉念一想，隻要利用好時間循環，她就能源源不斷地得到好處，何樂而不為呢？總不能放著時間循環不用，暴殄天物吧。
這日，衛擎宇在教室裡寫了部分作業才背上書包回家。他走到校門口那條未鋪好的石子路時，突然聽到了雲小諾的聲音：「大家好，我是高三文科班的優秀進步生雲小諾……」
衛擎宇轉過頭，看到雲小諾那張笑容燦爛的臉出現在led屏幕上，她笑起來時蘋果肌很飽滿，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頭上紮著丸子頭，整個人顯得俏皮可愛。
他盯著雲小諾，嘴角不覺微微上揚。
另一邊，雲小諾揣著這次月考從父母那裡得到的「獎金」，跟譚唯安去到一家新開的精品店，給歐陽飄飄挑選生日禮物。
結果兩個小女生一看到各種閃亮精致的飾品，就忘了來這裡的真正目的，忙著試戴發夾、項鏈和耳環。
雲小諾往自己的丸子頭別了個蝴蝶發夾，又拿起一個搞怪的墨鏡，這個墨鏡隻要按下相應的開關，鏡片上就會顯示出一個大大的紅色愛心。
「快看，我要向你發射小心心了！」雲小諾興高采烈地拉住旁邊人的手，同時轉過頭。
在一旁挑選東西的衛擎宇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被拽了一下，他定睛一看，眼前紮著丸子頭的少女，可不就是雲小諾同學嗎？
雲小諾還渾然不知，因為鏡片被兩顆愛心擋著，所以視野不是很清晰，她晃了晃腦袋，以前自己麵前的人是譚唯安，用肉麻的口口勿問道：「有沒有看到我對你的愛呀？」
「看……看到了。」衛擎宇磕巴道，雲小諾這是在跟他告白嗎？他的臉瞬間漲得通紅，且一直紅到了耳根。
雲小諾聽到聲音，忙摘下眼鏡，看清眼前的人後，嚇得往後退了一步：「怎麼是你？」
一想到自己剛剛對班長大人說了那麼惡心的話，雲小諾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我一直都在這裡挑禮物。」衛擎宇手裡拿著一個鬧鍾。
雲小諾望了望四周，這才發現譚唯安跑到後麵的貨架去了，正在試戴一條項鏈。
「我剛剛那些話不是對你說的，我以為你是譚唯安。」雲小諾慌忙解釋。
「哦。」衛擎宇也很尷尬，臉上的紅暈始終散不下去，他頓了頓，「那……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