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別哭了(2 / 2)
但是朝利雨月沒有掙紮,任由少女在他的臉上作怪,隻是無辜地眨了眨眼。
格安鬆開捏住男人嘴巴的手指,臉上露出恬淡的笑意,抬起雙手捧住他的臉龐。
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臉頰。
掌心溫暖的熱度一點一滴地傳遞到男人溫度偏低的肌膚上。
然後說出了朝利雨月自從回到家鄉後便一直想聽到的話語,即便是在做夢也一直在等待的她的原諒。
「我從來都沒有真的生過雨月的氣哦!」
【你當時不是氣得要買軍艦。】係統難得吐槽了一句。
格安的笑容僵硬了一瞬,隨後繼續給情緒低落的大狗狗順毛。
「如果我生氣的話,就不會在信裡說我想你們了啊。」
「更何況,雨月是我來到這個世界交到的第一個朋友啊。」
「啊,我的意思是,我父親之前都不讓我出去社交,你知道的,他……」
一不小心說漏嘴的格安連忙為自己話裡漏洞打著哈哈,卻感到自己的掌腹染上了一陣陣的濕潤。
定睛一看,驚訝地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自己捧住臉的男人正呆呆地流著眼淚。
真不愧是雨之守護者,那眼淚就跟是開了閘的水龍頭一樣,嘩啦嘩啦地往下流。
「你怎麼哭啦?」
「不要哭,不要哭啊,笨蛋!」格安頭一次見到這麼大隻的男人蹲在自己的麵前吧嗒吧嗒地流眼淚。
她也皺著眉心疼起來,被稱為天才的劍客怎麼會露出這樣脆弱的一麵呢?
格安的大拇指胡亂地在雨月的臉上抹著,想要把他的眼淚擦乾淨。
卻不想男人的大手突然握了上來,緊緊扣住了她的手指,用力到指關節都發白了。
「那你還……」淚眼婆娑的雨月吸了一下鼻子,用濃厚的鼻音問道,「……買船。」
「哎呀,我那是剛掙到一大筆錢沒地方花,所以就是……」
格安絞盡腦汁,才思考出來一個詞。
「就是暴發戶心理,你知道吧?」
好家夥,格安忽然有些反應不過來。
自己是怎麼從被道歉的角色轉換成了哄人的角色的。
格安覺得自己好像總是被這些男人給搞得迷迷糊糊的。
不過結果還算好,男人激動的情緒好像逐漸被自己給安撫下來了。
看著麵前終於關上閥門的水龍頭,格安欣慰地舒了口氣。
掌心早已濕透,格安拉長自己的袖邊給男人擦著臉上殘留的淚水。
男人的眼睫掛著些濕潤,眼下的肌膚已經被少女給蹭紅了。
格安一邊擦還一邊在操心地碎碎念:「你別哭了,城堡裡的員工看到該笑話你了。」
「雨之守護者居然這樣哭唧唧!」
「格安。」
「嗯?」
乖乖仰麵被格安擦臉臉的大狗狗忽然提議道:「我們一起去威尼斯的狂歡節好不好?」
過陣子就是威尼斯的狂歡節,屆時去參加慶典的人們都會戴上形色各異的麵具。
是一場極具特色的狂歡盛宴。
看著朝自己投來期盼目光的墨藍色眼眸,格安明白這人是想補償那場失約的夏日祭典。
不答應的話,難免要為他爬滿裂縫的小心髒上再多添一條新的裂縫。
於是笑著點了點頭,答應道:「好啊!」
係統好感界麵忽然跳了出來,雖然它並沒有發出任何的語音提醒。
但是格安卻肉眼可見地看到本來就在散發著粉色霓虹燈光的名牌好像變得更加粉亮耀眼了。
*
收拾整理好情緒的朝利雨月在和格安又閒聊了一會兒之後,便一步三回頭地和格安道了晚安。
在朝利雨月一離開後,格安便去了隔壁叉叉子的房間,將他的房門給暴力拆開了。
房間裡空盪盪的,雖然有床鋪家具但是生活用品並不完備,沒有一絲一毫少年曾經生活使用過的痕跡。
就好像是少年本身的存在就像是程序中的一個錯誤的bug。
現在bug修正了,一切關於他的痕跡都被默默地修正了。
格安點了讀檔回到門被暴力破開之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坐回沙發上的少女心念微動,製藥廠廠長娃娃便出現在了格安的麵前。
他氣喘籲籲地跪在矮幾上。
似乎被g折磨得不輕,渾身上下都是傷口,布料裂開,內餡白花花的棉花都能看見了。
毛茸茸的小圓臉煞白一片,看起來虛弱極了。
如果隻是受了點皮肉傷的話,怎麼會這麼虛弱呢?
痛極了的情況下,居然連一次空間轉移的能力都沒有用過。
格安並不覺得馴服度隻有10的娃娃會這麼聽自己的話。
「這茶水……」
「……」製藥廠廠長明顯是個老江湖,格安稍稍詐了他一下,他是一點痕跡都沒露出來。
但是這樣一點疑問都沒有的樣子才更叫人覺得可疑。
格安盯著桌麵上盛滿不知名藥物的茶壺看了一會兒,忽然想到了一個讓他吐出真話的好辦法。
鬼舞辻無慘被格安從隨身行囊裡放出來的時候,格安和鬼舞辻無慘都愣了一下。
格安是沒想到自己用鬼舞辻無慘竟然用得這麼順手了,想找個鬼給自己打下手竟然又下意識把他給挑了出來。
明明之前決定好以後要重用累了的,真是晦氣。
鬼舞辻無慘滿腦袋虛汗。
他蹲在隨身行囊裡聚精會神地等了一晚上了。
就等著格安喝完藥暈倒之後從隨身行囊裡鑽出來等她醒過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
但是怎麼……
怎麼被召喚出來了?
「???」他看著跪在矮幾上的廠長,感覺腦門上的冷汗都快流成一條河了。
幸虧頭頂有個白色帽子給他遮一遮。
格安並沒有察覺到鬼舞辻無慘的慌張,心裡想著算了算了再用他一次吧。
少女抬手指了指桌子上的茶壺。
雲淡風輕地說道:「把那個,餵給它。」
「什?」
鬼舞辻無慘隻覺得自己的心快跳到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