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死期(1 / 2)
「謝謝。」
朽木白哉紅著一張俊秀的小臉, 想要將格安手中的那片花瓣拿回去。
「嘶……」少年輕呼出聲。
隨即應聲而落的是被割破的指腹逐漸滲出的鮮紅血液。
朽木白哉皺著眉將指尖捏著的那枚染了血的櫻花花瓣收進自己的斬魄刀中。
少年被自己始解後的斬魄刀傷到,這一小小的異變引起了格安的疑惑。
「斬魄刀居然會傷到主人嗎?」
「確實很少見呢,」京樂春水也感到了奇怪。
明明連格安都沒傷到。
夜一瞥了一眼少年的傷口, 不在意道:「興許是這小子太弱了, 還控製不好吧?」
「嘛,斬魄刀是死神內心的反應,說不定就是因為你小子太叛逆,斬魄刀才會傷到你。」
「我才沒有叛逆!」少年立刻就炸起毛來。
「……」浦原喜助看了眼朽木白哉的傷口,沉默不語, 眼眸深處閃過一絲暗色,他總覺得哪裡隱隱感覺到了一絲違和感。
坐在平子真子身邊的藍染將他的神色全部都收在眼底, 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嘴角, 舉起酒杯擋住了那抹弧度。
這還隻是一個開端,真正的盛宴才剛剛拉開序幕。
格安將站起身來試圖和正在大笑的夜一乾架的朽木白哉拉坐下來。
將他的手翻轉過來, 傷口不大, 但卻挺深, 所以血一直在汩汩往外滴落著。
「真葉。」
僅呼喚一聲,侍者死神便畢恭畢敬地瞬身出現在格安身後。
「去把醫療箱拿來。」
「是。」
被格安喚作「真葉」的男人長得俊美非凡, 就連朽木白哉都不免多看了兩眼。
不過是幾秒的時間,真葉就抱著醫療箱回到了格安的身邊。
格安身邊的男侍都這麼好看麼……
壓下心底微妙的奇怪情緒, 朽木白哉坐在格安的身邊看著少女手法嫻熟地幫他包紮傷口。
聞到近在咫尺的少女身上除了淡淡的酒香之外還有一股溫暖好聞的氣息隻覺得心裡暖融融的。
【朽木白哉好感度:86。】
一場小小的鬧劇之後,大家喝到後半夜都感到了疲憊。
格安讓真葉把在地上睡得三三兩兩的男人們拖到早先收拾出來的空房間裡去。
因為有無限體力包的作用,格安倒感覺不到有多疲乏。
隻是酒勁上來之後,稍稍有些暈乎乎的感覺。
真花給她泡了一杯醒酒的花茶。
她就坐在庭院邊的木質走廊上小口小口地抿著熱氣騰騰的茶水, 思考著什麼時候才能尋到不被別人發現和藍染獨處的機會。
這三個月來, 基本都是不太能見到那家夥的人影。
按理說最近屍魂界還算太平, 作為副隊長不該忙成這樣才對, 一看就是在攛掇壞事。
就連今晚的酒局都是在她的多方努力之下組成的,為的就是等一個在大家都睡了之後能宰了他的機會。
卻不曾想那藍染就好似她肚子裡的蛔蟲似的。
在朽木白哉來了之後沒多久後,就起身說要走,還要回隊裡處理隊務雲雲,一副冠冕堂皇的樣子。
夜晚的溫度有些涼,靜謐到連風的聲音都不太聽得見。
格安雙手捧著茶水,蒸騰的熱霧在她卷翹的睫毛上凝成了小小的水珠,欲掉不掉地輕輕顫動著。
最終在她眨了兩下眼睛之後,滴落了回去。
伴隨著茶水水麵盪漾開陣陣漣漪,格安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突然,有一件還帶著體溫的寬大白色羽織披上了她的肩頭,替她隔去了屬於夜晚的涼意。
格安扭頭朝後望去,隻看到自己的右後方一片空盪盪和一縷淺黃色的發梢。
等再回過頭來,發現平子真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到了她的身邊。
剛剛披在她身上的是五番隊的隊長羽織。
「喲!」
大概是因為二人難得的獨處時光,前不久才向人家求過婚的男人突然有些緊張起來。
「平子沒有醉嗎?」明明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敵人這個時候來攻打瀞靈廷,怕是能少打半片江山。
「我是屬於那種越醉越清醒的類型。」平子真子頗有些自豪地笑了起來。
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人。
格安笑嘻嘻地啜飲著茶水:「覺得平子和大家好像都很不一樣呢,總是會給人帶來反差感。」
「初次見麵的時候也是,那時候我還以為平子超級凶超冷酷的。」
和男人不同,醉意還未消退下去的少女的臉頰上還掛著兩塊淺淺的酡紅色。
比起以往黑亮透徹的眼眸,此刻有些微霧蒙蒙的感覺。
帶著笑意說話的時候,在月光下透著嬌俏柔軟。
平子真子坐在她的身邊,聽著明顯因為喝醉酒而在胡亂地說些有的沒的的話語也忍不住嘴角上揚起來。
「話說回來格安。」
「嗯?」被斷的格安不知道自己說到了哪裡。
扭頭望向呼喚自己的男人,卻在男人的臉上看到有些許的緊張。
等了許久,見他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一隻木雕的小兔子出來。
「這是?」定情信物嗎?
格安想起二人初見時,自己給他的那一隻小兔子糕點,好像被他給揣到了懷裡去。
自打那天平子真子向她求過婚之後。
格安再見到平子真子,男人便沒有第一天見到自己那般失控沖動。
臉紅心跳、結巴僵硬還是有的。
但是卻閉口不再提結婚的事情。
如果不是那奪目耀眼的100好感度在時時刻刻地提醒著格安,格安甚至都要以為這家夥變心了。
「這裡道歉的禮物。」
格安滿臉疑惑:「道歉?為什麼要道歉?」
平子真子一手托著小兔子,一手撓臉:「嘛……結婚對於格安來說似乎是很麻煩和困擾的事情呢,所以想道歉來著。」
那天從京樂春水那裡離開後,日世裡就踹著他的屁股把大小貴族一直在騷擾格安的事情告訴了他。
日世裡還說,為此,格安還放出了隻會嫁給會下崽的男人的宣言。
打那之後,自覺或許對少女造成了困擾的男人便不再在她麵前說些結婚之類的話語。
還想了許多辦法來賠禮道歉,可是對格安的了解真的少之又少。
問好友們吧又沒一個肯說。
最終隻能想著少女當時手裡的兔子,雕了一隻出來。
既貼心,又笨拙。
格安思索了片刻,便明白了平子真子在想什麼。
她從男人的手中接過那隻兔子木偶,還被點上了紅色的圓眼睛。
能看出來製作它的人笨手笨腳,但已經在努力讓它變得更可愛了。
「並不是結婚這件事情對我產生了困擾,更不是平子對我產生了困擾,而是別人……」
「所以平子不用感到自責。」說來,會為此感到自責的平子也是個很溫柔的人啊。
「……」少女不過是幾句話的功夫,就解開了男人這些時日的心結。
「不過我很喜歡這孩子,所以不會把它還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