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賽馬(1 / 2)
奴良滑瓢難得睡得這麼香。
醒過來的時候, 太陽已經高高升起,曬得他暖融融一片。
他蓋著馨香柔軟的被子,被人給細心地掖好了被角。
空氣中一片香甜溫暖的氣息, 他輕嗅著鼻尖睜開眼睛。
「喲醒了啊,老頭子。」正在美滋滋地吃著愛心早餐的奴良鯉伴向他打了聲招呼。
「爺爺早上好!」端著草莓小碗喝牛奶燕麥粥的陸生也軟乎乎地叫喚了一聲。
「我……」奴良滑瓢坐起身, 茫然地看向四周熟悉的布置,「我怎麼在家?」
他的記憶還停留在昨晚和那個戴綠帽子的奇怪男人對峙的時候。
「是媽咪把你送回來的。」奴良鯉伴解釋道。
他在昨晚意識到格安似乎才是母親大人的真正本體之後, 便打算稱呼母親大人為格安。
但格安卻不肯, 拉著他的袖子委屈巴巴地撅著嘴巴問道:「寶貝, 你甚至都不願意叫我一聲媽咪了?」
「……好的媽咪。」
「寶貝乖~」格安聽了很高興, 在他的臉頰上啾了一口。
「陸生也要親親!」小軟仔拉了拉格安。
格安也笑著啾了一口小朋友。
奴良滑瓢在一旁睡得不省人事。
*
「媽咪?誰是你媽咪?」奴良滑瓢一聽到鯉伴口中的稱呼怒目圓瞪,噌一下站起來,「你隻有瓔這一個母親!別把你花花公子那套拿到這上麵來玩!」
「等等這個視角好高啊!誒誒??」奴良滑瓢一陣眩暈,趕緊扶住旁邊的牆壁。
奴良鯉伴無語地瞥了眼由佝僂矮小的老頭一下子返老還童成180 大帥比的老爹。
因為海拔一下子變高了, 他還有些不適應的產生了高原反應。
奴良鯉伴嘆了口氣, 把格安煎給他的愛心形狀的煎蛋吃下去後,才將昨晚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地娓娓道來。
不得不說奴良鯉伴真的很會講故事, 講到蠱理現在已經死亡的時候,奴良滑瓢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
講到格安的真實身份時,奴良滑瓢愣了許久才終於鬆了口氣。
他咬牙切齒, 笑得可怕:「逆子,你要把你老爹的心髒嚇停?」
「你現在的心髒可強大了,是媽咪昨晚給你安進去的, 你自己感覺不到嗎?直接重回巔峰了啊。」
確實…
奴良滑瓢伸出手臂,看著橫亙在手臂上遒勁力健的肌肉, 隻覺得不止是重回巔峰, 甚至更強了。
「話說這心髒是從哪裡找來的啊?」
奴良鯉伴搖搖頭:「不知道誒, 我問了媽咪她沒說。」
格安有意隱瞞了無慘心髒的事情,她記得之前在大正時代的時候,經常聽到奴良滑瓢罵鬼舞辻無慘是死娘炮。
要是讓他知道現在他身體裡的心髒是那個死娘炮的,他絕對會鬧的。
「那你…咳,你媽咪人現在在哪裡?」說到媽咪兩個字的時候,奴良滑瓢突然有些羞澀起來。
奇怪,是因為身體變年輕了,心態也跟著一起變年輕了嗎?
「她給我和陸生做了早飯,就走了。」說是要出去賺錢什麼的……
奴良鯉伴有提出過需要錢可以問他拿,但是格安卻滿臉欣慰地揉了揉他的腦袋誇他懂事,還說不用。
「走了?」
奴良滑瓢兩眼冒綠光地望向兒子麵前放早餐的小矮桌,不聲不響地奪走鯉伴手裡剩下的半邊三明治啃了起來,「她沒說什麼時候回來?」
「大概不會回來了吧?」
「……」男人的動作一頓。
「且不論媽咪說過她以後還會不停地轉世,希望你我不要再花費心思尋找她。」
有的話格安沒有說,但奴良鯉伴作為局外人看得肯定要比老頭子通透許多。
給老頭安心髒,隻是償還當年的恩情罷了。
永遠隻會在人界轉世停留十幾年並不斷循環這個過程的格安,給不了生命漫長的滑頭鬼任何承諾。
甚至還有可能在接下來的轉世中和別人相戀,這對於誰來說都是不可控的。
「從本質上來說,她隻是成為過瓔姬的格安罷了。」奴良鯉伴看了眼沉默不語的老爹。
那時的瓔姬像隻金絲雀被關在深宅大院的貴族牢籠裡,熱愛自由的少女一遇到能帶她打破牢籠的人,自然會心之向往。
但是現在,依舊熱愛自由的少女已經足夠強大到可以破除任何束縛,她的步伐斷不會再為誰停留。
當然,除了他奴良鯉伴。
「不過媽咪說,下周末要帶我出去玩哦,」看著難得失落的老頭,奴良鯉伴起了逗弄的心思,「還給我留了聯係方式。」
「快把聯係方式給我!」
「誒…媽咪做的三明治被壞人搶走了,要不要和她告狀呢。」
「可惡,臭小子!」奴良滑瓢怒咬一大口塞回兒子手裡,「給你給你!」
*
伏黑甚爾前些天做任務撈到不少錢,於是今天特地跑到賭馬場來。
打算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奈何他的運氣向來不怎樣。
他坐在觀眾席位上,手裡攥著大把跑馬票,看著賽馬場裡緊張的局勢。
一般的賭徒都喜歡把手中的跑馬票經過各方權衡之後,平均的分配在不同實力的馬身上,試圖重現一些田忌賽馬的風範。
但他伏黑甚爾不一樣,他要賭就得賭大的。
把所有錢都砸在一隻馬身上,多刺激。
風險更大,這樣回報才更大不是嗎?
這次來賭馬,伏黑甚爾發現了一個跟自己一樣的瘋子。
是個小姑娘,也掏出了一筆可觀的現金全砸在了一匹馬身上。
她的懷裡還抱著一隻金閃閃的娃娃。
吉祥物嗎?真是蠢貨,把希望寄托在那種東西身上。
伏黑甚爾買的是8號的黑馬,格安買的是7號的白馬。
兩隻馬正好挨在一起跑,他們兩個人又正好拿出全款站在了對家。
出於微妙的競爭心理,伏黑甚爾不可避免地多留意了一下那個女生。
甚至在進觀眾席的時候,挑了個她鄰座的位置。
想要看看這家夥和自己一樣落敗的失望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