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我們一起洗嗎?(1 / 2)
林黛兒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病床上,手和腳都被束縛帶綁住。
她使勁晃動身體,把藏在衣服裡的ki項鏈小刀露出來,再用牙咬著套殼艱難地取出來。
在左手剛拿到小刀時,門從外麵猛地被推開,她戒備地盯向來人。
林佳人喜滋滋地走進來,神氣地說。
「親愛的姐姐,我給你辦好住院手術,你要在精神病醫院呆上一年。我已經和醫生打好招呼,這段時間,他們會特別照顧你。」
既然在監獄裡弄不死林黛兒,那就在精神病院弄死她。
林黛兒月匈前的怒火洶湧起伏,呼氣急促加重:「蠢貨,你把我抓進醫院,還嫌我們家的醜聞不夠多……」
「啪!」
林佳人掄起巴掌狠狠地抽向林黛兒:「你總以為自己最聰明,但你連自己爸爸的心都抓不住。現在我給你看新聞,知道自己才是最愚蠢的人。」
說著,她打開煙城熱搜的第一條熱搜,標題是林氏董事長被父親送進精神病醫院。
再點進去是個視頻,林慕青神情肅凝地說:「我女兒在坐牢期間患上嚴重的憂鬱症,發病時就會傷害自己,甚至還會割腕自殺。為了維護股東們的利益,我擔任林氏的董事長……」
凜黛兒心口處猛地揪痛起來。
她原以為早對林慕青寒心,但這些話就像一把鈍刀插入千瘡百孔的心,還是會痛的。
她嘴角泛起一抹苦笑,抬頭看著林佳人:「你不會這麼輕易放過我,還想對我做什麼吧?」
林佳人從身後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陰惻惻地笑起來:「爸爸都說了,你有自殘的行為,自然也會做出刮花自己的臉對吧?」
林黛兒恨不得弄死林佳人,但她必須拖延時間來割斷束縛帶。
她大口地吞咽著唾沫,放軟語調哄道:「佳人,我們畢竟是姐妹對吧?你想要什麼,我讓給你行嗎?」
「你要是真把我當妹妹,就把傅斯年讓給我,還有我才是林家大小姐,煙城第一名媛。」
「都可以!」
「哈哈!」
林佳人放聲大笑起來,麵露猙獰的神色。
「你真當我是傻子來哄騙嗎?我才不需要你讓給我,隻要你毀容變成醜八怪,傅斯年就會喜歡我,我也能取代你成為第一名媛。」
林黛兒驚得後背直冒冷汗,暗自飛快地割著束縛帶,差一點,還差一點點……
她硬著頭皮勸林佳人:「佳人,你聽我說。」
「我才不要聽你說,電視劇裡都說了,壞人死於話多。」
林佳人拿著匕首向林黛兒刺去,在就要劃破臉頰時,林黛兒伸手牢牢地握住匕首。
匕首劃破林黛兒的手掌,鮮血不斷地往下滴落,落到她的臉上,她的脖子……
林佳人愣住了,沒想到林黛兒還能反擊。
林黛兒趁機用力往後推林佳人,林佳人往後倒去跌落在地,腦袋磕著床頭櫃,摔得頭冒金星,陷入片刻的眩暈。
林黛兒快速地用項鏈小刀隔開其他束縛帶,疾步往門外逃去。
要是林佳人抓住她,肯定會弄死她。
林佳人揉著摔疼的後腦勺狼狽地爬起來,朝著門外的人憤怒地大喊:「你們快點抓住那個賤人,別讓她跑了。」
外麵的五六個粗壯的護工立刻凶神惡煞地追上去,林黛兒身中迷藥,本就沒有什麼力氣。
在跑了一段路後,她的身體逐漸疲乏,雙腿酸軟用不上勁。
護工離林黛兒越來越近,為首的中年女人猛躥上去撲倒她,其他人也紛紛趕上來擒住她。
前所未有的絕望感襲來,她無助地朝天上看,驚奇地看見身穿白襯衫,米白西褲的傅斯年。
冰寒覆上他的眼,全身上下都透著讓人膽戰心驚的寒意,他身後還跟著一大幫黑衣人,他們各個手中都拿著凶器。
那些護工看見後,全都嚇傻住了。
同時,林黛兒也傻住了。
傅斯年筆直的長腿往前邁,走到林黛兒的麵前溫柔地問:「你脖子是不是受傷了?」
林黛兒低頭發現自己的脖子處血糊一片,那是她巴掌流出的血濺落在脖子。
看來傅斯年誤會了,脖子被割傷,這是要人命的。
她原先想解釋的,可看見傅斯年眼底露出難得的溫柔,沉默著不說話。
希望傅斯年的溫柔能保留久一點,她實在太貪戀他的溫柔。
頓時,空氣的溫度驟然間降至冰點,周圍靜謐得如同墳塚。
傅斯年素來淡漠的臉掠過濃烈的殺意,朝著護工沉聲怒吼:「你們馬上救人,要是她出事,我讓你們煙城消失。」
這時,林佳人急忙沖過來解釋:「林黛兒是騙你的,她隻是割傷手掌,鮮血沾上她的脖子,脖子並沒有受傷。」
林黛兒不好再裝下去,心虛地低下頭說:「我……我的手好疼。」
傅斯年眼底的殺氣散去幾分,仔細地檢查林黛兒的手掌,血漬已經凝固,看上去傷得並不算重。
這點傷要不了人命。
他彎月要把林黛兒抱起來,轉身就要離開。
林佳人快步沖上去,憤憤不平地說:「當初林黛兒嫌貧愛富離開你,難道你不恨她嗎?你為什麼還要幫她?」
傅斯年冰眸微動,眼底的冰寒變得更濃鬱: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你無權乾涉。」
林佳人眼眶泛紅,淚花兒嘩啦啦往外掉,她情深地表白:「斯年哥哥,你知不知道我喜歡了你六年?」
「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傅斯年麵無表情地回道,然後抱著林黛兒帶著滿身煞氣離開。
兩人一起回到傅斯年的別墅,他拿出急救箱幫林黛兒處理傷口。
他曾是學醫的,對付小傷口綽綽有餘。
林黛兒看著滿臉認真的傅斯年,不由地想起大學時代的美好日子。
她喜歡傅斯年,尤其是身穿白大褂拿著手術刀的傅斯年。
此時她太累,太痛苦了,隻想暫時擁有傅斯年的溫柔和美好,哪怕僅僅幾分鍾也好。
於是,她像過去一樣笑眯眯地誇贊:「阿年,你處理傷口時的樣子好帥!」
傅斯年動作凝滯了下,再垂眸看著笑得像含苞欲放的薔薇的林黛兒,手裡的動作加重幾分。
她疼得皺眉,挑逗性十足地輕呼:「阿年,你輕點,人家好疼!」
「不準胡鬧!」傅斯年清沉的嗓音帶著一股子清冷。
她朝著傅斯年頑皮地吐了吐舌頭:「人家就是很疼,你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傅斯年一本正經地叮囑:「你的臉上和衣服都是血漬,先去洗個澡吧!」
「你是暗示我們一起洗嗎?人家是女孩子都有點不好意思……」
「林黛兒,要是不想被我扔出去,就好好說話。」
傅斯年說話仍是冷冰冰的,不過還是抱著她進了浴室,還幫她脫掉西裝外套,還有襯衫。
然後,他相當紳士地離開。
林黛兒泡進溫暖的熱水裡,腦子開始漸漸變得理智,想起父親的所作所為。
她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
為了爭奪董事長的位置,不惜把親生女兒送進精神病醫院。
權利真是會讓人墮落,變成冷血無情的怪物。
可笑著笑著,淚水就來了。
她邊擦拭眼淚,邊警告自己:「林黛兒,不準哭,這個有什麼好哭的,你就當自己死了爸爸,反正他根本不喜歡你……」
可淚水就像止不住的水龍頭,不斷地往外流。
「咚咚咚!」
門外傳來禮貌的敲門聲,還有傅斯年清冷的嗓音:「林黛兒,你還好嗎?」
她咬著下嘴唇壓抑哽咽聲,假笑著回:「我沒事,我……」
但聲音中的哽咽出賣了她的真實情緒。
「你已經泡了很久,再泡下去就會缺氧,你需要我進去幫你嗎?」
「好的!」
傅斯年推門進來,拿起白色浴袍嚴嚴實實地包住她。
他那張冷峻的麵孔沒有任何的情欲之色,仿佛在他的麵前隻是一具毫無溫度的屍體標本。
林黛兒有些挫敗的,畢竟她對自己的身材還是很有自信,不過鼻尖嗅到浴袍上淡雅的薄荷香味,又開心了。
那是傅斯年的味道,他也用這張浴袍包裹過身體,兩人也算是間接親密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