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我們一起洗嗎?(2 / 2)
「你的頭發濕了,需要我幫你吹頭發嗎?」
「好呀,謝謝你哦!」
林黛兒圍著浴袍乖乖地坐在床上,傅斯年先用毛巾幫她擦掉頭發的水漬,再打開吹風機幫她吹頭發。
動作溫柔又親昵,好似兩人從未分開過,她和他還是那對蜜裡調油的情侶。
「呼呼呼~」
微風吹過烏發,傅斯年的手輕揉著她的烏發,不經意間觸到她的耳根引起陣陣酥麻。
就像電流從耳根流竄到心尖。
那顆凍成冰塊的心漸漸融化,開始砰砰砰地亂跳起來,臉頰泛紅,耳根發燙。
那是心動的感覺,她真的喜歡傅斯年,那種喜歡並沒有隨著時光的流逝變淡。
外麵涼風習習,月亮掛在枝頭,星光點點,多麼美好的夜晚。
林黛兒鼓足勇氣扭頭看向傅斯年,燈光下打在他的身上,為他添上一層高冷的白光。
他神情專注凝重,好似在做天底下最重要的事,她還能從他的冰瞳裡看見自己白瘦的瓜子臉。
忽然,她有種要說出當年真相的沖動。
她轉過身拉住傅斯年白襯衫的下擺,深情地呼喚:「阿年。」
「嗯!」
傅斯年關掉吹風機,人朝著她傾去,側耳聆聽。
林黛兒手指收攏把他的下擺拽得更緊,仰頭對上傅斯年星辰般瀲灩的眸子。
她的心跳得更快,長長地深吸一口氣後緩緩地出聲:「阿年,我們可以好好談下過去的事嗎?其實我……」
「春風恰似你的笑,如此溫柔迷人……」
柔美的歌聲響起,在屋內飄盪開來。
傅斯年拿起手機,轉身往陽台走去接通了電話:「這麼晚了,你還不睡嗎?」
他清冷的聲音蘊含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柔情。
也不知那邊的人說了什麼,傅斯年微蹙起眉,冷峻的臉露出擔憂的神色:「你別著急,我馬上趕過去。」
林黛兒雙手緊抱住膝蓋,下巴擱在膝蓋上,整個人蜷縮成一團。
隻要那個女人出現,傅斯年永遠都會舍棄她的。
傅斯年轉過身,臉色已經寒芒一片。
他冷冰冰地看著床上的林黛兒,冷漠地說:「過去的事就過去了,我不在乎。」
林黛兒的嘴角盪漾出一抹苦澀的笑意:「你真的不在乎嗎?」
「無論真相如何,都改變不了你對我的傷害。」
「也是哦。」
傅斯年從衣櫃裡拿出外套,從容不迫地穿上:「我救你,隻是希望訂婚宴如期舉行,你不要多想。」
林黛兒抓緊浴袍,指甲翻白,骨節也用力到發白。
不過她骨子裡就是驕傲至極的人,仰起頭嫵媚一笑:「傅先生,你放心。我很清楚你與我之間,隻有利益,再無私情。」
「你知道便好。」
傅斯年大邁闊步往前走,背影高挑肅冷,最後消失在她的眼底。
她偽裝起來的堅強潰不成軍,無力地癱軟在床上,她捂住劇痛刺骨的月匈口,大口大口地呼吸。
鼻尖盡是傅斯年身上清雅的薄荷香味。
剛才她覺得溫暖,現在隻覺得冰寒,隻想趕緊離開。
她不能再呆在傅斯年的地方,不然她會更心疼,人真的會發瘋的。
但她的衣服已經髒兮兮,肯定不能再穿,於是她從衣櫃裡拿出傅斯年的白襯衫和五分短褲。
衣服很寬大,她就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可她顧不上什麼,邊挽著長袖邊快步往外走去。
在林黛兒走到大廳,大門突然間打開,她心口猛地往上一提,帶著喜悅的心情。
難道傅斯年回來了?
她加快腳步往前走,但看見來人立刻停頓下來,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隻見沈墨川淡定從容地走進來,臉色一如既往地倨傲,氣場卓然。
林黛兒恐懼地往後退了好幾步,顫抖著聲質問:「你……你怎麼會在這?」
沈墨川垂眸掃向她,雙眸幽深無底,讓人心裡發怵。
他薄唇開合間冷漠無情的話溢了出來:「你都能在這,我為什麼不能在這?」
說話間,他微眯著鷹眸,銳利的目光從上到下,又從下到上掃了林黛兒一眼。
頭發散亂,男人的襯衫,男人的褲子。
林黛兒被他看得全身都不自在,就像眼鏡王蛇盯著一隻殘疾人的羔羊,隨時都會一口把她吞下去,骨頭渣都不剩。
她再也顧不上什麼,撒腿就要往門口沖去。
沈墨川勾唇冷嗤出聲,就像老鷹抓小雞般把她拎到沙發,再按在身下問道:「做過了?」
這句話一下子紮進她的肺管子裡,心火突突突地往頭上沖去。
要不是沈墨川把她送給沈星雲,她就不會被逼著下跪抽打自己,就沒人偷拍到視頻。
那麼視頻就不會傳到網上,她就不會被當作精神病患者送進醫院,所有的禍事都是沈墨川引起的。
他才是那個最可恨的罪魁禍首。
林黛兒赤紅著臉使勁地捶打沈墨川,恨不得打死他。她咬牙切齒地回道:「我和自己的未婚夫做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沈墨川食指撩開她襯衫,露出裡麵些許白色的肌膚:「那你是心甘情願和他做了?」
「我自然是願意,因為和他做,我會很開心,而你隻會讓我覺得惡心。」
「林黛兒,你嫌棄我惡心對吧?那我可以讓你更惡心。」
沈墨川食指劃過嬌嫩的皮膚,幽深的墨眸凝視著她,菲薄的唇瓣吐出淬了毒的話。
他周圍散發著死亡般可怕的氣息。
他本來就是黑色,她嫌棄他黑,他就把她也染黑,誰都別想嫌棄誰。
從小到大,他接受的家族教育就是,要是看中的東西就去搶奪,不惜一切代價,不擇手段。
要是不去搶,就永遠不會屬於自己。
林黛兒全身的神經都緊繃起來,抗拒地推著沈墨川:「你走開!」
他擒住林黛兒的雙手扣在頭頂,埋頭貼近林黛兒的耳根:「剛才你們是在沙發做,還是在臥室做?」
她如遭雷擊,瞪大眼睛呆滯地看著沈墨川。
他不會是想在傅斯年的家裡做那種事吧?
他是瘋了嗎?這是正常人做出來的事嗎?
下一秒,沈墨川就用實際行動來證明她的猜想。
他伸手用力地一扯,撕拉一聲襯衫的紐扣崩裂開來,頭埋入她的脖頸重重地咬下去。
牙齒嵌入肉裡,疼得她悶哼出聲,想要破口罵娘:「沈墨川,你是神經病,瘋子……」
沈墨川唇瓣沾染上她鮮紅的血跡,像是嫣紅的山茶花開荼蘼,荼蘼的盡頭就是毀滅。
他滿不在乎地冷哼:「林黛兒,你的詞匯量太貧乏,下次你罵人請用新鮮的詞匯。」
然後,他低頭親上林黛兒,讓她也品嘗到自己的血液味道。
她抗拒地閉上嘴巴,拒絕他的侵入。
沈墨川鐵鉗般的手掐住她的下顎,硬是逼著她張開嘴,如同強盜般往裡闖進去,肆意地燒殺掠奪。
林黛兒又驚又怕,這裡可是傅斯年的家。
他隨時都有可能回來,要是看見她和沈墨川在家裡做,他又會怎樣想她?
下賤,不知廉恥的賤人?
光是想到這點,她的心就疼得無法呼吸,拚命地掙紮扭動身體:「沈先生,我們……能不能不要……」
她說話斷斷續續,後麵的話都被淹沒掉。
沈墨川知道她想說什麼,卻完全忽視她的話,手往下摩挲……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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