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 2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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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那幾天段淮的態度明顯淡了一些。

寧若去補習他也很少說話,雖然依舊客套禮貌,可不知道是不是帶有濾鏡的原因,寧若就是覺得他好像冷了點。

寧若有些搞不懂段淮到底是什麼意思。

若即若離,忽近忽遠。

問他有沒有生氣,他說沒有,語氣一樣溫柔,神情始終未變。

可明明不是。

明明之前還能好到坐一個沙發,挨著看電影,手指觸碰著手指,甚至是呢喃地互相說著情話。

今天就變得仿佛第一天認識,禮貌、謙和、連一點細微的笑都能拿捏最好的距離。

她直覺是自己哪句說錯了,或者是不該提起趙卓津。

可趙卓津當時是他主動問的,他也壓根不在意的樣子。

到底哪裡出錯了?

寧若也不知道要怎麼樣才可以把段老師給哄好。

她嘗試著帶了點小東西去醫院見段淮,操的是感謝段醫生的名義,可去了科室上下都知道有個小姑娘來找段淮,都去幫寧若喊她。

搞得寧若還不好意思了一陣,好像她是段老師的緋聞對象似的。

寧若等了一會兒,段淮沒等到,倒是等到了白夏。

白夏說:「段醫生在和專家協談手術方案呢,最近有點忙,你可能要等會兒。」

過了會,他又給寧若使眼色:「但我建議你別等了,老段忙起來,誰也不見的。」

寧若有點失落,拿著東西回了家。

她抱著本子無聊地繼續修改故事後續。

在《晚冬》的後續發展裡,謝將伶使了一點小小的手段。

阿詩察覺出自己的淪陷,主動避讓,謝將伶也退而求次,沒有繼續主動,反而是同樣和她冷著。

情感拉扯的最高境界。

是獵人假裝獵物的方式登場,讓原本是獵物的對方自己主動走入圈套。

謝將伶把氣氛拉到極致的冷,反倒讓阿詩陷入自我矛盾和不可調節的猶豫之中,她開始主動思考自己對謝將伶的心理和情感,懷疑自己和對方前麵所有的事是不是都是錯覺。

可是寧若寫著寫著,就不自覺聯想到自己和段淮身上。

她開始覺得愧疚,覺得段淮那麼嚴謹的人,對於遲到肯定是在意的。

因為她的遲到剛好導致錯過了那麼關鍵幾分鍾。

可是她又懊惱,覺得如果不是趙卓津就不會發生這些事,轉而對趙卓津也就越煩了。

這麼幾年,她和趙卓津的朋友圈子相通率沒有八十也可以說是五十,好朋友都玩在一塊,不可以說完全地就老死不相往來了。

抬頭不見低頭見,偶爾的朋友聚會也要意外見著。

過了幾天有姐妹過生日,請朋友們去常去的酒吧聚會,寧若也去了,結果剛進去就看見坐在裡邊卡座跟一群男生吹水的趙卓津。

寧若一張臉瞬間就垮下來了,轉身就要走,被衛寒給拉了住:「哎哎哎,來都來了姐妹又去哪呢。」

寧若看了眼某個方向:「你們怎麼不跟我說他也在這?晦氣。」

裡邊,那桌男生也瞧見寧若了,本來因為上次的事就夠心虛,大家互相使眼色咳了幾聲,都端正坐好了,笑聲也沒了那麼大。

「沒事,我也不知道他們怎麼在這,聽說周嬈的男朋友就是他們學校的,剛好又是那屆,這能不趕巧?你當他們是死人,我們女孩子一桌,沒關係的。」

這麼說,寧若才過去坐了,酒吧裡場子很大,主場區音樂震耳欲聾,光線五光十色。

寧若落座了就窩角落裡e。

衛寒也發現寧若最近有點心不在焉,問:「你是不是又分手了?」

寧若看了她一眼:「什麼是又。」

「就你最近狀態啊。你是不知道你前兩天給人感覺像戀愛了似的,可是現在……」

衛寒看了眼寧若這會兒的樣子,點評:「像被男人玩了似的,又失戀啦,閃戀閃失啊。」

寧若本來沒想到那茬,看衛寒那八卦的樣慢半拍反應到什麼:「你說什麼呢。」

衛寒故意笑:「你說我能說什麼。」

寧若有點不自在:「別調侃我,什麼都沒有,都沒在一起過。」

衛寒哪信,繼續自顧自地說:「可不是我說,這種男人,你別看他好,其實很難駕馭,你以為我們這種剛出學校的大學生能玩過那種二十七八的男人啊?」

寧若問:「為什麼?」

「你想想,他們比我們大多少歲,那幾年可不是白大的,我們上小學他可能在高中早戀,我們在高中奮筆疾書他有可能畢業正跟現女朋友同居,那情感經驗上能一樣嗎。再者這個年齡有魅力的男人,你覺得會少女孩子喜歡他?那他為什麼不接受,卻平白喜歡咱們這種小白花,不是有利可圖麼,若若,玩可以,別陷進去。」

寧若聽著聽著,就慢慢坐起了身。

她試著解釋:「可是,段老師沒談過戀愛……」

衛寒直直盯著她,一臉微妙。

「看我乾什麼。」

衛寒撲哧笑出了聲:「你還真被我一兩句就套出來了啊,我有說是誰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承認是段淮,怎麼,喜歡他啊?跟他進行到哪一步了,怎麼連人家沒談過戀愛都知道。」

「再調侃我不跟你玩了。」

「好了,過去周嬈那邊玩不。」

寧若看了眼那邊的隔壁就是男生桌,懶懶地不想動:「算了……」

「哎,有什麼,走吧。」

衛寒把寧若拉了過去,結果剛過去,那邊幾個男生一上來就殷勤地跟寧若道歉,個個端著酒過來說什麼上次錯了,什麼都是為了津哥的未來人生大事著想,又說趙卓津一直在那自閉。

讓寧若當了好一會兒的中心主角,周圍人都注意了過來。

寧若是不願意搭理他們。

衛寒則把兩邊隔開了,沒好氣道:「哎哎哎都乾嘛呢,小仙女區也是你們能來的,不罰個十杯酒還想過來?」

這群男生平時就放浪形骸,愛開玩笑捉弄人慣了,衛寒早看不慣。

對方則道:「行啊,隻要若若能原諒咱,今天喝一百杯也沒關係,是吧,津哥?」

趙卓津窩在男生那邊角落裡,懨懨地看著他們,一臉別觸我黴頭的表情。

他最近是倒黴慣了,直接躺平。

誰聽不出朋友們都想撮合趙卓津和寧若?

寧若拿過酒瓶指了指地上的邊緣線:「你們的卡座是你們的,我們女孩子是我們的,這是三八線,注意了。」

說完寧若就回去了,本來是想繼續窩回到她的角落,沒想剛要坐下,意外看到吧台那邊一道熟悉身影。

寧若心髒都下意識震動了下。

吧台邊是好幾個男男女女,看得出他是和他的朋友一起,有好幾個人。

印象裡向來都是一身白襯斯文有禮的男人此時挽著袖口坐在吧台邊,端著一杯酒有一搭沒一搭地和朋友聊著天,同時又輕笑,多了幾分風輕雲淡的輕熟。

而他的身邊不止同齡男人,還有幾個同齡的女人。

看得出來關係甚好,說了不少話。

寧若呼吸都不自覺緊了些,有點像做夢似的坐回去,生怕對方看見她。

同時,她拿出手機下意識打開聊天框。

上次聊天還是上周四她去給任嘉悅補習,她說了句到了,他說了句好。

別無其他。

原來,段老師平時也會來酒吧。

她還以為,他是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性子。

不會和朋友有什麼特別交集,生活中隻有嚴謹的按部就班的學習和工作,對他身邊的女人也是完全斬斷拒絕。

隻對她一個人不一樣。

可是,她忽然覺得自己對他的了解有些太少了。

看到那幾個成熟美麗的女人,寧若有些自卑地默默喝了口酒。

-

吧台前,白夏跟段淮招呼著:「哎,那邊,你家小姑娘。」

段淮順著他說的看了眼,知道他是在說誰,淡道:「嗯。」

他們來了半天其實。

所以今天這裡誰過生日,哪些學生在那邊鬧,又是誰剛剛短暫做了回人群焦點,段淮當然知道。

也看到了眼裡。

同時他也看到了趙卓津,他們那群孩子都是一起的。

當然,那寧若自然也是一起的。

白夏詫異:「你就嗯了一聲???」

段淮道:「那還要什麼。」

白夏不信邪地坐直了身:「我說你,你們最近是不是鬧矛盾了,小姑娘這兩天都沒來找你,哦,前幾天找了,你也推了,鬧別扭啊?」

段淮:「沒有。」

白夏又看他:「把人給惹生氣了?」

段淮說:「也沒有。」

白夏一琢磨也是。

就段淮現在這樣,再看小姑娘那委屈的樣。

估扌莫著,也該是反過來。

那他就心疼人小姑娘了。

惹誰不好惹他們全科室最鐵麵無情的老段。

就怎麼把這男人整好這事,他跟段淮認識這麼多年也沒整明白。

原來不知道怎麼把段淮給點著,他愣是幾個月都沒理過自己,那小姑娘不得夠嗆啊。

旁邊的都是他們認識多年的朋友,也是姐姐輩的,其中一人看了眼段淮,說:「這就要說白夏你不懂事了啊,人段老師怎麼可能喜歡那種類型呢,那邊都還是些孩子呢,大學生吧?」

白夏道:「哎,大學生怎麼了,我們老段怎麼就不能喜歡大學生了,他很老嗎?不老吧,這老牛都知道吃嫩草,我們家段老師就要泡小姑娘怎麼啦。」

對方輕哼:「所以你們男人,都不是好鳥。」

白夏也笑:「鳥肯定不是好鳥,但段老師的肯定是,放心吧,清白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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