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1 / 2)
咕咕——
外麵不知是什麼叫了一聲。
這句話顯然很好的解釋了那道女音為何纏綿勾人,蕾姐頓時有些尷尬:「你繼續,下回再說。」動作迅速地掛斷電話。
帳篷內又陷入一種詭異的沉默中。
她的身體隻有上半部分撐起,剩下的重量卻由檀意承受,大約是壓上了她的恥骨或者是哪裡的紐扣,遲鈍的痛感慢慢傳來。距離拉得實在太近,她能清楚地看到檀意頸上有一條細細的紋路,還能看到她的鎖骨鏈上有可調節的結構。
還有她因為呼吸而輕輕起伏的月匈膛。
寂靜的環境裡五感會無限放大,鬱從安聽見了自己月匈腔裡忽然開始猛烈顫動的心跳聲。
檀意幽黑的眼仁凝視著她,距離過近,鬱從安能看到那黑色的潭水漾起輕波。
她手上用力,打算從檀意身上起來,肩膀卻被她按住,「別動。」
感受到肩膀上有她掌心的溫度,鬱從安依言未動,保持著同一個姿勢,「嗯?」
檀意空著的另一個手探向月要間,從裙子收緊處撥弄兩下,取出她的另一個耳機。
難怪剛剛會覺得有點痛。
鬱從安剛要道謝,月要忽然被人攬住,而後視角像是被加了十六倍速,天旋地轉地看著檀意自己撐著身體從地麵上起來。
…?
她剛才下意識地抓緊檀意的手臂,原本的道謝變成鬼使神差的一句感嘆:「你月要真好。」
不知是不是因為燈光的緣故,鬱從安眼睛亮亮的,誇人時帶著種由衷的真誠。
就像小貓看著主人從櫃子裡拿出罐頭或是小魚乾,圓潤明亮的眼眸裡閃著的驚喜都是肉眼可見、很輕易就能識別出來的。
讓人不由自主就會受她情緒的感染。
檀意鬆開她月要上的手,說還好,她眼尾處有點緋色的暈染,泛著細閃的紅唇動了動,「鬱老師,你剛剛……」
她刻意停頓了一下,鬱從安心跳莫名跟她節奏合拍也停了下,「弄得我好疼。」
這話聽著很容易讓人誤會。
鬱從安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雖然她沒再壓著檀意,但兩人還是近距離的麵對麵、腿挨腿的坐在一起。
她忙起身,退到一個安全距離,耳邊再也沒有檀意的呼吸聲和細微的心跳聲,才說:「抱歉,剛剛腳滑了。」
說完,眼睛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檀意還紅著的腳踝,「還疼嗎?」
「有點,」檀意低著眉,盡管光線兜頭照下,卻還是看不清表情,「你幫我揉揉吧。」
鬱從安細細打量才發現,她不僅腳踝紅,連耳尖到耳頸交界處都紅透,頓時愧疚感爆棚,點頭:「好。」
可那點愧疚感維持的時間並不長久。
因為她握住檀意的腳腕,輕輕揉著的時候,那熟悉的調調又在她耳邊響起。
檀意斜靠著身子,自上而下地看著她,像在忍著疼,又像在忍著笑,總之她咬著唇,那雙狹長帶著柔意的眼眸還眨了眨,「鬱老師,你輕點好不好。」
緊接著是一聲短促的單音節。
聽得鬱從安手指一顫。
略帶嚴肅地瞪她一眼:「檀意,你稍微安靜點。你知不知道你是真的有點欠收拾。」
她的話就是字麵上的意思,檀意騷裡騷氣的浪個不停,哪天被人聽見了不得直接社會性死亡?
但她顯然忘記了人的腦回路並不都是一模一樣的,隻見檀意身子朝她靠攏過來,足尖下壓,鈎住她的腿彎,語氣饒有興趣地問:「哦?鬱老師要怎麼收拾我呀?」
「打屁股還是把我拷起來?」
…?
鬱從安控製著表情,讓自己看起來足夠冷靜,按著她的肩膀不讓她再靠近,「你有沒有聽過鐵窗淚?」
檀意點頭。
鬱從安慢慢勾唇,惡聲惡氣道:「我想大街小巷把你遊。」
檀意盯著她嚴肅的表情看了幾秒,實在是忍不住笑。
半晌,她伸手幫鬱從安把臉上的發絲往後捋,邊笑說:「鬱老師,下回想罵我可以直接點,不要這麼可愛。」
像隻敢怒不敢言,隻能揮著爪子還不敢伸指甲的小貓,讓人想把她團在懷裡rua。
說完,她起身拿起黑色大衣,裹在身上後,朝外麵走,「我先回去了。」
空氣裡還殘留一股清涼刺鼻的味道,是檀意來過的證明。
鬱從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晚上總也睡不著,閉上眼睛就是檀意眉眼泛紅,咬著唇,看起來又嬌又欲的模樣。
從前睡不著她還能起來看書靜心,今晚卻怎麼也看不下去。
視線落下去立馬就變得模糊起來,每行字隱隱約約都變成了檀意兩個字。
鬱從安煩躁的很,索性躺在床上,在黑暗中看著帳篷頂,堅定的無神論者開始在月匈前瞎比劃十字,而後掏出手機,單曲循環大悲咒。
希望在這樣莊嚴肅重的文化熏陶下,她能夠清心寡欲,不再想些有的沒的趕緊睡覺。
好不容易混混沌沌睡過去後,鬱從安又開始做起了夢來,這是她第二次夢見檀意。
地點是一處道館。
她是手持拂塵的道長,而檀意是被逼出嫁,離家而出的富家小姐。情節很俗,她起初還能清楚自己在做夢時,都忍不住這樣想。
後來夢境越來越亂,而她也漸漸沉浸。
她和夢裡的檀意常常在無人之處偷歡,還喜歡把檀意綁起來,在她嗚嗚叫的時候打她屁股,惡聲惡氣地威脅她再叫再打。
後來還是手機鈴聲把她從夢裡叫醒。
外麵已經天光大亮,晨光把黑暗驅逐,外麵還能聽到有人搬動機器的聲音。
鬱從安隻覺得自己周身疲憊,這覺跟沒睡差不多。她伸手去扌莫手機,剛剛是虞清給她打來電話。
她回了個通話過去,手指往下滑動屏幕,看著日歷,聲線喑啞:「今天不是周末嗎,你醒這麼早做什麼?」
這才九點。
虞清像是在考慮著什麼,問她:「從安安,你確定沒開箱的是你寄給我的這個?」
「是啊。」
鬱從安坐在鏡子前,看到自己眼底還有點紅血絲,從抽屜裡拿出一瓶人工淚液,仰頭邊滴邊問:「怎麼了?」
虞清咕噥了聲奇怪。
難道不是那小妞故意尋她開心?
「沒事,」虞清聽出她的聲音有些虛,又換了個昵稱,嘖嘖說:「小安安,真不需要鹿茸嗎?這玩意是她好我也好。」
好友相處久了大多都能秒懂對方話裡的意思,鬱從安卻難得沒有跟她回嗆,隻說:「我要忙了,晚上聊。」
鏡子裡的她雙眼水汪汪,像是荷葉上的露珠,微微顫著。
鬱從安眨眨眼睛,等適應得差不多,這才輕輕嘆口氣。
或許是她昨晚太偏心,才導致的這個夢?
嗯……道教有什麼呢?
片刻,鬱從安決定晚上看看神雕俠侶裡麵關於重陽宮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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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有座已經沒多少人踏足的許願寺廟,廟前有棵許願樹,枝頭上掛滿了用來祈福的紅飄帶,可以窺探到這裡曾經的繁華。
王霖珂原本還想著要不要上字替,結果兩人都雙雙寫得一手好字。
他滿意道:「行啊,半點不用操心。」
王霖珂便是這樣子的人,麵對自己劇組裡的演員向來直來直去,從不拐彎抹角,好的誇壞的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