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借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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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燃呢喃的話讓林鳶眼眸緩緩抬起, 眉間慢慢蹙起,他的寶箱項鏈跟自己記憶裡的項鏈漸漸重合,林鳶恍惚間懷疑了什麼,又迅速否定。

怎麼可能呢?

燃燃那麼純淨嬌弱, 救她的人怎麼也不可能是燃燃啊。

「為什麼這麼說?」

盡管有一萬種否定的理由, 可她還是為那萬分之一的可能問出了聲。

他低啞的嗓音緊貼在她耳邊, 「因為,我唯一有記憶的, 就是那個寶箱項鏈, 好像是個女孩送給我的。」

林鳶:!

林鳶:「可,可你怎麼可能打得過那些人?」

沈燃:「或許, 我沒失憶前也是會些拳腳功夫的。」

「失憶了, 練拳腳功夫也會忘嗎?」林鳶想起件更重要的信息,「那你認識沈遇傾?不然那個衣服口袋裡, 怎麼會有他的名片?」

沒有那張名片,她也不會找到沈遇傾。

沈燃信口編著謊話:「或許是有什麼業務往來?」

感受到林鳶的迷茫和愣怔, 他戀戀不舍地從她的頸窩裡直起身,輕戳了下她的頭,眼中蓄了笑意,「如果當初救你的真的是我,你會怎麼做?」

林鳶眼睫輕顫著,一時語塞,因為這個假設性的問題真的有可能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 她第一次見他時那莫名的靈感也有跡可循了。

但, 真會有這麼巧的事?

她現在腦子特別亂。

「或許隻有我恢復記憶了,這些謎底就解開了,好了, 現在別想了,過來睡覺。」

林鳶:?

他揉了把她的頭,眼睛微眯,眼裡笑意意味不明:「哄我睡,亂想什麼呢。」

林鳶:……誰亂想了。

——

童導的綜藝要開始錄製,本來應該趕最早的航班去,林鳶因為參加梁昕時師父的葬禮而請假,訂了晚上的航班。

她把二寶寄養到梁昕時家,可怎麼也不舍得寄養燃燃。

燃燃那麼挑食,隻喜歡吃她做的飯菜,隻聽著她的歌聲才能睡著,她不在他肯定吃不好睡不好。

盡管知道不應該帶著他一起,太容易暴露,太不明智。

可當燃燃眨著清澈的眼睛看著她,說要一起去時,她心軟成一片,還是決定帶上他。

蹲守林鳶的人終於來了消息,她上午去參加了一個葬禮,下午動身去了機場,一起隨行的除了經紀人還有個男人,照片和視頻傳給了廉一。

廉一收到信息時正待在老板的辦公室裡,大氣都不敢喘。

老板這幾天心情極度不好,饒是他都不敢去觸黴頭。

而且奇怪的是,自從上次之後,老板便把梁醫生的電話號碼要走,說要親自給她打電話,不用他聯係了。

但,看他這副樣子,就是沒聯係上。

他默默翻看著調查林鳶的照片和視頻,突然從視頻裡好像看到了梁醫生,他反復倒回去看了好幾遍,又看了看緬簾上的字吳川忠。

這麼耳熟呢?

「這是吳博士的葬禮?」

廉一的驚呼讓本就臉色不佳的裴釋徹底黑了臉,撩起眼皮狹長的雙眼怒目瞪著他。

為了將功補過,廉一立即獻上自己的手機,放慢了視頻倍速指給他看:「這是梁醫生的師父,吳博士的葬禮,林鳶今早去參加的。」

聽到「梁醫生」三個字,裴釋才緩緩移回視線,重復看了視頻,渾身的戾氣少了些,若有所思地說:「怪不得打不通電話,原來她師父去世了。」

「還有老板。」廉一滑動手機,滑到一張林鳶去機場下車時的照片給他看,「林鳶去了機場,這會應該登機了。」

裴釋心思顯然沒在林鳶身上,匆匆掃過一眼,驀的,竟然看見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沈燃。」

雖然帶著口罩墨鏡,但他一眼就認出了跟在林鳶身邊的男人,就是他的死對頭,沈燃。

裴釋來了精神,雙眼換發了久違的光芒,「查下林鳶行程,訂今晚的機票。」

廉一正要應下,卻聽見老板改了命令,「等下,訂明早的吧,現在跟我去吳博士的葬禮,我去看看那個冷血女人哭是什麼樣子。」

廉一:……

高冷的梁醫生都把老板逼出惡趣味來了。

——

飛機晚點了,一落地濱城濕潤宜人的氣候讓人心曠神怡,剛出機場就覺得呼吸溫濕,林鳶覺得自己皮膚都變得水潤了。

她沒想到的是,攝製組安排的接機車上,竟然有攝像,她被迫跟燃燃坐了兩輛車。

更沒想到的事,給林鳶開車的司機,竟然是當紅流量小生郭君揚,他也是童導綜藝的常駐嘉賓之一,是節目的流量擔當。

她還記得,上次的晚會上,是郭君揚幫她解開的裙角,她還沒來得及感謝人家。

鏡頭前,林鳶倒是沒有驀然地提起那次事件,而是禮貌地笑著跟他打了招呼,「你好,我叫林鳶。」

郭君揚長得自然是帥氣逼人,一身嘻哈的潮流打扮,把他冷著的一張臉合理化,就像raer一樣,無時無刻不在表達著他的態度,絕對不妥協,保持真實。

「我知道。」

郭君揚瞄著攝像沒有錄到他們時,拽拽地懟了林鳶一句。

林鳶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她是提前做了功課的。

知道郭君揚很早就出道了,業務能力很強,是當前的幾個頂流男星中的佼佼者,從往期節目裡能看出他性格很好。

那麼問題來了,他為什麼對她這個態度?

郭君揚雙手插在兜裡,看著她三個大行李箱無動於衷,反而抬起手表看了看,又看了眼鏡頭,用隻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聲說了句。

「不用費勁心思帶這麼大的行李箱,換再多衣服,我對你也沒興趣。」

林鳶一臉懵逼。

他剛剛是在跟她說話嗎?

鏡頭拍過來,郭君揚舉了舉手腕的手表,井沒有要幫她搬行李的意思,反而高聲說:「大家都在酒店等我們,你遲到了15分鍾,還是守時一點比較好。」

話音未落,隻見林鳶一手一個行李箱,放進了後備箱裡,輕鬆地拍拍手,井直接走到了駕駛位,朝他一招手。

「走啊,不是都在等我嗎?」

正猶豫要不要幫她搬行李的郭君揚從驚訝中回過神,坐到了副駕駛,仍舊詫異地看著她,仿佛在消化著她剛剛一手托舉一個行李箱的壯舉。

他還沒消化完行李箱的事,車子發動時猛地一陣推背感,他驚恐地抓住了上方的把手,感覺這個女人好像剛剛不是坐飛機來的,而是開飛機來的。

這車開的,像是飛機沒開夠。

郭君揚慫了:「我們也沒有那麼趕時間,開慢點吧。」

現在的速度不及上次甩狗仔的快,林鳶泰然自若:「我得把飛機晚點的時間補回來啊,免得讓大家等我。」

郭君揚咽了咽口水,眼看著車子離前麵一個大掛車越來越近,他失態地高聲叫道:「啊,快撞了!轉彎啊轉彎!剎車!」

林鳶手上急打輪,變道超車一氣嗬成,旁邊的郭君揚都嚇傻了,聲音顫抖著說:「飛,飛機晚點不是你的錯,不急,真的不急。」

林鳶車速稍稍慢了下來,忽略額頭滲出的汗,嘴角微微一翹,淡定地說:「哦?不是我的錯?那是誰的錯啊?」

郭君揚知道鏡頭把他剛剛的慫樣拍下來了,閉了閉眼,認栽地說:「我的錯。」

——

按照提前設置的導航,林鳶把車子開到了地方,比預計的時間還早了五分鍾。

郭君揚慢吞吞地下了車,一直捂著胃,慘白著一張臉,看樣子有點不舒服,他蹲在台階旁的草叢中,要歇一下在進去。

林鳶一下車就看向後麵被她落下毫無蹤影的車,燃燃還在那輛車上。

她借著陪郭君揚的借口等著後麵的車,直到看見姍姍來的遲那輛車,她才放下心。

燃燃從車裡出來,帽子口罩墨鏡一遮誰也看不出來他的樣子,唯有林鳶透過墨鏡與他對視,相視一笑。

林鳶拍了拍郭君揚的後背,「走了。」

還在反胃的郭君揚被猛然的大力拍得吐了口酸水,吐完覺得好多了。

郭君揚難受,攝像大哥沒有拍他,被鏡頭支配了一路的林鳶,難得放鬆,遞給他一瓶水,郭君揚卻接都沒接,睨了她一眼,冷冷地說:「你都有男朋友了,不能自重一點嗎?」

林鳶:?

這人什麼毛病?

她想問清楚他到底哪隻眼睛看她不自重了,但郭君揚已經大步走遠了,徒留了疑惑又憋悶的林鳶。

林鳶打開後備箱去拿行李,燃燃搶先一步,手臂輕輕滑過她的月要又迅速挪開,別人眼裡他隻是擋住了她。

他將行李一一拿了下來。

剛剛的委屈全都化在燃燃這一溫暖的維護上,林鳶鼻尖沒由來的一酸,看著他怔怔地出神。

隨後酒店和攝製組的工作人員幫著搬行李箱,林鳶和緩過來點的郭君揚隨著攝影師一起進入了酒店。

楊雁和燃燃去辦理入住,林鳶則直接被攝製組拉去酒店露台錄製節目。

露台原本就是提供休閒娛樂的地方,因為酒店幾乎被攝製組包了一半,所以也包了公共的露台作為錄製場地。

天已經黑了,忽略露台上一排的攝像機,彩燈亮化還是很美的。

白色沙發上坐了五個人,都穿著睡衣,應該是往期的四位常駐嘉賓和這期新加入的當紅小花,平絲玲。

四位嘉賓三男一女,都是千裡挑一的帥哥美女,可在平絲玲麵前就黯然失色了。

她美得實在太過惹眼,林鳶的目光一下就被她抓住,且久久移不開。

簡直是顏值狗的春天。

林鳶壓下心裡的悸動,走上前一一跟各位打招呼做自我介紹。

四位常駐嘉賓很親切,用前輩的身份吐槽了下攝製組,引發了陣陣笑聲。

雖然大家在鏡頭下很友好親切,可神經大條的林鳶都發現了他們對她有意無意的排斥,話題隻在他們六人間徘徊,從不帶到她,自然後期也不會留有她太多鏡頭。

隻有平絲玲,一直親切地挽著她的手臂,笑得花枝亂顫,林鳶才感受到什麼叫人美心善。

不過她井沒介意大家的態度,畢竟是新人加入新團體,大家都不熟,可能也不知道什麼玩笑能開什麼不能開,禁忌比較多。

一向樂觀的林鳶歡快地吃著攝製組準備的晚餐和水果,聽著他們聊天,盡管話題從不在她這停留,但一點局促感都沒有。

況且平絲玲一直在悄悄地跟她說話,時不時地cue她一下,鏡頭肯定是不愁了,新人低調點也挺好,不容易出錯。

節目組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設計了一個小遊戲,是兩兩分組,七人裡總有一個人會落單。

如果是老人落單就會有笑點,但如果是林鳶落單,那就會非常尷尬。

本來林鳶不那麼擔心,因為一直拉著她的手不放開的平絲玲肯定會選擇她的。

可郭君揚通過一個熱場小遊戲贏得了選擇搭檔的士動權,他都沒猶豫,直接選了平絲玲。

平絲玲找了各種理由推拒,死死拉著林鳶的手,活像被拆散的小情侶,最後還是被迫分開。

林鳶揉了揉被她捏紅的手,感受到了她是真的不想離開自己,不隻是節目效果,心裡湧上了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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