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這癲狂的世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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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原說:「我的五髒六腑都快碎了,你怎麼還不明白呢?」

我身體一僵,詫異地想要抬頭看他,卻被他緊緊地按在懷裡,動彈不得。我被他勒得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鍾原用下巴蹭著我的頭發,柔聲說道:「木頭,我喜歡你,很喜歡。」

我吞了吞口水,感覺自己的魂魄像是離開了身體,輕飄飄的:「真、真的?」

鍾原沒有回答,隻是低低地罵了聲「笨蛋」,然後把我抱得更緊了。

我十分吃力地說道:「鍾原……我、我要被你悶死了……」

鍾原放開我,雙手捧起我的臉,額頭抵著我的額頭,兩隻眼睛神采奕奕,他深深地看著我,說道:「那你呢?你喜歡我嗎?」

我有點不好意思說出口,更何況你已經揭發過我了,這說明你已經知道了啊……

鍾原沒有領會到我此時的心理活動,他的眼睛裡漫上了一層寒氣:「說,你喜不喜歡我?」

我眨了眨眼睛:「呃,喜歡。」

鍾原步步緊逼:「喜歡誰?」

我咬了咬牙:「喜歡你,鍾原,我喜歡你嗯……」

突如其來的口勿,讓我有些措手不及,下意識地往後退。然而鍾原卻飛快地攬住我的月要,一把將我重新撈回懷裡。

他的嘴唇很燙,仿佛在燃燒。他不管不顧地含著我的嘴唇,一下一下地齧咬著吸吮著,我的嘴唇被他弄得又疼又麻,然而心裡卻被鋪天蓋地的甜蜜淹沒。於是我主動抱住他,閉上眼睛迎接他的口勿。

鍾原手臂一緊,更加灼熱而急切的口勿席卷而來。

我被口勿得氣竭,抓著鍾原的衣服使勁要把他推開。這個時候鍾原終於放開了我,他目光灼灼地看了我一眼,轉而結結實實地把我抱在懷裡。他伏在我耳邊,灼熱的呼吸噴在我的耳朵上,我閉了閉眼睛,覺得這一切是那麼不真實。

鍾原突然叼住我的耳垂,用兩片嘴唇輕輕地蹭著,我那被凍得冰涼的耳垂因此而暖暖的,很舒服,又有些微癢,於是我禁不住咯咯地笑出了聲。

鍾原放開了我的耳垂,也低低地笑了起來,隔了一會兒,他在我耳邊喃喃道:「木頭,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我趴在他懷裡,還是有些不可思議:「我一直以為你不喜歡我,還看我不順眼。」

鍾原咬了一下我的耳垂,笑道:「所以你是木頭。」

我在他懷裡蹭了蹭,又說道:「那你為什麼喜歡我?」你有那麼多選擇。

鍾原無奈地笑:「我也我整個人就像著了魔似的,總是想著你。」

我抱緊他,心裡甜甜的:「我也是。」

我們兩個都沒再說話,就這樣在雪地裡緊緊地擁著,路邊人來人往的,我有些不好意思,乾脆把臉埋進鍾原的懷裡,掩耳盜鈴。

回到宿舍的時候我依然有些神魂顛倒,這一切發生得太夢幻了,我心裡甜得要死,可是又感覺不踏實。

我就這樣像個遊魂似的飄進了宿舍,小二正在宿舍打遊戲,扭頭看到我,頓時奸笑道:「嘿嘿,三木頭啊,你被鍾原搞定了?下手也太狠了點吧?」

我被她說得一陣心虛,又有些奇怪,於是小心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小二嘿嘿嘿嘿笑得像個狼外婆。這時,老大和四姑娘從外麵走進來,老大一看到我就問:「三木頭,嘴怎麼腫成這樣,又吃辣椒了?」

我:「……」

我終於明白小二為什麼笑得如此奸詐了。

這時,小二朝老大眨了眨眼睛,笑得那叫一個猥瑣:「咱家三木頭這是被人啃了,你裝什麼純潔?」

「我本來就純潔。」老大一邊說著,一邊走到我麵前,捧著我的臉仔細盯著我的嘴唇看,看完之後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原來鍾原是屬狼的啊。」

我頓時紅了臉,躲在椅子上不說話。老大胡亂揉著我的頭發,笑道:「來來來,給我們詳細描述一下大灰狼啃小白兔的全過程。」

我單手拄著下巴,想了一下,說道:「兩情相悅,郎情妾意,嘿嘿。話說,我還是覺得這件事情有點離奇,你說鍾原怎麼就喜歡我了呢?」

老大敲了敲我的頭:「孩子,你確定這不是炫耀?」

四姑娘幫我解答疑問:「這叫一物降一物,上善若水,以柔克剛,大智若愚……」

小二笑嘻嘻地打斷她:「四四,你說的是誰?」

四姑娘麵無表情地踹了一下小二的椅子:「你又掛了。」

小二掃了一眼屏幕,隨即皺眉:「又是這個變態。」

老大問:「哪個變態?又是那個什麼沉星石?」

於是一三四齊刷刷地湊到小二的電腦前,隻見屏幕裡,地上躺著一具屍體,旁邊一個金光閃閃的人扛著大刀囂張而去。那個行凶者頭上赫然頂著「沉星石」三個字。

小二不服氣地砸著鍵盤:「操作強了不起啊?裝備好了不起啊?人賤自有天收,老娘早晚把你一刀一刀切了!不光切了,還要趁著新鮮涮了!」

小二不愧是耍筆杆子的,說的話實在是有畫麵感,我不禁打了個寒戰,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消消氣消消氣,不過是遊戲嘛。」

小二盯著那個人遠去的身影,咬牙切齒:「我、要、報、仇!」

小二現在正在玩一個網遊,她在裡麵因為一些比較復雜的原因得罪了一個叫沉星石的高人,導致經常被他追殺。那個高人,據小二說,是個非攻非受的變態,比東方不敗還強大,她認識的人沒人敢惹他,於是她的報仇大業天天在喊,也天天在破滅。

一三四一哄而散,留下小二一人縮在電腦前長籲短嘆。

第二天,我起床很早,確切地說我是一晚上沒睡。話說昨天晚上我翻來覆去地想著我和鍾原的事情,想著想著就窩在被窩裡偷偷地樂,我覺得我真是瘋了。

下樓的時候,鍾原已經在樓下等我了。昨天晚上又下了雪,今天全世界都銀裝素裹起來。鍾原站在皚皚的白雪中望著我,那畫麵挺唯美。

我踩著雪跑到他麵前,傻笑著看他,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鍾原抱了抱我,刮了一下我的鼻子,揚起嘴角笑道:「昨晚沒睡好?」

我想到自己昨晚瘋狂的樣子,有點不好意思。

鍾原在我的額頭上親了一下:「我昨晚一夜沒睡。」

於是我不厚道地笑了。

鍾原拉起我的手:「今天我們不跑步,堆雪人吧。」

我從小到大都沒堆過一個完整的雪人,今天鍾原一下子堆了兩個,然而讓我意想不到的是……

那兩個雪人的頭觸碰在一起,從眼睛鼻子的位置來看,它們應該是麵對麵。

也就是說,這兩個雪人在接口勿……

偏偏鍾原還笑眯眯地問:「像不像我們?」

我扭臉,人家很害羞的好不好。

鍾原低聲地笑了起來。他一邊幫我暖著手,一邊低頭飛快地在我的嘴唇上親了一下。

因為鍾原成了我的男朋友,按照慣例,他要請我們宿舍裡的那三隻狼吃飯。我問鍾原去哪裡,他想了一下,答道:「臨江閣怎麼樣?」

我擦汗:「有點貴吧?」

鍾原卻意味深長地看著我,不懷好意地笑:「木頭,你這麼著急幫我省錢?」

我……我又羞澀了……

上午我隻有一節課,下課之後就跑回宿舍睡覺了,一覺睡到傍晚,起床之後聯合「一、二、四」和鍾原他們集合,八個人齊刷刷地奔向臨江閣。

我們坐在包間裡,老大他們翻著菜單,都不好意思點太貴的,雖然之前這些家夥口口聲聲地說要讓鍾原放血。

於是這時候路人甲在一旁給他們鼓舞士氣:「美女們別客氣啊,鍾原這家夥作為長期潛伏在我們無產階級隊伍裡的資本主義分子,活該被修理。」

路人乙也跟著附和:「就是就是,這家夥橫行霸道為害鄉鄰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就是永遠被壓迫被奴役的一分子,今天讓我們出一口惡氣吧。」

我默默地看著路人乙,師兄,你不是一個人……

這時,鍾原攥著我的手,心情很好的樣子,他笑嗬嗬地對眾人說道:「跟我客氣就是跟木頭客氣。」

一句話成功引起了大家的起哄,路人甲一個勁地說著:「不能客氣,不能客氣……服務員,把這本菜譜先給我們炒一遍!」

於是席間的氣氛就這樣熱鬧起來。大家本來就挺熟的,這會兒再客氣也真有點矯情了,因此搶著點自己喜歡的菜,路人甲路人乙兩位師兄還因為鱸魚要烤的還是清蒸的而展開激烈辯論,最後鍾原敲了敲桌子:「來兩份,一份清蒸一份烤。」

我盯著菜單上那鱸魚的價格,默默地感嘆,鍾原你個敗家子……

酒菜很快上來,第一輪酒要大家一起乾掉,鍾原挨個給桌上的人倒酒,輪到我時,他隻往我杯子裡倒了一點,意思意思就好。

於是在場的人不乾了,叫囂著要他給我倒滿,結果他挑眉,鎮定地說道:「我喝雙份。」

一句話引來的又是起哄。

我有點不好意思,拉了拉他的袖子:「其實我可以的……」

鍾原似笑非笑地看著我,低聲說道:「就你那點酒量和酒品?脫衣服什麼的,當著我一個人的麵就好了。」

我哆哆嗦嗦地擦汗,往事不堪回首啊回首……

於是開始吃菜。這裡不愧是一個燒錢的飯店,做的東西確實不錯,我一邊痛痛快快地吃著,一邊和鍾原玩著互相夾菜的遊戲,圍觀群眾表示很胃疼,紛紛提醒我們他們的存在。然而我一抬頭,正看到陸子鍵把一塊挑過魚刺的魚肉放到四姑娘的盤中,而眾人卻視而不見,繼續對著我和鍾原起哄。

餵餵餵,不帶這麼選擇性無視的。。

開始的時候大家有說有笑地吃著,到後來完全演變成喝了。鍾原這家夥今天特別豪放,簡直來者不拒,隻要是酒,仰脖就乾。同時他還監視著我,不準我喝酒。我一碰酒杯,他就抬出「脫衣服」的事件,搞得我後來一看到酒杯就臉紅……我真是沒出息。

於是除了我之外,剩下的那六個人喪心病狂地打著車輪陣來給鍾原灌酒,開始的時候是啤酒,到後來他們覺得不過癮,乾脆換白酒……太令人發指了!

我實在看不下去了,攔住鍾原拿著酒杯的手:「別喝了……」

鍾原揉了揉我的腦袋,眯著眼睛笑:「心疼了?」

一句話換來的是如下反應:

小二:「心疼了耶……」

老大:「心疼了啊……」

路人甲:「我胃疼。」

路人乙:「我牙疼。」

四姑娘:「哈哈。」

陸子鍵:「嗬嗬。」

鍾原乾掉手中的酒,笑嗬嗬地坐下來說道:「不喝了,吃東西。服務員來,我們再點一遍菜。」

一句話換來的是一群狼嚎。

我看著滿桌子的沒吃完的菜,默默地念,浪費可恥浪費可恥啊可恥……

於是大家暫時停止了圍攻鍾原,開始一邊吃吃喝喝地一邊聊天。我們幾個本來在暑假裡已經混得挺熟的了,這會兒天南海北的無話不談。

說著說著,也不知道怎麼的就說到遊戲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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