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刷鍾原的卡,讓別人說去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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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原不等我說話,突然俯下身口勿上了我的嘴,叼著我的嘴唇輕輕地輾轉廝磨著,然後這個口勿蔓延到了耳後,接著一路向下,在我的脖頸間盤旋。

我被鍾原弄得臉發熱,不過還多少有一些理智,於是我吃力地推他:「禁、禁止婚前性行為……」

鍾原隻得悻悻地抬起頭,他一隻手撐在我的身側,另一隻手撩起我額前的頭發,在我的額頭上重重地親了一下,然後幽怨地看著我,說道:「那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我眨眨眼睛,不知道要怎麼回答這個問題,說實話這個問題我還真沒想過。在鍾原逼問的眼神下,我猶豫了一會兒,遲疑地答道:「這個……怎麼也得等畢業之後吧?」

「好,畢業之後就結婚,不準反悔。」鍾原說完,起身下床,撿起椅子上的外套翻著。

我錯愕地看著他,這都什麼跟什麼呀?

過了一會兒,鍾原翻出一個紅色的心形小盒子,重新坐回到床上。他笑著打開盒子,從裡麵取出一枚戒指,抓起我的左手,把戒指套在我的中指上。我的注意力被他白皙修長的手吸引住,精神一時有點恍惚。

「剛剛好。」鍾原說著,抬起我的手,在那戒指上輕輕地口勿了一下。

柔軟的嘴唇碰到了我的手指,我的心裡忽然也跟著柔軟起來。

做完這些,鍾原抬起頭,揚著嘴角看我,黑亮的眼睛裡盛滿了軟軟的笑意。他取過另外一枚戒指遞給我:「該你了。」

我老臉一紅,捏著那枚戒指顫抖著套在他的左手中指上。那戒指很漂亮,仿得也很好,水鑽亮晶晶的很是耀眼,像真正的鑽石一樣。

戴好之後,我學著鍾原的樣子,在他的戒指上親了一下。

鍾原把我拉進懷裡緊緊地抱著,他一邊揉著我的頭,一邊說道:「木頭,你知道剛才我們……這意味著什麼嗎?」

「呃?」這個我倒是不知道,我隻知道婚戒要戴在無名指上。

鍾原手臂緊了緊,輕笑著,低聲說道:「意味著,我們訂婚了。」

我:「……」

我靠在他懷裡,抓過他的手,一邊玩弄著他漂亮的手指,一邊不滿地說道:「你還沒有求婚呢。」

鍾原反握住我的手,陰森森地說道:「你不願意?」

我撓了撓頭,猶豫道:「這個……我們……是不是太快了?」

鍾原:「快?我恨不得找根鏈子,把你拴在我身上。」

我:「……」

鍾原你還真是一個有想法的人……。

鍾原見我沒有回答,突然抬起我的下巴逼著我和他對視,他直勾勾地看著我,危險地說道:「說,你到底願意不願意嫁給我?」

「我……呃,願意,我願意……」

鍾原不依不饒:「你願意什麼?」

我隻好答道:「我願意嫁給你。」

本以為鍾原會放開我,沒想到他卻捉住我的嘴唇,用力地口勿著。

我有點哭笑不得,鍾原啊,有你這麼求婚的嗎……想到這裡,我有點委屈,乾脆張嘴咬了鍾原一口,結果他更激動了,吸得我的唇舌發麻,幾乎失去知覺。

鍾原親夠了,終於放開了我,唇尖若有若無地掃著我的耳垂,聲音微啞:「不好意思我等不及了……以後會補給你一個浪漫的求婚。」

先訂婚再求婚,這麼離奇的事情你都做得出來!

因為昨晚玩得比較累,所以我和鍾原打算今天先回宿舍休整一天。

本來我以為鍾原在酒店裡對我什麼都沒做,等我回到宿舍,我才知道,他昨晚到底做了什麼。

今天元旦放假,老大和四姑娘都出去了,宿舍裡隻剩下小二。我一進宿舍,她就看著我嘿嘿地奸笑,笑得我頭皮發麻。

想到手上的所謂訂婚戒指,我更心虛了,於是問道:「怎、怎麼了?」

小二托著下巴看我:「三木頭,從實招來,昨天晚上跟鍾原做什麼運動了?」

汗了,為什麼什麼事情到她口中都能這麼猥瑣呢。我搖搖頭,說道:「不過是打打球,唱唱歌,然後,呃……」

小二笑:「然後呢?」

我瞪了她一眼:「然後就休息了。」

小二敲了敲桌子,眯著眼睛猥瑣地笑:「怎麼休息的?開房間了吧?你們做了幾次?鍾原堅持了多長時間?」

我無奈地捏了捏額頭:「昨晚我喝醉了,我們什麼都沒做。況且就算我沒喝醉,我們也不可能做什麼,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這麼猥瑣嗎?」

小二的眼睛很亮:「真的?沒有酒後亂那什麼?」

我敲著她的頭:「別瞎想了,真沒有。」

於是小二點著頭說道:「看不出來啊,鍾原還是個君子……我說,他不會是因為,呃,因為不能行人事吧?嘿嘿嘿嘿……」

我被她一句話弄得滿頭黑線:「你能不能想點別的?」

小二抬著一根手指輕搖,狀似語重心長地說道:「別怪我亂想,現在有很多人都在亂想。」

「什麼意思?」

「看這裡。」小二說著,打開了一個網頁。

校園論壇的首頁上,飄著一個打了hot字樣的帖子,那帖子的題目是:在此宣告本人對鍾原的所有權。

帖子的署名id是「木耳」,我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小二笑嘻嘻地點開帖子,那帖子的內容隻有兩個字:如題。

如此簡單的風格,還真像某隻變態的。我擦擦汗,接著往下看。最先回復這個帖子的id是「我是鍾原」,我知道這個就是鍾原本人。他的回復也很簡單:頂帖不解釋。

我暈了,這小子想乾嗎?

這樓裡的回復很迅速,大家水來水去,有不少人問這問那,鍾原都沒有回答。終於,有一個人問:你們兩個現在在一起?

鍾原很快回復他:是。

這下樓裡的人算是炸開了。「在一起」這種事情要在平時也沒什麼,可關鍵是鍾原的回復時間,那血淋淋的淩晨一點半啊,這事要是我遇到,都難免多想,更何況小二這種猥瑣到骨灰級的人物了。

果然,接下來樓下出現了一群人,整齊地回復著:在一起啊,嗬嗬。樓下的保持隊形。

然後又出現一些人,聲討我們不檢點的,感嘆世風日下的,還有說我配不上鍾原的,我就靠了,當時我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我招誰惹誰了我。

然後又有id為「路人甲」的人站出來說:鍾原的室友表示,這廝今天沒回宿舍。

id為「路人乙」的人回復:頂樓上。

接著又有id為「霸王不厚道」的人站出來說:木耳的室友表示,這孩子今天也沒回宿舍。

id為「我是老大我怕誰」的人回復:頂樓上。

除了這些搗亂的,還有打醬油的,比如——

id為「陸子鍵」的:嗬嗬。

id為「四姑娘」的:哈哈。

我捏了捏拳頭,死死地盯著那幾個熟悉的id,這群敗類啊,敗類!

鍾原回復的帖子很少,然而他總是回復到讓人淚流滿麵的關鍵之處,比如——

有人問:鍾原啊,你們今天做什麼了?

鍾原回復:做運動。

於是有人問:嘿嘿,那你們今天晚上做什麼運動了?

鍾原回復:很常見的一種運動。

又有人問:做運動啊,累不累?

鍾原回復:還行,她有點累。

還有人問:她現在在哪裡?

鍾原回復:還用問嗎,當然是床上。

接著有人吶喊:口說無憑,要圖要真相!

鍾原淡定地回復:尺度太大,不宜公開。

於是,樓下徹底地沸騰了……

我看著這個帖子下的那一群群狼嚎,欲哭無淚。鍾原說的每一句話都算不上撒謊,可是連在一起,卻偏偏引人遐想的要命……蒼天啊,我怎麼就栽在這個變態手裡了呢……

晚上拉著鍾原去了自習室,我指著那個帖子裡慘不忍睹的留言,凜然地質問他:「這是怎麼回事?!」

鍾原揉著我的頭,笑嗬嗬地說道:「我實話實說而已。」

我就知道這廝會這麼回答!我抓開他的手,怒道:「可是你知不知道這樣大家會誤會的,昨天小二追著我問了半天,你不知道她笑得有多猥瑣!她還,她還問我……」

鍾原繼續保持微笑:「問你什麼?」

我搖搖頭:「呃,算了,她不讓我跟你說。」

鍾原摩挲著我的臉頰,笑得很蠱惑:「悄悄跟我說,她不會知道的。」

我扭臉:「不要。」答應人家不說了,就不能說,做人要厚道。

鍾原:「不說算了,我再開個帖子,詳細展示一下昨天晚上我們都做了什麼。」他說著,開始登錄自己的論壇賬號。

我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按住了他的手。我就奇了怪了,明明昨天晚上我們什麼都沒做,可為什麼我還是心虛得要命,鍾原這禽獸!。

鍾原沒掙紮,扭臉看著我:「說。」

「呃,她問我……問我你是不是沒能力……」

鍾原突然反握住我的手,抓得很緊。他眯著眼睛,危險地看著我:「那你是怎麼回答的?」

「我說不知道。」我不僅厚道,我還誠實。

鍾原突然勾住我的肩膀,湊到我的耳邊低聲笑道:「不知道嗎?以後你就知道了。」

我:「……」

鍾原你果然不放過任何一個調戲別人的機會……。

我看著校園論壇的網頁,突然想起不久之前看到的鍾原和他們院花的那張合照。雖然我知道他們兩個沒什麼,可是我一想到他們那麼登對的打扮,心裡還是酸酸的。奇怪,我怎麼變得這麼小氣了呢。

雖然知道自己有點無理取鬧,可我到底還是沒忍住,翻出那個帖子,指著那張男才女貌的照片,質問鍾原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鍾原盯著那張照片,好一陣冥思苦想,終於答道:「好像是管理論壇的演講?要麼就是哪個比賽,我們一組……我記不清楚了。」

我酸溜溜地說道:「情侶裝,這是赤裸裸的情侶裝!」我都沒和你穿過情侶裝呢……

鍾原笑出了聲:「咦,你吃醋了?」

我扭臉,有點別扭。

鍾原勾著我的肩膀笑得更加妖孽:「哎呀,我的木頭吃醋了啊?」

怒,看到我吃醋,你至於那麼開心嘛……

鍾原卻趁我不注意,在我的臉上重重親了一下,然後柔聲說道:「乖,你要是喜歡,以後我們也穿成這樣,在一個更加正式的場合,我拉著你的手,走上演講台,向所有人宣誓……話說,我怎麼覺得這個場麵更像是婚禮呢……」

我:「……」

本來以為鍾原隻是哄我開心的,卻沒想到,他這一席話,後來竟然應驗了。

且說這幾天,鍾原在校園論壇裡製造的八卦剛消停了一陣子,新一輪的八卦撲麵而來。這次不僅僅是八卦,還有點中傷,為此我和鍾原還差點吵起來。

話說那天我登上了好久沒逛的校園論壇,赫然發現一個帖子裡嘰嘰喳喳地在討論我。托鍾原的福,我現在在學校的知名度已經大幅度提高。

然而這個帖子裡討論的內容卻讓我難過得很。

樓主說:她是化學係某男的朋友,聽此男說,沐爾同學打壞了實驗室的儀器,都要等鍾原來付錢。她說完這件事情,又感嘆了一下,說這年頭女生交男朋友都是為了錢嗎,又說如果鍾原沒有錢,她沐爾還會不會跟他在一起……整個帖子的內容看似客觀,實際上每個字都充滿了正義的樓主對某拜金女——也就是我——對我的鄙視。

我看得很無語,鼠標往下滑,當看到樓下的回復時,我越來越憤怒了。

有人回復說:這算什麼,我上次在食堂,一不小心看到她校園卡上的照片,赫然是咱鍾帥。

又有人附和:和樓上的所見差不多,隻不過我在超市看到她,校園卡上的照片也赫然是咱鍾帥。

有人說:真有這樣的人嗎,這女的還要不要尊嚴了。

有人說:尊嚴能當飯吃嗎?不能,可是臉就能。

有人說:也對,誰讓人家長得漂亮,隨隨便便就能勾搭一個富二代。

有人說:富二代哪是那麼好勾搭的,你們以為鍾原傻啊,人家也是玩玩而已。

有人說:……

我越看心裡越堵,後麵有不少人跳出來幫我辯解,其中不乏小二路人甲等熟悉的身影,然而辯解的聲音卻被那浩盪的「沐爾拜金論」淹沒了。後麵的我實在沒忍心繼續看下去,直接把網頁關了。

我閉了閉眼睛,想不通這是為什麼。

上次打破容量瓶,鍾原幫我墊的錢,我已經還給他了。至於刷他的校園卡,這是我們倆的約定,條件是他對我的奴役。這些情況他們根本就不了解,他們憑什麼信口開河胡言亂語?

我知道鍾原有錢,可是我從來沒有跟他要這要那,甚至好幾次他要給我送東西,我都沒答應。一來我怕浪費,二來我希望我們在愛情上能夠對等,況且兩個人的感情也不是幾件衣服幾個包包能影響到的吧?更何況,鍾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學生,他曾經說過,他爸在法國一個藝術學院當教授。這說明他並不是什麼富二代,那麼他就算有錢,能有多少?有錢的人多了,我要是為了錢,我何必找他?蘇言才是真正的富二代呢,我怎麼不找他?而且我爸都說了,不讓我嫁有錢人,怕我被欺負。

這些話我在心裡想得很清楚,可是想著那些人恨不得把人剝下一層皮的言論,我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辯解,也不知道如果辯解了,能有多大的用處。我記得以前小二被文學網站的一群人抓著說她刷分,當時厚臉皮如她,盯著電腦屏幕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她發誓詛咒曝收益都不管用,說一句錯一句。那天一三四圍著她安慰了很久,後來還是她趴在老大懷裡哭了一會兒,才冷靜下來。

人言的可畏之處在於,它不講事實,不講道理,卻總是讓更多不明真相的人相信,並且加入討伐你的陣營。當初的小二,現在的我,我們到底錯在哪裡了?

我試著安慰自己,可是無果。什麼「謠言止於智者」,什麼「清者自清」,那都是旁觀者的話,當事情真正發生在自己身上時,我實在淡定不起來了。

第二天頂著兩個黑眼圈見到鍾原,他問我怎麼沒睡好,我懶懶的,也不想和他說話。

吃飯的時候,我強烈要求索回自己的飯卡,結果鍾原眼皮都不抬一下地答道:「你卡裡沒錢。」

這話放在平時也沒什麼,可是這時候,我怎麼聽怎麼刺耳,於是悶悶地答道:「我知道。」

鍾原到底沒有把飯卡還給我,於是我打算掛失重辦。我想通了,自從我們倆變成男女朋友的關係之後,鍾原不再奴役我了,然而我卻依然吃他的花他的,這說明我確實占了鍾原的便宜了,無怪乎別人要胡思亂想。我得斷絕和他的經濟來往,自力更生,自給自足。

除此之外,我還要積極地尋找著兼職。上次那個妖嬈男跟我說的,做兼職台球陪練員,我很感興趣。晚上我把這事和鍾原說了,結果他頓時拉下臉來:「不準去!」

我暴躁了:「關你什麼事?」

鍾原用力地抓著我的手腕,臉色陰沉沉的:「你是我老婆!」

我:「……」

鍾原又說道:「你很缺錢嗎?我養你。」

一句話再次戳中我的痛處,我使勁甩開他的手,沖他吼道:「你有錢了不起啊!」說完也不再理他,轉身離去。

我一回到宿舍就有點後悔了,後悔自己對鍾原發火。說實話這事鍾原也挺無辜的,唉,我怎麼就那麼不淡定呢……

我捏著手機思來想去的,想給鍾原打電話,卻又不知道要怎麼開口。最後隻得丟開手機,躺在床上長籲短嘆。

這都什麼事啊……

第二天我起得挺早,起床之後才發現手機沒電了……呃,如果昨天鍾原給我打電話了怎麼辦?

算了,昨天他肯定很生氣。

我胡亂收拾了一下,頂著兩個黑眼圈下了樓。平時這個時候鍾原應該已經在等我了,可是今天……

我有點惆悵,縮了縮脖子,走出宿舍樓。

遠遠地便看到一個修長的身影,扶著一輛破爛自行車,朝這邊張望。冬天的早晨,空氣很冰冷,他就那樣靜靜地站在那裡,仿佛一直站在那裡。

太陽還沒有升起來,我卻恍惚看到了滿地的陽光。

我一步步朝他走過去,每走一步,心裡的負罪感都沉上一分。

我走到他麵前,抬頭望著他的臉,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鍾原笑了笑,他褪下一隻手套,抬手捏了捏我的臉。溫熱的指尖擦過我的臉頰,在我的臉上暈開了一片火熱。

我低下頭,突然沒有勇氣和他對視。

鍾原低低地笑著,柔聲說道:「還生氣呢?」

我抬頭,一個沒忍住,眼淚竟然流了下來。我上前一步,抱住鍾原,把臉埋在他的懷裡,一邊哭一邊說道:「鍾原,對、對不起……」

鍾原鬆開扶著自行車的那一隻手,那輛破爛自行車便被遺棄在一旁的雪堆裡。他轉而抬起雙手摟緊我,用下巴蹭著我的頭,說道:「乖,怎麼哭了。」

我把眼淚全蹭在了鍾原的圍巾上,一邊說道:「鍾原,對不起,我不該對你發火。我……」

鍾原打斷我:「我都知道了。」

呃?我抬起頭,錯愕地看著他。

鍾原揉著我的頭發:「我都知道了,那些人,我會給他們一個教訓的。」

呃……

過了幾天,學校裡突然刮過了一陣電腦被黑的熱潮,據說中招的人不少,而且大部分都是女生。校方對此予以了高度的重視,查了一陣子,不過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就不了了之了。

此時一「二、三、四」和鍾原他們宿舍裡的人正霸占了電影社的辦公室玩三國殺。我問鍾原:「這事是不是你乾的?」

鍾原鎮定地回答:「大部分都是路人甲乾的。」

路人甲立即坦白從寬:「我是被脅從的!而且我下手很溫柔,大部分人都隻需要重裝一下係統就好。鍾原最壞,他碾了那個樓主的硬盤!」

我撓撓頭,不解:「呃,什麼意思?」

鍾原繼續鎮定:「意思就是說,我在他的電腦裡發現了大量的病毒。」

我:「然後呢?」

鍾原:「然後我全部幫他格了。」

鍾原想了一會兒,又說道:「那個樓主是個男生,化學係的。」

「一、二、三、四」:「……」

鍾原所說的男生,是我們班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好像還約過我一起上自習,後來我沒去。

我實在沒想到,鬧騰了這麼多天的事情,竟然是這麼個情況。小二對此事做了總結:一個猥瑣的男生調戲了一群瘋狂的女生。

路人甲沉重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二,你太邪惡了。」

小二一個眼神瞪過去,路人甲立即做嚴肅狀,一本正經地說道:「不過,我就是喜歡邪惡的人。」

這事就這麼了結了,至於為什麼學校後來沒有追究,鍾原和路人甲對此笑而不語,問急了,他們就回答:「說了你們也不懂。」

其實,自從那天早上看到鍾原一如既往地等著我,我就頓悟了,其實兩個人在一起,真的隻是兩個人的事情,牽扯多了,反而讓人束住手腳。別人的想法永遠隻是想法,你自己的幸福卻是實實在在的。

那俱樂部的兼職,我也沒去找,後來鍾原一個叔叔家的孩子需要請家教輔導英語,他就介紹我過去了。我的英語還不錯,因此欣然前往。

至於鍾原的校園卡,我倒是一如既往地刷著,隻不過時不時地往裡麵充點錢。

這事用小二的話來講就是,刷鍾原的卡,讓別人嫉妒去吧。

期末考試結束後,寒假就要開始了。

我們最後一科是一門公共課,很簡單,我早早地交卷出了考場,鍾原已經在考場外等我了。

鍾原今天的臉色有點陰沉沉的。他拉著我的手,說道:「我送你。」

「嗯。」我說著,跳起來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他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一點。

無外乎他鬱悶,其實我也鬱悶,寒假啊,這下一個多月見不到鍾原了。可是我一想到我都好幾個月沒見我爸了,又不好意思在學校多逗留。

鍾原拖著行李箱在前麵走著,我在後麵跟著,兩個人好久沒說話。到公交車站的時候,沉默了半天的鍾原終於開口了,悶悶地說道:「回家之後不準喝酒。」

我一愣,隨即抱著他的手臂笑道:「不喝不喝。」

鍾原順手攬住我的月要:「你答應我。」

我在他懷裡蹭著,一個勁地哄他:「好了,答應你答應你,你比我爸還婆媽。」

正說著,公交車來了。我在前麵先上了車,鍾原跟在後麵。剛上車,我就感覺有人拍了我的屁股一下,我以為是鍾原,詫異地回頭看他。

鍾原此時正盯著我身邊,臉色黑得要命。

我順著鍾原的目光看去,看到一個滿臉橫肉的大叔,猥瑣地看著我,嚇了我一跳。

呃,難道剛才是他……?

靠了,一想到自己剛才有可能被這個家夥非禮了,我就想吐……

那猥瑣大叔感受到了鍾原殺人般的目光,縮了縮脖子。

此時鍾原站在公交車的門口,不上不下的,司機不耐煩地問道:「你上不上?」

「等一下。」鍾原說著,把行李推到一旁。接下來,他的行為吸引了全車人的目光。

鍾原忽然一拽猥瑣大叔的胳膊,把他拉下了車,接著車外傳來了一聲慘叫。然後鍾原很快回到車裡,朝司機點了一下頭:「走吧。」

司機錯愕了幾秒鍾,駛動了公交車。

全車的人都開始對著鍾原行注目禮。鍾原旁若無人地拉著行李走到我身邊,他繞到我身後,抬起胳膊拉住上麵的吊環,整個人幾乎把我環住,我似乎能感受到身後那強健有力的心跳聲。

我心裡求知的小火苗閃個不停,於是終於沒忍住,問他:「你把剛才那個人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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