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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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萬人之中,眼睛裡隻有彼此,這大概就是愛情吧!

1

全運會在即,省隊突然發生了一件大事,在整個網壇鬧得沸沸揚揚。

是這樣,喬晚晚作為隊裡女單的王牌選手,是必定要出戰的,這在隊裡幾乎沒人懷疑。可是美網的報名結果出來之後,喬晚晚赫然列席正賽。有個記者發現了,以此事來采訪領隊鄧林屹。鄧林屹跟記者說那一定是搞錯了,回來之後就質問喬晚晚。

然後喬晚晚隻好承認,她確實瞞著隊裡報名了美網。而且她也坦然說道:「我確實打算打美網,我現在的排名挺好的,機會難得。大滿貫一年隻有四次,我不想錯過,鄧隊,求您了。」

鄧林屹怒道:「大滿貫一年才四次?可全運會四年才一次你怎麼不說?」

「全運會畢竟隻是國內的比賽。」

「但全運會有多重要,不需要我給你強調吧?」

喬晚晚說:「鄧隊,別光盯著我呀,咱隊不還有陸笙嘛,我看她挺能耐的。」

陸笙沒在場,這話是李衛國後來復述給她的。喬晚晚做的這事兒,李衛國也挺不高興的,陸笙聽到喬晚晚竟然這樣說,簡直是要把她拖下水,也十分不高興。

其他人,不管和喬晚晚熟不熟的,聽說喬晚晚要放棄全運會去打美網,對這個決定多少都有點兒不以為然。這關係到整個省隊的榮譽,也關係到每一個隊員的切身利益。他們站在受益者的角度,自然排斥喬晚晚的決定。

放眼整個省隊,最同情喬晚晚的,竟然是陸笙。陸笙是對事不對人,她雖然不打大滿貫,但是有著和喬晚晚一樣的對大滿貫的渴望。說白了,她可是一隻誌存高遠的小透明。

那天之後喬晚晚和鄧林屹是怎麼談的,李衛國就含糊其辭了,陸笙隻知道他們似乎吵起來了,據說鄧林屹罵喬晚晚「翅膀硬了、忘恩負義」,喬晚晚說鄧林屹「一隊都是吸血鬼」,鄧林屹氣得當場摔了杯子。

陸笙覺得吧,如果「一隊都是吸血鬼」這話真是喬晚晚說的,那麼喬晚晚就太絕情了。省隊又不是做慈善的,投入那麼多人力、物力培養你,目的當然是要求回報,怎麼能因此說省隊是吸血鬼呢!

陸笙把這事兒跟南風說,南風問陸笙:「你是否還記得問過我,喬晚晚的缺點是什麼?」

「嗯?」陸笙想了一下,好像確實有這事兒。那時候喬晚晚剛拿了溫網青少年賽的冠軍,那個風光無限啊。

南風說:「現在你知道了?她最大的缺點是性格,剛愎自用、目下無塵、易沖動易惱怒、認不清自己,可惜了。」

陸笙理解南風「可惜」的是什麼。喬晚晚真的是一個非常有天分的選手,可惜的是,她的性格配不上她的才華。

喬晚晚和省隊鬧的糾紛,後來不知怎的被外頭的記者知道了,就在賽前,把這事兒好一通寫,搞得喬晚晚與鄧林屹之間的怨念更加深重,她幾乎覺得自己已經不容於省隊了。

但喬晚晚最後還是妥協了。她生長在這樣的土壤裡,她是這片土地裡開出的花,她無法不妥協。

妥協後的喬晚晚退賽美網,和陸笙他們一起飛往成都,參加全運會。飛機上喬晚晚的臉黑得像鍋底,周身一米環繞著「不要和我說話」的氣息。她畢竟是一姐,也沒人敢觸她黴頭。

反正大家相安無事地到了成都。

其實並非所有的網球項目都在成都舉辦。此前一個月已經結束了團體賽的爭奪,t市拿到了一塊團體金牌,算是開門紅吧。當然,團體金牌的分量遠不夠滿足老牌強隊的胃口。

陸笙這次入圍了兩項比賽,一個是女單,一個是混雙。

她的重心在混雙上,女單隻是陪跑打醬油,積累點兒大賽經驗。

抽簽前,陸笙看了一眼種子選手的排位。一號種子選手是喬晚晚,這個不稀奇,不過二號種子竟然是浙江隊的駱靈之。

駱靈之和陸笙同歲,今年也是十九歲。駱靈之打球確實很好,不過這個年紀能排到全國第二,除了實力因素,多半還有一個原因:老一批名將一個接一個退役之後,現在國內女網真是人才凋零啊。

再往後看,陸笙發現自己也是個種子選手呢,雖然隻是第八號,不過這個排名確實很讓她喜出望外。

第一輪比賽,種子選手對陣的都是水準一般般的,陸笙順利晉級。從球場中走出來,她聽到一個令人大跌眼鏡的消息:喬晚晚第一輪被淘汰了。

什……什麼?

陸笙萬萬不相信喬晚晚在全運會第一輪能輸比賽,除非她受到什麼重大的創傷。她問徐知遙:「你說她是不是故意的啊?」

徐知遙說:「師妹,你好天真。」

「啊,不是嗎?」

「我的意思是,這種問題你根本不需要拿出來問,她必然是故意的!」

有時候實力太強也是一種煩惱,比如喬晚晚。她輸了比賽,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是故意輸的。為表公正,裁判組還特地判了她一個消極比賽,開了罰單。

雖然罰單沒幾個錢吧,但罰的那不是錢,那是臉啊!鄧林屹這才發現,喬晚晚表麵上的妥協,背後目的卻是打臉——把他的老臉都要打腫了!

鄧林屹這個人吧其實性格還好,能屈能伸的,李衛國第一次見他生這麼大氣,臉都扭曲了。喬晚晚是李衛國帶出來的,這會兒李衛國也不好跟著罵她,又不知道怎麼勸鄧林屹。

而且李衛國想起另外一件事。喬晚晚這次比賽隻有一個項目,今天淘汰掉就沒別的事兒了,但是美國網球公開賽可是後天才抽簽呢……

李衛國總覺得這個事兒不對,他問鄧林屹:「鄧隊,喬晚晚退了美網了嗎?」

「退了!退了還給我這樣胡搞,不知道她腦子裡想的是什麼!大概不想在國內網壇混了吧!」鄧林屹腦子還沒降溫,在說氣話。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看到她的退賽申請了嗎?有主辦方的批復嗎?」

鄧林屹一愣:「什麼意思?」

李衛國嘆了口氣:「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樣。」嘴上這樣說著,心裡想的卻是,晚晚啊晚晚,你這又是何必呢……

過了兩天,喬晚晚的名字出現在美網公開賽的簽表上。鄧林屹大概已經做了兩天的心理建設,此刻壞事降臨,他沒再暴跳如雷,情緒比較穩定。

有記者采訪了他關於這件事的看法。

鄧林屹無法偽裝成「祝福喬晚晚」的樣子,況且喬晚晚在全運會故意打輸比賽這事兒本身就辦得不地道,他沒必要裝好人了。

所以,鄧林屹對記者說:喬晚晚年輕沖動不懂事,等她回來隊裡要處罰她。

這件事大概宣告喬晚晚和t市網球隊的正式決裂。

2

陸笙把單打當副業,可能是因為簽運比較好,沒遇上什麼重量級的角色,一路竟然打進了四分之一決賽。省隊一開始也沒對陸笙的女單抱有太高的期待,因為隊裡還有個寧夏呢。

寧夏同時報了女單和女雙,兩個項目她都有奪牌的實力。

可是第四輪過後,寧夏被淘汰了,陸笙卻險勝留下來,成為t市網球隊唯一挺進女單四強的。

當然,這並不是說寧夏實力不如陸笙,她遇上的對手也比陸笙遇上的對手強呢,如果一定要說哪裡不如,隻能是運氣不如陸笙了。

就這麼著,陸笙不小心打進了半決賽。

此刻她距離最後的王冠,也隻有兩場比賽的距離。

以鄧林屹為代表的省隊諸領導又燃起了新的希望。陸笙這次比賽的穩定發揮給了鄧林屹一種感覺:她打得很不錯嘛,完全有實力競爭冠軍。

所以鄧林屹找陸笙談了次話,李衛國陪同。

鄧林屹表達了一下自己對陸笙的期待,陸笙卻意外地看著他:「鄧隊,您不是希望我把主要精力放在混雙上嗎?」

「呃……你可以搏一搏嘛。」鄧林屹不覺得這有什麼沖突。

陸笙想了一下,覺得不妥。賽事安排太密集,她又沒有非凡的實力,很難兩者兼顧。於是她說:「對不起啊鄧隊,我的實力你也知道,我隻能選一個。」

李衛國挺意外的。一般人麵對這個情況,肯定對冠軍有點兒奢想的,陸笙能這麼淡定?他不太信,問陸笙:「你不想拿女單冠軍嗎?」

「想啊。」

「那你……」

陸笙小巧的臉蛋上滿是堅定,她答道:「南教練說,我在遇到這種情況時,首先要考慮的不是我想要得到什麼,而是我能夠得到什麼。我也想把女單和混雙都收入囊中,但是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鄧林屹說:「陸笙,你該自信一些。」

「鄧隊,我一直是自信的。但是,自信不能當《葵花寶典》用啊。」

鄧林屹扯了一下嘴角:「這句也是南風說的?」

陸笙點了點頭。

鄧林屹就感嘆:「感覺南風挺適合搞傳銷的……」

其實按照鄧林屹的意思,肯定希望陸笙搏一搏。金牌與金牌的分量是不一樣的。在網球來講,單打冠軍的含金量永遠高於雙打。如果讓鄧林屹做一個單選題「要女單金牌,還是混雙金牌」,他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女單。

但陸笙這麼堅決,很顯然已經被南風洗腦了,鄧林屹知道自己勸也無果。

半決賽裡陸笙遇到的是駱靈之。她頭天下午和駱靈之打半決賽,第二天上午還有混雙的半決賽。

李衛國、鄧林屹和南風坐在一起看了陸笙與駱靈之的對打。駱靈之實力強勁,打法靈活多變,技術素質也過硬,確實是一個勁敵。喬晚晚離開之後,駱靈之成為奪冠的最大熱門,這會兒鬥誌昂揚,狀態正熱。相比之下,陸笙打得不緊不慢的,不算消極比賽,但也適當克製著,絕不硬拚。

鄧林屹對陸笙抱著的那最後一丟丟期待,也被她此刻的節奏給澆滅了。

身為陸笙的教練,李衛國卻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駱靈之攻勢很猛,打法多變,陸笙在這樣的對手麵前能守住自己的節奏而不亂,這本身就是一種實力的反映。何況她還能在賽場上固守自己的取舍,無論形勢怎樣變化,心誌絕不動搖。

體育競技,拚的遠不隻是技術那麼簡單。情商,尤其是在非常時刻管控自己情緒和性格的能力,是運動員的核心競爭力之一。

「嘖嘖嘖……」李衛國指著場上的陸笙,對南風說,「我誰都不服,我就服她。」

南風矜持地笑著:「我家的。」

幾乎不出任何人的意料,陸笙到最後輸了比賽。不過場上觀眾熱烈的掌聲中,依舊有很多是送給她的。不為別的,就為她帶來的一場精彩比賽。

駱靈之對陸笙的觀感很好,不光是因為姑娘長得好看。大概相由心生吧,反正她覺得陸笙看起來就像個善良單純的人。她和陸笙擁抱了一會兒,然後說:「你的進步真的很大。」

「謝謝啊,不過還是打不過你呢。」

「那也未必,你要是拚盡全力的話……」

陸笙笑了:「說實話,我也想跟你酣暢淋漓地打一場,不過不行呢,我混雙要爭金牌的,隊裡交代的任務。」

同樣身為運動員,駱靈之很理解,她拍了拍陸笙的肩膀:「期待與你真正的決戰。」

3

次日上午的混雙半決賽,巧了,陸笙的對手還是駱靈之。

駱靈之依舊和桑楚搭檔,他們倆的配合很合拍。桑楚也打過一些有分量的比賽,但是遙想當年城運會決戰那次經歷,他還是覺得怕怕的,總感覺眼前這對對手給他留下了心理陰影。

偏偏徐知遙還說:「又是你們呀,哈哈哈……」

哈什麼哈呀!

桑楚還得硬著頭皮賠笑,畢竟徐知遙也是發自內心地在笑呢……

今天這場比賽,陸笙和徐知遙的把握都比較大。一是以前交過手,知道對手的路數;二是這兩年他們倆都進步很大,比對手跑得快。所以假如單論絕對實力,陸笙和駱靈之、徐知遙和桑楚之間的差距,已遠遠小於曾經了。甚至,徐知遙的實力已經和桑楚不相上下。

駱靈之並沒有陸笙那麼看得開。她渴望每一場比賽的勝利,每一場。今天這場比賽,駱靈之雖然贏麵不大,卻還是希望把對手斬於馬下的。女單金牌和混雙金牌,她都想要。

駱靈之打球技術紮實球路多變,經常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不過嘛,若論「變化」,今天駱靈之算是遇到克星了。徐知遙別的不敢稱勝,玩花樣沒人玩得過他。

更關鍵的問題在於,他無論怎麼作,陸笙都能跟上他的節奏。

這一點很恐怖。駱靈之捫心自問,要是把這麼個變態擱在自己身邊,大概最可能的結果是,她因為這貨太過變幻莫測而一巴掌把他拍死在球場上吧……配合什麼的就不要想了,更遑論默契……

所以從比賽開打,駱靈之和桑楚就一直繃著神經,生怕對手搞什麼幺蛾子。可能是因為高度緊張,他們倆反而打得有些刻板。

鄧林屹和李衛國又來看比賽了,鄧林屹現在也快被陸笙圈粉了,於是陸笙的每場比賽他都不錯過。當然,同樣來的還有幾乎快要忘記自己還有一個公司要管理的南風。李衛國有時候挺好奇,南風成天這麼不務正業,他公司不會賠錢嗎?對此疑問,南風的回答是:我馭下有方。

行了,李衛國已經不想回憶他當時那個表情了。也不知道為什麼,李衛國總覺得南風自從談戀愛之後,身上就多了一種欠揍的氣質……

且說眼前。看著場上形勢明顯我方占先,鄧林屹很滿意,感嘆道:「陸笙真的很能配合徐知遙啊。」他也看出門道來了。

李衛國說:「其實徐知遙也在配合陸笙。陸笙雖是個防守型選手,但她捕捉機會和攻擊的能力還是很好的。陸笙配合著徐知遙的節奏打,徐知遙也在配合陸笙創造機會。」

鄧林屹點點頭:「職業比賽裡的混雙比賽很少的啊,他們倆實戰的機會也不多,怎麼能做到這麼默契呢?」

李衛國:「人家從小一起長大的,互相了解,不稀奇。」

鄧林屹笑道:「青梅竹馬呀?」說到這裡感覺不對勁,扭頭一看,南風正看著他,那個目光,涼颼颼的。

「咳!」鄧林屹訕笑,「不過青梅竹馬總成不了姻緣呢,電視裡都這麼演的,可惜,可惜……呃,一點兒也不可惜……」鄧林屹說著,抹了一下腦門兒,他竟然被南風盯出汗了……一定是因為天太熱!

場上的比分逐漸累積著。盡管駱靈之想贏的心很迫切,盡管她有這個自信與對方一戰,但一切並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

很多事情有其客觀的規則,不是說你相信自己贏你就真的能贏。正如南風所說,自信隻是一個必需品,它不能當《葵花寶典》用。

桑楚比駱靈之先想通了,反正這場比賽對他來說,就是一個感受:還是熟悉的配方,還是熟悉的味道……

所以他知道,他們的失敗幾乎是注定的。

回天乏術,他也隻有享受比賽了。

因此後半程比賽,桑楚發揮得比駱靈之要好一些。最後輸掉比賽時,他還一個勁兒地安慰駱靈之,生怕她想不開。他了解自己的這位搭檔,求勝心太強。

陸笙昨天才被駱靈之擊敗,今天就還以顏色,這在媒體看來大概是一種復仇。實際上,一切隻不過按照她的預期有條不紊地進行。半決賽打得順利,也讓她對決賽有了更多的信心。

混雙的決賽在後天,而明天是陸笙的銅牌爭奪戰和寧夏的女雙決賽。

銅牌爭奪戰裡陸笙打得蠻順利,拿到了一塊銅牌。不過嘛,大家都覺得銅牌不值錢啊,聊勝於無吧……下午,她去看了寧夏的雙打比賽。

陸笙對寧夏還是蠻期待的。

寧夏這個隊員其實很適合雙打,因為她在網前的實力很強,加上一個底線型選手,那就是不錯的配合,如果搭檔能夠合拍的話,很容易成就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所以寧夏和艾小梅組合雙打之後,戰績很是不錯,排名漸漸上來了。

可惜啊,寧夏和艾小梅屬於不同的代表隊,過去是互相扶持的搭檔,今天成了針鋒相對的對手。

這場比賽很精彩,不過寧夏和搭檔實在是沒磨合好,最後遺憾告負。

又輸一場!

女單、男單、男雙的決賽都已經比過了,t市代表隊都沒能拿到金牌,成績最好的是男雙,拿了一枚銀牌。

也就是說,自從在月前的團體賽裡拿到一枚金牌之後,t市就高開低走,全隊狀態低迷,像是一頭睡不醒的老虎。四個最重要的項目竟然全軍覆沒,老牌強隊的尊嚴何在?!

還有最後一個項目,這是t市翻盤的機會。否則如果全運會裡隻拿到區區一枚團體金牌,那麼此後的四年,t市網球隊大概都要被笑掉大牙了。

所以現在鄧林屹就指望陸笙挽救尊嚴呢。拿一枚混雙金牌,至少就不難看了,喬晚晚退賽導致t市球隊狀態不好,這個上麵也能理解對吧?

陸笙啊,我求你了,一定要贏啊!

以上是鄧林屹看比賽時的內心獨白。

幾人一塊兒看比賽時,李衛國忍不住說:「鄧隊啊,我得以下犯上說說你。我知道你心裡著急,可也不要給小孩兒製造太大的壓力嘛。也幸虧陸笙和徐知遙倆人都是大心髒。」

鄧林屹說:「我有嗎?」

「有啊,你看他們倆的時候,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鄧林屹抹了一把臉:「那我冷靜一下。」

李衛國扭頭對南風說:「陸笙這次如果能贏,她就是省隊一姐了。」

南風但笑不語,他自然不會煞風景地問「一姐不是喬晚晚嗎」這種問題,他懂裡麵的門道。喬晚晚再強,現在也已經在省隊的黑名單裡了,且短時間內不會放出來。坦白來講,如果陸笙能贏,她拿這個「一姐」,拿得也是底氣十足。畢竟,關鍵時刻力挽狂瀾,為省隊帶來榮譽的,是陸笙,而不是喬晚晚。

場上陸笙和徐知遙的比賽進行得很順利,隻打了兩盤就拿下比賽了。陸笙和徐知遙舉著手臂歡呼,還互相擁抱。

過了一會兒倆人離開球場,站在觀眾席下仰著頭和南風說話。南風本來坐著,這會兒突然彎下月要,長臂一伸,輕輕攬著她的小腦袋瓜,隔著一道圍欄湊近,幾乎不等她反應,便低頭親口勿了她的額頭。

徐知遙就站在旁邊,剛剛勝利的喜悅立刻被另外一種滋味代替。

反正不是什麼好滋味。

記者們哪能錯過這樣的機會,劈裡啪啦地狂按快門。

陸笙很不好意思,小聲說:「那麼多人看著呢!」

「讓他們看。」

她抹了一把額頭,又說:「我一身汗味兒,你不嫌啊?」

南風笑得眉眼都彎起來,好看得要命。

他說:「不嫌。你所有的樣子我都喜歡。」

「咳!」旁邊的李衛國真的真的聽不下去了,「我說你們適可而止啊!」

陸笙扌莫著臉,看到身旁的徐知遙一臉的不自在,她覺得他可能被囧到了,一時間也不敢說什麼,灰溜溜地下場換衣服了,在公共浴室沖了個澡,神清氣爽地走出來參加頒獎儀式。

當天晚上陸笙和徐知遙獲混雙冠軍的新聞上了報紙相應版塊的頭條。而且,南風親口勿陸笙額頭的畫麵占據了報紙的顯眼位置。全運會時期報紙的版麵都很緊張,這倆人親一下也能上個新聞,可見報社編輯們是有多八卦。

網上有陸笙和南風在觀眾席前交談的幾張連拍,許多人為南風的美貌傾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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