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第五十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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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傅恆很早就醒了,眼見懷裡的人還睡著,眷戀地親了親她的額頭便輕手輕腳地起身, 穿戴整齊後出了營帳。

夏桃和秋菱就候在外麵, 昨晚撞見姑爺那般對格格,心裡大約猜到發生了什麼便不敢離得太近。這會兒見姑爺出來,忙行過禮準備入帳。

傅恆卻攔下她們隻讓在帳外守著,囑咐等純兒醒了再進去伺候。隨即, 去了侍衛營。

出門在外總是不便, 帳篷裡雖寬敞,但若讓丫頭提水難免會鬧出動靜打擾到純兒。他去侍衛營洗漱倒也方便, 都是大男人沒什麼講究, 往常值夜或是隨行伴駕早已習慣了。

大約半個多時辰後,有兩三個士兵奉命前來,給夏桃和秋菱拎來好幾桶清水,然後動手架起一口大鍋,添上柴火燒起水才離去。

待到太陽高升,秋色正好, 傅恆已經去附近的圍場轉了一圈回來。

富察皇後端坐帳內,看著神清氣爽的幼弟以及他腳邊大小不一的草籠, 不禁有些納悶:「傅恆, 你這是做什麼?」

「我聽純兒說和敬和婉想要兔子便去捉了來,林子裡的鬆鼠也得了兩隻,給她們玩吧。」

「昨日圍獮辛苦,難得今日無事,你歇著便是。」皇後嗔怪地搖搖頭,「原是純兒要帶她們出去玩, 順便一起抓兔子,你這般代勞豈不是擾了她們的興致。」

他昨夜一直纏著純兒不肯罷休,聽她有氣無力地說今日要給和敬和婉抓兔子便哄她說要幫忙……現在被姐姐一念叨,再想起昨夜的旖旎放縱,頓覺十分汗顏。

「你怎麼自己來了,純兒呢?」

傅恆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純兒有些累了……姐姐今日不要傳召了。兔子和鬆鼠留給和敬和婉,改日……我和純兒再帶她們出去。」

皇後看他說話吞吞吐吐,又見耳尖泛紅,一時有些奇怪,再轉念便隱約猜到了。剛剛成親的小夫妻,傅恆又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也就難怪了。

她忍住笑意,平和道:「本宮知道了,你且回去吧。」

……

傅恆進帳時,毓純才梳洗完換上一套乾淨中衣。

夏桃秋菱伺候的動作一頓,忙垂頭請安。她們原是看到格格身上深深淺淺的印痕就很難為情,這會兒更不敢抬頭。

於毓純而言,剛度過新婚之夜,最是嬌怯之時。昨夜累得昏睡過去,幸好醒來便有熱水擦洗,總算洗去了一身粘膩濕汗。她本來打算盡量表現得自然些不讓人瞧出窘迫,隻是兩人一打照麵,就都紅了臉。

「你們先下去吧。」她顧不得穿衣梳妝,忙吩咐道。

夏桃秋菱如蒙大赦,匆匆退了出去。

此刻帳中隻剩下他二人,傅恆快步走近,攬著她坐在榻上。「怎麼起來了,你身子可有不適?」他其實一直擔心,因自己醉酒不知輕重傷了她。

聽他這麼一說,毓純更覺麵紅耳赤,隻靠在他懷裡搖了搖頭卻是不敢看他。

傅恆見她雙頰緋紅如胭脂,眉眼間撫媚動人,心中不免情動,沉聲在她耳邊道:「你我本是夫妻,有什麼好害羞的。」

嗬出的熱氣噴在耳廓,她不禁縮了縮脖子推開他,嘴硬道:「我才沒有。」

「真的沒有?那你躲什麼。」他好笑地看著她一邊拉著領口一邊退離到幾步之外,好像生怕自己逾矩似的。

毓純咬了咬唇,「外麵都日曬三杆了,我們也不能總待在帳子裡。」

傅恆反問:「我不是剛從外麵回來?」

是了,夏桃和秋菱說他一大早就出去了,還讓人送水燒水。有感於他的體貼,她慢慢放下了戒備,「那你去乾什麼了?」

「我不是答應你了,所以去圍場抓了兔子和鬆鼠送到了姐姐那裡。」他邊說邊注視著她的神情,眼底蘊起笑意,「我還告訴姐姐,說你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你……」昨天圍獮,她又沒乾什麼怎麼會累,他跑去跟皇後娘娘胡說這些,說不準就被猜到——

毓純剛要跟他生氣,不想他忽然欺近長臂一撈,將她牢牢鎖在了懷裡。

「別鬧,不行!」她一邊掙紮一邊推搡。

傅恆窩在在脖頸處嗤嗤笑出聲來:「這青/天白日的,你以為我要乾什麼?」

毓純大囧,蹙著眉氣呼呼地瞪他。虧她以為他是謙謙君子,哪有這樣逗人玩的。

傅恆得逞地輕啄了下她的唇,心情從未有過這般愉悅。往日裡都是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今日可算找回些夫綱。

他撫著她的頭發,哄道:「別生氣了。皇上著令我們休整,今日得空,我隻陪著你。」

毓純直起身,原本繃著的臉露出一絲笑容,然後……托起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傅恆吃痛卻不以為忤,寵溺地拉著她坐在妝奩前,一下一下幫她梳起了長發,嘴上還念叨著一會兒要幫她畫眉。

初嘗這般閨房之樂,她心中微甜。盡管他動作笨拙井不適合,但她也沒有阻止,或許這就是夫妻的相處之道吧。

待兩人吃過午飯,晌午過後,便一道出了營地散步。

毓純原本覺得草原遼闊該騎馬出去,光用兩條腿走多累呀。但傅恆怕她身體吃不消不同意騎馬,隻說走到哪兒算哪兒,要是累了背她回來也行。

看他如此堅持,她也就從了。

木蘭圍場氣候清涼宜人,極目遠眺便是千裡鬆林,丘陵曼甸連綿起伏。營地駐紮的位置離塞罕湖不遠,徑直過去走不到半個時辰就到了。

塞罕湖蔚藍如鏡,周圍綠色如因。毓純與傅恆手牽手在此處漫步,仿如置身仙境。不多時,他們找了湖邊大石坐下,看著藍天白雲,說不出的暢快怡然。

「純兒可喜歡這裡?」

她看著他點了點頭,心想這趟出來權當作蜜月旅行了。「這兒空氣好,景色也美,比在京城自在。」

的確,京城對她來說,規矩是太多了。傅恆想到她自小在盛京長大,自是活潑好動的性子,不禁莞爾。隻是想到盛京,他卻還想問問她,還記不記得當年一起掉進坑裡的那個人。

剛要開口相詢,不遠處突然傳來了呼喊——

「傅恆大人……傅恆大人……」

他們起身看去,有人正打馬過來。

「可算找到你了。」來人匆忙下馬抱拳行禮,隨即對毓純點了下頭,才道:「皇上傳召傅恆大人,兆德叔叔托我出來幫著尋找。」

兆德叔叔?毓純正不知眼前的人跟自己有什麼親戚關係,就聽傅恆解了惑:「富德,我騎你的馬去見皇上,純兒就有勞你護送了。」

說完,他轉身看向她。

大清朝皇上是老大,人家傳喚自然得去。毓純十分理解地攜著他到了馬前,「你隻管去吧。」

她目送他離去,直到看不見了才轉身打量起眼前的人。

原來這就是瓜爾佳富德。

之前答應容秀讓他見一見傅恆,結果傅恆見了也答應引薦給和親王,但毓純卻沒個正式機會認識。原是西魯特氏想帶他進府拜謝,但當時她忙著出行木蘭圍場又要照顧明亮,便委托容秀給推了。

眼下倒是相請不如偶遇。

「富德哥哥有禮了,之前家中事忙,未能與你和堂嬸相見還請見諒。不過我想著,都是自家親戚,倒不必在意那些虛禮。」

毓純說話時,富德也在不著痕跡地打量她。族裡對其議論頗多,有說傲慢無禮的,也有說驕橫任性的,總之沒有多少好話就是了。

但他覺得,不管瓜爾佳毓純的風評如何,能頂著京城流言嫁進富察家,又能在短短時日得到皇上皇後青睞,一定是個聰明人。且就剛才所見,她與傅恆的情分也十分融洽。這樣有能力有分量的女人,在整個瓜爾佳氏裡再找不出第二個。

在她麵前,富德欣然低下了頭,「毓純妹妹言過了,額娘和我自是知曉妹妹的為人。再者,我此次能隨行木蘭,也多虧妹妹幫襯。」

毓純微揚了揚嘴角,「我們都姓瓜爾佳,合該互幫互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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