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第六十一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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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盛京家中事, 毓純以為三叔五叔慣是不省心,他們長到這個歲數既撐不起家事也挑不起重任,恐怕在瑪法心裡早沒什麼分量了。至於他們的丟人事, 跟自己無關也管不著, 就更不必告訴傅恆了。

讓她在意的是哈達齊,以她三叔今時今日的官位再加上世襲的爵位,即便眼下家裡族中有瑪法撐著,但瓜爾佳氏的將來還是要落在他身上。

毓純從小到大與哈達齊沒見過幾麵, 對他的印象比較模糊, 可從瑪法的隻言片語中能感覺到他老人家對三叔的倚重。西林覺羅氏就是看準了這點才從中挑撥,分明是拿刀紮瑪法的心窩子。偏與富察家結親一事, 瑪法的確是偏心不能自圓其說, 隻怕對三叔的質問也是有口難言吧。

老福說瑪法幾番思量還是給三叔回了信,但他們父子都是歷經沙場的硬脾氣,誰能給誰服軟?可若放任這件事鯁在那兒,隻會便宜了西林覺羅氏。

毓純想起西林覺羅氏和蘭瑾之前所為越發生氣,她們母女倒是好盤算,想借著鄂爾泰的勢跟富察家聯姻。可鄂爾泰權勢再大能大得過皇上?蘭瑾不照照自己是個什麼德行, 自己不爭氣,禦前失儀、話都回不利索, 虧她敢怨怪瑪法。

難怪世人都說女人嫁人猶如第三次投胎, 為著與富察家的這樁婚事,不說京裡的勛貴人家爭破頭,就是自家也因此鬧得家宅不寧。

毓純不禁第一次審視起自己的這份『運氣』,雖得到了富察傅恆,但身邊卻物是人非,還樹了一堆敵人。比如西林覺羅氏、蘭瑾、婉茵、鄂嬪等, 未來會不會再有人跳出來跟她拈酸吃醋還不知道呢。

傅恆甫一進屋就見嬌妻披散著頭發靠在床頭發呆,原以為是她趕路累了,仔細一瞧竟是紅了眼圈、神色懨懨,忙到了床前,「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毓純搖了搖頭,「我就是覺得或許不該嫁給你。」

不該嫁,這從何說起?她不嫁他,又想嫁給誰?他忍不住皺起眉頭,饒是為她的話生氣,可看到她滿腹委屈的樣子,心裡卻跟針刺了似的難受。

「到底出了什麼事?」他握住她垂在身側的手。

毓純說了三房的事。

傅恆聽罷怎麼都沒想到查朗將軍的病竟與自己有關。可他確實不知家中曾有意讓他娶瓜爾佳蘭瑾……隻是轉念之間,他忽然想起四哥曾提及三嫂娘家嬸嬸帶瓜爾佳氏的親戚串門的事,當時正好選秀在即,自己還被他一通打趣,難道是那時候?

打量他神情有異,毓純收起剛才裝出來的委屈,陰森森地問:「想起什麼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傅恆一臉無辜,「我隻是聽說你三嬸和堂妹登過門,可我從未見也未聽額娘提起,姐姐隻說皇上和伯父都挑中了你。」

「怎麼,聽你的意思好像娶誰都一樣,端看皇上把誰指給你了!」

這話說得倒不錯,當初他們的確都沒想過會與對方成親。但時至今日,毓純隻要想到傅恆娶了別人也會如對自己一般相待,心裡就止不住的冒火。

她鼓起腮幫子氣呼呼地瞪他:「既然你娶誰都是娶,那我在你心裡哪有什麼重要!」

「我原先就納悶,好端端的三嬸非要跟家裡鬧生分,如今三叔還寫信回去責怪瑪法,都是因為我嫁進了富察家。早知如此,不如就讓蘭瑾嫁你,也就沒這些事了!」

「都是你,都怪你!」毓純不依不饒地打他。

傅恆見她翻臉比翻書還快,隻好哭笑不得地鉗住她雙手鎖在懷裡,「別鬧了,就你那點力氣打我隻會手疼罷了。」

「手疼我也打。」她氣惱地偏過頭去,「你若心裡沒我,那我也不把你放在心上。」

傅恆收緊懷抱,貼在她耳邊道:「你呀,就是個小笨蛋,實在該打。」隨即,從懷中掏出一串東西在她眼前晃了晃,「你自己瞧瞧。」

毓純瞪著眼前的鳳血玉佩驚得說不出話,他怎麼會有……她忙跳下床跑到梳妝台前拉開妝奩匣子最下麵一層,另一塊鳳血玉佩好好的躺在裡頭。

思緒猛地回到了那年盛京郊外,「你……那坑裡的人是……是你嗎?」

傅恆被她呆愣的樣子逗笑了,「除了你,還有誰那般膽大撲進我懷裡不肯鬆手。我替你殺了蛇又救你出坑,你卻奪馬而去,如今可應了那句『有緣相報』?」

還真是他!

毓純一時欣喜一時又羞愧,為自己沒有認出他也為自己總是在他麵前任性妄為。「我不是把你忘了也不是不想報答,是我當時急著回家根本沒看清你的樣子。」

鳳血玉佩是她偷戴出去的,原是瑪法讓送給貴客的……她復又問道:「你當時該不是剛從將軍府出來吧?」

傅恆一邊點頭一邊走到她跟前,將玉佩放進她手裡,「現在物歸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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