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番外 時一璿(五)(2 / 2)
於子嚴笑意盎然的從身後遞上一杯咖啡,滿臉求嘉獎的驕傲:
「言姐言姐,你的拿鐵,少冰,少糖。」
時一璿接過笑了笑,一隻手舉著拿鐵輕晃一下:「謝了。」
於子嚴小虎牙一晃一晃的,滿是中二的扒拉兩下自己的頭發:
「姐,怎麼樣?我是不是很貼心?」
彥一堯目光低沉的直視著於子嚴,最終還是有些壓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他不明白,這次回來時一璿怎麼會對他這種態度。
時一璿向來很善解人意的,以前消失幾個月也沒見她這麼大反應,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因為麵前這個男人。
彥一堯畢竟是個公眾人物,時時刻刻都要保持自己的形象,他盡量平和的開口:
「一璿,這是誰啊?不介紹一下嗎?」
時一璿斂了笑,恢復麵無表情,抬起頭來:「同事,怎麼了?」
她不知道自己該用何種語氣和姿態麵對彥一堯,這麼多年她也早就想到過這方麵。
出軌這種事情,對她來說,基本上算是零容忍。
於子嚴也是看到謝瑞利將時一璿帶進來後,著急忙慌的不知道在跟誰打電話,湊過去問了才知道,時一璿的前男友來了。
這次過來,他也是出於私心,時一璿長得漂亮性格清冷,幾乎很對他的胃口。
他倒也想來看看,時一璿的男朋友到底能有多迷人。
這麼看來的確有點小帥,不過跟他比還是差的遠了,於子嚴假裝有些好奇的問:
「璿姐,這是誰啊?」
彥一堯很是紳士的伸出一隻手介紹:「你好,我是時一璿的男朋友。」
時一璿忽然覺得有些好笑,沒來由的一陣反胃,她揚起下顎,直直的對上彥一堯的眼睛:
「彥一堯,你真以為自己是古代的皇帝嗎?還會體驗一夫多妻製呢。」
彥一堯有些心虛,手塞進口袋,望著會議室桌子上的那盆君子蘭:「什麼意思?」
時一璿向來有話直說,轉過身就往門外走:「沒什麼意思,自己做過什麼自己知道。」
一看時一璿正準備走了,彥一堯下意識的就想追,卻被身邊的於子嚴抬臂擋住了:
「璿姐走了,你還想做什麼?」
彥一堯早就看這個於子嚴不爽很久了,略顯煩躁的皺眉,吼了一嗓子:「和你有關係嗎?」
於子嚴年輕,總覺得自己很是英雄仗義,嬉皮笑臉的回了一句:「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彥一堯過不去,無奈隔著於子嚴挽留:「一璿,我們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聊一聊。」
要說她沒喜歡過彥一堯這是不可能的,他們在一起了四年,即使剛開始沒多少感情,後來也都成習慣了。
時一璿生性涼薄,幾乎沒有浪費過什麼過多的時間在感情上,上學的時候隻知道學校,上班了就隻會賺錢。
彥一堯對她剛開始的確很好,可她這種性子時間久了也就煩了,就開始經常找各種理由出差,甚至許久都能不聯係。
可是時一璿二十四了,家鄉的那些同齡人早就結婚了,她必須得穩下來,不能再和彥一堯過多的浪費時間了。
時一璿轉過身去,看著被於子嚴攔下的彥一堯,玻璃窗透過一屢陽光印在桌子角。
彥一堯的五官輪廓都是那麼熟悉,在陽光的投影下幾乎和四年前的長相沒有任何改變,她緩緩開口:
「彥一堯,以後我們就不要再聯係了。就這樣吧。」
說罷,也沒有管愣住的彥一堯,打開門徑直離去了。
公司裡的走廊安靜簡潔,走幾步路就有電梯,但時一璿總覺得這條走廊今天格外的長。
身後會議室內彥一堯惱羞成怒的聲音還在徘徊:
「時一璿,你這種自視清高的女人根本不會有人愛,老子早就受夠你了,我就不信,你以後嫁的出去。」
走廊空盪盪的,會議室因為門沒關,傳來的幾聲咒罵引起了許多部門職員的關注,他們皆是指指點點的議論正在等電梯的時一璿。
這其中還夾雜著於子嚴嘶吼的幾聲閉嘴,也不知道他們動手了沒有。
電梯到了,時一璿垂著眸在眾目睽睽之下上了電梯。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似乎聽到會議室的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一聲極其熟悉,讓人聽了就不寒而栗的低冷聲音緩緩開口:「彥先生,好久不見。」
那個聲音,低冷虛幻,像是從地獄裡沁出的冷厲,那個聲音,曾經也讓她如癡如醉,欲罷不能。
時一璿實在是不太會喝酒,酒吧這種紙醉金迷的地方由於是娛樂場所,她每天忙於工作,幾乎很少來。
她坐在吧台上,一隻手攥著酒瓶,意識已經有些不清醒了,肺腑被酒火辣辣的灼傷。
時一璿長相出眾,又習慣性的化一點淡妝,從一進酒吧開始就被很多人注意到了。
一旁兩個色眯眯的男子不懷好意的看著她,低聲議論:「你看那個美女,膚白貌美,簡直我的菜。」
另一個滿臉油膩,帶著盜版大金手表的男人笑了一聲:「你可算了吧,這種女人,備胎多著呢,輪的到你。」
酒吧的震耳欲聾的音樂讓時一璿有些微微不適,她又猛的往自己嘴裡灌了一口酒,一拍桌子。
這一聲巨響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那兩個男人也噤了聲,以為自己招惹了什麼了不得的人物。
時一璿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踩著高跟鞋,臉上有一抹因為醉酒產生的紅暈。
她現在意識完全不清醒了,看世界都是晃晃悠悠的。
時一璿微眯眸子站到兩個男人麵前,指了指自己,揚起嘴角問:「我好看嗎?」
兩個男人麵麵相覷,皆是乖巧的點點頭。
酒吧的音樂實在有些聒噪,讓本就頭疼欲裂的時一璿雪上加霜,她抬起頭晃了晃腦袋,努力讓自己清醒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