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6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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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勇道,「後來那姑娘尋機去看了齊聿一回,立時被迷得神魂顛倒,圍著他打轉足有一年了。」

「既是一年了,為何昨日突然投湖?」

「那要去問齊聿了——」鄭勇道,「誰知道他同人家姑娘說了什麼?」

穆遙發自內心贊一句,「齊侍郎這桃花緣,真是我等平生之僅見呀。」

田世銘罵一句,「怎麼就僅見了?」

穆遙道,「想我當日,也是真心實意被他容貌迷惑。」

「你那是一時興起,少放屁了!」

趙硯站起來,「轉來轉去說的都是齊聿,不夠煩的,去明堂吧,想必人已到齊,螃蟹也得了,咱們邊吃邊聊——」

一群人沿鵝石路往明堂去,剛轉過一道花牆,便見方才議論的話題人物就立在鵝石路正中間,不知在裡這有多久了——方才被花牆遮擋,竟無一人看見。

齊聿負手而立,穿一身正藍江潮圓領官服,露著雪白一點交領,頭發一絲不苟束著,一領黑色襆頭,月要上仍是一條鑲白玉墨色革帶,束出一點月要線窄而細。

田世銘道,「你怎麼在這?」

「我來——」齊聿抬頭,目光掠過一群人,「傳旨。」

鄭勇四下裡看一回,「給誰——」

趙硯暗暗用力拉他一把,上前笑道,「齊侍郎想是來尋家父,可是不知路徑?不如我與齊侍郎帶路呀?」

「多謝……我剛從侯爺那裡過來。」

那就是傳旨完事了——又怎麼還不走?趙硯琢磨一回,不好直說,客氣道,「齊侍郎辛苦。」

齊聿微一點頭。兩邊無人說話,詭異地靜默下來。鄭勇不耐煩道,「站什麼樁?再站一時螃蟹都冷了——」

齊聿道,「諸位有約?」

「是……」趙硯遲疑道,「約了今日,小聚賞菊……呃……這個——」他見齊聿完全沒有告辭的意思,隻好客氣一句,「齊侍郎禦前事忙,不然——」

「無事。」齊聿打斷,「此間事了,今日值休。」

趙硯著實拉不下臉,硬著頭皮道,「既是值休,今日都是書院舊友,不如同大家一處坐坐?」

「好呀。」齊聿欣然答應,立在原處等。

趙硯四顧一回,無一人解圍,他作為主人隻能相陪。田世銘退一步,同穆遙和鄭勇二人遠遠墜在後頭,冷笑道,「如今做了官,旁的看不出變化,臉皮倒像是貼過三層,尺寸非同一般呀。」

穆遙一想齊聿麵上貼三層皮的模樣,忍不住撲哧一笑。笑聲未落,齊侍郎雪白一點側臉微微向後轉。遂正色道,「你難道量過?焉敢胡言?」

「沒量過也看得出——再者說了,你也不曾量過,怎敢說我胡言?」

鄭勇一頭霧水,「你們兩個在繞什麼口令?」

言語間一行人入明堂,果然書院舊友聚齊,正自說笑,看到他們四個人一處來,俱各目瞪口呆。

穆遙一年多早已被人看得習慣,老起麵皮不答理。明堂裡巨大的團圓桌安排了一席,侍人取了菊蕊薰過的水給他們淨手,又一屜一屜往席上抬熱螃蟹。

趙硯原打算一同長大的玩伴吃喝,根本沒排座次。齊聿橫插一槓,不敢不排——眾人都在年少時節,除了天生郡主的穆遙,無一人承爵,官職又屬齊聿最大。

趙硯正自躊躇,穆遙道,「我一忽兒尋姨母去,不用安排我——吃了螃蟹就走。」

趙硯一句「母親進宮不在家」硬梆梆咽回去,依言安排齊聿坐了首席,穆遙自往席末坐了。田世銘走去挨他坐下,鄭勇也過去,眾人見這情狀,依序往他三人兩邊雁翅分坐,倒把首席一個人晾著。

趙硯一時尷尬,隻好挨著齊聿坐下。悶頭喝過三杯,各自說話。穆遙使銀簽子鈎腿子肉吃。鄭勇揀一隻尤其肥壯的,揭了蓋給她,「腿子有什麼吃頭?這個黃多。」

穆遙嫌棄地扔在一旁,「膩。」

趙硯見齊聿喝酒,勸一句,「齊侍郎怎麼不吃螃蟹?秋日之蟹,難得肥美呀。」

齊聿一笑,低頭續一杯,一仰而盡。

鄭勇眼珠子一轉,「齊侍郎,你手邊放著的家夥事兒,是扒螃蟹用的,若不會用,我教你呀——」拿起手邊小小巧巧巧一隻長柄銀斧,起了螃蟹蓋子,「這麼用。」

此人如此作派,已然是明光正大欺侮齊聿寒門出身,沒見過這些東西。

眾人無一人不聽清,無一人敢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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