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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嚴格來說,救下黑田美由一命的不僅僅是魔法,但那部份和與黑田甚爾的契約無關。

三鴉淡淡地說:「體係不一樣,沒有必要放在一起比較。」

她就是字麵上的意思,顯然這句話也可以從另外的角度解讀。

出生的瞬間改變世界均衡,以一己之力刺激拉抬整體實力上限,雖然尚未長成但已可見未來將立於頂點的可怕天賦,再怎麼認為咒術界腐朽無趣,五條悟或多或少有著身為咒術師的傲氣。

這兩人都沒咒力,黑田甚爾的話聽聽就好,即便身手強大得能殺死九成久的咒術師,以咒術界咒力為尊的封建思想,無法不靠咒具袱除咒靈的天與咒縛注定處於金字塔底層,過往惡劣的待遇讓他對術式有所貶低是人之常情。

還在想救一個必死的人和找監護人的條件交換過於不對等,也沒解釋到能召喚的部分,三鴉一個玩魔法的定論咒術比不上魔法,登時打斷少年的思緒,讓他起了好勝心。

「來打一場,看看魔法跟咒術哪個更厲害?」

……為什麼會有這種走向?

少女不解,「我說了,沒有必要比較。」

「哈!看來你很有自信魔法會贏術式嘛!」

三鴉懷疑自己的種族能力是不是退化了,以言語勾動人心一步步引誘人類獻出靈魂的惡魔,不僅洞悉不了黑田甚爾的隱藏動機,還跟五條悟雞同鴨講對不上頻道。

散發澡後清香的母子倆解救了她,黑田美由抱著不斷在她懷中蠕動換姿勢的黑田惠,看了眼時鍾。

「明天要上學的吧,五條君你家遠嗎?有沒有辦法回去?或是在這裡待一晚明天一早讓甚爾送你回去?」

她假裝沒看到丈夫聽見最後那句時驟然垮掉的臉色,將兒子放到他身上。

綠色眼睛的幼兒扶著爸爸可能比媽媽更加雄偉的月匈大肌,小腳踩在強健股四頭肌上開心地亂蹬,伸手試圖去抓爸爸的頭發。

五條悟兀自思考著黑田家女主人的話。

今天星期六,明天星期……

白發少年怔住,眉頭皺在一起,腦袋有一瞬刺痛。

明天星期二,上學日,算算他這個月也該去學校湊出勤了。

不打算讓三鴉及禪院家的天與咒縛出現在家族視野中,五條悟打電話讓司機去隔壁町的車站接他,向黑田美由告辭。

黑田甚爾沒能看到他們打起來有些失望,但六眼小鬼離開前和三鴉交換聯係方式,他又覺得有戲。

隻要五條少爺對魔法的興趣不滅,總有他好奇心壓過警戒心,跟惡魔簽下契約的一天。

——

——

夏至過後日照時數漸長,仲夏裡太陽升起得早,四點的天色已微微曚亮,而有人天還黑著就被叫起床,披星戴月扌莫黑出門。

搭了四個小時的車到任務地點,跟咒靈玩了一個小時的躲貓貓,用五分鍾打殘終於揪出來的一級咒靈,等家族護衛隊用半小時把咒靈封印打包好,再搭四個小時的車回東京。

就算經常翹課,假日和上學日對擁有學生身分的人而言,總是擁有不同的意義,該上學不上學的空閒時間總歸是偷來的,用來奔波袱除咒靈頂多不爽;假日的空閒時間是應得的,強迫他拿來工作罪無可赦。

周日耗在無聊的任務和永無止境的交通上,五條悟心情極度惡劣,遊戲機按鍵被他按得劈啪作響,機體似乎隨時會崩解。

在他凶殘的操作下,戴著貝雷帽穿吊帶褲的水管工上跳下竄,叮叮叮哺哺哺的音效不絕於耳,每每以最短時限扯到旗子,途中怪物愣是碰不到衣角,而他還有餘力拆零食吃。

正值青春生長期的人類都是大食怪,他旁邊除了便當,散著好幾個裝麵包餅乾的塑料袋和蛋糕紙盒——通通是空的。

日常負責接送五條悟的司機見怪不怪,他就沒見過心情好的少爺,無論是去執行任務抑或去上學。

白發少年突然定格,任由遊戲畫麵上的角色和烏龜親密擁抱,喇叭發出死亡的bg,三顆紅心少了一個。

「今天禮拜幾?」

司機愣住,他上工三年,第一次被搭話。

僅僅能看到咒靈的低微咒力,連輔助角色也隻勝任得了司機一職,他偶爾會從後照鏡觀察小小年紀就聲名遠揚的六眼,從未與身量年年增長的少年對上過眼,鏡麵中的影像永遠是雪白無雜色的發頂,但他莫名有種五條悟知道他在偷看隻是懶得費心搭理的篤定。

此時的後照鏡中,那雙他偶一瞥見過的晴空之瞳掩蓋在色澤深沉的墨鏡之後,仍有被恍若來自另一個維度的無機質視線鎖定的緊迫壓力,愈發產生自身渺小如螻蟻的自慚。

他咽了口口水,「日曜……日,今天禮拜天」

沒去管心理活動過多導致咒力波動劇烈的司機,五條悟低頭沉思。

沒錯,今天分明是禮拜天,為什麼昨天他在黑田家會以為今天是禮拜二?

丟開遊戲機拿出手機,查了帝丹高中的地址,他向司機吩咐:「去米花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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