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裙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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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齊家裡裡外外找了兩圈後, 眾人終於在齊老爺的書房裡找到條暗道進了齊家下麵的密室裡。

幾名弟子走在前麵點亮了密室的燈。

密室很大,最中間一張桌子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刀具,仔細一看發現是一些法器, 有的已經很久了,上麵積著很厚一層灰,有的還很新, 泛著漂亮的金屬光澤。

容桑隻盯著這些法器隨意瞥了幾眼, 便四處查看了起來。

下麵已經沒有席今的身影了,她站在一間牢房外,不懂齊家老爺在自己書房下麵建個不關人的牢房是做什麼。

可她還沒想出個所以然出來,就聽身後一名弟子似是發現了什麼,輕罵了一句,隨即他喊她:「師叔!你快過來!」

容桑朝他走過去, 還未到他麵前她便忍不住蹙緊了眉頭。

隻見這密室的隔壁還有一間密室,打開阻隔兩間房的那扇木門,便能望見裡麵赫然對著半屋子的白骨。

這些也如外麵的法器一樣,有新有舊,有的已經完全變成了白骨, 有的腐爛到一半, 讓整間散發出難聞的味道。

她屏住呼吸走進去, 隨意查看了一具屍體,發現是名修士, 屋內這些人應該就是外麵那些法器的主人。

「師叔,」那名弟子像是還沒從震驚中緩過神來, 他咽了咽口水:「這,這些……」

「去把你沛饒師叔喊來吧。」容桑輕聲開口。

「……是!」那弟子急忙跑開了。

留下容桑一人,她袖子一揮, 牆上一扇小窗便被打開,空氣流通後,難聞的氣味散掉了許多。

她腳邊一名修士屍體正新鮮著,咽氣時似是還沒想到自己會猝然喪命,眼睛瞪大,直勾勾盯著容桑,像是要找她索命似的。

容桑離他遠了兩步,她想,她或許知道齊永貞半晌不願說出席今在這兒的原因了。

他想保護的不是席今,而是深藏在齊家地底下不見天日的秘密。

沒多久沛饒就進來了,他看見這滿屋子修士屍體也是一愣,周身氣壓驟降,臉色也難看了許多。

他將每一副白骨都看了一遍:「……這都是席今做的?」

「不見得。」容桑撿起地上一塊不知何時從某名修士掉下來的一塊衣裳布料放到他眼前:「這兒很多屍體已經有幾年了,十幾年的也有,那時候席今還是個玩泥巴的垂髫小兒吧。」

沛饒聞言臉色好了幾分,但隨即他又察覺到了別的什麼:「這些人……他們的真元都不見了。」

萬事萬物修煉都需要有一個地方存放自己的靈氣,而真元就是一般修士存放靈氣與部分修為的地方。

如今躺在這兒的幾十人無一例外真元都被奪走了,數量之大,讓沛饒忍不住想起了齊永貞那些傳言來。

是巧合嗎?

容桑注意到他深思的表情:「師兄管理禁書庫多年,可曾聽聞如此數量龐大的修士真元——能乾什麼?」

沛饒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荒謬,他一時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紅月光透過小窗進來,他聲音幽幽的,接過那片衣衫,在手中慢慢撚搓成了一捧灰。

「能煉成一副新的靈骨 ,修煉絕佳,一日千裡。」

說完,他鬆手,任憑那些灰在黑暗的密室中飛散開來。

「資質天成,看不出痕跡……千年難得一遇。」

這幾乎是明示了。

容桑瞳孔一縮,顯然也沒想到傳言中齊永貞那條上天恩賞給改的一條飛升命,竟也是憑這種不入流的法子「偷」來的。

沛饒卻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冷笑一聲:「這法子有違天理,早被禁幾千年了。我也隻是猜想,尚未證實,我就說九重天上那些前輩們整日眼睛閉得比誰都緊,那有空閒嘉獎人間一個小小善人……不過這也不是席今那逆徒作惡的理由,他偷別人偷來的命,那也是天道不容。」

「倒是這齊家有些本事,」他眯了眯眼睛,「如此多修士離奇失蹤,在玉溪牙地底下做了這麼多惡事,竟還被他們瞞得嚴絲合縫,我看我們走後,這玉溪牙還真是人才輩出!」

容桑聽完神色復雜了許多,她想起雲家老爺說的齊家為善鄉裡,是遠近聞名的大好人,又望向眼前堆成山的被多了真元的修士白骨屍體,一時分不清是雲老爺在做夢,還是自己花了眼。

「這齊家,」她有些感慨,「還真是精彩……這麼喪心病狂的事情,連魔界那些魔修都想不出來吧。」

說起魔修,容桑四處看了看,沒有發現江歸晚的身影。

他人呢?

「那可說不準。」沛饒抬腳,往門外走去,「你覺得齊家上下幾十個凡人,要真有能想得出這種法子的,還至於滿門被滅,沒留下一個活口?」

這話說的有些道理,容桑還沒來得及再說些什麼,便又聽沛饒接著補充:「又或者,這些法子就是那些魔修教他們的呢。」

她怔在了原地。

窗外紅月依舊照耀著這片煙塵滾滾的土地。

太陽不升起,它就不落下。

*

席今早已離開了這兒,眾人除了那間密室裡的修士屍骨,什麼都沒有發現。

沛饒讓幾個弟子留下繼續搜,容桑走出房間外透透氣,卻正巧碰上從某個黑暗角落裡跌跌撞撞跑過來的江歸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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