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賭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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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容桑仰頭看他, 隨環視了屋內一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

她爬下床,盯著麵前的場景愣了一下, 似是不敢相信自己引來的靈氣將整個房間都掃盪了個乾乾淨淨:「那個盒子呢?」

「什麼盒子?」江歸晚臉色有些不自然,他問完很快反應過來,自己來這兒目的好像不是看她找什麼盒子。

可容桑太能轉移話題了, 兩次都被她打斷, 親幾下就弄得自己三天來的埋怨消散了個乾淨。

可他還偏吃這一套。

他低頭暗罵了一句什麼,用盡了自己所有僅剩的意誌力才勉強讓自己沒有跟著容桑下去找了起來。

容桑倒是沒注意到他的心理掙紮,她在地上找了兩圈,終於在窗下一個角落裡找到了那個紅木盒子。

她撿起來,吹吹上麵的灰,走回去放到了江歸晚手上。

「還好沒把這個吹走。」容桑握住江歸晚右手指尖, 不輕不重地揉了起來:「這個給你,是我在雲芷那兒拿來的,是她那個時候想盡辦法想給你餵下去的東西。」

雲芷?

江歸晚費了老半天勁兒才想起來,這人是在桃夭齋幻境裡他那些「小妾」中的一個。

他視線若有若無地飄向容桑同樣破了的唇角,嘴巴抿成一線, 不太高興地冷哼一聲:「師尊倒是什麼都記得清楚。」

說完, 他皺了皺眉頭, 仍舊沒有抽回自己的右手,轉而換成左手打開了盒子, 看到了裡麵的一小截指骨。

「這個不是……」江歸晚怔住,似是沒有想到這個東西會在容桑這裡。

他轉了一下手中東西, 右手指骨便也跟著響了一聲。

看著他的表情沉默起來。

這人不會還覺得雲芷是個好人吧?

如今已經確認了江歸晚當時是真傻,再一想起來那些事情,她仍舊覺得有些心虛。

「她, 我以為她是你同夥,」容桑試圖解釋,「於是我就拿過來了……」

說完她像是知道錯了,低下頭全心全意揉搓起江歸晚的手指來:「好吧我知道錯了。我當初的確是針對你,但我如今已經知道錯了。」

錯的就離譜。

她帶著水霧的眸子眨了眨,獨屬於她的雪花氣息撲麵而來:「我真的知道錯了,歸晚原諒我好不好?」

江歸晚被她逼得緊繃了身子,瘦削的下頜線變得更為鋒利,如墨的瞳孔幾不可見地微縮了一下。

他有些貪婪地吸了起來,像凡間賭場裡孤注一擲的賭徒,賭上一切換一個結果。

其實他也說不上來容桑身上到底是什麼味道,那種味道很淡,要在雪裡泡很多年才會有,乾淨得容不下一絲雜質。

他呼吸倏地一滯,沒有接話,轉而抬手按上了她的唇角。

可現在這股清冽的雪花氣息被他玷汙了。他甚至覺得,雪花混雜著血腥,才是這世間最動人的迷/情/藥。

江歸晚也沒說信還是不信,他像是笑了一下,收回手將指骨放在掌心:「師尊可知這東西對我有什麼用處,既然費盡心思從雲芷那兒拿了過去,為何如今又輕易地給了我?」

容桑總覺得他喊自己「師尊」的時候仍帶了六七分怨氣,她不喜歡江歸晚這樣喊她,但又想想這些都是她自己作的,怪不得人家怨她。

「我當然知道。」她抬眼,「你不是總是容易躁鬱嗎,哪怕你在那間宅子裡掩藏得再好,但我還是能感受到你每天心情都不好,你眼底總是紅的,很容易就發脾氣。」

是那一身不完整的魔骨在作祟吧。

「你把它塞進去。」容桑點了點自己手心裡他的指尖:「塞回去,它就不會生氣了。你這樣,我心疼。」

江歸晚臉色陰沉,像是在思考這些是不是容桑新的騙局。

他試圖把手抽回來:「師尊就不怕我魔骨全了,回過頭來找你們麻煩?」又冷笑一聲,「你都不問問我前幾日那幾個門派死去的長老是不是我乾的?」

「那是你嗎。」容桑握緊手心,仿佛鬆了手江歸晚就會跑似的。

江歸晚被她這絲毫不好奇的語氣刺了一下,眯了眯眼睛:「是我。」

「師尊要殺了我幫他們報仇嗎?」

「哦。」容桑不甚在意,反而催他快些:「你快把這截指骨融進去,等你好了我們再說。」

江歸晚突然氣憤了起來,他將指骨丟回她身上,眼底再次一片猩紅:「師尊是不信我?」

「我不是都說信你了嗎?」容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明明都說信了他反而更生氣了,「都說你躁鬱了,快點,別總生那麼大氣。你再不快點我就又親你了。」

江歸晚看著她莫名有些期待他拒絕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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