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賭徒(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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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他成了魔尊,依舊有人死死克他。

太沒麵子了。

他爭不下去了,又坐下來將那截指骨握緊,運氣到右手中,將指骨順著氣流滲下了自己的皮膚之中。

指骨「哢」地一響,魔骨全了。

江歸晚仔細感受著周身的變化,體內的魔骨找回了自己僅剩的部分後果然安分了不少,沒有之前那般吵鬧了。

他指尖微動,又問她:「師尊真的不怕嗎?」

容桑愣了一下,待反應過來他問的是怕不怕他魔骨全了來找修界麻煩時,她笑了笑,坦然道:「怕。」

江歸晚一瞬間就握緊了拳頭:「那為什麼……」

「但是我在你身邊啊。」容桑眼睛亮晶晶的,望向他,「有我在你身邊,我會陪著你,不會讓你變成那個樣子的。」

過去犯下的錯,還好她現在還有時間來贖。

江歸晚一時像是被這句話扼住了脖頸,他睫毛垂下來,漆黑的眼珠盯著自己的手心。

他臉色有些陰沉,說出來的話意味悠長:「那師尊可要記住今天的話,之後……萬莫後悔。」

*

江歸晚就這樣在清靈闕住了下來,容桑帶著他去了之前住過的那間屋子,她從未收徒,平時也不讓什麼人過來,所以這間屋子仍保持著江歸晚走前那天的模樣。

自己的房間裡也被她重新添了些家具,不然空盪盪的實在是太詭異了。

她也沒問江歸晚為什麼不把她抓回魔界而要在這兒住著,江歸晚對她的態度依舊十分糾結。不過容桑也不急,她對他做了那麼多,本也不求江歸晚一天就能原諒她。

日子好像和從前都差不多,江歸晚換上了以前的弟子服製,依舊同以前一樣給她做飯,隻是死活不做桂花糖糕了。

要說實在有什麼不一樣,那就是江歸晚一天到晚拉著的臉了。江歸晚每天都用一種淡淡的帶著幾分幽怨的眼神看著這幾日額外殷勤的容桑,似是在懷疑她又在憋什麼大招。

容桑表示實在是委屈,她明明隻是想讓江歸晚不那麼恨她了而已。

修界派去討伐魔界的修士們幾日前便到了魔界外,常經綸每日都會給容桑傳消息告訴她現在的進度。這幾日魔界明明被圍卻沒什麼動靜,弄得這些仙門仙府也不敢隨意亂動。

容桑看完常經綸傳來的消息,抬頭看了一眼正在練習劍法的江歸晚。

江歸晚為何不回去?雖說她也不希望他回去帶領那些魔修迎戰,但是江歸晚態度這樣隨意,反而讓她覺得他還有什麼別的計劃。加上魔界內的人被困,也沒有半分動靜,這種感覺就更為強烈了。

她起身,外麵太冷,她想遞杯熱茶過去,可剛拿起杯子,她便察覺到有另一個魔修闖進了清靈闕來。

清靈闕覆蓋著她的結界,沒有她的允許常人進不來。可那股氣息在江歸晚的作用下不但闖了進來,還徑直朝她這兒來,容桑指尖被滾燙的熱茶燙了一下,隨即她望見季偏在雪地中由一團黑氣變為了人形。

「尊主。」他跪在江歸晚麵前,對自己的主子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沒有絲毫疑問。

江歸晚這才停了手中的劍,問他:「都準備妥當了嗎?」

「稟尊主,都準備好了。」季偏注意到了一旁的容桑,像是愣了一下,但很快反應過來恢復了自然。

容桑覺得那不是驚訝這有一個人的眼神,更多的是驚訝於她的長相。

畢竟卻舒和容桑的確不是一個長相,差的有些遠。

季偏接著道:「那些修士們明天要攻進魔界,魔界長老們急了,打算今晚上偷襲,隻要他們出城門,屬下布下的陷進就會困住他們,倒時隻要通知一下常掌門便可。」

容桑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什麼。

江歸晚幫助掌門師兄對付魔界?這是什麼神奇走向?

可江歸晚卻沒覺得絲毫不對,他臉色都沒變一下,端詳著手中的劍點了點頭:「嗯,你回去吧。」

季偏來得匆忙,走時也迅速。

他一走容桑就沖了上去:「你……討厭魔界,是嗎?為什麼?」

「是他們想殺了我。」江歸晚鴉羽長的睫毛擋住眼睛,輕輕顫了顫,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隨即,他冷笑一聲:「因為我殺了前任魔尊。」

前任魔尊……

那不是江歸晚親爹嗎?

她回憶起阿蟬說的,是江歸晚的父親殺了他的娘親。她以為江歸晚隻是讓前任魔尊退了位,但沒想到他乾脆利落直接把人殺了。

知道再問下去隻會讓氣氛更尷尬,容桑走上前,抱住他,用額頭輕輕蹭了蹭他的下巴:「要去喝杯熱茶嗎?我給你煮了一壺。」

江歸晚沉默了起來,容桑臉靠在他月匈膛上,感受到了一陣陣顫動。江歸晚扯出一絲很淡的笑:「我比誰都更想看見魔界毀滅,看著我那冷心冷血的父親費盡心思護了幾百年的東西破碎,不是比殺了他更有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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