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番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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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蟬某天晚上很不高興地回了家門。

容桑看著他愁容滿麵, 忍不住問道:「怎麼了?」

「娘親,」阿蟬撲進她懷裡,噘著嘴不高興道:「我喜歡上鎮上一個小姑娘, 但是她不喜歡吃桃乾,我覺得她好沒品味!」

容桑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安慰,「那你有沒有問過她為什麼不愛吃桃乾呀?」

「問過, 」阿蟬委委屈屈, 「她說因為她們家就是開蜜餞鋪子的,所以她不愛吃。」

「所以……」容桑揉了揉他腦後的發揪兒,好奇:「所以你是喜歡人家,還是喜歡人家的鋪子?」

阿蟬突然噤聲了,沉默半晌,才低下頭埋在容桑懷裡, 不好意思道:「……我都喜歡。」

容桑點他後背,環顧四周,忽然想起來有一會兒沒看見江歸晚了,便又問道:「你看見你爹爹了沒,這都一下午沒見他人影了。」

阿蟬說他知道:「下午娘親午憩的時候, 那王遊又帶人來鬧事, 想把娘親搶回去, 爹爹把人趕跑後,說去德珍樓給娘親買些愛吃的糕點回來。」

買糕點買到現在?

雖然知道江歸晚不會丟, 但容桑還是用靈識四處看了看,發現江歸晚不知為何, 在大街上出神地站著。

她放下阿蟬打算出門去看看,叮囑阿蟬一定明天得去找那個小姑娘好好說說清楚。

出了門走到街上,循著江歸晚的蹤跡過去, 她總算在一個拐角處找到了看著一地被撞翻的糕點發呆的江歸晚。

「怎麼了這是?」她跑過去,拉了拉江歸晚的衣袖,但江歸晚隻是抿緊了唇,並沒有理她。

一邊有個賣菜的大娘,她指了指容桑:「你是他的娘子嗎?哎喲你可算來了,他可在這兒站一下午,都擋住我做生意了,你快把他帶回去!」

將身上的碎銀掏出來給大娘,容桑急忙點頭:「哎好,我這就帶他回去。江歸晚?」

扯了幾下扯不動,江歸晚終於抬起眼來看她,一雙漂亮眸子裡盛滿了陌生,抬起手,鬆拳露出手心的玉佩:「你是誰,你認識我嗎,這是你的嗎?」

腦子裡正一片混亂,可看見容桑的第一秒,他呆滯在原地,一種強烈且毫無征兆的想法籠罩住他,幾乎沒有一絲猶豫,他便脫口而出:「我好像見過你,我能求娶你嗎?」

容桑懷疑他在說笑。

她試圖從江歸晚的眼神中找出幾分演戲的痕跡,「你瞎說什麼呢,你本來就是我夫君,忘了嗎?」

「真的嗎?」江歸晚眼中肉眼可見多了幾分驚喜,他像是真的忘了,一雙手想碰容桑卻又很快收回,帶了幾絲膽怯。

看他不像是裝的,容桑眨了眨眼,收回視線問旁邊的大娘:「大娘,他今天一下午都在這兒,是不是摔到頭了?我夫君不認識我了。」

「沒摔到頭!」大娘十分肯定,她指了指滿地狼藉和江歸晚手中的玉佩,又道:「但是被這個玉佩給砸了一下。」

「砸了一下?」容桑懷疑自己聽錯了,江歸晚又不是凡人,怎麼可能被砸一下就給砸失憶了?

「可不是嗎,」大娘感慨,「下午那王家少爺喊了幾個家丁過來街上找你的夫君,你夫君可厲害了,手裡提著食盒,空手就給人都打趴下了。他正要離開的時候,這塊玉佩就從天上落下來,不偏不倚,哎,正好砸到了你夫君頭上,你說巧不巧!人都砸懵了,看看這一地糕點,可都是德珍樓的呢,多可惜!」

大娘擱這兒說書似的,容桑聽完一言不發,從他手中接過了玉佩,卻怎麼看怎麼眼熟。

她嘆了口氣將人帶回了家,先是跑去王府將那些挑事兒的人打了一頓,又將王遊吊了起來,稍微拿靈劍砍斷他家一棵百年老樹,便將人嚇得發誓再也不去找他們的麻煩了。

她讓江歸晚不要亂傷人,不要與王遊太過計較,可到最後居然讓王遊愈發猖狂,居然找事找到街上,還使得江歸晚被砸失憶了。

教訓完人,她透過玉佩傳消息給常經綸,問他為什麼砸江歸晚。

玉佩上的花紋是九宮日特有的花紋,上麵還殘留著幾分常經綸的氣息。

這副身體畢竟不是原來的,隨著她記憶一起恢復過來的修為也隻有從前的十之二三,也因此傳完消息後容桑便覺得有些疲憊了。

她看著不遠處跟見什麼新鮮玩意兒一樣戳阿蟬臉蛋的江歸晚,不由得一陣頭痛。

風水輪流轉,她剛恢復記憶沒多久,江歸晚就就失憶了。

江歸晚好像回到了他剛上九宮日的那個時候,青澀中帶著幾分莽撞,他看著麵前的白團子,問道:「我真是你爹爹啊?」

又偷偷瞥了一眼不遠處揉按太陽穴的容桑,臉紅了幾分:「還有,你的娘親,真是我娘子啊?」

容桑聽得分明,正想回答他的時候,常經綸的回信甩了過來:不好意思師妹,手滑。

「……」

一連吐槽了許久給常經綸發過去,問有沒有什麼法子讓江歸晚記起來,她再抬頭時,夜已經深了。

江歸晚不知何時站到了她的麵前,一對上容桑視線便開始結巴:「姑,姑娘,能問問,我我我今晚睡哪兒嗎?」

「喊什麼姑娘。」容桑不高興了,不是白天還說要求娶她嗎,怎麼晚上真娶了反而喊姑娘了。她糾正道:「喊我桑桑。」

「桑——」江歸晚漲紅了臉,似是無論如何都喊不出來,便含糊過去,直接問道:「府,府內還有空房間嗎,夜深了,還是先睡覺吧。」

「沒有。」容桑毫不猶豫地瞎說,「我家沒有空房間,你平時都和我睡一間,既然困了那便走吧。」

「走去哪兒?」江歸晚被拉著,跟在容桑身後:「姑娘,男女授受不親!我現在還沒確認是不是你相公呢,還是多注意距離為好!」

「聽不見聽不見聽不見!」容桑將人拉回兩人房間,將門鎖上,鑰匙丟出了窗外,靠在門上,挑釁似的挑了挑眉:「我說了沒房間就沒房間,你今晚就睡這兒!」

「那怎麼可以!」江歸晚被容桑逼得一步步後退,最終被椅子絆了一下,倒在了床上,頸間都染了紅暈。

他喊道:「若是實在沒房間,我在地上睡也行,床還是姑娘你來睡吧!」

說完他便一個翻身,繞到容桑身後,將床讓了出來。

「我不同意。」容桑指尖輕輕一動,床簾便從架上脫落,向前飛去捆住了江歸晚,隨即又向後退,再次將江歸晚拉了回來。

「睡一張床怎麼了,你不久前不是還想著娶我,晚上怎的就翻臉不認人了?」

「那是……不是……」江歸晚似是想解釋,但半晌又解釋不出來個什麼,側過頭,容桑正好在解外衫,他便又鬧了個大紅臉,乾脆閉上眼睛說話:「當時說什麼我自己都忘了,煩請姑娘也忘了吧!」

那時他一見容桑就跟魔怔了似的,整個人都失了魂,哪裡還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容桑爬上床,掰過江歸晚的手臂枕著,縮進他的懷裡,蓋好被子,懶得聽他狡辯:「閉嘴,睡覺。」

哪裡能睡得著!

江歸晚連呼吸都恨不得沒有一點聲音,他手臂僵硬得跟撿來的似的,咬住下唇望著床板,帶著赴死般的決心。

他側頭:「容姑娘,要不我還是——」

突然湊上來的唇觸感柔軟溫熱,帶著一股令人熟悉且安心的清香,像是世間最好的麻藥,讓江歸晚轉眼便再次失了魂。

容桑沒有繼續動作,仰著的脖子發酸,她鬆開江歸晚,再次縮回被子裡。

她威脅道:「再說我就再親你,想跑我就咬你,還說不認識我我就把你煮了吃了!」

江歸晚心尖發顫,於是沒了動作,任憑容桑摟著他,帶著幾分惱意地撓他月要側。

這樣的場景真的很熟悉,他心裡踏實,像是有過無數個這樣的夜晚。

察覺到懷中的人沒睡著,江歸晚鬼使神差地,控製不住地摟緊了她,淩厲的下頜在她發旋上蹭了蹭,也染上幾分溫柔。

*

第二日容桑才收到常經綸的回復,說讓他生點氣,氣上頭了就好了。

說了等於沒說,容桑嘆了口氣,抱緊了阿蟬:「寶,你爹爹不認識我們了,沒人不讓你少吃桃乾了,你高興嗎?」

阿蟬仔細思考,居然真的點了點頭,咧嘴笑了一下:「高興。」

容桑又嘆了口氣。

阿蟬抬頭問:「娘親不高興嗎?」

「不高興。」容桑想起昨夜江歸晚後半夜避她如牛鬼蛇神,心裡一陣犯堵:「就是不高興。」

「這有什麼好不高興的。」阿蟬摟住她手臂,輕輕晃了晃,「爹爹隻是不記得娘親,又不是不喜歡娘親了。隻要娘親想,爹爹的心不是一直在娘親身上嗎?」

小兔崽子真會說話。

容桑兩日來頭一次笑出了聲,捏了捏他側臉:「去玩吧。」

阿蟬很快就跑開去買桃乾了,容桑回到屋內,看著空盪盪的屋子,突然覺得阿蟬並沒有說錯。

江歸晚記得或不記得,總歸都是喜歡她的。

不記得她罷了,明明還喜歡她卻不敢承認,這個不行。

如此過了幾日,容桑對江歸晚態度明顯冷了下來,她不拉他一起吃飯,睡覺,連話都不跟他說了。

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沒精神,像是被薄情男子傷透了心。

江歸晚每日憋得臉通紅,卻始終沒有勇氣過去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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