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重拿輕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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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招了供, 接風宴有轉變為鴻門宴的架勢。

鈕祜祿氏反倒鎮定下來:「載淳,我問你,你還還記不記得文宗皇帝是怎麼駕崩的?」

載淳自悔失言:「兒臣一刻不能忘懷!」

鈕祜祿氏把眼一瞪:「說!」

載淳囁嚅回道:「英法見欺, 先帝北狩承德, 因禦園焚毀, 不免抑鬱成疾, 這才英年駕崩,舍棄兒臣於行在。」

「為一己之私, 聯合外人欺侮母後, 置先帝大仇於不顧,你還是不是文宗的儲君?你還是不是先帝的兒子!」鈕祜祿氏一拍桌子, 「嗯?」

「糊塗東西, 這麼多年,姐姐是白疼你了!」不及同治帝答話,那拉氏抬手就給了兒子一個打耳光, 扭頭便跪倒在鈕祜祿氏跟前,「姐姐, 皇帝是一時糊塗, 求您饒了他這一遭吧!」

除了道光帝遺妃,在座的眾人有一個算一個, 全都跪了下來:「奴才罪該萬死, 求母後皇太後息怒。」

鈕祜祿氏冷聲問道:「懿貴妃,我問你, 文宗的仇要不要報?你兒子勾結法國對是不對?」

「是、是, 臣妾母子義不容辭!」那拉氏相信,她要稍有頂撞,母子二人當場便會被眼前這位克星褫奪與文宗皇帝的一切名分, 「還不向母後皇太後認錯領罰!」

同治帝磕頭如搗蒜:「皇額娘,兒子是一時糊塗,兒子再不敢了,您就饒過兒子這一遭吧!」

榮安公主權衡再三,膝行兩步,抱住鈕祜祿氏苦苦哀求:「母後皇額娘,今日是您回京的大喜之日,您不看女兒的薄麵,就看在皇上長到十九歲,耗費您無數心血的份上,饒過他這一回吧!」

「你起來。」不知過了多久,微微闔目的鈕祜祿氏終於嘆息出聲,「你怎麼就是個丫頭呢!」

皇貴太妃輩分最高,見狀也來說和:「世間人倫,自無狠心父母,隻得不孝子女,這是人之常情,皇上已然悔改,太後還是看開一些吧。」

「子女不孝,教養之過,先帝走的早,皇帝不成器,還是我這個做母後的不是。」鈕祜祿氏臉色稍霽,「都入座吧!」

除了慧貴妃依舊跪在下手,眾人半字不敢多言,果然依照次序坐回了本席。

鈕祜祿氏看了慧貴妃一眼:「你富察氏滿門忠烈,有大功於社稷,這一遭,看祖宗勛勞,我不打你,也不罰你,再有下次,漫說你不過是區區一個貴妃,哪怕將來生了龍蛋出來,也斷斷沒有母以子貴挾製皇後的道理,若不懊悔,你隻管試一試,看看有沒有人敢為你伸張做主。」

「奴才不敢!」慧貴妃幾乎癱倒,「奴才叩謝母後皇太後恩典、奴才謹記母後皇太後教誨,今後一定引以為戒,服侍好皇上,服飾好皇後娘娘——」

這頓接風宴,不可避免吃出了百種滋味。

被指桑罵槐的那拉氏心裡不好受,可她知道,形勢比人強,當務之急還是保住兒子的皇位,保住自己母子的榮華富貴才是第一緊要之事。

同治帝亦是鬱悶:從今以後,朝堂上怕是再沒有自己插嘴的餘地了。

惠親王的那顆心是往寧壽宮偏的,倘若牽扯廢立,肯定是不能明確表態的;惇親王在政治上傾向鈕祜祿氏,感情上卻不希望同治帝因此失位;恭親王隻管聽吆喝,醇親王被兩個弟弟拖著,家中還有一位那拉氏福晉,為防瓜田李下之嫌,壓根沒有選擇的餘地。

再說慧貴妃,當晚便燒的高熱不退、神智難清,不是阿魯特氏心氣已平,略懷惻隱,宮中連太醫都尋不上一個。

不曾問罪皇帝的母後皇太後以雷霆之勢,開始對朝廷進行徹底洗牌,明麵上支持皇帝的少壯勢力全部都被革去議政資格,曾國藩告退內閣副總理大臣一職,即由固倫額駙景壽遞補,景壽的陸軍部尚書則轉到了鍾親王奕詒的頭上。

歸政時交割給同治帝的內帑銀也被鈕祜祿氏收了回來,理由也簡單:給你銀子是教你開辦軍校的,軍校沒辦,收買法俄公使倒是大方,既然如此,你還拿著這樣一大筆錢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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