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大晚上騎馬(1 / 2)
手機鈴聲吵醒了安生。
「叮鈴鈴」的單調鈴聲,響徹病房。他費勁地睜開眼,渾身疲憊。
鈴聲還在響著,安生在床邊四處扌莫索著,越慌亂越找不到。
「餵小少爺,電話在這。」伏黑甚爾手掌攥著安生的電話,在他眼前晃了晃。
來電是五條悟。
用手指捏了捏鼻梁,安生道謝接過電話:「悟少爺?」
五條悟難得沒有糾正這個稱呼:「唔安生,我有點事告訴你。」
輕聲應聲著,紮著手背的點滴管裡紅色鮮血倒流。
安生有點吃力地想要去按,伏黑甚爾順手按了呼叫鈴,看著少年凸起的青色血管,有點煩,撓了撓頭不耐煩嘖了聲,還是用大拇指幫他按住針頭。
粗糙的拇指肌膚帶著指腹紋理,輕輕按壓著少年的手背。
「安生,最近我又要去外出執行任務了。」電話那頭,五條悟說著,「在此之前,後天有空來咒術高專玩啊。」
「……這星期你邀請我五次了。」安生吐槽道,不懂他突然的過分殷勤。
五條悟「啊哈哈」地笑著,絲毫不在意:「真的不來嗎,真的不嗎?不要說不。而且後天……」
不得不說,五條悟撒嬌黏人自有一套,也算準了安生會吃他這一套。
小護士來得很快,但手腳毛躁,踢翻點滴架。針頭一下拔出安生的手背,疼得他嘶了聲,電話裡的五條悟誤會了,掐斷了話頭,打著哈哈道:「好啦好啦,不想去也不要不耐煩嘛。」
到嘴邊要答應的話,瞬間消頓。
他跟五條悟,打著電話,也好像不在一個頻道。
小護士道著歉,紮好針頭換好點滴,倒了的點滴架壞了,要重新去找一個。旁邊的伏黑甚爾本來雙手抱著月匈,打算袖手旁觀,見狀皺了皺眉,起身幫安生提到點滴瓶。
輕聲說著「謝謝大叔」,安生想了想,回復五條悟道:「現在有點事,改天再說。」
「……大叔?」五條悟耳尖,聽出電話這邊的動靜,猶疑地問道,「你在哪啊,安生?」
「……」謊言仿佛從第一個隱瞞開始,就必須要一個接一個的隱瞞。
至少,從兄長麻倉好的事,到累倒在醫院打點滴的事,安生都不想說。電話聯絡他的聲音近在咫尺,像在耳邊呢喃,陪在身邊輸液的,又是另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