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識海靈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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縹緲宗宗主司萬潮獨自閉關,點燃玄香,三線細煙裊裊盤繞其身,引他實魂進入了靈台虛海。

靈台虛海乃他們一些修仙人用識海共同搭建出來的靈虛之地,可身不在一起,魂識能夠在一起商議要事,隻有修為深懂門竅的修道大家,才有資格掌握此種辦法,進入此處。

在此處商議事情,不怕被人知曉,類似傳音符。他們幾個門派的宗主往往會通過這種方式私下交流。

司萬潮入內後,見幾個熟識都在了。

「蒼黎沒死。」他說,「怎麼回事!」

「尚且不清楚,按照常理,他應該死了才是。不死也沒幾天好活了,怎麼還能娶妻即位?!」站在司萬潮對麵的男人說道。

「現在事態有些反常,要麼是路隨霜察覺出了什麼,沒有下重手,要麼就是他在死撐著麵子,實則已是強弩之末。」又一個人開口說道。

司萬潮道:「不是說,他身上有縛龍鎖嗎?這是自小就鎖在他身上的,口令在誰那裡?不是勒在心口嗎?再束縛緊些!」

「縛龍鎖倒是其次,他的裂魂咒已到了第九重,此時此刻,就算沒有縛龍鎖,三魂七魄也該裂碎而死。」對麵的男人說。

司萬潮明白了:「這事嚴重了。魔界的請柬諸位都收到了嗎?」

「收到了。」一人回答,「翻開看見名字,就連我也心慌了一瞬。寫請柬的是何人?怎會知曉那兩個字如何寫?」

「我派人打探了,請柬是他娶的那個夫人寫的。」

司萬潮連忙問:「他夫人什麼來頭?」

「打探不出,隻聽說蒼黎突然要娶她,並且一口咬定是父母定下的娃娃親。」

眾人笑了幾聲,又迅速斂了笑,正色了幾分。

「他哪裡有什麼娃娃親!」司萬潮道,「難道還有漏網之魚?!」

「哪有什麼漏網之魚,樓裡的人,大大小小全是他的餌料,早就被他捏碎,連投胎都不能,又怎會憑空多出來個故人?」

司萬潮沉吟道:「初十千山派宴請蒼黎,這是個好機會,到時候一探究竟就是。」

「若是他安然無恙,並無內傷,那我們如何是好?」一人問道。

司萬潮沉默了片刻,陰聲道:「總有辦法解決掉他!魔界不能有明主!路隨霜占了我們百年的氣運,若再放任魔界有序下去,那些邪魔外道豈不是要坐到我們頭上來?!初九千山派喜宴,我們想辦法多留幾日,初十順理成章留下來試探他!」

對麵那人慢悠悠道:「司宗主抬舉他了。他什麼樣,咱們會不知?路隨霜是個得道天魔,所以偌大的魔界能井然有序,百年昌隆。但蒼黎如何?特地洗髓鎖魂,大字不識,二十年沒出過樓,連人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姐都不如,你能指望他做出什麼有見識的正事不成?」

司萬潮:「也對。那讓他活著也不是不行。隻要我們讓他露出身體抱恙的破綻,再挑動魔界之人爭奪尊位,總有他死的那天。」

「這樣才對,又不髒了我們的手。」對麵那人微笑道。

另外一人卻道:「隻是到底要他活著還是死,我們說得並不算。」

眾人沉默。

司萬潮清了清嗓子,說道:「這是大哥的事了,我們隻管守住仙界機緣氣運,靜等初十即可。」

沈湘讓朔光給自己做了件更乾練的紅騎裝,每日校場上,將破爛魂旗祭出來,舞它個虎虎生風。

容應嘲笑她的這麵旗破,沈湘嚴肅道:「有何可笑?!再破那也是我的魂器,沒見它雖然破舊,但很有氣勢嗎?」

容應本想揶揄她,可仔細一看,也不知是不是受沈湘的話影響,真在這張破碎的殘旗上看出了點傲然骨氣來。

盯久了,還有些怕。

容應:「可真是奇了怪了。夫人是從哪來的?家在哪裡,以前是做什麼的?」

沈湘半開玩笑道:「沒聽說過嗎?當然是跟你們魔尊一個地方的來的,以前就是他鄰居,日日蹭他家的飯吃。」

容應好奇道:「可是思絕樓?那到底是什麼地方?」

「你看,我正要說……」沈湘笑得無奈,「我這是人死後,被你們尊主從鬼道撈出來,簡單拚了拚,他這人認死理,非要我兌現諾言跟他成婚。好巧不巧,你們尊主水平欠佳,我活過來後,記性特別差,思絕樓是個什麼地方,連我也說不上來。」

容應:「……」

沈湘:「尊主要拿出多少靈石寶器買思絕樓的消息?」

容應古怪道:「尊主說,隻要有人知道思絕樓在何處,魔尊之位都可給他。我們覺得,尊主是在譏諷我們無用……」

「那你們可就不了解他。」沈湘說,「蒼黎這個人,有什麼就說什麼,也不全是譏諷的意思。不過,我確實沒想過,這麼大的魔界,這麼多的人,那麼多撈偏門的高人能手,一個思絕樓都打探不出。」

「會不會是尊主記錯了名字,三界之內根本沒有這個地方?」

沈湘道:「你要這麼想也行,那就去找什麼思`春樓,相思樓,總之,魔界有多少見不得人的樓,你們總能找出來吧?」

容應驚道:「確實啊!萬一真能瞎撞上,不就給尊主找到了嗎?」

而後,容應又紅著臉道:「可,萬一真的撞上了,我豈不是要做魔尊?」

「會,魔尊也不是人人都想當的,指不定你找到後,蒼黎立馬就騰位置讓你來了。」

容應臉更紅了。

看見他這個反應,沈湘好玩道:「怎麼還紅了臉?難道你還愛戀蒼黎屁股底下的那張至尊椅嗎?」

容應搖頭,好半晌,他小聲問道:「夫人……尊主要是真讓了位,您這個魔尊夫人,應該還是魔尊夫人吧?」

沈湘驚喜道:「誒唷!你是臉紅這個啊!喜歡我?」

容應:「哈哈!」

容應撓頭別開視線,好久之後,他道:「夫人颯爽,我從未見過夫人這種……這種女子。」

「我就知道!」沈湘半點不驚奇,曲起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理所當然道,「雖然我記不清什麼具體事了,但我記得,好似曾經與我共事過的男男女女都還挺喜歡我。」

容應:「……」

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連收到臣子的示好,反應都與其餘女子不同。

蒼黎踩著禍水悠悠降下,挑眉道:「吃飽了肚子,就是讓你們在這裡打情罵俏嗎?」

沈湘一聽他這個用詞,就瞪向了與蒼黎形影不離的鬼沾。

鬼沾呆愣愣道:「不是我。」

沈湘:「不是你還是誰?你可比他用詞文雅多了,不然他嘴裡能蹦出這麼詞不達意的四字成語嗎?」

蒼黎不悅道:「你在小看誰?本座為何不能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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