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酒廠卑微打工人#18(1 / 2)
庫拉索能力的特殊之處就是她那獨有的超強記憶力。
和記憶迷宮記憶法不同的是,她需要用五色卡作為記憶媒介,以此來高效地記下龐大的信息量[1]。
隔江遠望的那幾道五彩的光束晃動著,不正像是她的媒介嗎?
我想起這件事的時候,庫拉索已經盯著遠處因天色沒有完全暗下而顯得算不上特別明亮的光束發起了愣。
「姐姐?」
我嘗試性地叫了庫拉索一聲,可是注意力全被光束吸引走的庫拉索卻如同沒有聽見一般。
「庫拉索?」
我沉下了音調,重新又叫了她一遍。
這一次我叫的是她的代號。
這個稱呼就像是打開了什麼的鑰匙,庫拉索的表情突然變得痛苦了起來。
「……啊啊啊!」她失聲叫喊著,雙手抱住了頭部跪坐了下來,「頭……好痛……」
「怎麼了?」
我快步走到庫拉索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掌間與她的身體觸碰到時,我發現幾乎快要蜷縮成一團的她顫抖得厲害。
「庫……姐姐?」
果然是因為燈光的刺激嗎?
無奈之餘,我起身匆忙關上了剛才阿柳特意為我們拉開以便觀賞夜景的推拉門,阻斷這個可能的刺激源。
「姐姐,你還好嗎?」
關上門後,我重新蹲在了庫拉索的身側,半攬著她,拍著她的身體,試圖讓她緩和一些。
庫拉索的樣子還是十分痛苦,她的口中念念有詞:「司、司陶特……阿誇維特……」
「什麼?」
「雷司令……基爾……波本……」
「波本??」
「波本,n……」
「nt?薄荷?」薄荷茱莉普?
「……茱莉普。」
「……」果然。
庫拉索斷斷續續地報出了好幾個代號,其中好巧不巧就有我。
我皺了皺眉毛:「這些是什麼意思?」
「臥底……」
「臥底?」
「茱莉普……」
大概是光束勾起了庫拉索的記憶,她意識有些混亂地說了些零零碎碎的詞。
直接把這些內容並不完整的詞串在一起的話,確實像是個臥底名單。
可為什麼還會有我呢?
我急切的想要知道答案,因為庫拉索報出的信息對我而言非常重要,可看她現在的狀態,我擔心太著急會給她刺激太大,因此隻能刻意柔著音調,輕聲詢問:「姐姐,你是想起什麼了嗎?」
在貼近她時,她卻突然一把將我推開:「放開我!」
「怎麼……餵!別出去!」
這個幾分鍾之前還表現得十分溫和的女子像是突然暴走了一般。
我也不知道庫拉索究竟是想起了什麼,她把我推倒之後,轉身就往外跑了。
我追著這道高挑的身影也跑了出去:「等一等!你現在的狀況還……」
庫拉索沖出側門的時候,把坐在吧台後正在滑手機的阿柳給嚇了一跳。
極道選手都是些暴躁老哥,阿柳當即不爽地站了起來:「你……餵!你怎麼回事啊?」
在阿柳的暴躁發作之前,他抓在手裡的手機便被庫拉索一把給搶走了。
「餵!你怎麼搶人手機啊!」
緊接著是我追了出來,阿柳也叫了我。
「北野,你帶來的那個人怎麼回……」
「阿柳抱歉!她的事一會再說!」
「餵!怎麼北野你也往外跑啊!我的手機還……」
「抱歉!手機回來再賠給你!」
來不及跟阿柳解釋太多,隻能先表達了歉意。
我也顧不上這個混跡極道的凶狠老哥在我身後像個怨念精似的罵罵咧咧,隻能跟著庫拉索的腳步,用最快的速度往外追。
這間酒吧是好不容易找到的秘密棲身場所,庫拉索就這麼跑了我有點不甘心。
明明一切都還有考量的餘地,她為什麼又要跑?
「不要跑!等一下!」
我一邊追著逃跑的庫拉索一邊沖著她的背影喊道。
夜幕逐漸降臨後天色變得灰蒙一片,這條老舊的狹窄小巷根本就沒有路燈,好在庫拉索換上的是一聲淺色的衣服,在黯淡之中還算比較醒目。
「庫拉索!你想起來了是嗎?」
凍傷後還沒徹底恢復的後遺症讓我僅僅隻是劇烈奔跑了一分鍾都不到就開始月匈口刺痛,再加上大聲呼喊,又給肺部加重了不小的負擔,以至於我喘氣的頻率越來越急促。
「為什麼要跑?櫻輪會的據點隱秘性很高,沒有必要跑才是,你完全有大把的時間為之後的事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