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愛隨此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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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跟你一起回去過年吧。」

許秋意往樓下走,許折玉拎著她的行李,在她身後跟一個撒嬌的小狗似的哼哼唧唧。

許秋意頓住腳步,回過頭來,說:「他們剛到這個世界才一個多月,你不和他們一起過年嗎?」

許折玉義正詞嚴地說:「你看過有老板和員工一起過年的嗎?」

「可你不僅是他們的老板啊。」

「我現在就隻是他們的老板。」許折玉與她走進車庫,把行李放後備廂裡,「老板過年當然是要跟老板娘一起啦。」

「他們都沒在這裡過過年,這第一年,你陪陪他們,讓他們感受一下過年的熱鬧氣氛。」許秋意捏了捏他的臉,「聽話。」

自第一次捏他的臉發現手感很好之後,她就愛上捏他臉的感覺了。

每次他都低下頭讓她捏,沒有一絲不高興。

而現在,他噘著嘴,一臉委屈:「可是,我也盼著和你一起過年盼很久了啊。」

在他作為餘折,和她戀愛的那段日子裡,每年過年,他都是和她一起到她家去的。

餘折「死」後,他就再沒能和她一起過年了。

雖說他們分開的時間對於許折玉漫長的生命來說不值一提,但不能和她在一起的日子,每一天都非常難熬。

許秋意理解他的心情:「大年三十晚上,我給你打電話。就今年,你陪陪他們,以後我們都一起過年。」

許折玉不說話,抿著嘴上了車,心裡默默打起了小算盤。

中午出發,下午三點多,許折玉把許秋意送到了家門口。

門打開,黃穎見到許秋意身後的許折玉,怔了一下,隨後熱情地招呼他進門坐坐,揚聲對著屋裡喊:「許茂,小許來了。」

「什麼小許?」許茂一時沒反應過來,待見到許折玉才想起來,這是上次他住院時和他女兒一起去看他的人,他女兒的男朋友。

許茂斜著眼睛打量許折玉,黃穎殷切地叫許折玉坐下,給他倒了一杯水。他微微站起身雙手接過,捧著茶杯坐了下來。

許秋意回房間收拾東西去了。

黃穎和許茂在客廳沙發上坐一邊,與許折玉側對著。

許茂問他:「都快過年了,你咋來了啊?不回家過年嗎?」

黃穎用胳膊肘戳許茂,壓低聲音說:「怎麼說話的呢?」她笑盈盈地看著許折玉,「上次你來,阿姨都沒能好好招待你,今天你就在我們家吃頓飯吧。」

「我今天就專門送秋意回來的,沒其他事。」許折玉頓了一下,說,「叔叔,阿姨,我有件事想跟你們說。」

許茂正襟危坐,板著臉看他。黃穎仍是笑眯眯的:「什麼事啊?」

「我想年後就和秋意結婚。」許折玉站起身來,姿態端正地立著,語氣認真又嚴肅。

催結婚時,父母向來是恨不得女兒明天就嫁出去的,等到女兒真的準備要結婚時,父母卻舍不得了。

許茂神情復雜,黃穎臉上沒了笑意。兩人審視著許折玉,像調查戶口似的問他話。

許秋意從房間出來時,就看見黃穎在廚房裡做飯,許折玉與許茂坐在一起相談甚歡。

吃完了飯,許秋意送許折玉下樓。

許折玉熾熱地望著她,突然沒由來地笑了起來。

「怎麼了?」他這笑弄得她很是莫名其妙。

許折玉搖搖頭:「沒什麼,我就是高興,馬上要過年了。」

許秋意「嗯」了一聲,繼續說:「時間不早了,你回去吧,路上小心。」

許折玉點點頭,看四下裡無人,飛快地在她唇上點了一下,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除夕夜很快便到了。

年夜飯後,黃穎與許茂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許秋意在房間裡拿著手機給許折玉打電話。

許折玉那邊除了他的聲音以外一片安靜,許秋意問她:「你們沒帶他們看《春節聯歡晚會》嗎?」

「我叫他們看了,我現在外麵。」許折玉說,「你呢,現在家嗎?」

許秋意「嗯」了一聲:「我待會兒要去看《春節聯歡晚會》了,掛了。」

許折玉難得沒有黏著她撒嬌不許她掛電話。

她掛斷電話,坐到客廳裡嗑瓜子,看電視。

沒一會兒,黃穎的手機響了。黃穎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接起電話,不似以往那般直接說出對方的名字。

她「哦」了兩聲,又說了一個「好」字,然後掛了電話。她扭頭對許秋意說:「待會兒有人過來,你下去接一下。」

許秋意沒多想,穿上外套拿著手機下了樓。

一出單元樓,她就瞧見許折玉正捧著一大束紅玫瑰,笑盈盈地看著她。

「你怎麼來了?」

她媽讓她接的人不會是許折玉吧?

許折玉走上前,把花送到她懷裡,掏出一個小盒子,對著她打開:「秋意,嫁給我吧。」

許秋意蒙了一瞬,就聽背後傳來黃穎的聲音:「求婚要跪下!」

許折玉從來沒了解過這個,以前作為餘折的時候,他向許秋意求婚,就是直接給的戒指。

黃穎說要跪,他就跪。他當即撲通一下,雙膝落地,給許秋意跪下了。

許秋意想笑,又覺得這時候笑不太合適。

黃穎站在她身後,有她擋著視線,以為許折玉是單膝跪地,說:「哎!對咯!」

許秋意伸出手,讓許折玉給她戴上戒指,憋著笑說了一句:「好。」

2)

白雲如畫,裝點碧藍的蒼穹,新綠如茵,裝飾蘇醒的大地。

初春時節,郊外莊園。

精致的前花園裡,玫瑰花瓣作為地毯,在花飾拱門下鋪了滿路。拱門兩旁向後延伸,是賓客的席位。

桌席不多,許秋意家請的都是常來往的親戚。許折玉這邊,請的就隻有雲爭、韋周、艾麗婭和王遠,韋周還是來做伴郎的。

其餘二十人和他雖是從同一個地方來的,但他對他們終究是不熟悉的。

況且許秋意說了,不想大操大辦,不想請太多人,省得到時候那麼多人擠在一起,亂哄哄的。他就乾脆能不請的都不請了,以後請他們吃頓飯,發個紅包和喜糖就可以了。

賓客們尚未來得齊全,許秋意也正在莊園的別墅裡化妝換婚紗。

她不大喜歡別人給她化妝,便將請來的化妝師冷落在一旁,自個兒對著鏡子化了個淡妝。

穿著伴娘禮服的丁斐坐她身旁瞧著,嘖嘖搖頭:「沒想到啊,這麼快你就跟你老板結婚了。」

她湊近許秋意,小聲問:「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看他跟餘折長得一模一樣,才選擇跟他在一起的?」

化妝師閒得豎著耳朵聽八卦,一聽丁斐這麼說,眼睛噌地就亮了起來。

許秋意看了化妝師一眼,示意丁斐少說兩句。

丁斐自以為會意了,跑到化妝師跟前,說:「要不您先出去坐一會兒?」

別人要說私事,她本就不該聽的,人家不在意她倒還好,現在人都主動請她出去了,她豈有不走之理。

化妝師保持著職業微笑:「那我出去走走,有什麼事你們打電話給我。」她看向許秋意,提出建議,「今天畢竟是您結婚,這個妝其實還可以再濃一些。」

許秋意的妝化得太淡,老遠看就像沒化似的。雖然她本身素顏就漂亮,可誰結婚時是頂著一張清清淡淡的臉出場的?

更何況,雖然妝不是她化的,但她確實是他們今天請來的化妝師。許秋意今天要是被人猜疑沒化妝,這鍋還得砸到她頭上。

許秋意淡淡地笑,應了聲「好」。

化妝師出了房間,丁斐快步走回許秋意身邊:「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許折玉的事太過復雜,丁斐沒有問過,許秋意也不主動說起。

現在丁斐問了,她放下手中的化妝刷,說:「其實,折玉就是餘折。」

丁斐怔了兩秒,露出驚恐的表情:「什麼?他們兩個是同一個人!」

她捂住自己的嘴,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知道了驚天大秘密的表情。

「不是。是餘折沒死,他就是折玉。」許秋意哭笑不得,「你這表情能不能收一下,有點誇張了?」

丁斐自動無視許秋意最後一句話,開始把劇情往瑪麗蘇小說上發展。

「哦——」她拖長尾音,恍然大悟一般,「我明白了!餘折肯定是先假死,然後被發現是什麼豪門失散多年的孩子,於是搖身一變成了許總。」

她拍掌,對自己的想法表示肯定。之前他們都忘記了餘折,隻有許秋意記得餘折的事。

「真是人生如戲啊。」丁斐搖著頭感嘆。

門外傳來「哢嚓」一聲,是門鎖轉動的聲音。

已經換好新郎禮服的許折玉走了進來,他徑直走向許秋意,站在她身後,手撐在她正坐著的椅子上,盯著鏡子裡的她瞧,眉眼間有萬般柔情。

丁斐識相地離開,不做電燈泡,走時還順帶把門給關上,到外邊跟化妝師坐到一起閒聊去了。

房間裡隻剩下他們兩人,許折玉忽地低頭在她唇角留下一枚輕口勿。

許秋意推著他:「別鬧,口紅會花。」

「花了再塗。」

許折玉捧著她的臉想口勿下去,她抬手捂住他的嘴,白了他一眼。

他便委屈地噘了噘嘴,像是被搶了糖似的。不過很快他又笑起來,在她耳根處親了一下,從背後抱住她:「我等這一天等好久了。」

許秋意任他抱著,身子向後靠著他,扌莫了扌莫他的臉:「時間不早了,我還要換衣服呢,你出去吧。」

許折玉鬆開她,坐到床邊:「你換衣服吧。」

「你不出去我怎麼換?」許秋意望向他,「出去。」

「你就這樣換唄。」許折玉臉上有了淡淡的桃花色,小聲說,「反正我晚上也是要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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