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撕咬(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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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嗐,罷了罷了,你不喜歡婚服,那就穿回王服。」郎元扯出抹笑做出妥協,額頭的青筋在隱隱跳動。

沒想到萬般忍耐縱容,還是效用全無。

瑤姬摘下王冕,任青絲淩亂,沖著他狠狠砸去:「我不嫁!」

郎元並未閃身躲,隻站在原處偏頭避開。

他眸中怒火洶湧,剛要開口,卻被頸間突來的痛楚分走了神。

距離上次瑤姬給他的環箍做調整,已經過去三日。

密齒入皮,刺出圈殷紅的血漬。

郎元用拇指抹了點血拿到眼前看,似乎才想起身上還有這要命的玩應兒。

血流得太晚,如今怕是賺不到阿瑤的心疼了。

他用指尖點點環箍冰冷的外殼,笑道:「阿瑤送我的禮物這麼別致,我還真舍不得摘啊。」

瑤姬側躺回榻,將衣袖撂開散落於身,淡淡道:「那禮物是顧楨親手打造的,難得你這般喜歡。」

郎元臉色劇變,他欺身壓上,雙臂撐在瑤姬頸側,將她錮在懷中:「怎麼,人都死了還掛在嘴邊?就這麼忘不掉?」

望著妒火中燒的郎元,瑤姬忽然笑起來,朱唇微啟,言語如刀,一字一句刺進他心中:「是啊,最後那般光景,怎能忘掉?」

「你!」郎元徹底失控,低頭欲將她的唇含住,不料剛靠近就被她側首躲過。

郎元不甘心,用一隻手強行扭住她的下頜,再次口勿上。

可惜,想象中的纏綿為能如願,瑤姬狠咬住他的唇,半分沒心軟,血流之多甚至順著郎元的脖頸滴滴滾落,與密齒造成的傷交織融匯。

血跡蜿蜒爬過的痕跡,宛如一道猙獰傷疤,將郎元硬朗的麵容無情割裂。

郎元終究還是放開了身下的人,再繼續下去,他毫不懷疑瑤姬會咬得更深。

扌莫扌莫好歹仍幸存的嘴,郎元舔去血絲,意猶未盡:「嗬嗬,不急,阿瑤這般凶,別處想來也更有滋味……」

他要留著這唇,細細品過瑤姬的每一寸膚,讓她拋去恨與怨,隻能沉浸在無盡的愉悅中。

今夜,瑤姬會徹底體會到他隱忍的愛意有多洶湧,會在徹底的狂歡中將腐爛成泥的顧楨,永遠拋在腦後。

瑤姬冷笑,美眸半垂:「放心,我會把你的臉,替換成顧楨。」

郎元猛然抓過她的細腕,再次俯身堵住這讓他錐心的朱唇。

又是一番激烈交纏,分開時,郎元首次體會到何謂痛至發麻。

瑤姬秀發間的幽香絲絲縷縷將他的心神纏繞,郎元宛如著了魔般,想接著飲鴆止渴。

「小郎君。」氣息未勻的瑤姬腮若桃紅,輕聲喚著他。

郎元被這聲稱呼勾走三魂,傻乎乎地「嗯」著回應。

「你的技術,當真沒有顧楨好。」瑤姬語帶惋惜,嗟嘆著客觀評價。

郎元:……

渾身剛起的欲火被瞬間熄滅,郎元送開她的手腕,起開身,將屋內但凡能搬移的東西全部砸爛。

瑤姬整理好裙擺,端坐榻上冷眼瞧他發瘋。

待屋內便成一片狼藉,郎元終於紅著眼仰天笑道:「好!好!好!瑤姬,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幾時!來人,將靖煬王押入天牢!」

等的就是這個,瑤姬欣然跟隨被嚇得麵如菜色的賊兵離去,將狂怒的郎元留在雨香閣內。

拆吧拆吧。

她會建起座更高的閣。

熟悉的天牢,熟悉的陰冷,不同的是,這次沒有嘴碎的李玉在隔壁牢房陪她解悶。

郎元沒命人對她動刑,卻故意讓她聽見囚犯受刑的慘痛哀嚎。

同時,負責羈押她的獄卒老實傳達郎元的口訊:不管她肯與不肯,婚宴都將在今夜亥時如期舉行。

僅在一天時間內便籌辦好龐大婚宴,估扌莫著郎元也沒餘地細細挑選吉時。

能趕在子夜前估扌莫已是極限。

瑤姬將頭靠在冰涼的牢牆上,借由天窗觀測外頭的時辰。

與外頭的紛亂相比,牢房內的時間仿佛凝固靜止。

直至暮色降臨,白光盡消,寂靜長廊才悄然響起錫杖落地的清悅銅環聲。

獄卒不知所蹤,那抹赤紅袈裟毫無阻礙來到瑤姬的牢房前。

錫杖輕點,復雜結實的鐵鎖應聲碎裂,帶著粗粗的鐵鏈一同嘩啦墜地。

玄行隨手將錫杖靠在獄門邊,撂開僧袍嘆息著蹲在瑤姬麵前:「乖徒兒,何苦來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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