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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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凝沒有應話,而是望著懷中那雙酷似柳雲韜的眼眸,小家夥挺長個,現在已經沉甸甸的——仿若她心中此時的感受。

他病了……

怎麼會病了,病得嚴重麼?便是想起他曾經神清氣朗的模樣,那樣的他,該是怎樣的病痛,才會讓他要尋找穆睦?

便狀似不經意的問了一句,「師父離開柳府多久了?」

穆睦的視線一直未離開她,最後卻是落在柳睿的小臉蛋上,笑了笑,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肉臉,笑,「小家夥叫什麼名字?」

柳睿一臉不悅,伸出小手去打,打掉了就扭頭靠在燕凝另一邊肩膀上,讓後腦勺對著穆睦,還重重的哼了一聲,見他娘似乎想回答了,又伸出小手掩在她唇上,急了,「不說不說!娘,不說!」

穆睦自是覺得有趣,笑了笑才收回視線看著她,「不久,加上尋你的日子,不過半年。」

燕凝心一驚,吸了口氣拉下睿兒掩在她唇邊的小手,握在自己的手心裡,感覺到微微的薄汗,才應到,「難怪在甫陽尋不到師父,夫……」燕凝一時不知怎麼叫喚,二來意外自己提到柳雲韜時第一反應仍是夫君。加上單手支撐柳睿有些吃力,剛想換個姿勢,穆睦已經主動將柳睿從她懷中抱了過去。

聽到他說,「據說病得不輕,眾大夫束手無策,柳府才想起了我。」又一臉輕鬆的製止在他懷中胡亂掙紮的小家夥。

燕凝轉念一思,「師父似乎一早知道柳府在尋你。」卻不願現身……

穆睦揚了揚嘴角,眼眸裡卻是有些淡漠,「那又如何?」接著以逗弄懷中的柳睿為樂,直到笑眯眯的。才又搭了一句,「那麼——你呢?」

燕凝望著他久久,眼見睿兒已經又打又鬧一副想哭的樣子,輕輕喚了一聲,「睿兒,」便神奇的令到他安靜了下來,「下來。」

話音剛落,柳睿就迅速的再次掙紮了起來,穆睦明白那話也是說給他聽,不再堅持,就放下了柳睿,又聽到燕凝繼續,「若師父沒別的事,燕凝就先告辭了。睿兒年幼,免得餓著他。」

「自然。」卻擋在她前麵沒有移動的跡象,隨之頗具深意的笑了笑,那笑容卻由於他半邊臉頰肌膚重生,實際上顯得有些僵硬,「不問柳雲韜得的是什麼病麼?」

燕凝伸手,便是見柳睿會意,將小手藏進她的手心裡,帶著滿意的笑靨偎近他娘。隨之燕凝又望了眼在旁觀戲的蘇媚,輕聲道,「勞煩妹妹將這邊收拾一下了。」

見蘇媚點頭,燕凝也不答穆睦,就牽著柳睿繞開他,直到越過他才稍停了下來,淡淡的補了一句,「既然師父也束手無策,燕凝怎麼做已經不再重要,畢竟是徒勞無功。」

束手無策麼?雖然他不記得他這麼說過,但又好像是啊,畢竟是相思病。

穆睦未表態,唔,他這個徒弟是想用激將法麼?瞧她突然間變得有些淡漠的臉,看來她對柳雲韜並非無情啊。此時她明顯在責怪著他——不去醫治柳雲韜,卻花費著時間來找她。連寶貝兒子也不想讓他逗弄麼?真冷淡啊,哪怕她從來不曾對他熱誠過。

事實上,柳雲韜並未另娶。她知道麼?

她還知道,她走之後,這事成了固安城最大的笑話麼?

所以他不能離開啊。

畢竟是他勸燕凝一走了之,哪怕不是決定性的作用,引誘也有罪吧。他甚至從未想過,柳雲韜會不會是鬥氣這個問題,偏見麼?或許吧。

再想想柳府多的是各地收羅回來的靈芝異草,當中不乏他醫治麵容所需之藥。

況且他始終不相信——

男人麼,哪怕現在沒有,不代表將來也有這個定力。而且會恨吧,燕凝走得那般決絕。

因而留在柳府也不是太壞的打算,隻是多少擔心燕凝,畢竟她單身一人,所以他書信聯係了以前在甫陽城的熟人,讓他留意下城內孤身一人且有身孕的女子。甫陽城不算太大,那朋友在甫陽也有點勢力,加上民風淳樸,符合這樣特征的女子多少特殊,應該不難找才是。

然而自燕凝離開起足有一年,他朋友都回答他並無這樣的女子。才是擔心起來,隻是那會他恰好是肌膚再生最重要的時刻,離開不得,便是耽擱了下來。後來朋友書信,告知他終於有一女子抱著孩子打聽過有沒穆姓大夫留駐,才放下心來。

也是在得知燕凝消息前的那一年多中,來清心小築裡看病的人,總是說大少爺讓人見識到了何謂相思。

那個開始拚命擴張柳家家業的男人,據說是益發的收斂起來,不苟言笑,不怒而威。

後來他見過柳雲韜,眼底揮散不去的寂寞讓他見到不同於女人在等待中逐漸消磨掉的靈氣,反倒是一種勢在必得的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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