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她很喜歡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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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前兩天真的是去t市出差了嗎?出什麼差啊?」

段從晰和虞挽回來的第二天,唐則就上門來了,滿臉寫著「我卦」。

見段從晰不理自己,他又把目標轉向虞挽,問:「你們是真的去出差,還是假公濟私去談戀愛的啊?」

虞挽都懶得跟這種不正經的人說話,隻當沒聽見,繼續對著電腦寫方案。

倒是段從晰見唐則黏著她很不滿,把他拉開說:「跟你有關係嗎?你來乾什麼?沒事就滾回去。」他臉上還帶著起床沒多久的煩躁。

唐則一臉受傷的表情,說:「沒事就不能來嗎?而且我這次是有正事的!」

他拿出手機,一邊給段從晰的微信上發圖片一邊說:「我給你看了個不錯的公司地址。在市區的cbd,環境很好,離你家也近。」

段從晰隨意滑動了幾下屏幕,看了看照片,顯然對這個cbd沒有什麼興趣。

他把地址那一條點了轉發,在列表裡找到虞挽。

接著,虞挽的手機就響了。

她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離你家近嗎?」段從晰問。

唐則敏銳地嗅到了一絲不一樣的氣息,眼睛一亮。

公司選址都要考慮離虞挽家近不近了?他可不是那麼會為別人考慮的人,而且上一次來,他的態度還不是這樣的。

「肯定是你們這次去t市發生了什麼。」

唐則曖昧且篤定的語氣讓虞挽臉一紅,否認說:「沒有。」

段從晰語氣冷冷地說:「我們沒發生什麼,但是我知道前兩天唐總分了個手。」

唐則沉默了。

接著,他又收到虞挽故作同情的眼神,感覺心被紮了一下。

雖然他換女朋友的頻率有點高,但是分手還是會有點難受的。

狠還是段從晰狠,連虞挽這麼乖的人也被帶壞了!

發現自己說不過他們,唐則又正經了起來,繼續講cbd的事:「那裡交通很方便,又有地鐵站。」

「有地鐵站我就可以。」虞挽說。

注冊公司是個有點麻煩的事情,除了要選公司地址外,還有很多手續要辦,就算找人代辦,自己也不可能一點心都不要操。段從晰這邊忙著羊角文具的方案,就想把這些事情交給唐則去辦。

唐則拒絕說:「我是法人和股東,又不是公司職員,為什麼要我去?你把我騙來當法人還不夠,還想讓我當你的助理嗎?」

虞挽覺得唐則不怎麼靠譜。

其實這件事暴露出的問題是,他們現在人手不夠。

「不然你先招個助理吧?」她向段從晰提議。

「助理也不是說招就招的,還要花時間磨合。」

虞挽想起麵試時他挑剔的模樣,覺得他要招個合適的助理真的很難。

她問:「那你以前的助理呢?」莫殷有助理,他肯定也有,大不了試試挖牆腳。

沒等段從晰說話,唐則就先替他回答了。

「我們段總的助理啊,那可多著呢,但是在他身邊就沒有能乾滿半年的,最短的一天就受不了他的折磨走了。聽說,當時明玄科技的人都不願意去當他的助理——」

段從晰打斷他:「就你話多?看來你已經從失戀的陰影裡走出來了。」

虞挽:「……」

這也太誇張了。但想想大部分人在他眼裡都是廢物,也就能理解了。

「助理等公司注冊了以後再招吧,到時候還要招別的人。」

虞挽點了點頭。

也行。

正事說完,段從晰開始趕人了。他對唐則說:「你可以滾回去治療你那顆因為失戀受傷的心了。」

唐則誇張地捂著月匈口說:「非要哪壺不開提哪壺,你真是太狠了。」

「還有更狠的,想不想聽?」

「……不想,我走了。」

唐則走後,世界終於安靜了。

下午,虞挽在朋友圈裡看到潘聲遠發了條新動態:本人已從明玄科技離職。

自從上次來這裡看完莫殷的郵件後,虞挽和他就沒有聯係過,不知道他的消息,沒想到他竟然從明玄科技離職了。能發朋友圈,說明他的心情應該已經調整好了。

「潘聲遠離職了。」

在電腦前已經坐了很久,段從晰往後靠在椅背上,舒展了一下身體,然後一副一點也不意外的樣子,說:「知道程為業是什麼樣的人後,以他的性格,肯定不會再留在明玄科技。」

「也是。」

虞挽給潘聲遠的朋友圈點了個贊。

隨後,潘聲遠來私聊她,問他們有沒有找到關琢。

虞挽把大致情況告訴了他,順便問了下他接下來的打算,新工作有沒有找到。看他說還沒找,她忽然有了個想法。

潘聲遠以前是莫殷的助理,能力肯定很強,又和段從晰認識,磨合起來也快,是助理的絕佳人選。

「潘聲遠還沒找新工作,你覺得讓他來當你的助理怎麼樣?」她一邊向段從晰提議,一邊在聊天框裡打字。

「他來當我的助理,我怕被他氣死。不要。」

「呀!」

「怎麼了?」

「我本來打算刪掉的,結果不小心點了『發送』。」

消息已經發出去了,虞挽立即撤回。

雖然速度很快,可是潘聲遠還是看到了。

「段從晰在招助理?」

「撤回乾什麼?」

虞挽有些尷尬,不知道怎麼回。

「之前都是誤會,現在誤會都解開了,不然你跟他談談?」她提議說。

段從晰滿臉寫著「我不想談」,說:「就跟他說助理招到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是說辭,虞挽心裡琢磨著怎麼說才能委婉一點。

還沒等她把拒絕的話發出去,段從晰看著手機說:「不用回他了,他來找我了。」

潘聲遠是個比較急躁的人,見虞挽沒有回復,就直接找段從晰了。

「你在招助理?」

「不招了。」段從晰對潘聲遠沒什麼好態度。

「……你這樣的人很難招到助理的。」

「你換助理的速度明玄科技到現在都沒人能打破。」

「我對你比較熟悉,工作交流起來會比較順暢。」

連發幾條都不見段從晰回復,他停頓了一下,又發了一條:「而且我想幫你們一起找關琢。」

段從晰:「找關琢前你還是先想想找工作吧。」

虞挽全程在旁邊看著他們聊天,慢慢意識到,以他們兩人的性格,還是不要在一起工作好,不然分分鍾吵起來。

讓她沒想到的是,潘聲遠在微信上被拒絕後竟然直接找了過來。

「就不應該讓你知道我住在哪裡。」段從晰沒好氣地說。

此時,他和潘聲遠正在客廳裡,虞挽站在房間門口看著。

「以前我沒有證據就隨便誣陷你,是我的錯,以後我會改的。」

「你認錯我就要原諒你嗎?你覺得你這沖動急躁的毛病真的能改掉嗎?」段從晰明顯不這麼認為。

當初段從晰為了激活碼,對潘聲遠可以說是忍氣吞聲,現在一下子反了過來,他可以高傲地抬著下巴看潘聲遠忍氣吞聲。

事實證明,段從晰當初真的很讓著他。

潘聲遠無奈地看向虞挽求助。

虞挽搖了搖頭,表示愛莫能助。

是段從晰招助理,又不是她自己招,她沒有立場去勸段從晰,而且她私心也是不希望段從晰勉強自己的。

他有傲慢挑剔的資本,就應該想讓誰當助理就讓誰當助理。

她又覺得這麼想不太好,自己好像太偏心他了。傲慢和挑剔明明是他的缺點啊!

潘聲遠還不肯死心,說起話來像機關槍一樣。

段從晰的態度依舊很堅定:「你怎麼這麼固執呢?我知道你隻是想跟我們一起找關琢,但這是我的事,你沒必要摻和進來,而且我沒必要給我的生活找刺激。」

潘聲遠終於意識到基本上沒可能了,情緒變得很低落。

「知道莫總的事情後我很受打擊,他犯了不可原諒的錯,我一開始甚至有點恨他,但後來想想他對我的好也是真的好,不能磨滅,我現在能做的就是幫他完成遺願,糾正錯誤,給關琢一個交代。」

虞挽發現這一點他倒是跟段從晰想的一樣。作為朋友,不應該去包庇莫殷犯下的錯誤,生氣歸生氣,更應該去糾正和彌補。

「我走了,以前的事情我非常認真地跟你道歉。希望你能順利找到關琢。」說完,潘聲遠站了起來。

段從晰抬起手用指關節揉了揉眉心,無奈地嘆了口氣說:「算了,你留下吧。」

潘聲遠眼睛一亮。

「明天來上班。要不是因為注冊公司的事情沒人辦,我也不想把你留下來。」

潘聲遠走後,段從晰臉上的表情有些煩躁,像是已經在後悔了。他回頭,看到虞挽站在房間門口,眼中帶著笑意,明顯是在笑他。

「笑什麼?」他走到她麵前,挑著眉問。

「笑你嘴硬心軟啊。」

「還不是你給我惹的麻煩?」

虞挽想了想,還真是。

「逗你的。就算你沒手滑,他也會來找我。」

第二天上午九點,潘聲遠來入職了。

段從晰還沒起,虞挽主動擔起責任,帶他熟悉了一下一樓的環境,然後把他帶進了她工作的那間房間。

房間足夠大,再多一個人也能坐下,有同事的感覺還是挺好的。

「接下來段從晰打算怎麼辦?」潘聲遠對找關琢的事特別上心。

「他打算過幾天再去一趟關琢家裡,還要再確認下關琢的同學莊廬那邊是不是在騙我們。他還找了私家偵探調查關琢的社會關係,看看能不能有發現。」

雖然現在信息發達、交通方便,但一個人如果真的不想被人打擾,依舊是很難找到的。

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段從晰從樓上下來了。他走到門口,看著虞挽和潘聲遠坐在一起有說有笑的,覺得這畫麵非常刺眼,很後悔昨天的決定。

餘光看到他,虞挽朝他笑了笑:「你起了啊。」

段從晰「嗯」了一聲:「這地方太擠了,你以後跟我去樓上。」至於潘聲遠,他看都不想看一眼。

虞挽沉默了一下。

……擠嗎?

段從晰臉上寫著「我說擠就擠」。

「算了。」他看向潘聲遠,「你先跟我來一下,我把現有的資料給你。」

最終,虞挽沒有搬去樓上,而是他們三個人一起擠在一樓。不過,很快潘聲遠就被趕去工商局辦理各種手續了。

周末,梁頓約虞挽見麵一起吃了個飯,告訴她要把對「數字遺產」做一次全麵的升級的事情提上日程。這不是一次簡單的優化升級,而是「數字遺產20」,包括頁麵流程、信息架構、視覺界麵等等全部重做。

虞挽聽了十分興奮。隻是ui部分全部交給她設計,她有點擔心自己難堪重任。畢竟她沒什麼經驗。

梁頓安慰她說:「沒關係。比起別人,你更知道『數字遺產』需要升級成什麼樣子。」

虞挽點了點頭。

「數字遺產」不是商品,而是他們的情懷。她也很希望新的ui是自己設計的,大不了到時候請教一下段從晰。

想到有段從晰,她的心裡踏實了很多。

「接下來我們要多交流一下。你最近忙嗎?」梁頓問。

「不忙。」虞挽說,「段從晰的公司還沒成立,現在手上就一個快完成的項目,下班後我都是有時間的。」

「你前兩天去t市也是為了那個項目嗎?」

「學長,我知道你一直覺得我是被蒙騙了才這麼相信段從晰的,其實真的不是。我跟他去t市就是為了找人,相信不久就會真相大白的。」

「你們要找的是那個被抄襲的設計師關琢?」

虞挽很驚訝:「你怎麼知道?」

「猜的。」梁頓笑了笑,「要澄清抄襲肯定要找到被抄襲的人,隻不過我不知道這要怎麼澄清。」

事關莫殷,這中間的事虞挽暫時不能說。

梁頓又問:「你們這次找到人了嗎?」

「沒有。對了學長,我這次去t市還是因為『數字遺產』的一個用戶。」

虞挽跟他講了劉爺爺一家的故事。

梁頓聽完後很感慨:「下次有這種事情記得告訴我,我可以幫你一起解決。你是一個女孩子,不能都讓你一個人處理。」

跟著段從晰參與了羊角文具的項目,虞挽學習到了很多,學到的東西全都能用到做「數字遺產20」上。

所有的項目前期準備都很重要,要發現用戶的真實需求。為此,梁頓在a上發了個征集意見的公告。

虞挽做了那麼長時間的數字遺產管理員,自認為對用戶的需求還是很清楚了,不過為了做得更好,她還是決定拿著整理好的用戶意見去問問段從晰,畢竟他的眼光獨到又狠辣。

「你在重做『數字遺產』?那個學長提議的?」段從晰看著資料問。

「是的。」

「什麼時候開始的?」

「上周末。」

此時,段從晰正倚在餐桌邊,空著的那隻手端了杯咖啡,整個人懶懶的,閒適享受。虞挽站在他旁邊,覺得自己宛如在向老師請教問題的小學生。

「看來你私下跟他聯係得還挺多。」段從晰的語氣涼涼的。

「都是為了討論怎麼重做,就沒有別的了。」

聽到她的回答,段從晰皺著的眉頭舒展,說:「我又沒說什麼,這麼著急解釋乾什麼?」他帶著笑意的聲音低低的,就像是他身上那股摻在薄荷裡的木香調,溫和怡人。

「還不是怕你吃醋。」

段從晰聽到了有意思的事,放下手裡的咖啡,身體轉了個角度靠近她,眼中的笑意更加明顯。「為什麼要怕我吃醋?」

虞挽無言以對,窘迫地往旁邊讓了讓。段從晰卻靠得更近,幾乎把她困在了餐桌前。

「我……」剛剛的回答是她腦子裡的第一反應。

是啊,為什麼要怕他吃醋?他們又不是戀人關係。

段從晰繼續困著她,等她的回答。

結果,回答沒等到,等到潘聲遠從外麵回來了。

潘聲遠看到廚房有人,下意識就看了一眼。

四目相對,虞挽覺得自己沒臉見人了。

不等她解釋,潘聲遠自顧自地說了句「今天外麵挺冷的」,然後加快腳步走進工作的房間。

多一個人還真是不方便。就這麼被打擾了,段從晰的臉色有點差。

他拉住想要逃跑的虞挽,舉了舉手上的資料問:「你還想不想聽到我的建議了?」

虞挽隻好留下來,氣鼓鼓地看著他。

都怪他。

「關於用戶需求這塊,有些時候,用戶表達出的並不是他們心裡所想的。舉個例子。」段從晰虛勾了下嘴角,「就比如說剛剛,潘聲遠說『今天外麵挺冷的』,想表達的真的是今天外麵很冷嗎?顯然並不是。他隻是意識到自己回來的不是時候,打擾到了我們,所以覺得尷尬,想要化解尷尬。」

虞挽一開始還聽得挺認真的,後來越聽越不對。

臭不要臉啊,這種事都能拿出來舉例子!

「……你覺得你舉的例子恰當嗎?」

「周六陪我出去一趟。」

話題轉移得太快,虞挽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問:「去乾什麼?」

段從晰的目光掃過外麵的客廳,看到放在牆角用來裝飾的畫架上,說:「這個畫架有點舊了,去畫材市場買個新的,順便再去隔壁花鳥市場買點綠植回來。你有空嗎?還是要和那個學長重做『數字遺產』?」

原本虞挽是打算周六和梁頓見一見的。

不等她回答,段從晰繼續說:「這個就是我的新例子。我的表麵需求是讓你陪我去買東西,實際上是不想你和那個學長接觸,這是一種。用戶因為種種原因不願意表達自己的真實需求。」

用認真的語氣講這種事情,虞挽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就「哦」了一聲。

「還有一種是,用戶也不清楚自己真實的需求是什麼。就比如這條用戶意見,很多用戶反映說a的圖標太亮了,但其實『數字遺產』的圖標顏色並不亮。」

虞挽不由得點了點頭。

這是她最不能理解的一條,圖片底色明明是暗色的,怎麼看也不亮。

「所以,他們的真實需求不是換個更暗的圖標?」她若有所思地說。

「他們的需求其實是更加隱私和安全,畢竟很多人保存的是社交賬號的密碼。這個應用屬於比較有意思的,讓人看到會產生好奇心想要打開看看。如果被別人打開,很容易就從後台找到保存的內容,讓人沒有安全感。我建議設置個打開後的二級密碼。其他你都做得很好,進步很大。」

虞挽恍然大悟。

實際上,虞挽的進步讓段從晰有點吃驚。當初他就從她稚嫩的作品集裡看到了她的靈氣。事實證明,他沒有看錯。尤其是他能在她的一些想法裡看到自己的影子,給他的成就感就像是養成。

「所以,你周六跟不跟我去買東西?」他問。

這不是例子嗎?

虞挽愣了愣。

段從晰輕描淡寫地解開她的疑惑的樣子跟她大學崇拜他的時期想象出的形象差不多,無關長相,隻關他的洞悉、敏銳,他的能力。

她發現,他依舊是她的偶像。

偶像的邀請,她拒絕不了。

「去。」

s市有個很大的畫材市場,網上很多畫材都是從這裡出貨的。每到周末這裡就特別熱鬧,來的大多是學生和美術從業者。虞挽讀大一還需要上基礎課的時候也和舍友陶湘她們來過這裡。

今天,她和段從晰都心知肚明買畫架隻是個借口,來了之後就在裡麵閒逛。

每家店鋪都緊挨著,店裡賣的東西大致相同。畫架畫板堆放得看似雜亂,卻有一種本就該這樣放的秩序感。多到數不清的顏料擺在架子上讓人眼花繚亂,從裡麵挑選會有種幸福感。

段從晰今天穿了件淺色的大衣,高大挺拔的身形走在人群裡很矚目。除去眉宇間一絲與生俱來的傲慢外,他本身的氣質其實很親和,引得好幾個女學生一直在關注他。

「你還挺受歡迎的。」這句話說出來虞挽就後悔了,好像她在吃醋一樣。

果然,段從晰勾著唇問:「你吃醋?」來來往往的人很多,他會替虞挽隔開從她身邊走過的人群。

虞挽也不能每次都敗在他的臭不要臉之下,反擊說:「隻是看你不是人人喊打,有些不習慣。」

段從晰眯了眯眼睛。

虞挽朝他笑了笑。

不知道為什麼,她逛出了種約會的感覺。

「你要去哪家買畫架?」

「隨便找一家吧。」段從晰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兩人停下腳步看向四周,正要隨便選一家的時候,看到關琢的同學莊廬拎著兩大袋東西從一家店裡走出來。

莊廬看到他們先是愣了愣:「這麼巧啊。」

「真巧。」虞挽看了看他手裡的袋子,「怎麼買了那麼多顏料啊。」

莊廬笑了笑說:「幫別人買的。我還有事,先走了。」

看著他匆匆離開,虞挽很疑惑。

他幫誰買要買那麼多顏料?那麼多罐顏料看起來夠很多人用了。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就問段從晰:「你有沒有覺得,他看到我們有點緊張?跟上一次完全不一樣。」

莊廬和他們唯一的交集就是關琢,他這麼緊張,很容易讓他們想到是不是跟關琢有關。

「跟著他看看。」段從晰拉著她跟了上去。

莊廬出了畫材市場後沒有去停車場,而是提著兩大袋顏料去了一百多米外的一家快遞營業網點。

停在營業網點外,虞挽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手還被段從晰握著,臉上一熱,故作鎮定地把手抽出來,說:「他來這裡難道是要把顏料寄出去?」

「看他出來就知道了。」

沒過多久,莊廬兩手空空地出來了。

他走後,段從晰和虞挽走進營業網點。

接待台坐著個二十歲出頭的男生。

「你好,我想請問一下剛才是不是有個男人來寄了許多顏料。」段從晰問。

「那個大哥呀,你們認識他?」

虞挽點了點頭問:「你好像跟他很熟?他經常來嗎?」

「也不經常,就來過幾次。隻是他寄的那個地址很偏,隻有我們一家快遞公司到,而且他每次寄的東西都很多,所以我對他有印象。」

「他的東西是寄到哪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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