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她努力的目標(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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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挽:「……」

閉嘴吧你!

段從晰不再逗她:「周末什麼安排?」

「寧辛月難得從b市過來,陪她玩兩天。」

段從晰有些不滿,皺了皺眉說:「行吧,那周一見。」

說著,他趁虞挽不注意,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口勿,溫柔地說:「晚安,挽挽。」

額頭上溫熱的觸感轉瞬即逝,殘留下羽毛拂過般的癢意,癢到了心尖上。

偷親成功的某人心滿意足地走了,留下虞挽滿臉羞怯,心怦怦地跳,一直失眠到後半夜才睡著。

幾人一起玩了三天,周日下午,虞挽三人依依不舍地送走了寧辛月。之後,她們該學習的學習,該接受甲方摧殘的繼續接受甲方摧殘。

周一上午,虞挽和潘聲遠被段從晰拉進了一個微信群裡,裡麵除了他們三個外,還有個陌生人。

「還有一個人是誰?」虞挽問。

段從晰回答說:「羊角文具的設計總監。沒想到他們真的有設計總監。」

像羊角文具這樣的大企業不可能沒有設計總監,虞挽知道他是在吐槽他們十幾年一成不變的風格和像貼滿牛皮癬廣告的網店。

「可能是個比較傳統的人吧。」就像有些年紀大的領導,就喜歡藍天白雲或者西紅柿炒蛋的配色。

她想了想又說:「你和別人溝通的時候記得……委婉一點。」萬一對方年紀大,一下子被他氣病了就不好了。

段從晰沒好氣地敲了下她的額頭,說:「當我不懂人情世故嗎?」

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敲的地方正好是那晚他親的地方,虞挽想起他的唇落下的感覺,臉上有些燙。

「想什麼呢?」段從晰眼中帶著笑意。

他這麼問,虞挽就知道他是故意的了,連耳朵也開始燙了。

被當成空氣的潘聲遠吐槽說:「他這不是不懂人情世故,就是目中無人。」

段從晰冷笑了一聲:「看來你的工作量不太夠。既然你等審批的期間挺空的,那就再交給你一件事。畫材市場旁邊有家快遞營業網點,一會兒我把地址發給你,莊廬在那裡給關琢寄過幾次東西。那個地方隻有他們一家快遞公司能送到,你去想辦法打聽出關琢的地址。」

潘聲遠對找關琢的事情相當積極,收到地址後心甘情願地出門了,甚至還有點興奮。

虞挽懷疑地問:「他真的能打聽到地址嗎?」如果這麼簡單,就不用去勸莊廬了。

「快遞公司又不是他家開的。就是找點事情給他做做,不然留下來礙事。」

「……有什麼礙事的。」

「你說呢?」段從晰抬手攬住她的肩膀,讓她和自己靠得更近,「當然是妨礙我和女朋友親熱。」

段從晰和虞挽留下來倒也不是沒事情做。羊角文具對下一批新產品非常重視,已經決定谘詢段從晰,聯合設計,隻不過那個加他的設計總監還沒有任何動靜。除此之外,還有幾個其他的客戶在接觸中。雖然段從晰因為抄襲在圈內名聲不太好,但也總有像王老板這樣不在乎這些的人,此外,王老板還給段從晰介紹了兩個客戶。

段從晰工作的時候一向很認真,談戀愛之後也沒什麼不一樣,隻是隻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他偶爾會逗一逗虞挽,每次都讓她臉紅。

沒過兩天,那些在接洽的客戶接連出現了問題。

段從晰覺得不對勁,打聽了一下,發現有人在黑他。

一個自稱是他曾經的助理的人爆料說,他不僅抄襲,還會販賣客戶的商業機密給別人,以前在明玄科技的時候就做過這種事。

虞挽當然是不相信段從晰會做這種事情的。她問:「這個叫康珍珍的真的是你以前的助理嗎?」

今天正好潘聲遠也在。

他去快遞營業廳那邊打探也不是很順利,不過他還沒有放棄。

不等段從晰說話,他就迫不及待地爆料說:「是的。她是被逼走的,走的時候哭得特別慘,明玄的人都知道。當時有很多傳言,說她因為送了一杯有點燙的咖啡就被罵走了,甚至還有說……兩人是發生了不正當關係,吵架鬧崩了。」

虞挽看向段從晰。

段從晰臉一黑:「我有過那麼多助理,離職的時候都是自己走的,就她一個是被我趕走的。你們傳謠言的時候就不動腦子想想是她的問題嗎?」

潘聲遠不說話。

對上虞挽一臉「我需要一個解釋」的樣子,段從晰解釋說:「我趕她走是因為她心術不正。看小潘就知道了,我可以接受蠢一點的,但不能接受動歪心思的。」

被點名的潘聲遠臉黑了,問:「你說我蠢?」

段從晰回了他一個「誰問誰就蠢」的表情。

隨後,趁潘聲遠沒有看見,他又彎下月要靠近虞挽耳邊,小聲說:「而且,我隻會和正當的人發生正當的關係。」

他時不時就要說點不要臉的話,虞挽已經有些免疫了。她推開他,揉了揉發癢的耳朵,說:「康珍珍為什麼好好的要出來黑你?這很不正常。」

段從晰欣賞著她發紅的耳朵,回答說:「肯定是受人指使。」那圓潤的耳垂染上了紅色,軟得讓人想咬一口。

「程為業?」

「不想讓我好過的隻有他了。他向我施壓是想讓我放棄找關琢。」

剛才被段從晰氣到不想說話的潘聲遠開口說:「羊角文具的設計總監在群裡問起這件事了。」

羊角文具是他們正在合作的大客戶,肯定是不能丟的。

「我來解釋。」段從晰說,「另外,看來我要去見見康珍珍了,不能讓她繼續胡說八道。」

虞挽一開始很擔心他和潘聲遠兩人性格不合,一起工作會天天吵架,事實也是這樣,兩人經常把對方氣到黑臉,不過轉眼也就好了。

這也算是另一種合拍了。

段從晰在一家咖啡廳裡約見了康珍珍。他帶了潘聲遠一起。

「段總怎麼忽然想到找我了?」康珍珍一副職場女性的打扮。

段從晰也不看她,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杯子,嘴上問:「我為什麼找你你自己不知道?」

康珍珍搖頭說:「不知道段總是什麼意思。」

段從晰抬眼,勾起唇笑了一下:「那我們先來敘敘舊。你造謠我販賣商業機密的時候,是不是忘了自己當初是因為被我發現竊取明玄的商業機密趕出來的?我手上還有你的把柄。」

滿意地看到康珍珍的臉色變了變,他繼續慢悠悠地說:「我看你現在混得不錯。你說,如果我把你的把柄交出去,你是不是就該去坐牢了?你亂七八糟的事應該不少,順著調查一下,應該可以把牢底坐穿。」

聲音輕飄飄的,低沉好聽,卻讓坐在對麵的康珍珍慌了神。

她變得可憐了起來,解釋說:「段總,我也不想的,是程為業逼我的。我得罪不起他,他不好惹的。」

「是逼你還是拿錢收買的你?」段從晰不吃她這套,語氣順便變得冰冷,「程為業不好惹,我就好惹嗎?」

「段總——」

段從晰打斷她說:「我不管你有什麼難處,也不想聽你的解釋。怎麼說出來的,就怎麼去澄清,不然我說到做到。」

回去的路上,開車的潘聲遠時不時通過後視鏡打量段從晰。經過剛才,他發現段從晰以前對自己真的算是客氣的。

說段從晰販賣商業機密的康珍珍忽然又出來澄清說沒有這回事,這讓很多人扌莫不著頭腦。在這之後,這件事基本上算過去了。

隻不過一條差評產生的影響通常是十條好評也彌補不過來的,段從晰還是損失了幾個潛在客戶。好在羊角文具這邊沒有受到影響,並且新產品的研發馬上就要開始了。

與此同時,盯著莊廬的私家偵探反饋說,他不僅沒打探出來莊廬在跟誰聯係,還被發現了,收到匿名郵件警告他不要再盯了。

「匿名郵件?難道和給你發郵件的是同一個人?」虞挽覺得這個人不簡單。

「應該是。看來這個人很不想我們把他揪出來。」段從晰扯了扯嘴角,「那我就非要把他揪出來。」

羊角文具的總部就在s市。

段從晰這次參與新產品的研發,受邀入駐羊角文具總部,方便全程無障礙溝通。虞挽和潘聲遠跟著他,辦公地點也換到了羊角文具總部。

入駐第一天,接待他們的是產品部的人。

虞挽在一群有男有女、有年輕有年長的人裡猜測哪個是設計總監。

一個人介紹說:「這是我們的設計總監,王卓薇。」

虞挽和段從晰互相看了一眼,都在對方臉上看到了很微妙的情緒。沒想到他們的設計總監是個年輕的女人。

「你好。」王卓薇看上去不到三十歲,身材高挑,氣場乾練。

難以想象這麼漂亮、衣品又好的女人在產品的審美上竟然那麼有問題。

段從晰和她握了握手,介紹說:「這是我們的設計師虞挽,這是我的助理,潘聲遠。」

王卓薇先帶他們去參觀了產品研發部,又帶他們去了工廠參觀生產線。

其實早在做方案期間,段從晰和虞挽就已經對羊角文具做了大量的前期功課。用段從晰的話來說就是,要深度了解客戶、客戶所在領域,以及預測該領域未來的發展趨勢,才能給客戶定製出最適合的方案。

第一天的參觀讓他們對羊角文具有了更深入的了解,交談中他們還了解到羊角文具已經和一家博物館達成了初步合作的意向。這家博物館不是特別有名氣,但也擁有幾乎所有人都聽說過的鎮館之寶。他們一直有開周邊文創的想法,但是沒有產品設計團隊。

一天下來,虞挽發現他們的設計總監王卓薇雖然表麵上對他們很客氣,但神態和言辭間總是透著幾分淩駕於他們之上的感覺,尤其對段從晰。

晚上結束,去吃飯的路上,她跟段從晰說了這件事。

段從晰當然也感受到了。

他的語氣非常不屑:「她這種審美還停留在十多年前、開發的產品醜得讓人拍案叫絕的人還對我不滿?之前幾次轉型這麼失敗,換成是我早就引咎辭職了,她怎麼還好意思留下來?」

虞挽點了點頭,深以為然。

她現在隻要是遇到有關段從晰的事,心裡的天平就是斜的,永遠歪向他那邊。

因為最近這段時間辦公地點換到了羊角文具總部,中午不在家吃,所以段從晰讓做飯的趙阿姨最近不用來了,晚上就和虞挽在外麵吃。

他們今天的晚飯選擇了在一家日料店吃。

吃完準備離開的時候,他們遇到了唐則的侄子唐斯俊和他的同學,一群初中生鬧哄哄的。

「這麼巧。」虞挽朝他打招呼。

看來他是真的很喜歡吃日料,上次遇到他也是在日料店裡。

唐斯俊的目光在段從晰和虞挽兩人身上來回打轉,敏銳地看出了端倪:「你們談戀愛了?」

段從晰反問:「跟你有關係嗎?」

唐斯俊不屑地說:「第一次談戀愛的小學雞,驕傲什麼?」

他的同學偷偷笑了起來。

虞挽:「……」

他們兩個加起來快六十歲的人竟然被初中生嘲笑了,現在的孩子是不是太早熟了?

段從晰扯了扯嘴角,說:「看來我要跟你爸媽談談,是不是你的作業太少了。」

唐斯俊笑不出來了。

果然對付學生還是這招最有用。

「隻會用我爸媽和作業壓我,算什麼本事?」

「你還想怎麼樣?比遊戲?你又打不過我,怕你哭。」段從晰說,「今天不跟你計較了,小朋友們早點回家。」

這一聲「小朋友」把處於叛逆期、覺得自己已經長大了的唐斯俊氣得差點跳起來。

從店裡出來,段從晰送虞挽回家。

已經是十二月,天氣很冷,街邊的梧桐樹葉子全落了,隻剩下橫斜的枝乾,落在馬路上的影子遒勁得像是畫出來的。

車開到虞挽家樓下,虞挽沒有立即下車。她很喜歡這種四周很安靜,隻有他們兩人的時候。

段從晰忽然若有所思地開口:「那小子說得沒錯,我們確實像是小學生談戀愛。」

他果然還是很喜歡跟小孩子較真,好像隻有八歲一樣。虞挽沉默了一下,沒有注意到他眼底閃過的狡黠。

她一點都不這麼覺得,小學生懂什麼是談戀愛嗎?那是過家家,他們可不是過家家。

「怎麼樣才不像?」她問。

見她上鈎了,段從晰解開安全帶朝她靠了過來,回答說:「做點成年人的事情。」

成年人做的事情……

虞挽腦中閃過很多少兒不宜的畫麵,往車門邊貼了貼。

原來他是想套路她!

「也不用一下子這麼成年人吧?而且……而且還是在車上。」隨著他的靠近,她的心跳越來越快,聲音弱弱的,透著慌張。

段從晰失笑:「我是說接口勿。」

虞挽:「……哦。」

她沒臉見人了!

段從晰的目光落在她緊張得抿起的唇上,聞著她身上香甜的氣息,問:「挽挽,可以嗎?」

低沉溫柔的聲音很性感,聽得虞挽耳朵發癢,根本拒絕不了。這些天,他們的接觸僅限於牽手和擁抱,還有在她家那次親了下她的額頭。

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牽動著她的視線,讓她莫名覺得口乾舌燥,明明他也沒做什麼。她忍不住舔了舔唇,然後閉上了眼睛,睫毛不斷地輕顫顯示著她的緊張。

段從晰捧起她的臉,拇指安撫地摩挲了兩下。接著,他低下頭,口勿落在她的唇上。從輕輕地試探,到慢慢深入,他極盡溫柔,耐心十足,想給她美好的初口勿體驗,清冽的氣息包裹著她。

直到虞挽都快喘不過氣了,段從晰才放開她,意猶未盡地親口勿著她的嘴角和臉頰。

虞挽平復著氣息,看著車窗外。

還好現在是晚上,樓下沒有人。

隔了一會兒,段從晰捏著她的下巴,把她的臉扳了回來。

她一臉茫然、眼神迷離地看著他,腦中還是一片混沌。

他帶著氣音的聲音好聽得要命:「怎麼樣?再來一次?」

說完,不給她拒絕的機會,他又口勿上了她的唇。

這一次沒有剛剛那麼耐心了。

下車的時候,虞挽連脖子都是紅的,風吹在身上也絲毫感覺不到冷。

段從晰放下車窗,笑得宛如搖著尾巴的狐狸,問:「不請我上去坐坐?」

就他剛剛那樣,虞挽哪裡敢讓他上去。

她說了聲「晚安」就跑上去了。

第二天上班,虞挽有幾分沒精神。

「昨晚沒有睡好?」段從晰問。

虞挽點了點頭。她才不會說自己是因為他的口勿失眠到後半夜。

段從晰他們三人入駐,產品部專門給他們騰了間辦公室出來,在最裡麵。

今天王卓薇沒有找他們,他們上午沒什麼事,倒是比平時還要清閒。

潘聲遠從外麵進來,說:「我剛剛路過會議室,看見他們設計部在開會了。」

按道理說,羊角文具讓段從晰參加新產品的研發,設計部的會議他們應該是也要參加的,但是並沒有人通知他們。

虞挽不由得想到了王卓薇昨天表現出的對段從晰的不滿。

段從晰無所謂地說:「也許是人家開會涉及什麼機密,不方便讓我們參與。」

這倒是情有可原。

虞挽打開電腦上昨天新得到的羊角文具的資料。

所有的設計工作前期的準備都至關重要,隻有深度了解才能發現問題,然後解決問題。

她正拖動鼠標看得認真,另一隻手忽然被旁邊的段從晰握住。

段從晰把她的這隻手拉到桌子底下,修長的手指擠進她的掌心,然後捏著她的手,一根根玩著她的手指。

現在是工作時間,又是在別人的公司,對麵還坐著人,虞挽幾次想把手抽出來都沒有成功。

段從晰提醒說:「認真一點。」誰能想到他表麵一本正經的樣子,私下卻玩著她的手不放。

坐在對麵的潘聲遠抬頭看了他們一眼。

虞挽生氣地在桌子底下掐了一下他的手,然後隨他去了。

臨近十一點的時候,羊角文具的設計部開完會了。

王卓薇踩著氣場十足的八厘米高跟鞋,帶著風似的走進他們的辦公室,說:「段總,接下來辛苦了,有什麼需求盡管找設計部的人,隨時保持溝通。」

她的意思是接下來進入開發階段了,可她對剛才的會議和會議內容隻字不提。

等她走後,潘聲遠說:「她分明就是不想讓我們參與到核心,她在架空我們。」沖動歸沖動,但他好歹也是從明玄那樣的大公司出來的,什麼樣的事情都見過。

當初段從晰、莫殷、程為業三人都還在的時候,不提別的部門,光設計部就夠復雜的了。他可是在那種情況下生存下來的人。

段從晰嘲諷說:「花那麼多錢請我們來喝咖啡,可能他們是做慈善的。」

虞挽覺得這應該是王卓薇自己的決定。

雖然段從晰現在在業界名聲不算太好,但依然是很貴的。王老板願意花錢請他,初衷肯定不是這樣。

至於王卓薇為什麼這麼做,很可能跟她對段從晰的態度有關。她看不上段從晰,可人是老板請的,她隻好象征性地讓他們參與。

在這之後,他們三人的辦公室和外麵的產品部就仿佛兩個世界。

和羊角文具達成合作的是z市書畫博物館,鎮館之寶是一幅叫《春宴群山圖》的畫,不同於大部分其他古畫,《春宴群山圖》的用色豐富鮮艷,比較罕見。這次的聯名產品就是圍繞《春宴群山圖》這個i。

s大的工業設計專業分為產品設計和ui設計,兩個方向有些課程還是一起上的,虞挽對產品設計本來就不陌生。借著這幾天的時間,她又學到了很多。

越是這樣,她越是覺得自己要學的還有很多。

用段從晰的話來說就是,跟著他,什麼都要會,也許上一個項目還是設計文具,下一個項目就要去設計汽車。

與此同時,羊角文具產品部卻不太順利。按照計劃,他們要出一套《春宴群山圖》同款顏色的彩筆。彩筆要在保留羊角文具品牌特有的透明筆杆的同時進行創新,符合當下年輕人的審美。可一群產品設計師熬禿了頭也設計不出讓王卓薇滿意的形態。

又是一天早上,王卓薇看了交上來的設計稿,依舊不太滿意。

「照你們的想法,如果炸雞店和《春宴群山圖》聯名,是不是炸出的雞塊就要是山的形狀?你們不要思維定式,被《春宴群山圖》限製。筆的形態是要保留我們品牌的特色,並且以後可以一直沿用下去的經典款,聯名的《春宴群山圖》是上麵的元素。」

看完幾組的圖,她又拿起桌上另一組的。這是一組手繪圖,筆的造型簡約時尚,同時還保留了品牌的特色。

一眼就能看出這是羊角文具的產品。這就是她想要的。

她緊皺的眉頭終於慢慢展開,問身邊的人:「這個還不錯,是哪個組的?」

設計部的人麵麵相覷,沒有一個站出來。

所以都不是。

王卓薇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不是設計部的人,難道是……

這時,站在角落看了很久的段從晰和虞挽走了出來。

「我們的一點想法,僅供參考。」段從晰說。

這是他和虞挽這幾天推翻了十幾稿畫出來的,力求在看好的同時做出羊角文具的特色。

竟然真的是他們的。王卓薇臉上很掛不住。

「如果不是怕你們的新產品失敗影響我司的聲譽,我天天來喝咖啡也挺好的。」段從晰說話一點也不客氣。

產品部的人也知道這幾天是怎麼回事,一個個覺得麵上無光。他們熬了那麼久卻不如人家被排斥的設計出來的好。

氣氛頓時很尷尬。

看盛氣淩人的王卓薇被打臉,虞挽覺得有點爽。

「董事長,您怎麼來了。」

聽到聲音,虞挽看過去,發現王老板笑眯眯地走了過來。

「我聽說產品部這兩天有點狀況,過來看看。」

王卓薇不說話,臉色很難看。

王老板又看向段從晰說:「段先生,帶上虞小姐和你的助理,中午我們一起吃個飯。」

一起吃飯的還有王卓薇。

「都是一場誤會,說開了就好。」顯然王老板是來當和事佬的。

段從晰還是很給王老板麵子的,笑了笑說:「隻是王總監對我的誤會有點大。」

「不全是誤會吧?段先生販賣商業機密,前幾天傳得沸沸揚揚,我防著點也沒問題吧?」王卓薇譏諷。

「販賣商業機密是我以前的助理汙蔑我,她已經澄清過了。」

「無風不起浪。」

虞挽聽不下去了,開口問:「王總監,你這是受害者有罪論嗎?」

王卓薇頓了一下。

虞挽繼續說:「既然選擇了合作,就應該相互信任。」作為「數字遺產」的管理員,她應對各種各樣的人也算有經驗了。

段從晰給了她一個贊賞的眼神。

「抄襲總不會是假的吧?」提起抄襲,王卓薇非常不屑。

「抄襲的人不是我。」

「你說不是就不是?」

段從晰挑了挑眉,嘲諷說:「說起來王總監剛才眼光不錯,看上了一個抄襲者的圖。」

「你——」

王老板輕咳了一聲,提醒說:「薇薇,差不多了。」

薇薇?

段從晰、虞挽和潘聲遠三人眼中都閃過驚異。

虞挽忽然反應過來,他們兩個都姓王。

「你們還不知道吧?她是我的女兒。」王老板介紹說,「她之前一直在國外,是產品設計師。這次企業轉型升級,我才把她叫回來幫忙帶設計部的。她的脾氣不太好。」

原來王卓薇也是剛來沒多久的,之前那些失敗的產品跟她無關。

「爸,你非要找個抄襲還甩鍋的人合作。」

像王老板這樣的人隻追求效果,對抄不抄襲不那麼在意,但是正統學設計出身的人是都很看不上抄襲的,比如王卓薇,比如虞挽,還有她的舍友們。越是從事創意工作的人,越是尊重創意和靈感,當然,少數人除外。

「他是莫殷以前的助理,就是指責我甩鍋的那個。」段從晰看向潘聲遠。

潘聲遠在王老板和王卓薇詫異的目光中尷尬地輕咳了一聲,解釋說:「當時是我沖動,沒有弄清楚情況,事實不是這樣的。」

「具體的情況現在還不方便說,不過很快會澄清的。我真的沒有必要抄襲。」

「好好好,段先生說的話我是相信的,我也覺得以段先生的能力,沒必要抄襲。」王老板圓場說。

王卓薇沉默了一陣,像是在判斷,隨後端起麵前的酒杯,有幾分不情願地說:「這幾天的事是我的錯。」

段從晰笑了笑,端起果汁說:「傲慢與偏見都是不可取的。」

虞挽沒想到他自己一副看別人都是「廢物」的態度,教訓起別人來一套一套的。

隻是您這麼傲慢的人說這話合適嗎?

王卓薇捏杯子捏得指尖泛白。

「我隻是暫時相信你,希望你早日澄清。」說完,她仰頭喝完了杯子裡的紅酒。

爽快倒是很爽快。

達成暫時的和解後,終於可以齊心協力了。

段從晰和虞挽給出的圖還隻是個大概,要繼續深入和細化設計的內容有很多,比如怎麼更好地融入《春宴群山圖》的主題,比如怎麼樣的曲線才能讓筆握著更舒服、更符合人體工程學等等。

要知道,市麵上的產品,小到一個牙刷手柄上的弧度,都可能是經過幾十上百個模型調整出來的,為的隻是更符合人體工程學,讓使用者拿著的時候更舒服,所以不可以小看任何一個以用戶為核心的產品。

羊角文具的整個產品部都開啟了頭腦風暴和瘋狂加班的模式。

段從晰他們三人也參與其中,每天都忙到很晚。

王卓薇雖然驕傲,但也是個很大方的人,之後開會每次都會通知他們,還經常來和段從晰、虞挽討論。起初,每次和段從晰的意見發生分歧的時候,她還是有幾分高傲,聽不進去意見,但幾天下來後,她刷新了對段從晰的認識,不得不承認他很有能力,心服口服。

而虞挽從她眼中偶爾流露出的對段從晰的欣賞裡感受到了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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