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我不想恨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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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三天坐了三趟飛機,對於江安瀾來說,已有點吃不消了。下飛機後,他在機場裡找了張僻靜點的座位,坐著休息了十來分鍾才站起來。

姚遠醒來的時候,覺得額頭有點疼,這才想起來昨天吃完飯回家,堂姐的車跟邊上一輛突然打滑了的車擦撞了一下,失控撞上了道路中間的隔離帶,她的頭撞在車門上磕破了,而堂姐的左腿青了一大塊。還好,總算是有驚無險,就是折騰得很疲憊。昨晚等交警和保險公司過來處理完事故都已經快十點了,之後又趕到醫院去處理了傷口,弄完都十一點多了。回到姚遠的住處,兩人簡單洗漱完就休息了。

姚遠那會兒躺在床上,回想起那輛車撞上來的那一刻,她想到了爸媽,也想到了他。很多情緒夾雜在一起時,咀嚼出來最多的是苦澀。

她按了按包著額頭的紗布,不由嘆了一聲:「最近還真是多災多難。」

睡在另一側的姚欣然也醒了,「我看,咱們該去廟裡上炷香了。」

姚遠問道:「現在幾點了?」

姚欣然看手機,「才七點一刻,還早著……咦?走哪是哪?他昨晚都十二點了還跟我們發信息問我們怎麼樣了?這小夥子還挺有義氣的嘛。」姚欣然當下撥了電話過去,那邊一接通,她就笑道:「早啊,小走弟弟……我們?我們當然沒事情……哦,她手機摔壞了……真的?那是好事,可以啊,與有榮焉嘛。」姚欣然又隨便扯了兩句後,掛了電話。

姚遠已經下床,在穿衣服,姚欣然坐起來對她說:「走哪是哪說,花開的花店今天開分店,讓我們去給她捧場,順便大家一起吃頓飯。」

姚遠沉吟:「我不去了,你去吧。」

「乾嗎不去?去,就當散下心也好嘛。」

姚遠無奈道:「那我先去把手機修好吧。」

「你這手機還修什麼修?屏幕都多了一條裂痕了,回頭直接去買一新的得了。」

姚遠覺得現在沒手機一段時間,也無不可,便沒再說什麼了。

收到走哪是哪發來的地址後,兩人就出門了。姚欣然是有意要讓堂妹多接觸接觸人群。她們到的時候,花店裡還很冷清,花開一見姚欣然和姚遠到場,馬上放下了手中的活走上來,「兩位美女來得早了點啊。君君,你這額頭怎麼了?」

「破了點皮,沒事。」

花開一臉心疼,「這麼漂亮的臉蛋破了相,也太不小心了吧?回頭姐介紹你一款藥膏,淡斑生肌很管用。」

姚欣然左顧右盼,「花開,不是說到你這兒來集合嗎?人呢?」

「集合時間是十點整,我這店開張吉時定在十點三十八分,現在才九點,幫主。」

「暈,走哪是哪那家夥說話就不能說清楚點?」姚欣然鄙視。

姚遠說:「既然來了,那先幫忙做點事吧。」

花開大姐大地伸出一隻手攬住了姚遠的肩,「我老說什麼來著,小君永遠這麼討喜。」

姚遠笑了笑,不想讓別人看出其實她是有點心不在焉的。

在幫忙的時間裡,陸續有人過來了,一些是花開現實裡的親朋好友,一些是遊戲裡的,如雄鷹一號、亞細亞,都是本市人。到十點的時候,走哪是哪也總算來了。

走哪是哪看到姚遠她們就跑過來問:「大嫂,水幫主,你們還好吧?」

姚欣然一巴掌拍在這小子的後腦勺上,「不是再三說了沒事了嗎?你是不是特別希望看到我們打石膏、戴護脖器啊?」

走哪是哪慌忙喊冤,「沒啊,哪能啊,我隻是關心你們嘛。我昨晚是真被嚇到了,一早還跟我們副幫主發了微信說大嫂出車禍了,幫主肯定要急死了……」走哪是哪看著姚欣然越來越恐怖的臉色,小聲道,「我說錯什麼了嗎?」

姚欣然拎住他後頸的衣領就往外拉,「走,陪姐姐去弄外麵的橫幅去!」

他知道了?

姚遠皺著眉想,他應該會擔心吧?她實在不想讓他在這種情況下還要來掛心自己。

一旁的亞細亞突然拍了拍她的手臂,「君姐姐,從馬路對麵走過來的那人,是不是你家君臨天下啊?是吧?沒錯吧?這種人被人認錯的機會很少吧?」

雄鷹一號疑惑說:「幫主過來不會是因為我錯發的那條消息吧?」

姚遠望向他,雄鷹一號乾笑道:「幫主剛在遊戲裡認識大嫂您的時候就給我們布置任務了,看到您在哪兒就給他消息,我一時把遊戲跟現實錯亂了。」

姚遠心裡五味雜陳。

江安瀾走進花店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向他行注目禮,連完全不認識他的那幾個花開的親朋好友也不禁多看了幾眼這酷哥,隻有姚遠一人站在最邊上的位置,神情安寧。

還是雄鷹一號先走近江安瀾說:「老大好神速,你人本來就在咱們市嗎?」

江安瀾點了下頭,就直直地走到姚遠麵前,看向她額頭上的紗布,「就額頭受了點傷嗎?」

姚遠低低地「嗯」了聲。

確定她沒事,江安瀾暗暗吐了口氣,隨後柔聲道:「可以跟我出去單獨談談嗎?」

姚遠沉默不語,因為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

其實算起來他們也才一天一夜沒見,卻有種隔世之感。

周圍有嘀嘀咕咕的聲音冒出來,姚遠覺得不自在,然後就聽到江安瀾對著那些人說了句:「要不你們出去?」他的語氣很平常,不至於霸道但也是……真心不客氣。姚遠臉皮從來就不厚,輕聲丟了句:「我們去外麵。」就先行走出了花店。

江安瀾跟出來,外麵冷,他拉住她的手說:「我們去前麵的咖啡館坐著說?」

姚遠輕輕地掙脫開他的手,「這邊說吧。」

江安瀾的臉色不是很好,甚至有些蒼白,他說:「你是不是連我也恨了?」

姚遠不說話。

江安瀾繼續問:「是不是怪我對你隱瞞?那就怪吧,畢竟在這點上我確實有錯,沒有在知道後的第一時間就跟你開誠布公地說明。但是,姚遠,我對你的感情不摻雜任何的作假。」

「……」

「其實你想報復江家,你跟我在一起是最快最有效的方法。你隻要跟我在一起,然後對我壞一點……當然,前提是你得跟我在一起。」

姚遠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開口,語氣是無奈的,「你別胡說八道了。」

江安瀾見她終於開口,暗暗鬆了口氣,慢慢地、仔細地說:「姚遠,我是真的接受不了分手。你就當……就當憐憫一下我,別一點餘地都不留給我,可以嗎?」他抬手將她額前的頭發撥開一些,「痛嗎?」

她看著眼前的江安瀾,情緒瞬間低落,姚遠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突然之間那麼難過。

她沒有回答他。

因為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花開點著了鞭炮,當劈裡啪啦的聲音響起時,她站在人群裡,他站在她身邊,她聽到旁邊有花開的親朋好友在說:「這對小情侶真登對。」

鞭炮放完,江安瀾抬手要幫她將她頭發上的一小塊紅紙碎屑弄下來。姚遠偏開了頭。當姚欣然走過來的時候,姚遠抓住了堂姐的手,「跟花開說一聲,我們先走吧?」

但她們沒能走成,花開已在招呼大家去預訂的火鍋店吃大餐了,她吩咐倆小妹看店,過來就拉住了姚遠,「小君,等會兒要不要喝點小米酒?那家店的店主自己釀的,味道特好、特正!」

「我能不能喝黃酒?喝米酒太娘了。老大,我們等會兒喝點黃酒吧?」雄鷹一號嬉皮笑臉地去問自家幫主。江安瀾望著那道被人帶出去的背影,說:「可以,我現在正想喝點酒。」他有點氣悶,不是怪她,他隻怪自己太急躁。

江安瀾走在隊伍後方,雄鷹一號跟著他走著,「老大,昨天我們刷第一峰了,辛辛苦苦刷完結果爆出來的都是些垃圾,果然沒您在不行啊,r都各種低了!」

不遠處的走哪是哪回頭笑道:「幫主,你是在這邊出差嗎?你們公司要招人嗎?我畢業後能不能收了我啊?」

江安瀾隨意「嗯」了一聲,他沒怎麼聽進他們的話,心情不好,一直不敢碰的一段感情終於被他開啟,慢慢升溫,漸漸地朝他預想的方向發展,卻被突然冒出來的陳年舊事給弄得分崩離析了。

他實在不甘心。

江安瀾走上去的時候聽到她在跟身邊的人說話,表情為難,「我真的不能喝酒,等會兒還有事情要做。」

花開道:「你學校不是放假了嗎?還有什麼要忙的?」

江安瀾走到姚遠身邊,對花開說了句:「她感冒還沒好,昨晚又受了點驚,不能喝酒。」花開一見是江安瀾,便挺知進退地對姚遠笑笑,就退到後麵一點跟別人去聊了。

他們要去的是過一條街的火鍋店。走過去大概十分鍾左右,這十幾分鍾裡,江安瀾走在姚遠旁邊,他沒有說話,偶爾看她一眼。姚遠呢,也不知道該跟他怎麼處才是合情合理的,於是就這麼一聲不吭地沉默著。

周遭的人看著這毫無交流的兩人,都有些心理活動。

姚欣然就特別糾結,「這算是什麼事兒啊?」說真的,她堂妹跟江安瀾分手,她也覺得可惜,畢竟是第一次見堂妹對人敞開心扉。客觀地講,以江安瀾的條件作為結婚對象算是不能更好了。但是,現在擺在兩人麵前的顯然已經不是「是否是兩情相悅」那麼簡單的問題了。

進到火鍋店,花開上前說了下,服務員就領著他們去了二樓的大包間。

姚遠進去後想把包交給堂姐保管,她去上廁所,江安瀾先伸手接了過去。姚遠心想,總不能把包搶過來吧?隻得無可奈何地說了聲「謝謝」。而出來的時候,她在走廊裡竟碰到了以前的大學同學,一男一女,他們看到姚遠,也挺意外,雙方打了招呼,之後那男同學說:「我聽老錢講,你回學校工作了?」老錢是他們大學時的輔導員。

「嗯,你們呢?」

那女同學說:「我跟他都在外企,還是你好,學校工作輕鬆,環境也好,真羨慕你。」

姚遠聽出女同學口氣裡有些微的不和善,她跟這個女生並不是很熟,跟那男同學反倒熟點,因為他倆當時都是班裡的乾部,常常要一起討論事情。姚遠也習慣了被女生當成假想敵,倒也不介意,隻是實話實說:「學校壓力也大的。隔三岔五地寫總結、寫論文什麼的。」

那男同學莞爾,「你嘛,找一高富帥嫁了得了,還要自己那麼辛苦乾嗎?」旁邊的女同學打了他一下,「我們班的班花還用你來操心啊?」

姚遠無奈地笑了笑,剛要跟他們道別,江安瀾剛好從包廂出來,看了那兩人一眼,對姚遠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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