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以後我歸你管(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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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是……」

「你不用多說了,我都明白的。」

在姚遠還一點都沒明白的時候,江安瀾已經將戒指戴在了她的左手無名指上,戒指不算大,但精致漂亮,也剛好符合她手指的尺碼。

那一刻,有雪花輕輕落在他烏黑柔軟的頭發上,他眼眸中的笑意繾綣而溫存,「以後我歸你管。」

姚遠一瞬間心如擂鼓。

江安瀾求完婚後,隔天就讓她帶著他去見了她的家人。

姚遠奶奶見到江安瀾的第一反應是:「這孩子長得真俊,跟我們家遠遠倒真是有幾分夫妻相。」

姚欣然父母經由女兒那兒已經知道江安瀾的身份,但表現得也很和善,他說他叫秦安瀾,他們也就從善如流地喚他秦安瀾。

大伯母私底下問了姚遠一句:「不管怎麼樣,對你好才是最重要的,錢財、名利都是其次。小遠,他對你好嗎?」

姚遠的眼眶有點紅,因為親人的無限諒解和寬容,「他對我很好,大伯母。」

「那就好。你奶奶讓我跟你說,能走開的,都不是最愛。走不開的,才是命定。人活在這世上,很多事情都是早已注定好的。小遠,你爸媽如果活著,看到你終於找到歸宿,隻會為你感到高興。」

姚遠哽咽著點頭,她知道,她對這份感情最大的猶豫就是親人的態度,而其實根本無須多擔憂,她的親人永遠都會站在她那一邊。

不過很快,姚遠就否定了「他對我很好」這話。

這年頭惹天惹地也千萬不要惹江安瀾。

因為他永遠能讓你悔不當初。

好比,對婚禮的「要求」。

李翱聽說老板要將婚禮辦成類似當初遊戲裡的婚禮時,他跟他的小夥伴們都驚呆了!「遊戲裡我們是包了天禧宮舉行婚禮的,而天禧宮,是以明清時期的宮殿為原型設計的……」換句話說,boss的這場婚禮舉辦的場地,得是故宮級別的。

「那就到故宮辦吧。」江安瀾這樣說道。

「……」換別人,李翱絕對會回一句,你是無知呢無知呢還是無知呢?

但對著江安瀾,他不敢說,隻得硬著頭皮提出其他可行性建議:「老板,要不,去橫店影視城吧?《還珠格格》什麼的都是在那邊拍的,雖然是仿故宮建的,但還原度還是很高的……」聲音漸漸在老板冰冷的目光裡消音。

對於江安瀾的婚禮「要求」,連江老爺子聽到後,都不由皺了眉頭,對麵前來跟他說這事的江安呈道:「我老了,有點跟不上你們年輕人的思維了。這種事也虧得小五想得出來,那小姑娘怎麼說?」

江安呈笑道:「這事吧,歸根結底,其實是安瀾急著想結婚,而他心上人大概是不想這麼快結婚吧,所以小五才會出此下策。」

「這事出總有因吧?好端端的,怎麼會想到要跑故宮去結婚?」就算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老人也還是驚訝得不行。

總不好說是玩遊戲的後遺症吧?江安呈心道。

最後,大半輩子都在為國為民的老人想了一番說:「雖然我們家沒什麼可供人詬病的,但畢竟也不是一般的家庭,太過高調會引起外麵人的議論。更何況,這故宮豈是想用就能用的?」

爺孫倆正頭疼,恰好江文國回來,見老爺子一臉陰雲密布,自然出於關心問了情況。等聽江安呈說了事情始末,他笑著說:「還別說,故宮旁邊有一個風水好的地方,要借寶地旁邊用一下,還真不是不可行的。」

真找了這樣的地方辦婚禮?姚遠欲哭無淚,那簡直就是不可思議、不可一世、不可理喻了!

她想逃婚。總覺得婚禮結束後,她極有可能被人「另眼相看」了。

於是姚遠隻能去求江安瀾,「大神你贏了,我們就普普通通地結婚好不好?」

江安瀾安撫地拍了拍姚遠的手背,「不好。夫人的願望,我都會想辦法實現的。」

「……」

就這樣,在這年三月份的第一天,江安瀾與姚遠「訂婚」了,而正式的婚禮定在六月,地點是——某宮殿。

當這事傳到遊戲裡的時候,大堆人馬都瘋掉了。

落水:「如果我是女人,我也要嫁給幫主!這根本跟去天上摘星星一樣牛啊。」

寶貝乖:「幫主大人要害我嫁不掉了!」

子傑兄:「這說明你們還不了解我表哥,我跟你們說,這都是正常水平線以內的。說真的,要是擱古代,如果表嫂不樂意跟他,他完全不介意組織人去強搶民女的。」

溫如玉:「子傑兄,你這是作死的節奏啊。」

子傑兄:「嗬嗬,隨便扯下淡又沒關係,再說,我表哥他現在在飛往江濘的飛機上呢,看不到的。」

姚遠:「我在的。」

子傑兄:「表嫂,麼麼噠,訂婚那天你真是美呆了!期待你跟表哥的婚禮。」

「……」這趙子傑被李翱帶著玩遊戲,怎麼被帶的連說話腔調都一樣了?

老實說,訂婚後的兩人,基本跟訂婚前一樣,最大的差別是:以前同床共枕他是抱著她睡覺的,現在卻是背對著她睡了。有一次姚遠鼓起勇氣問為什麼,江安瀾看了她一眼,答:「我們目前的關係處在非法和合法的灰色地帶,有一件事我想等正式合法之後再做,但有時候想想,現在做了,也不算違法,所以比較為難,隻能眼不見為淨了。」

至此,姚遠再也不敢隨便問為什麼,有什麼問題直接打落牙往肚子裡吞了。

而江安瀾近來都會抽出點時間帶著姚遠去挑家私,他在江濘市買的坐北朝南的房子已經裝修好,也慢慢地添置進去了不少東西,實木大床、布藝沙發、純黑色的大理石餐桌等,牆上也掛上了油畫。姚遠是不懂畫的,不過選的時候江安瀾還是會問她意見,他說:「你就看好看不好看吧,因為我主要看的不是畫,是看著畫時想著選畫的人。」

姚遠欲哭無淚,「大神,求你了,不要再說這種話了,讓我有種『如果我不馬上嫁給你就是十惡不赦的罪人』的強烈感受。」

房子雖已弄得差不多了,但剛裝修好的,畢竟還是不能立刻住進去,所以江安瀾現階段在江濘市依然是住在姚遠家裡。這晚姚遠再度求他:「關於婚禮的舉辦地點,我們再商量商量吧?」

江安瀾好整以暇地聽著。

「到那種地方去辦婚禮,你就不覺得太逆天了嗎?」就如同看到敵人隊伍裡派出一個普通裝備玩家就輕輕鬆鬆碾壓了他們五十人精英部隊的那種再也不相信愛了的感覺。

江安瀾微笑道:「放心,我會盡量弄得低調點的。」

到那宮殿裡辦婚禮就已經跟低調沾不上邊了吧?

姚遠再接再厲,苦口婆心勸道:「這種行徑應該會狠狠地拉仇恨值吧?我不想成為眾矢之的。」

江安瀾說:「沒有對外宣傳,沒有外人觀禮,就部分親朋好友及爺爺的一些戰友來過過場。我們隻是用了人家一處空置的地盤,我也承諾之後會出錢修繕那裡。而這錢是我自己賺來的,乾乾淨淨,潔白無瑕,就如同我跟你,以及我們的婚禮。」

乾乾淨淨,潔白無瑕,就如同我跟你,這一句他說得緩慢,說得含沙射影,說得姚遠一時語塞。

姚遠最後自暴自棄地說:「師兄,到底怎麼樣你才肯手下留情?」

江安瀾聽到這句,眼睛裡有東西一閃而逝,他靠近她耳畔輕聲說了些話。而這些話讓姚遠聽得耳垂如滴血般通紅。

此刻兩人又是睡在同一張床上的,雖然相擁而眠已經很多次,但都隻是單純地眠而已。姚遠有些狼狽地想爬起來,一隻手卻先一步拉住了她的手臂,將她帶進了懷裡。江安瀾在她耳邊輕聲笑道:「我現在又不會動你。不過,你知道等婚禮結束後,我們的第一次,我想要什麼,那麼害怕嗎?」

「實在是……你太流氓了。」

江安瀾的額頭親昵地貼著她的,「因為我想你對我投懷送抱,跟我求歡,想太久了。」

因為兩人距離太過接近,彼此呼吸交錯融合,驟然升高的溫度燒得姚遠天旋地轉……

「考慮好了嗎?到底要不要我手下留情?」

活了二十多年的姚姑娘,第一次深刻體會到了什麼叫包藏禍心。

婚禮到故宮辦什麼的,根本就是給她下的套吧?為的就是……

這世上怎麼就有這麼……這麼過分的人呢?

但最後姚遠還是不得不跟惡勢力低頭。對著他一人丟臉,總好過當眾丟臉。

第二天清晨,江安瀾擁著剛睡醒的姚遠說:「你昨晚半夢半醒時說我詭計多端、用心險惡、綿裡藏針?」

「你別一大早就來冤枉我,綿裡藏針什麼的,一定是你自己在夢中自我反思得出的結論吧。」剛醒來的姚遠還沒徹底清醒,對於犯上作亂什麼的毫無壓力。江安瀾哭笑不得地嘆息了句:「對別人,我哪用得著藏?」

姚遠爬起來去洗手間洗漱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江安瀾順手拿過來看,是山西太原的號碼,他想了一秒就接了,對方的聲音有點小激動:「我是莊小威,我說,你真要跟君臨天下結婚了?你真考慮清楚了?作為朋友,我忠告你一句啊,他對婚姻怎麼看都忠誠不了幾年,你看他遊戲裡就一波波換人。我是為你好,我跟你說啊,遊戲裡玩玩可以,現實中就別那麼沒心眼了,你玩不過他的!餵?怎麼沒聲音啊?餵?」

「我是君臨天下,我們的婚禮我不邀請你,但我允許你來參加我們的金婚紀念日。」說完就掛了電話,然後直接拉黑。

後來但凡妄圖想要破壞「瀾遠戀」的人,都被江安瀾或遊戲中或現實裡給出了紅牌警告。據說被恐嚇的最嚴重的那兩位都去看心理醫生了,當然,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不過按照江安瀾的脾氣,確實做得出那些常人做不出來的事情。

好比,婚禮。

婚禮最後因為姚遠的自我犧牲、慷慨就義,終於跟故宮說了拜拜,而正式確定的地點是在京城某王府——明文規定可借用的地方。

大神真是鐵了心要選古色古香的地方結婚了。

姚遠覺得,雖然去某王府舉辦婚禮人身安全有保障了,但依然太過於高調吧?

婚禮前這一段時間,姚遠真心是「心力交瘁」,不光精神,還有身體。婚禮前兩周她就開始被帶去量體裁衣,據說給她做禮服的人是曾經給大人物誰誰誰做過服裝的某大師的女兒,年過四十的高級服裝設計師,繼承了其母親的衣缽,接單不看背景和金錢,隻憑她看人家順眼不順眼。而她看到姚遠的第一眼就說了:「年輕,漂亮,有生命力,美得不搶眼卻有深度,就像那香山上的鬆柏,傲立,長青。」

姚遠抹著汗表示感謝。

站一旁的江安瀾未置一詞,不過從北京城曲徑通幽的胡同裡出來時,他說了句:「她要是男的,我都要以為她看上你了。」

「您太看得起我了。」

「不是。」江安瀾淡淡否定,「我是看得起我的眼光。」

大神,你一天不冷艷會死嗎?

「您說得在理。」

「嗯。」

姚遠笑著搖頭。

他們定製好禮服後,就要忙著挑選婚禮上要用到的各種東西。按照江安瀾的計劃,婚禮第一天是在北京舉辦,邀請男方的親戚以及江家往來的一些世交友人,第二天則是去江濘市辦,邀請女方的親戚鄰裡以及一些網友前來參加。

一切都有條不紊地準備著,唯獨姚遠,不知怎麼的,越近婚期,越發茫然起來。有一次她跟姚欣然打電話說了這種感覺,後者答:「說得學術點,你這叫婚前恐懼症。」

在姚欣然邊上旁聽的大伯母接過電話:「小遠,沒什麼好擔心的,大伯母在這邊給你打氣。別怕,婚禮就是一道門,推門進去就好了。」

姚遠笑出來,「謝謝大伯母。奶奶最近好嗎?」

「好,身體硬朗著呢,你就放心吧,老太太如今就寬心地等著喝我們家小遠的喜酒了。」

姚遠輕輕應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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