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鬼殺人(1 / 2)
見我這般鎮定的樣子,立仁稍安了點心。我倆一直睡到了中午,見送飯的來才起。
這倒是出乎意料,怎麼不管我們了?且最怪的是,這一關就是一個星期,完全不問我們死人的事情。
這一個星期差點把我倆關瘋了,就在我倆琢磨怎麼自殺的時候,學校終於想起了我們。但是他們直接送我們上了軍事法庭。
似乎他們也不想審訊我們,而是直接定了罪。人證,物證齊全,結論是:我和立仁由於被體罰憎恨於教官,將其殺害。開除軍籍,死刑,立即執行。
這一係列的判決我倆聽得差點拉出屎來。即便我再混不吝,這軍事法庭可不是鬧著玩的地方。
立仁對著法官怒吼:「人,不是我們殺的,你們私自定罪,不符合程序,我要上訴,你們他媽的算計老子。你們知道老子是誰麼?」
立仁近乎瘋狂的罵著他們,但是這軍事法庭就是講武堂內部處理學生各種違規的地方,根本沒有法律可依據。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
立仁見我發呆的樣子以為我放棄了抵抗了,他越來越憤怒,如不是衛兵按住他估計這會他能跳上去咬死那法官。
我們被押了下去,一人頭上套了個麻布口袋。而我此時最為驕傲的腦子也不轉了,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
我們被押上了車,開出去很,遠有2個小時的路程。按60邁算的話,早已經出了城,而陽光照在臉上方向應該是往西。這是要送我們上西天?
一腳剎車,車子停在一處山林邊上,下車又在林子裡走了半個小時左右,押我們的人把我們留在一個空地上,就離開了。
我突然覺得我們恐怕死不了了。這裡一定有蹊蹺,要是處決我們何必要走這麼遠?而且一路上無人說話。
我倆就這麼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隻聽見風吹鬆針的聲響。偶爾幾聲鳥叫,再無其他。
我想了想,把頭上的袋子一把扯下,心想要是死也得死個明白啊。這麼傻站著太可笑了。可是我沒想到眼前站著兩個人。
打頭的這個人30來歲年紀,一字胡,丹鳳眼,個子不高,穿了一身軍裝,正是少將張忠學,而他身後站著一個一身藍色中山裝的中年男子。
這時立仁也扯下了自已的麻布袋子,我倆看著對麵的張忠學和陌生男子,一時間不知該不該說話?少將先開了口:「易飛,立仁,讓你們受苦了。」
易飛是我給自已假名字肖德龍起得「字」,而舊時兄弟好友如稱你的「字」說明和你的關係很親近。而立仁的「字」還是「立仁」。
「若卿,這是為何?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為何會與少將有些關係,隻因學業上的幾篇論文《論新世界》《論新戰與時代格局》讓他很是欣賞。偶爾他來講武堂便會和我聊聊天,久而久之便成了朋友。我也從不把他當長官看。而此時他站在這裡確實讓我扌莫不到頭腦。
「易飛,你們的這個事是我讓他們這麼判的。」
聽他這麼一說,我倆都是一愣,不說救我們,還判我們個死刑,立即執行。
他看出我們的不解,繼續解釋:
「於德茂的死,肯定不是你們所為,但是沒有直接證據能幫你們洗脫,這個我不用說,易飛你也應該清楚。但是我們今天不說這個。這位是賀先生,我想引薦你們兩個加入他們的組織,為國效力。」
賀先生走了過來:「鄙人。賀寒,藍衣社東北局負責人。」
聽他這一介紹,我心裡一驚,因為傳說這藍衣社是國民黨內新興起來的特務機構,他們不隸屬任何部門,直屬中央。主要清查官員腐敗,暗殺政要等任務。
最讓人膽寒的是藍衣社「十三太保」,每一個都是暗殺狂魔,而且他們的作風極其左派。若卿怎麼會和他們扯上關係?
「看來這位肖老弟是被那些傳說給嚇著了,不過,這也是正常的。要毀滅一個事物,首先搞臭它的的名聲這,是第一步。藍社這麼惹眼,肯定招了很多不實之汙蔑。」
賀寒表情和藹,解釋道。
此時看來沒有生命危險,我也稍微緩過了些神:
「若卿,雖然不知道我們有何能耐讓你們看中,單就是這傳說中的「十三太保」,即便沒有那麼邪乎,怕也是做過些許見不得人的事吧。」
賀寒倒也不氣,反而看了看若卿,然後笑道:
「看來這名聲已經臭了,這裡麵要解釋的很多,此時一句半句怕是很難解釋清楚。不過你放心,我們不會讓你們參與到我們的日常任務當中。隻是希望你們能幫我們一個忙。」
「還有你們搞不定的?」
「事情是這樣,我東北局機要人員,此刻都被日本滿鐵局的特務盯的死死的,有件「非政務」需要局外人來幫忙。你放心,我不會拉你們入社的。除非你們自已願意,如何?」
他口中的滿鐵局是日本在東北設立的鐵路公司,全稱南滿洲鐵道株式會社。表麵為鐵路公司,實則是日本特務機構。
這倒不是什麼新鮮的秘密,幾乎路人皆知。隻不過他們都辦不了的事,我們能幫什麼忙?但轉念一想,先聽聽他們什麼個路數,眼下也許隻有這樣才能脫身。
我看了看立仁,立仁皺了下眉毛,我明白他的意思,他也是不信任這個藍衣社。但是有若卿在,我倒是覺得我們可能有些偏聽偏信了。
畢竟如是若卿能推薦我們去,估計是件很重要的事。
「這樣,我們先聽聽什麼事,能不能勝任再說,我們要走,你可別攔著。」我說的很不客氣,想給自已撐撐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