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第44章(萬字三合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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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錯了,求大人放過啊,我們和孫延根本就不熟,他做的事情根本不關我們的事啊!」

牆倒眾人推,一下子,其他幾人把自己都撇的乾乾淨淨的,隻留下孫延的臉色越來越黑。

「住嘴。」孫延突然抬起頭來,惡狠狠地瞪著幾個牆頭草。

「現在知道和我不認識了?給你們好處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們推辭?」

「那明明是你自願給我們的。」

「就是,你自己做錯了事,難道還要我們一起背鍋?」

「大人明鑒,我們都是無辜的。」

許時清幾人就站在原地,看著他們開始狗咬狗,一臉的莫名其妙。

「你說他們這樣,會打起來嗎?」柳易宣還趴在餘子亥身後,和他咬耳朵小聲地說道。

「誰知道呢!」餘子亥一攤手,又把目光落在了許時清身上,現在場子有許時清鎮著,李蔚良躲在他身後,也時不時地探出頭來看兩眼。

「想怎麼解決?」餘子亥問道。

「這人實在是煩,一次兩次的也看不清形勢,既然他自己作死,那我有什麼辦法。」許時清無奈的聳了聳肩。

「按照北涼律例,挑事鬥毆,關五天,以下犯上,關十天,一共十五天,讓官府的人過來把人帶走吧。」

許時清說完,在店裡看了一圈,找到了躲在柱子後麵的店小二。

「大…大人,您有何吩咐?」小二是看清楚了事情的全部經過的,自然也知道許時清他們不好惹。

雖然不知道許時清是哪位大人,但是不能得罪,這確實是真的。

「去,讓官府的人來一趟。」許時清吩咐到。

得了吩咐,小二馬上跑出去,也沒多久,官府的人就過來了,然後把這一群自己作死的人給帶走。

帶人過來的還是許時清的老熟人,曾義先是祝賀了一番許時清當官了,然後問清楚了緣故,看著那群作死的人,曾義無語了,還真是北涼子民千千萬,什麼奇葩都敢往外跳。

第二天,許時清起了個早,先是把李蔚良和沈義林一群人送到了城外,雨中朦朧,等看不見人了,才吩咐趕車的小廝趕緊的,辰時到了翰林院。

秉著隻要我覺得自己沒遲到,那我就沒遲到不講理的理論,許時清還大搖大擺當著人的麵前往編修院。

上京城連著下了一個多月的雨,經過上報,發現各地也都沒有一點兒晴下來的乾燥,一大早的,上早朝的殿上黑壓壓的一片,即使點了燈,這天氣也讓氣氛凝固了起來。

「陛下,據各地相報,近月雨水繁多,或多或少都有些損失,這其中有江城最為嚴重,江城素來有水城之稱,如今河水漫漲,就連出行都極為困難,如今江城很多運作都已經停了,下方官員來報,希望陛下能夠助江城一力。」

諫議大夫方良辛跪在堂下,說完後,把手上的折子雙手捧上,等著陛下的裁決。

「呈上來。」楚誠說到,站在邊上的大太監馬上過去,把折子拿了上來。

楚誠接過折子,看了看折子的內容,不由得皺了皺眉,這江城的情況,遠遠要比諫議大夫說的還要嚴重。

若是如今在不做點動作,恐怕不出一個月,將會有水患發生。

看完後,楚誠又那折子拿給大太監,大太監跟了楚誠那麼多年,早就對他的一舉一動了然如心,見此,趕緊把折子拿下去,供那些大人們傳閱。

那些大人一個接一個看過折子,最後都陷入了沉默,沒有一人開口。

「眾愛卿覺得,該如何?」楚誠坐在龍椅上,看著那些啞巴了不說話的朝臣們,故意揚起了聲音問道。

下麵有窸窸窣窣的,有左顧右盼的,可是站出來說話的,卻沒有一個。

方良辛還跪在原地,他看著那些眼神躲避的大人們,頓時心裡一陣悲切。

「陛下,臣以為,應命江城提前做好防護,然後配合上朝廷撥下一批糧食,方能逢凶化吉。」

沒人說話,方良辛隻好自己說了,現在的江城就像是一個麻煩,如果不解決,那會更加麻煩,沒人站出來,他隻能自己站出來開口。

畢竟這個折子是他遞上去的,就算是他不想沾上,但是為了那群江城百姓,他不得不被沾上。

「好,既如此,那就按照方卿的話來辦吧。」

楚誠點了點頭說道,而後又看了看那群事不關己事作壁上觀的大人們,心裡是不住的搖頭。

關鍵時刻,沒有一個靠得住的。

一群拿著朝廷津貼的混子。

「既如此,誰去送糧?」

上一個問題解決了,又牽扯出另一個問題,不過這個問題好像答案也顯詔了,一群大人們合著打著哈哈,最後推來推去,還是方良辛接下來聖旨。

「不過,方大人一個文官,江城離上京城甚遠,就讓範將軍陪你一起去吧。」

「一來可以保護你和糧食的安全,二來嘛,範將軍早些年在外殺敵早有威望,去了也能鎮的住場。」

下朝後,人已經稀稀疏疏走了許多,許煥特意留了下來,惋惜地拍了拍好兄弟範時衛的肩膀。

「嘖,天降大任於斯也。」

「滾,沒點兒好話。」範時衛一手拍開了許煥的手,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哈哈哈,這可不怪我,好差事呢,多得民意,好好乾啊。」許煥笑嘻嘻地攬著範時衛的肩膀,和人一起出了宮。

翰林院內。

許時清才剛一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祝於突然賤兮兮地蹭了過來。

一個多月的相處讓祝於覺得,他們已經很熟悉了,所以也半點沒有身為人家下手的自覺,直徑坐在了許時清對麵。

「大人,今日您遲到了啊!」祝於笑到,又挑了挑眉看著許時清。

「我沒有,你胡說。」許時清不接祝於那茬子話,理直氣壯的回瞪了祝於。

「嗐,不就是遲到了嘛,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我還經常遲到呢。」看著許時清理直氣壯的模樣,祝於是服氣了。

「我都說了,我沒遲到,踩點來而已,並沒有遲到。」

許時清堅持自己的觀點,和祝於一路拗到了低,最後,還是祝於爭不過許時清,被許時清說服了。

今日的小插曲也就那麼點,接著,許時清又開始了每日編修工作。

十多天皆是如此,這煩人的雨不但沒停,反而有些愈演愈烈的勢頭,許時清案台上點著燈,在燈光籠罩之下,拿著書都有些有些昏昏欲睡。

「大人,許大人,出事了。」

正當許時清要合上眼小眯一會兒,祝於突然從外麵闖了進來,一屁股坐在了許時清對麵,毫不客氣地給自己倒了杯茶水。

「什麼事?」許時清完全不感興趣,祝於就是喜歡這麼咋咋呼呼的,一點小事都能說成是天塌了,實在是無趣。

「這回可是大事,真的塌了那種大事。」

祝於看著許時清還不怎麼精神的模樣,先是喝了一口水緩緩,然後才伸出手來,搖了搖許時清的肩膀,把許時清給搖醒。

「大人,你難道就不什麼大事嗎?這可是和你也沾點關係呢!」

見許時清興趣怏怏的,祝於反而賣起了關子,想著等會兒許時清知道了這事,是有多麼的震驚。

「哦,什麼事?我的報社倒閉了?」許時清隨口應了一句,被祝於這麼鬧著,還真就清醒了。

要說和他沾邊的大事,除了報社倒閉,許時清還真想不出來,能有什麼事能比得上如此。

而且近月,受雨天的影響,報社一直入不敷出,還真有點兒快要倒閉了的頹勢。

「不是。」祝於搖了搖頭,而後,又神神秘秘地問道:「上京城外向南走那邊的岫山,您知道吧!」

聽到他說起這個,許時清點了點頭。

他還真的知道這個,岫山就在穆沖山的對岸,記得好像也是太子的領地,太子當初說的時候,他就隨便一聽,聽說過。

「知道,所以呢?」許時清又問道。

「岫山腳下有個村子,叫背山村,今早得了消息,岫山背麵發生塌崩,把背山村整個村子都給埋了。」

祝於一邊說道,一邊看著許時清的表情。

「有人受傷了嗎?」

遇到了塌崩了,這還真算是個大事,這個在現代都得上新聞的級別了。

許時清問道,語氣有些擔憂。

「那肯定的啊,整個村子都給埋了,聽說是昨晚半夜發生的塌崩,人都在被窩了睡覺呢,哪來的時間逃跑。」

祝於點了點頭,一時間也有些憂心如此。

「那還不帶人過去救人。」許時清皺了皺眉,看著還在八卦的祝於。

想到一開始祝於說的話,許時清仔細地想了想,又開始發懵了。

「所以這和我有什麼關係?」許時清問道,這其中好像也沒有什麼和他有關的因果關係吧。

「當然是有那麼一點點關係的啊!」

看到許時清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祝於放棄了,直接把自己得到的消息告訴了他,「今天中午,太子殿下直接帶人過去救人,兩位許小將軍也一起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

祝於說完,等著看許時清的表情,果然,聽到兩位許小將軍也去了之後,許時清急了。

「一起?…兩位哥哥也一起去了,和誰?太子殿下?」

「那可是塌崩,這麼危險啊!」許時清說道,語氣不知不覺地就提高了音量,滿臉的急色。

「現在都快晚上了,還沒回來?」

「嗯嗯。」祝於點了點頭。

許時清轉頭看了看外麵的天色,因為下雨,天上暗壓壓的一片,許時清看著,總感覺會有不好的事發生。

「幫我告個假吧。」最後想了想,許時清趕緊丟下手中的書,站了起來。

「你要去哪?」看著許時清準備離開的模樣,祝於神色一凜,就連臉上的笑意也收了起來,滿臉的嚴肅。

「我能去哪,我去找他們啊,塌崩那麼危險的事,我起碼還懂些常識能夠預防危險,萬一他們出事了怎麼辦?」

許時清急切地說道。

在現代從小到大都在學習的安全預防和技能,還有應對一些緊急事件的急救,麵對大小災難的解決方式。這些他都刻在了骨子裡,因為受了現代熏陶而懂得。

他是知道懂得的,但是許家兩兄弟不知道啊,太子殿下不知道啊,古代的預防措施本來就如此落後,萬一,萬一他們出事了怎麼辦?

一想到這裡,許時清更急迫了,塌崩不是小事,想當年他大學的時候有一次附近城縣發生了塌崩,整條路都被山上塌崩下來的巨石給炸壞了,他當時有去參加自願者營救計劃。

他是親眼見過塌崩的,尤其是二次塌崩的可怕,他也是領略過的,當初若不是一個師兄感覺到不對趕緊拉著他跑了,他可能就已經不在了。

甩開了祝於的手,許時清趕緊沖了出去,在門口隨手順了一把傘,許時清撐起傘就往外跑。

「公子,您怎麼來了?」等在門口的小廝坐在馬車上,一看到許時清沖了出來,趕緊攔住了問道。

許時清看到這個小廝,二話不說直接放棄了跑步,兩三步直接跨上了馬車。

「你知道今天岫山塌崩的事嗎?」許時清問道。

「知…知道。」小廝點了點頭,今日上京城大街小巷都在傳這個事,說是塌崩死了很多人,可把大家都給嚇著了。

「走,去岫山。」許時清點了點頭,馬上吩咐到。

「不…不是,公子,如今岫山那麼危險,我們去岫山做什麼?」

他們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岫山那麼危險,而且聽說太子和他們府裡的兩位小將軍已經去幫忙救人了,他們去能乾什麼?

「廢話那麼多乾什麼,趕車。」許時清沒有應小廝的話,直接就下了命令。

「是。」聽出了許時清語氣中的不悅,小廝也不敢多問了,趕緊揚起馬鞭,趕著車出城。

因為塌崩的事,上京城裡已經發布了禁令,不允許任何人進城出城,城門口攔著許多的禁衛,嚴防死守的,一隻蒼蠅也飛不出去。

「停下,今日禁止出城,請回吧。」馬車到了城門口,馬上就被禁衛軍給攔了下來。

「我是翰林院編修,將軍府三公子,讓我出去。」許時清掀開簾子,對著攔住了他的禁衛軍說道。

「抱歉,這位大人,陛下有令,任何人,都不能出去。」禁衛軍看著許時清,完全不為所動,把城門口攔得死死的。

「怎麼辦,還…還出去嗎?」小廝問道,看著那群禁衛軍,趕車的小廝他慌了,他還是第一次直麵那麼厲色四茬的禁衛軍,隻是看一眼,就讓人心生退意。

許時清猶豫了幾秒,而後又看了眼嚴厲的禁衛軍,對小廝點了點頭。

「先回去,去一趟翰林院。」

許時清說完,小廝如釋重負,趕緊趕著車就要回去。

「等等…」馬車才剛轉半個彎,突然不知道從哪裡躥出來一個人,攔住了許時清的馬車。

「這位大人,讓許大人出去吧。」他走到禁衛軍麵前,掏出了一個不知道是什麼令的令牌,給禁衛軍看了幾眼。

然後很神奇的,禁衛軍居然鬆口了。

「開門。」禁衛軍一楊手,城門邊上的一個側門被打開了,大小正好夠一輛馬車通過。

「你是誰?」看著那個突然冒出來的人,許時清警惕地問道。

「許公子,是太子殿下吩咐我在這裡守著的。」那人說道,把剛剛那塊令牌遞給許時清。

「殿下他知道,您若是知道了今天發生的事一定會心急過去的,所以留了一隊人馬在這裡,他說了,如果您執意要過去,他也不攔你,但是你要把人帶上,讓他們跟著貼身保護您。」

許時清將信將疑地接過令牌,看著那人,那人的麵相很陌生,許時清完全不認識,可是聽他說起殿下的語氣,又好像很熟悉的樣子。

而後那人又把殿下留下來的人帶到了他的麵前。

殿下一共留了八個人在這裡,他們身著統一的服裝,確實是太子府護衛的樣子,騎著馬,馬上就開始前後左右簇擁著許時清的馬車,三百六十度無死角貼身保護。

「去吧,許大人,門已經開了。」

那人送完令牌和人後,又瀟灑地朝許時清揮了揮手,目送他離開。

許時清出了城門後,已經管不得那麼多了,手上緊捏著那塊令牌,心裡是一陣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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