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四十六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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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周的時間,詛咒師就在橫濱消失得乾乾淨淨。

這麼大的動靜,自然會引起咒術界高層的重視。

說實話,高層根本就不在意這些詛咒師是死是活,不過都是一些棋子罷了。

放出消息,讓他們去爭奪宿儺的手指,越亂越能體現他們這些正統咒術師的價值,才可以在政界有話語權。

會議室的榻榻米上,咒術界高層抱著煙霧繚繞的茶杯盤腿圍坐。

照例交流完政界的新動態,高層將話題轉向咒術界。

他們必然繞不開橫濱這個話題。

「港口fia到底在發什麼瘋!他們不是在搶地盤擴張自己的勢力範圍嗎?為什麼突然把矛頭轉向咒術師?」

異能者和咒術師有明顯的分界線,這些年來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不管私底下如何,可麵上都很和諧。

誰知道對方竟翻臉不認人!

高層們在詛咒師中安插了不少眼線,方便隨時捕捉詛咒師的動向,這一次全折在裡麵,走明麵渠道交涉要人,卻得到「他們為保衛橫濱獻出生命。」

總之就是要人不可能的!

人沒有死?

這就更不知道了。

如果不是高層們用尋人咒具探測過生命跡象可能還會真的信了他們的鬼話。

不放人能怎麼辦?

隻能派外交人員慢慢磨唄。

滿臉皺紋的老人蹙眉道,「橫濱這個地方誰碰誰完蛋!把我們的人先從橫濱撤回來。」人要是全抓了那以後的計劃誰來執行?

稍有不慎就會滿盤皆輸。

「撤出來?你撤一個試試?」

「那我們就不管兩麵宿儺了嗎?」持截然相反意見的人厲聲道,「你們可別忘了預言是怎麼說的!當手指被集齊,兩麵宿儺就會復活!」

老人提醒道,「要知道千年前我們三家可都參加過狩獵行動。」

千年前的那一場狩獵詛咒之王兩麵宿儺的戰役,禦三家都有真實記錄——

慘敗!

慘敗後咒術師也沒有得到應有的尊重,兩麵宿儺桀驁不馴,對人類的規則不屑一顧。

他將刺殺失敗者的人頭掛在城牆上。

………

後來,他們用不光彩的手段奪得「勝利」,為了維護禦三家在咒術界的地位,他們將真相掩藏,公布的真相也是美化過的。

兩麵宿儺的屍體被分成數塊摧毀,唯有帶有咒力的手指摧毀不了。

禦三家集合精英,施展秘術將其封印。

「你們家有六眼自然是不怕兩麵宿儺的報復,可我們家的十影法還不知道在哪呢!」

千年前,五條家的六眼和禪院家的十影法在戰役中貢獻了很大的力量,可以說隻要他們家隻要他們家的六眼成長起來,還怕什麼兩麵宿儺。

這隻老狐狸!

「不要急,那根手指現在掛在暗·網上,花點錢就可以拿下來,我已經派人在盯……不過比起這個,你是不是該解釋為什麼掛任務的是禪院甚爾?」

一提到這個,五條家高層像是抓住了禪院家的小辮子,他們厲聲質問,「禪院甚爾不是你們家的嗎?你們家連個人都管不住?」

「而且他還住在星漿體對麵,這也是你們安排的?果然是好手段!」

擁有咒術[不死]的天元大人是咒術界的基石,每隔五百年就需要更換一次衰老的身體。

星漿體就是天元大人專屬容器的名稱,為防止更換意外,咒術界自然是希望星漿體越多越好。

咒術界不能讓天元大人有所損害,現有的結界都是依靠天元大人發動,一旦結界消失,咒靈出現在普通人麵前,勢必會引起更大的騷亂。

而騷亂勢必會孕育出比特級更恐怖的咒靈。

………

再過幾年就到更換時間,他們找了這麼多年也隻找到兩個。

這會兒在橫濱又發現一個,那還不得走個流程讓她「自願」奉獻。

所謂「自願」不過是明麵上得借口,他們會給星漿體的家庭製造意外,讓星漿體隻能依靠他們生存。

禪院家密而不報,肯定是想用這個星漿體來謀求利益!

這裡在座的都是幾十年交情,誰不了解誰?

「禪院甚爾和禪院家沒關係,我們不是發過聲明嗎?他早就脫離禪院家,當初他脫離禪院家,還把我們打了一頓,洗劫了武器庫!別說這些你們不知道!」

「萬一你們是在演戲呢?」加茂家的高層也將矛頭對準禪院家,他們今天勢必要咬下禪院家的一塊肉。

果然,權衡利弊後,禪院家退讓一步,他比了一個手勢,這代表他割讓了祓除咒靈的地區。

每年禦三家都會劃分一部分區域,這些區域都是經過層層挑選,是最適合給孩子們當訓練場的地方。

「一個沒有咒力的廢物,值得我們花心思配合他演戲?禪院甚爾不是我們的人,至於你說的星漿體,消息確定嗎?」

「[窗]的消息從不出錯。」

「那就派人去接觸,你們知道該怎麼做。」

………

散會後,走在末端,額前有一道縫合線的加茂善翼無聲裂嘴大笑。

本以為今天又是一場無聊的會議,可誰想到他居然得到這麼珍貴的消息。

又發現了一個星漿體啊。

之前那個星漿體天內理子被太多人保護,他根本就下不了手,但這一個就不同。

沒有人保護,他可以輕輕鬆鬆用一些小手段把人乾掉!

他不允許星漿體阻止天元的進化。

·

梨繪殊不知危險將近,骨折剛好沒兩天,危險降臨——

起先是在做找貓找狗這些委托時感覺到四肢軟趴趴,沒什麼力氣。

這種感覺就像是她重回無菌室裡生活。

「四肢無力頭腦昏沉,這是感冒的症狀嗎?」缺少生病基數參照的梨繪果斷詢問有經驗的江戶川亂步。

江戶川亂步一口將大福塞進嘴裡,含糊道,「你生病了?」

這是一件很嚴肅的事!

從小到大,亂步生病的次數屈指可數,按他的話來說,生病會讓人變成笨蛋!

江戶川亂步凝神看了梨繪一眼,確定她精神狀態看起來不是很好,輕聲道,「低頭。」

「嗯?」

對上梨繪疑惑的眼神,江戶川亂步雙手比劃道,「就是這樣呀。」

「那樣?」

傾身向前,梨繪感覺到自己被香甜濃膩的奶香味籠罩,隨即額間微燙。

正想抬頭看看江戶川亂步在做什麼卻被他用手按住脖頸。

「別動。」

他在用眼睛感受梨繪額頭溫度。

江戶川亂步對自己生病的經歷記憶深刻,他記得小時候生病,媽媽會用這種方式判斷自己是否健康。

梨繪幾乎是被禁錮在亂步的懷中,從她這個視線看去,隻能看見他單薄的褲子。

梨繪體質不行,冬天怕冷夏天怕熱。

她一早就把秋褲穿上了。

秋褲真不愧是玩家口中「救我狗命」的神。

思緒擴散,梨繪東想西想。

天氣降溫也該給亂步買條秋褲了。

她默默將這個一項加入備注。

在腦中做好幾十條一周備注,梨繪問,「好了嗎?」

「馬上馬上!」

自己眼睛貼的那塊冰冰涼涼的,為了防止不夠精準,他又換了一個地方。

梨繪:「………」

買個溫度計吧,旁邊就是便利店。

隻是想趁機多貼貼的江戶川亂步:「我馬上給你買!」

溫度測出來是365c。

江戶川亂步自豪道,「我就知道這個方法有用!你沒有發燒!」

既然沒有發燒,那麼問題不大,隻需要多喝奶茶然後再睡一覺就行。

經驗豐富的江戶川亂步正準備帶梨繪回偵探社,走了兩步的沒有聽見梨繪跟上來的聲音。

他慌了。

回頭看,梨繪已經躺在椅子上陷入昏迷。

江戶川亂步:「!!!!」

手忙腳亂的帶上眼鏡,江戶川亂步發動異能[超推理]。

沒有外傷不是中毒也非異能。

到底是哪裡出的問題?

近期委托?排除。

找貓找狗這些委托不會被人報復,即便是被報復也是一些不痛不癢郵寄一些刀片。

異能者?排除。

梨繪在飛鳥井木記的夢境中是不會用真實身份的。

………

連續排除數十個選項,江戶川亂步留下最後一個答案——咒術師。

首先是蘭波。

蘭波對咒術界清掃行動很高調,有心人一查就能查到,當對付不了他時,危險就會轉移到梨繪身上。

其次是住在她家對麵的咒術殺·手禪院甚爾。

他把兩麵宿儺的手指掛網站上,沒有掩藏身份,每天還上下班接送梨繪。

吸引敵方程度和蘭波不分上下。

還有就是梨繪的身份,梨繪也沒有對他隱瞞。

實驗室出生。

即使梨繪改變了發型也避免不了被存活下來的研究員發型的風險。

………

氣喘籲籲的把梨繪拖進偵探社,江戶川亂步開始呼救,「社長!救命啊!」

才回到偵探社的飛鳥井木記和社長被亂步嚇了一跳。

「你們不是去找丟失的家貓了嗎?」

救什麼命?

找貓狗任務應該不會受傷吧!

還是說被狗咬貓抓了?

貓難體質的社長正在思考抽時間帶兩個小朋友去打狂犬疫苗。

梨繪的異能力對大多數委托都很實用,江戶川亂步不愛動,隻要沒人管,能一個人點外賣打遊戲能宅一天。

綜合起來,社長就把這類不需要武力的簡單委托分配給兩人。

從亂步背上抱起昏迷不醒的梨繪,一番檢查後發現並無大礙。

社長麵色嚴肅,「怎麼回事?」

「社長!」江戶川亂步開始告狀。

經過一番有理有據的分析,他判斷,「要找經驗豐富的人來!」

「這是詛咒!」

·

經驗豐富的禪院甚爾過來看了一眼,「被詛咒了?她先出軌的?」

眾人:「!!!!」

江戶川亂步:「不準亂說!」

禪院甚爾淡淡道,「哦。」

這類詛咒他碰到過很多次,要麼是男方出軌,女方想要報復,要麼就是想要繼承伴侶的遺產,又或是給受害者買意外險………總之如果不及時處理,受害者會在七天內死亡。

梨繪會被人用這種東西詛咒,著實有些令人意外。

他無精打采的靠在沙發上,順手給昏迷不醒的梨繪擺了個oss。

「這………」他這是在欺負梨繪吧!

飛鳥井木記見狀低聲詢問,「亂步先生,你確定這就是經驗豐富的專業人士?」這男人到底靠不靠譜?

江戶川亂步拍開禪院甚爾搗亂的手,頷首示意,「亂步大人的判斷才沒有出錯!」

江戶川亂步相信梨繪,既然她敢把人放家對麵就證明他值得信任。

禪院甚爾雙□□叉踩在茶幾上,姿勢囂張,「有兩種方法可以解決,一個是把她關進特殊的結界,隔絕詛咒,但她一輩子隻能呆在裡麵。」

社長皺眉,「另一個呢?」

第一個方案想都不用想,治標不治本,他們不可能把梨繪關結界裡關一輩子。

禪院甚爾用懶洋洋的語氣說出殺氣十足的話,「那就隻有把人找出來,殺了就行。」詛咒靠咒力催動,人都沒了自然詛咒也沒了。

「要雇傭我嗎?」他掀了掀眼皮,「今天可以給你們打個九九折。」

「要!」

不等社長回應,江戶川亂步舉手。

「加急加錢今天解決!」

「成交!」

社長和飛鳥井木記聽見江戶川亂步熟練的和禪院甚爾討價還價。

「你今天新婚難道不應該免費嗎?」

禪院甚爾褲兜微鼓,亂步看形狀就能推斷出那是糖果。

禪院甚爾不吃糖,所以這絕對不是他的,再加上往常不修邊幅的衣著有了熨燙的痕跡。

——他今天結婚了!

禪院甚爾不好奇亂步是怎麼知道自己新婚,但想用這個作為借口白嫖?

不可能的!

禪院甚爾才不上當,「你做夢!你和這個小鬼還欠我一次賭馬之行!」

「梨繪繪給你的錢夠你玩很久的賭馬了!」

禪院甚爾扭了扭脖子,脖頸間發出「哢嚓」聲,低沉暗啞的聲音響起,「記得都給我放進禮金裡。」

社長:「????」

社長一時拿不準禪院甚爾到底是不是在和江戶川亂步開玩笑。

·

社長和飛鳥井木記有武力沒有咒力,被江戶川亂步安排在偵探社裡守家。

「用不了這麼多人,我們很快就會回來!」

人多容易出岔子,這是最優解。

「不行!我也想幫忙!」飛鳥井木記不滿這樣的安排,她抗議道,「我可以替你們警戒巡邏!」

她雖然沒有咒力但她有異能力啊!

還是群攻類型的!

社長沒說話,他知道江戶川亂步並不是「嫌棄」他們沒有咒力。

「飛鳥,聽亂步的安排。」

飛鳥井木記沉默片刻,「那你一定要把梨繪帶回來。」

江戶川亂步轉身揮手:「知道啦!」

………

以往禪院甚爾會將嫌疑目標全殺了來解決問題,但有江戶川亂步當的輔助,他可以很快排除錯誤選項,鎖定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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