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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安:「……」
殿下這是真醉了。
平日裡殿下可是相當端莊優雅的。
謝綏酒量不淺,隻是微醺,現在理智尚存,他見君清氿如此,便對眾人道:「今夜盡興於此,諸位都回營歇息罷。」
「是!」
眾人紛紛對君清氿行禮退下。
臨走前,謝綏給嚴格遞了個眼神,他看了眼輪椅,又看看嚴格。
這幾個月來,嚴格和謝綏也算得上是兄弟了,瞬間秒懂。
嚴格輕輕比了個手勢。
他下去以後就對將士們說:「謝統領的腿一直都在接受治療,殿下身邊的流翠姑娘你們都知道吧,她師傳盛京名醫,一直都在奉殿下之名給謝統領治療,平日一直都在針灸。現在終於有了點氣色,所以短時間站起來沒有什麼問題,但還沒大好,還是要坐在輪椅上修養。這件事是不可外揚,你們務必要保密。」
「副統領,謝統領的腿真的能好嗎?」
「當然,隻要繼續治療下去。」
「可他的腿不是陛下」
這個士兵的話還沒講完,就被嚴格厲聲打斷:「這是殿下的決定,你們有什麼異議嗎?管好你的嘴,都小心點自己的腦袋。」
怎麼這麼多話,顯慶帝離這多遠不知道嗎?不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誰嗎?
那位士兵反應過來,訕笑著打哈哈。
嚴格帶著他們齊身告退。
而這邊,隻剩下君清氿等幾個人。
君清氿還在和流安搶酒杯,突然看到人走了,納悶地說:「怎麼都走了?誰讓他們走的?都不熱鬧了。快讓他們回來。」
「我讓的。」
謝綏走過來彎月要,從她手中奪走酒杯,沉聲道:「殿下,該回府休息了。」
君清氿不依不饒,紅著臉問:「你、你憑什麼讓他們走?你太過分了!」
「行,我不該讓他們走,等明天起來,殿下你想怎麼懲罰就怎麼懲罰。」謝綏低聲哄著君清氿。
「真的?」君清氿眼睛一亮。
謝綏失笑,這是真醉還是假醉?
就這麼想懲罰他?
謝綏語氣輕柔:「嗯,先回去休息。」
君清氿定定地看著他:「你別說話不算話,等明天,走著瞧!」
「好。」
謝綏將他扶起來,囑咐流安:「殿下今天喝酒有點多了,恐怕明日晨起會頭疼,你們要多看著點。」
流安扶著君清氿,喘著氣道:「是,奴婢知道的。」
流安的力氣本就不算大,現在君清氿整個人壓在她身上,實在讓她有些吃不消。
這幾個月來君清氿又長高了不少,加上常常鍛煉,身材修長精乾,外表看起來纖瘦,其實重量不輕。
君清氿自己使不上力,全靠流安撐著,流安難免邁不動腿。
流安不由向謝綏投出求助的目光。
謝綏暗嘆一聲,背對著君清氿蹲下來,「我背殿下回去吧。」
流安連忙道謝,讓君清氿趴到了謝綏背上。
後背陡然貼上一具身體,謝綏僵了僵,很快又放鬆下來。
他托住君清氿的腿彎,起身往上一顛。
君清氿本來都快睡著了,這一下直接被他顛醒,迷迷糊糊中隻看到黑乎乎的後腦勺,後腦上還紮著一個發髻。
她伸手去拽。
發帶倏地被扯落,謝綏的頭發全都披散下來,垂到肩前腦後。
謝綏:「……」
流安在旁撿起發帶,捂嘴偷樂。
沒想到殿下喝醉了這麼頑皮。
君清氿這下還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