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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蒸餾水外,君清氿還人配備了漏鬥、乾淨的棉花、菜油、炭粉、醋、海草汁以及用來提純的容器。
一周後,青黴培養完成,培養基內散落著大大小小的菌落群。
眾人將培養基通過漏鬥中的濾棉倒入底下的玻璃罐中。
玻璃罐是特製的,在罐底一側開了一個口子,此時用塞子堵上。
待培養基內的液體全部倒入玻璃罐中,軍情人再讓人往裡加入菜油。
君清氿解釋道:「青黴與水相溶,與油不相溶,咱們這樣做可以提取含青黴的水分。」
其餘脂溶性物質則被上層的油溶解了。
等油、水分層,她便打開下頭的塞子,用器皿接住下層流出的水分。
接下來用炭粉混著水分攪拌均勻,再用蒸餾水清洗,用醋和海草汁沖刷,如此便可洗去其中的雜質。
最後淌下的液體,便是較為純淨的青黴素溶液。
「殿下,這就成了嗎?」謝聞汐問。
君清氿搖搖頭:「這才哪到哪。」
就算弄出青黴素溶液,可實驗並不一定一次就能成功。
她準備了不少圓形袖珍紙片,將它們浸入青黴素溶液中,然後取出,分別置入一百個細菌培養基中。
一段時間後,隻要紙片周圍的菌落成圈狀消失,就證明青黴素溶液有用!
這些時日,她和葛洪等人反復「商討研究」,終於讓他們都能理解這番新奇的實驗思路。
大家都抱著萬分期待。
等實驗結果還需要時間,君清氿便又召集醫療組開會。
「葛老,就算實驗成功,咱們得到了這種藥劑,又該如何服用?」
葛洪蹙眉:「殿下的意思是,這種藥劑無法口服?」
君清氿忽悠道:「黴菌本就脆弱,風一吹就能散,落到胃袋裡,恐怕還未發揮效用,就被酸水侵溶了。」
「那該怎麼辦?」謝聞汐秀眉擰緊,「能不能塗抹在傷口呢?」
葛平川還不等君清氿說話,便已有見解:「我覺得不可,風毒入體,融於血肉,如果隻是塗抹在傷口,怎麼能治療內裡的傷呢?」
眾人皆深以為然。
君清氿贊許地點頭,葛平川還是思維敏捷啊。
謝聞汐忽然又說:「殿下,我有一法或許可以嘗試,但病人會很痛苦。」
「聞汐是指用竹管將藥劑推入腸道?」葛平川問。
謝聞汐點頭:「對。」
君清氿唇角微揚。
她查過各種典籍,知道曾有人為了能讓藥物迅速進入體內,便嘗試使用竹筒和活塞進行灌腸治病。
先不論這種法子效果如何,但至少給君清氿提供了「注射器」的思路。
君清氿裝作眼睛一亮地說:「原來還有這樣的法子。既然風毒侵入血肉筋脈,那咱們能不能將藥劑推入血肉筋脈,從而更有效地滅殺風毒呢?」
「這……」葛洪失笑,「殿下,人體血路筋脈何其細微,如何能用這樣的法子?」
君清氿假裝興致勃勃:「不試試怎麼知道!」
在塑料造出來之前,注射器針筒可以用玻璃製成。君清氿造不出塑料,便決定用玻璃製出針筒。
用玻璃還能避免一個難題,玻璃注射器的活塞可以不用橡膠頭。
橡膠她現在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