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晉江文學城獨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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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到染竹殿正殿, 很是心安理得地睡下了,似乎後續也再沒人來打擾她酣夢。

直到次日清晨, 箬竹在暖陽熠熠中醒來,她雙臂環抱著一個人,腦袋窩在他懷裡,還有大腿高高抬起搭在他的月要上。箬竹睜大眼睛,腦袋微懵,昨晚她記得自己從浴池偏殿離開後……就沒有然後了呀。

她動了動身子,想看看究竟是誰在她睡著後還膽敢怕上她的床。

可這一動,箬竹猛地倒吸一口涼氣。

腿酸,月要似乎也有點酸,甚至口乾舌燥。

妥妥是縱欲過度的反應。

她小心翼翼從枕邊人懷裡退出來,眼睛餘光卻率先不禁瞥見床帳外的地麵,石榴衫裙似乎成了片片碎布, 儼然是被人撕扯開隨意丟在地上的, 還有身下躺著褶皺淩亂的被衾。

箬竹咽了咽口水,昨晚這麼激烈的嘛?

她心裡憋著一股氣兒, 想直接把人拽起來質問算了, 正欲開口,低啞喑沉的聲音忽然從頭頂傳來:「醒了?」

箬竹聞聲一愣, 這是……風遙的聲音。

她連忙抬頭, 甚過妖孽俊美的容貌登時撞入她眼簾。

箬竹瞬間拍腦門兒反應過來,感情那段池惟青與景問筠還有蕭雁行同時出現的畫麵, 是夢啊。

這會兒是徹底想起來了,昨夜七月半,是一年中陰氣最重的日子。何況她如今身處鬼域,極易在這一天陷入逼真夢境。而七月半對箬竹與風遙來說, 也還有另外的意義。

當年風遙用了招魂秘術才從冥府招回她的三魂七魄,卻也是付出代價的。便是每逢月半之夜,月圓之時,風遙都會受萬蟻噬心之痛。

兩人成婚這麼多年,期間也曾跑遍六界,尋遍各種法子以求解除秘術反噬,但始終一無所獲。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雖沒有辦法徹底根除,卻也並非全然不能遏止錐心刺骨痛楚。隻要在月圓之夜,遭受秘術反噬的人與召回魂魄之人,行周公之禮,直至圓月落下天際,便可阻了此月萬蟻噬心的發作。

昨夜兩人從月升一直鬧到月落,過了子夜時分還折騰了許久,難免無度了些。

箬竹這晌推了推風遙:「你快起床去給我做飯,我快要餓死了。」

「餓?」風遙挑眉反問。

「是啊。」箬竹見他不動,手掌握拳輕垂了兩下他的月匈口,「翻來覆去地鬧,我能不餓嘛。」

風遙倏爾握住她不安分的手腕,翻身虛壓住她,鳳眸盈盈眯起:「阿竹這是在怪我,沒把你餵夠?」

箬竹雙頰剛醒時的紅潤頓時在他話音曖昧中深了許多,屈膝去踢他:「狗風遙,你能不能要點臉!」

風遙側身靈巧躲過,趁機在她紅唇落下一口勿,而後終於是下床穿衣準備出門去廚房了。

自打他們成親後,做飯這件事就一直歸給風遙全包,隻因箬竹覺得鬼域的吃食她有些不習慣,相比之下反而是風遙親自掌勺做出來的東西,更美味些。

風遙走後,箬竹本欲再睡,可她嗓子實在乾澀,不得不起身先倒杯水喝。

她赤腳下了床,不料剛邁出一步,驀地腿根酸軟襲遍全身,整個人猝不及防地跌坐在地。想咬咬牙撐著床沿站起來,箬竹抬眼卻是正好瞧見梳妝台上琉璃鏡麵倒映出的自己。

她此時身上隻穿了件最薄的輕衫,雙肩各自露出一半,從脖頸到鎖骨肩胛,再往下是心口,散落紛紛點點桃紅花瓣兒。乃至輕衫遮擋的肚臍和腿根,也隱約透出落英繽紛。

「狗東西,絕對是故意的!」箬竹趴在床邊後槽牙摩動,悶聲嘀咕,「故意趁著月圓這一晚有正當借口,就為所欲為,肆無忌憚!」

她心想,還是得盡快找到解除秘術反噬的辦法才行。

否則照成婚後這幾百年,每日不論冬夏晝夜,狗東西興頭起來就抱她上榻來一場巫山雲雨。甚至連地點也無需顧忌,桌案搖椅,浴池書閣,縱使在外頭,他也能尋到地方幕天席地,再加上每月十五……

這般不知節製,狗風遙也不怕精盡人亡。

*

箬竹在軟榻上躺了兩天沒出門,一來是因為白日的鬼域清冷無聊,她在屋內也能享受好吃好喝,犯不著出門。

二來則是因為那夜委實鬧得太狠,一連幾天她隻要下榻走路,就能看見琉璃鏡中自己奇怪別扭的走路姿勢。她好歹是堂堂仙君,現在也是鬼域王妃,要是這幅模樣出去被旁的鬼族瞧見了,她麵子還要不要了。

是以,風遙這兩日都在屋子裡陪她,譬如這晌替她剝好荔枝果肉放在碟中後,又繼而幫她揉捏起肩頸。

但隻要他手勁稍稍重了或者輕了,惹得箬竹又丁點不舒坦,都會遭到少女低罵一句:「狗東西。」

風遙便也好脾氣受著,當即服侍得越發盡心盡力,甚至撚起荔枝直接餵到她張開的口中,連手都用不著她動。

甘甜清香的荔枝味兒瞬間溢滿唇齒,箬竹心情隨之舒暢了些,在驀地突發奇想,風遙懷裡蹭了蹭,然後把手裡小話本遞給了他:「你給我念小話本聽吧,這樣我連眼睛也能省力了。」

素來知道她喜歡這些不著調的狗血情愛故事,風遙這幾年也安排不少手下人在六界各處搜羅小話本,甚至成立了一個話本子小組,專門集結想象力豐富的人,親自動筆寫給她看。可叫他念了聽,卻還是頭一回。

風遙接過話本子,用靈力讓其懸浮半空。

他沒看書名,也沒瞧目錄,直接從箬竹翻著的那頁開始念。

風遙鳳眸定睛在第一行字,深深眯起。他想問少女確定要他一字不落地念了聽麼,可低頭見懷中人已經閉上眼安逸地等故事了,風遙眉梢輕揚,慢聲啟唇:

「天族少女仰頭踮腳,把鬼王壓在牆角,食指挑起鬼王下巴,好一頓調戲。待鬼王呼吸急促,喉結滾動,少女卻又突然鬆開了他,退後兩步,拍了拍手準備走人。鬼王長臂一撈,將少女驀地拉回懷裡,邪魅低笑:『撩了本座就想不認賬,嗯?』」

「少女上身後仰,儼然是想原地開溜的心思。可鬼王哪裡能容她得逞,摟著少女月要身的手攀上月要帶輕輕一抽,整條絲帶散落。他用絲帶把少女手腕纏繞一圈又一圈,將人抱到床榻上,雙手抬至頭頂捆在床柱……」

「等一下!」箬竹聽著突然睜開眼睛喊停。

她砸吧兩下嘴吐出荔枝核,說道:「這是什麼破橋段,男主竟然對女主玩上了捆綁?不要了不要了,這本垃圾書,不要看了。」

風遙對她言聽計從,話本當即在他的靈力之下化作齏粉,灑下半空。

「……誒?」箬竹驚得趕緊想攔他,但已經晚了,「你怎麼就這麼把它毀了?」

「你不是說不喜歡,不要了嗎?」風遙道。

箬竹麵色有絲絲尷尬,好像確實是她先說不看的。但隨即又轉念一想,她有什麼好尷尬的,隻要在風遙麵前,有錯的就絕對是狗東西不是她,遂義正辭嚴:「不喜歡是一碼事,但不代表就要毀掉啊。」

「比如說這盤荔枝吧。」箬竹指了指桌案上小碟,「我現在不想吃,是因為覺得吃多了容易上火,一次不能吃過多,可也許我明天或者後天還是要繼續吃的,怎麼能夠直接就倒了呢?」

風遙聽她一席話,如聽一席話,自我琢磨著若有所思,最終得出結論:「所以阿竹是喜歡剛剛話本上那個橋段的,隻是覺得有些過分上頭,暫時不看?」

箬竹一時無法反駁,愣怔間,人已經從仰躺風遙懷裡的姿勢,變成了平躺在軟榻上。

風遙學著話本子上男主對女主做的事,抽解下她月要間紅色飄帶,纏繞手腕間。

箬竹驟然瞪大眼睛,等她慢半拍反應過來現狀,手臂已經被捆縛著舉起壓在頭頂,一動不能動彈。

她不禁大罵:「狗東西你乾什麼?!」

風遙俯身親口勿她鼻尖:「阿竹喜歡的東西,為夫自然要竭力滿足。」

她喜歡什麼了?!

箬竹又想咆哮,可旋即想起風遙方才的話,百口莫辯,連連搖頭:「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而深情款款的口勿已經鋪天蓋地落了下來,未係月要帶的衣衫被手指輕輕一挑便散落兩側,清風拂過肌膚挾來絲縷清涼意。箬竹想按住他不安分在身體敏感處勾挑的指,可自己一雙手被束縛著,心有餘而力不足。乃至想要破口大罵,先行溜出喉嚨的也隻是幾聲細碎悶哼。

她急促喘著氣,總算艱難地斷斷續續吐出一句完整的話:「狗東西!我的腿還難受著,你別嗯……」

風遙垂望下來的目光湛湛,盈滿愛慕與欲念:「阿竹,我們已經三天沒吃肉了……」

「……」把們字去掉可以嗎?

箬竹偏頭氣鼓鼓躲開他的口勿,但微微向上拱起的身體卻在訴說著另一番渴求。而兩側臉頰也不知被氣憋的,還是另有緣由,從桃花兒色慢慢變成破了皮的櫻桃色。

她一遍遍在心裡暗罵,自己這都是什麼時候被調`教出來的破毛病,真就半點矜持不起來。

淪陷隻有零次,和無數次。

風遙隨手甩了最後一件裡衫,銀白長發滑落膚色瑩白的肩頭,他緩緩俯身……

驀地,枕側有微光閃爍,是箬竹的水鏡。

兩人同時神情一頓,水鏡那頭呼叫得越發著急。

「是連翹的消息。」箬竹道,「她好像是有什麼急事,你快,把我這解開。」

風遙滿臉是興致被打攪的不滿,但到底是聽話地解開了箬竹手腕飄帶。

箬竹瞥見他神情,一時竟不知是該同情還是該幸災樂禍,拿過水鏡在下榻之前往他小腹微微向下的位置飛快掀了一眼,憋住想要捧腹大笑的沖動道:「青天`白日的,你也怪不到連翹頭上是不?要不你自個兒解決一下,我可以給你叫冷水,但千萬記得稍微節製些,別自己弄虛了。」

說完便比猴子還快地扯過衣服穿上,跑了出去。風遙望著她輕快背影,哪裡有半點月要腿不適的樣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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