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 26章 倆鬼王的第一次正式見麵(1 / 2)
近些年來,天庭界內發生了幾件大事。
第一件,就是銅爐山開了。
這其實本來也沒什麼,他們像往常一樣在各道派遣一名武神鎮守就行了,就算放進去了也沒事,畢竟鬼王也不是那麼好當的。這不?這麼多年了,一個也沒出。
但是……
偏偏這次出了幺蛾子,蹦出一個絕境鬼王!
這鬼王要是不惹事還好,偏偏這鬼王剛一出來,就直接闖上了上天庭,當麵給三十五位神官下了戰書!
這還不算完,偏偏這惜花閣不知從哪兒得知的消息,硬是過來參了一腳,在各大地盤內開了賭盤!
沒錯!各大地盤!
這「各大」裡麵就包括了上天庭!
「你們是怎麼上來的?!」各神官對著不遠處一群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乾瞪眼。
這是哪兒?
這可是上天庭!
惜花閣這群怪胎是怎麼上來的?!
對於惜花閣這一群身材樣貌一等一,性格脾氣怪上天的奇葩奸商而言,天庭在位的眾神官全部為其統稱為怪胎!
這些年來,他們可沒少被這群怪胎奸商坑過!
偏偏還拿這群怪胎沒什麼辦法!
「這個我們閣內自然有辦法,就不勞各位神官大人操心了。」一身穿紅衣,五官俊秀,眼角有顆淚痣的少女笑眯眯地回道。
——此人,正是收到命令過來擺盤的江酒。
「江掌櫃,什麼叫不勞我們費心了?這可是上天庭!豈是你們想來就能來的?」一名神官怒道。
「這位大人說得有理。」一墨衣束發個子看起來有些高的少女笑著溫聲贊同道。然而,不待那神官高興得意,她那溫和的聲音就再次響起:「可我們就是上來了,你們能如何?」
聲音溫和,可那聲音所傳達出來的內容卻是囂張至極!
這令一直在旁看戲的花城多看了他們兩眼,然而,當他的視線掃到那一身清藍衣袍的少年時,不由地頓了頓,然後……
「看來天庭的防守質量不怎麼樣嘛。」果斷出言嘲諷。
惜花閣的部眾:這位未來的閣主夫人貌似把我們也一起罵進去了……
「的確不怎麼樣,不然我們也不會上來的這麼光明正大。「江酒煞有其事地點頭道。
嗯,不管,墨少說了,無論未來閣主夫人說什麼,他們隻管幫著去做就好。
除非前麵還有個太子殿下。
眾神官:……
神t光明正大!
聽你的意思難不成他們防守再嚴一點,你們還想偷偷扌莫扌莫的上來???
這時,一名書生模樣卻留著乾淨利落的短發,身著清藍長袍帶著一金框眼鏡的少年上前一步,拱手作揖道:」各位大人別生氣,解臣還小,江酒的性子也一向直爽,說話都有點直,還請大人們大人有大量,不要與他們計較。「
聞言,花城挑了挑眉。
眾神官:……
神t還小!
你管一……好吧,看起來隻有十七八歲的小姑娘確實挺小的……但是!
這江酒是怎麼回事?!
什麼叫性子直?你的意思難不成她剛剛說的都是對的??!
「江掌櫃,雖然我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上來的,但是這裡可是上天庭,我們這裡的每一位可都是神官!可容不得你們在這裡放肆!」一名神官站出來,語氣傲慢道。
「噗嗤!」
「嗬。」
幾聲不同的嗤笑聲響起,有惜花閣部眾的,也有花城的。
緊接著,就是一陣爽朗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抱歉抱歉,這位神官大人,我實在忍不住了哈哈哈哈哈哈!」江酒抱著肚子笑得月要都直不起來,要不是有旁邊的星宇扶著,恐怕都要笑到地上去。
神官們的臉色鐵青。
「江掌櫃,你笑什麼?」
「我笑什麼?」江酒歇了笑意,擦著眼角的淚痕緩緩直起身,露出一抹放盪不羈又極其諷刺的笑容:「我笑啊……其中其中有兩個字非常好笑。」
「什麼話?」
江酒和其他兩位夥伴對視一眼,然後,三人齊聲道:「神官。」
「什麼?」
「什麼意思???」
「這兩個字有什麼可笑的?」
「是啊,神官有什麼可笑的?這惜花閣的人簡直是不可理喻。」
而花城卻是目光深了深,若有所思地看了那邊三人一眼。
「啊,對不起,我說錯了。」突然,江酒捂著嘴巴假裝正經,然後眨了眨眼,放了下來,嘴角弧度加大,隻是那笑容越發諷刺:「應該說:是』在場每一位的神官』。」
「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又笑什麼?!」那神官指著突然大笑的人,麵色猙獰道。
「沒什麼,隻是覺得,她說得不錯。」花城止住笑意,看著麵前那群神官,嘴角弧度微揚:「的確很可笑。」
「你!你們!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字麵意思而已。」江酒攤手,聳肩,道:「對了,尊敬的神官大人們。你們還比不比了?莫非是不願意接受挑戰,認慫了?」
那「尊敬的神官大人們」幾個字咬得極重,聽得那三十三位神官牙癢癢。
「比!當然比!我們堂堂一屆神官還怕了他這剛出茅廬的小小鬼王不成?」
花城聞言,眉梢一揚。
「不過,你們要先交代清楚,你們到底是來乾什麼的!」
三人再次對視一眼,然後,隻見原本落於江酒後半步的齊謝臣上前一步,昂首拱手道:「墨少有令,來此地開盤作賭。」
……
那幾天,是迄今為止,所有當任神官都難忘的幾天。
因為……
他們不僅敗了,還敗得一敗塗地、顏麵掃地、傾家盪產!
為何一敗塗地?
因為他們不論是武神還是文神,全t乾不過!
為何顏麵掃地?
因為他們將比試場地選在了自己那些大信徒的夢境裡,自己那狼狽不堪的樣子,全被那些大信徒給看了進去!
為何會傾家盪產?
還不是因為惜花閣的那盤賭局!
惜花閣的那三個奸商,就盡乾些不是人乾的事!
特別是那江酒!
不知為什麼,她上下嘴皮子一開一碰,他們就真的跟著了迷似的傻乎乎地跟著下注了!
就連花城那家夥也來了興趣跟著玩了玩!
然後,他們就被坑得傾家盪產,差點連底褲也給賠進去!
最關鍵的是,這還不是最氣的。
最氣的是,他們自己,也就是那個所謂的墨少,也跟著下了注!
且還是盤盤下!
每次都壓那花城贏!
下的賭注還t多!
一座城啊!他t直接壓了一座城!!!
這個惜花閣的墨少這麼有錢的嗎???
……
「閣……咳咳,鬼王大人,請問您找我們有什麼事嗎?」江酒趕忙將已經到嘴邊那「閣主夫人」給咽了回去,看著攔在他們麵前的紅色身影,笑起來道
花城挑眉,道:「你剛剛想叫我什麼?」
江酒眨眼,笑嘻嘻道:「鬼王大人啊。」
「是嗎?」花城眯眼:「可我怎麼覺得,好像不是呢?」
「那一定是您的錯覺。」一旁的星宇接話道。
花城揚眉,看向星宇,突然道:「你的眼睛很特別。」
星宇一怔,雙手不由地握拳捏緊,嘴上卻很快就反應過來,淡然道:「是的,打小就這樣。」
「流浪過?」
「是。」
「因為這雙眼睛?」
「……是。」
「那你為何還留著?」
「因為墨少說過,這不是我的錯。」星宇用那雙冰藍的碎冰眸直視著花城的眼睛,鄭重道:「墨少說:生來異瞳,不是任何一個人的錯。」
「他說』這雙眼睛很漂亮,是我獨一無二的財富。』」
他是特殊的,也是特別的。
特殊,不代表是異端。
花城沉默,看了他一會兒,才勾唇一笑,道:「你那個墨少倒是很會說話。」
星宇不語。
「那個』墨少』叫什麼名字?」花城問道。
星宇一頓,與身邊兩位夥伴麵麵相覷,不知該不該回答。
星宇:怎麼辦?要不要答?
江酒:不知道啊,墨少沒交代啊?
齊解臣:……
齊解臣默默上前一步,道:「墨吟凰。」
花城眸色一深。
這名字……
星宇和江酒二人同時瞪向她。
你做甚??!
然而,隻聽齊解臣淡定地回道:「墨少交代,除了太子殿下外,一切以太子妃的命令為主。」
二人一愣,然後了然地點了點頭。
懂了。
除未來閣主外,一切以未來閣主夫人為主!
花城:……
太子殿下?太子妃?
這個稱呼……
花城眯眼。
「帶我去見她。」
誰知,齊解臣卻搖了搖頭,道:「花城主,現在恐怕不行。墨少在休息,不能有任何人打擾。」
「休息?」花城眉梢一揚:「她乾了什麼?」
這個問題一出,齊解臣抿唇,不語。江酒見此,撓了撓鼻子接話道:「啊,那個啥,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彈了幾天的琴。」
「彈琴?」
江酒點頭:「是啊。」
「那她還真是好興致。」花城嗤笑。
星宇趕忙攔住想要上前的齊解臣,對她搖了搖頭,然後從袖中取出一封黑底金印的邀請函,上前,雙手遞給花城,恭敬道:「抱歉,花城主。墨少如今身體不適,無法見您,請您海涵。但我這裡有一份邀請函,是我們惜花閣一月後即將舉辦的拍賣會,具體地址到時候這份邀請函會指引您過去,到時候您就能見到墨少了。」
「身體不適?」花城挑眉,接過邀請函拿在手中看了看,隨口道:「她這是彈了幾天琴把自己身體彈垮了?」
惜花閣三人:……
不得不說,花城主,這件事情您……真相了。
……
一月後,惜花閣總部。
「墨少,拍賣會要開始了。」楓樹下,一墨衣女子恭敬地朝著樹上的白衣人說道。
「嗯。」白衣人輕輕應了一聲,便沒了下文。
齊解臣:……
齊解臣無聲地嘆了一口氣,道:「墨少,花城主來了。」
「嗯。」
齊解臣:……
「墨少,您不去見花城主嗎?」齊解臣再接再厲。
「唔……要。」樹上的人兒慵懶地回答道,嗓音沙啞,帶著濃重的鼻音,很明顯還沒睡醒。
「那,墨少,起來吧?」齊解臣小心翼翼地喚道。
「唔,不要。」然而,遭到了無情的拒絕。
齊解臣:……
為毛叫墨少起床這麼難???
還有,墨少,您咋又跑到外麵來睡了!!!
「墨少,外麵涼,您回屋去睡吧。」齊解臣耐心勸道。
行吧,既然叫不醒,好歹叫人挪個窩吧。
凝鈺:zzz……
「墨少?」
無人回答。
齊解臣:……
齊解臣左右看了看,然後擼了擼袖子想要上去把人給抱下來。誰知,卻被一白衣少年給攔住了。
「姐姐你去忙你的,就讓他就在這裡睡吧。」少年道。
少年長著一張正太臉,藍藍的大眼睛看著很是純粹,加上純白衣袍的襯托,整個人看上去乖巧又可愛。
再加上這可愛的身高……
妥妥的一可愛小正太!
「依楓?」被人攔住,齊解臣微微皺眉,看了看上麵的人:「可是……」
「凰哥哥喜歡這裡。」名叫依楓的小正太歪頭,道:「不是嗎?」
「……好。」齊解臣看了上麵安睡的人一眼,妥協道:「那我去拍賣會那邊了,你……」
「我跟你一起。」秦依楓道。
「你不守著墨少?」齊解臣訝異道。
秦依楓肩膀一聳,指了指周邊,道:「你當凰哥哥當初設置的那堆陣法是鬧著玩的?」
齊解臣:……
好吧,是她多慮了,這周圍的幻境殺陣沒有上百,也有七十□□了。
然而,此時的齊解臣並不知道,他們的墨少早就把惜花主令送人,並且那主令幾乎對所有閣內陣法全部免疫的事……
……
腳步聲逐漸遠去,很明顯,二人已經離開。
凝鈺翻了個身,換了個姿勢繼續睡著。
微風拂過,楓葉搖曳。
銀發白衣,金色的陽光透過紅色的楓葉照在那白色的人兒身上,為那純淨的銀白添上了幾縷斑駁的色彩。
突然,破空聲起,白衣人瞬間消失在原地。
足見輕點,凝鈺穩穩落地。不待他反應,身後的破空聲再次襲來。
與此同時,折扇翻飛。
隻見他手腕一翻,墨扇顯現,一揮一擋,頃刻間將那身後的寒光給擋了開去。
凝鈺:哪個小王八蛋敢吵我睡覺?
凝鈺眯眼,抬起手來正想給那膽敢吵他睡覺的小王八蛋一扇子時,視野裡突然闖入一抹紅色的身影。
嗯,說實話,那身影有點眼熟。
紅衣如楓,膚白勝雪。
紅色的衣服上有銀飾點綴,手腕上戴著一對銀色的護腕。
五官俊美卻帶著攻擊性,有著點點異域風格,帶著點點的妖氣;
黑發披散,隻有右側結了一縷極細的小辮,以紅珊瑚珠墜角,平白添了幾分俏皮;
左眼明亮如星,右眼帶著一黑色的眼罩,就算如此,也絲毫不損他半分顏色。
嗯,這人看著是有點眼熟。
凝鈺如是想著。
然後,他的視線落在了那人月要間的彎刀上。
這刀……
「厄命?」
「看來你還沒睡傻。」那人收了刀,毫不客氣地回道。
凝鈺眨眨眼,看著那人帶著眼罩的右眼,認了半天後,終於……
「太子妃?」
小係統:……
宿主大人,您怎麼當著人家的麵給說出來了啊!!!
花城:……
很好,確定了,這貨就是當初那古怪的病秧子無疑。
「墨吟凰?」
「嗯?」某人應得十分自然。
花城:……這是連瞞都不打算瞞一下的嗎?
花城上下打量了那抹站在楓樹下的銀白一眼,道:「你成鬼了?」
「算是吧。」凝鈺聳肩,在確定這人是太子妃後,身上的起床氣瞬間消失得一乾二淨,直接身體一斜靠在了身後的樹乾上,上下看了花城一眼後,眉眼一彎,笑道:「當初的小孩,長大了啊。」
花城:……
「那天你做了什麼?」花城決定無視,直奔主題道。
凝鈺眨眨眼,聳聳肩,道:「死了唄,能做什麼?屍體不還是你埋的?」
「我是說你死之前。」
沒有否認,等於變相的承認。
他就知道那個字體除了你沒人能寫出第二個!
凝鈺抽抽嘴角,扌莫著下巴看著花城,仔細思索了一番後,突然道:「太子妃,你還是練練你的字吧。」
那字……不好意思,他真的有點不忍直視。
花城:……
原本以為這人想了半天是在想怎麼回答他的問題,結果誰知道,這人不僅沒想著如何回答,反而是在思考他的字???
感情他剛剛問的是被當耳旁風了是吧!
花城眯眼,笑得十分虛假和危險,道:「墨少,請你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花城以為,他都用這種語氣說話了,根據他以前對凝鈺的了解,這人也應該會收斂一下開始正式回答了。
然而……
「太子妃,你笑得好假。」某人答非所問,一本正經地如實評價道。
花城主低估了某隻妖孽的惡劣程度。
花城:……
花城主感覺到了自己額角那一突一突直跳跳的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