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第 32章 異變起,鬼發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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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普及了一堆關於當今鬼王的相關知識後,謝憐終於被「放」了出來。

而他所欠的那八百八十八萬功德呢,也在七拚八湊,各種放水和自己身上那些莫名其妙多出來的一些功德之下還清了。

現在的謝憐無債一身輕,心情一陣晴朗。

是以,他決定好好做神,最好是能和各位神官打好關係,成為半個朋友。

於是乎……

通靈陣內,諸天仙神在相互分享自己的奇聞趣事,討論得熱火朝天,突然,冷不丁地,一道溫和的聲音傳來:

「真的非常有趣呢。」

「讀到一首很美的小詩,與諸君分享一下。」

「一個非常有效的治療月要腿疼痛的小秘訣,與諸君分享一下。」

眾神官:「……」

沉默,一陣尷尬的沉默。

突然,一道歡慶的聲音傳來,十分捧場道:「好!不愧是太子殿下!此詩的確很美,十分富有意境!」

眾神官:?

另一道明顯要沉穩些許的聲音跟著附和道:「確實很美,多謝太子殿下的分享。」

眾神官:??

這時,又一道聲音嬉皮笑臉地傳來:「哎呀,說起來我最近的確老是犯月要腿疼痛的毛病,太子殿下的這個治療方法真是及時雨啊!小官在此多謝太子殿下啦!」

眾神官:???

神t及時雨!神t很美有意境!

這是哪幾位神官?

怎麼口味這麼奇葩???

連這種東西都要去捧,善解人意也不是這麼個善法吧!

然而,不管其他神官們怎麼想,反正謝憐聽著是挺開心的,他笑了笑,溫和道:「是嗎?能幫到你就好,祝你早日康復。」

那幾位神官聽了,也連連笑著應了幾句。

終於,靈文看不下去了,通靈道:「殿下啊,你在通靈陣內發的這些,雖然都很好,不過,哪怕是比你大幾百歲的神官,也不會發的。」

「是嗎?可我看那幾位神官挺喜歡的啊。」

靈文:……不,那幾個是特例。

「也許是那幾位神官才飛升不久吧,什麼話都會接兩句。」

個鬼!那裡麵有好幾個都是飛升上百年的!誰知道這幾天他們抽什麼風突然對這些東西感興趣了?!

「原來是這樣啊。」謝憐遺憾道,同時又有些鬱悶。

看來那幾位小神官應該是出於禮貌才願意搭理他的。

這麼說來他們還真挺善良的。

被認為「挺善良的」幾位「小神官」:……不,我們一點都不善良!未來的閣主大人您別誤會!!!

……

太子殿下又下凡了。

太子殿下跑去自己供自己了。

聽到這句話時,那幾位極為捧場的「小神官」一愣,還沒待他們反應過來,謝憐就已經退了通靈陣,毅然決然地跳了下去。

這下,可把「小神官們」搞懵了。

臥槽!

怎麼辦?!

他們把人給捧沒了!!!

「小神官們」慌了;

「小神官們」傻了;

「小神官們」跑去找自家樓主嚶嚶嚶了。

看著自家幾個傻下屬在自己麵前嚶嚶嚶的星宇:……

他這帶的都是群什麼下屬???

將這幾個嚶嚶怪打發回崗後,星宇來到了棲凰居。

「墨少,太子殿下下凡了。」

「嗯,知道了。辛苦了,做得不錯,下去吧,讓他們幾個繼續在上麵盯著。」

「是。」

星宇退下後,凝鈺偏頭朝身後一喚:「大白。」

一隻雪白的巨狼出現在他的身旁,巨大的腦袋在人的懷裡輕蹭著。

「好了,別鬧。」凝鈺拍了拍它的狼腦袋,翻身而上。

「走吧。」

「嗷嗚——!」

……

傍晚,距離菩薺村七八裡的城鎮上。

「差不多了,回去吧。」謝憐清點了一下那一大包東西,點頭道。

回程路上,他順路搭上了一輛黃牛板車,而那輛板車上早已躺了一個人。

這人上身被草堆遮擋,隻露出來一雙一隻駕著一隻的小腿,這個姿勢看起來像是在枕著雙臂小憩,看起來很是悠閒自在。

說實話,這般愜意的姿態,倒是讓謝憐蠻羨慕的。

那人腳上穿著一雙黑靴,收得緊緊,貼著修長筆直的小腿看起來頗為養眼,這讓謝憐想起那晚在與君山蓋頭下所見,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確認這靴子上沒掛著銀鏈,不知是用什麼動物的皮製成的後,心想:「這是哪家的小公子跑出來玩了吧。」

突然,眼尾的餘光瞥到一抹純白,他轉頭看去,直直對上一雙異色的眸子。

「咦?你是……」

銀白的羽翼,異色的雙瞳。

怎麼那麼像當初接住他還順帶捎了他一程的白色巨鳥?!

不過……

眼前這隻可完全與「巨」這個字搭不上邊,相反,它很小!

小小一隻,巴掌大,站在草堆上,宛如再尋常不過的鳥兒。

但那雙飄飛的羽帶和那與眾不同的紅藍異色瞳卻讓它看起來完全不像那麼回事。

謝憐看著他,笑道:「好巧,你也是來搭車的?」

小鳥點了點頭。

「那我們還真是有緣。」謝憐笑道。

小鳥歪了歪腦袋。

謝憐看了它一會兒,見其並無任何表示,便轉回了腦袋,從包中翻出之前收到的一隻卷軸,打開看了起來。

板車慢悠悠地在路上晃著,漸漸地。它晃入了一片楓樹林。

抬頭望去,青青田浪,艷艷楓火,帶著山間的野趣,夾著沁人心脾的青草香,極是醉人,看得謝憐不由地愣了神。

他想起了皇極觀漫山遍野的楓樹林。

好一會兒,他才低頭繼續看卷軸。

結果,這一低頭,一看,入目的第一行字便是:

仙樂太子,飛升三次。武神、瘟神、破爛神。

謝憐:……

飛到謝憐邊上好奇地跟著看的小鳥:……

小鳥抬頭看向謝憐。

對上小鳥眼神的謝憐:……

「咳咳,那個,好吧,其實仔細想想,武神和破爛神,也沒有太大區別。眾神平等,眾生平等。」

小鳥:……

不知為什麼,謝憐從一隻鳥的眼神中看到了無語和無奈。

謝憐:……錯覺吧。

這時,他身後傳來一聲輕笑,一個聲音道:「是嗎?」

是那少年。

「人們口上自然是愛說眾神平等、眾生平等了。但如果真是這樣,諸天仙神根本就不會存在了。」少年懶洋洋道。

謝憐回頭望了一下。

少年依舊躺在那裡,沒有動。

「你說的也有道理。」謝憐莞爾道,然後回過頭來繼續看。

小鳥跟著他的動作,回頭看了那少年一眼後,也跟著他一起將視線再次落到卷軸上。

然後,小鳥沉默了。

隻見那卷軸上繼續寫道:

許多人相信,作為瘟神,仙樂太子的親筆或畫像有著詛咒的功效。如果貼到某人背後,或者某家大門上,便會使該人或該戶黴運連連。

小鳥:……

啊,那個啥,太子殿下未免也太慘了點……

謝憐:……

謝憐不忍再看與自己有關的評述,搖了搖頭,正想去翻翻其他神官的評述,突然,眼尾餘光一掃,瞥到了一句:

仙樂太子雖曾被貶兩次,被視為瘟神,但仍是天上之神明,世間不可有任何瀆神行為,否則會遭來天譴。

謝憐定定地看著這句,嘴中不由自主地念出了聲,引來少年的注視。

謝憐想到了那自見過一次後就再也沒出現的跪地像和民間流傳的傳言。

傳言,凡事修建跪地像羞辱仙樂太子者,手足俱廢、口染惡臭也。

沒想到這個傳聞是真的。

謝憐感嘆了一句,然後,便翻看起了其他神官。

而小鳥卻是失了陪他一起查看的興趣,獨自飛到一旁閉目小憩去了。

謝憐看了它一眼,突然有點手癢。

不一會兒,本是閉目養神的小鳥察覺到有人靠近,疑惑地睜眼,入目的,是謝憐放大的手。

謝憐伸過去的手一僵,然後立馬收了回來若無其事地放到嘴邊輕輕咳了咳,繼續低頭去看手上的卷軸。

小鳥疑惑地歪了歪腦袋。

謝憐瞟了一眼後輕輕笑了笑,道:「不好意思,吵到你啦?沒關係,沒事,你繼續睡。」

小鳥把腦袋歪向另一邊。

謝憐繼續對著它笑了笑,然後立馬轉過腦袋很是認真地看起了卷軸。

小鳥:……剛剛太子殿下是想乾嘛?

小鳥繼續盯著人看了一會兒,確定這人應該沒事後,才再次閉上了眼睛。

謝憐暗自鬆了口氣。

經此一遭,謝憐是不敢隨意伸手去扌莫了。

突然,他看到了有關水師的一句:

水師無渡。掌水,兼掌財。許多商人的店鋪內、家中都會供一尊水師像,保其財運。

謝憐奇了:「既是水神,又為什麼會兼掌財運?」

「商隊行商運貨,重頭都從水路走,所以上路之前都要去水師廟燒一炷高香,祈求一路平安,允諾回來如何如何。長此以往,水神才漸漸兼掌了財運。」回答的,是那少年。

謝憐轉過身來:「竟是這樣嗎?有趣,想必這位水師是位很厲害的大神官了。」

「嗯,水橫天嘛。」少年嗤笑道。

「水橫天是什麼?」

「船從大江過,是走還是留,全憑他一句話。不給他上供他就翻,挺橫的,所以給他送了個諢名,就叫水橫天咯。跟巨陽將軍、掃地將軍差不多意思。」

「原來如此,多謝你解答啦。」謝憐笑道:「這位朋友,你年紀輕輕,知道的倒是蠻多的。」

「不多。閒。有空瞎看看而已。」少年道。

謝憐放下卷軸,看著他,道:「那,這位朋友,神你知道的多,鬼你知道不知道呢?」

「哪隻鬼?」

「血雨探花,花城。」

……

原本凝鈺隻是想閉目養神一會兒的,誰知道養著養著就真的睡著了。

待它醒來再次睜眼時,花城和謝憐已經做完了自我介紹,此時正一起坐在那兒啃著饅頭。

這時,突然,花城回過了頭,剛好對上了他還有些茫然的視線,眉梢一挑,惡劣一笑,伸出手來將它一把抓住舉到了謝憐麵前。

「哥哥,你看,這鳥醒了。」

剛睡醒還有點發懵的凝鈺:???

是的,這隻銀白色的小鳥正是前來守著自家太子殿下的凝鈺。

隻不過這次他派的隻是一個小□□,本尊還有另外的事情要辦。

謝憐一愣,也對這少年突如其來的一個動作搞得猝不及防,看了看笑得一臉燦爛的少年,又看了看被他抓在手裡的小鳥,對上那雙呆呆的,很明顯沒反應過來的眸子,又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好啦,你快把它放下吧。它才剛睡醒,別嚇到人家。」

「可是哥哥之前不是想扌莫?」三郎眨眼道。

謝憐「啊?」了一聲,然後猛的咳了咳,撓了撓臉,道:「你看見啦。」

三郎笑著點頭,道:「來,哥哥,趁他還沒醒,想做什麼趕緊做。」

凝鈺:……

不,他已經醒了。

凝鈺眯了眯眼睛,回頭看了看抓著自己的某隻鬼,又低頭看向抓著自己的某隻鬼的爪子,想著要不要直接給這隻鬼來上一口。

突然,一道溫熱的觸感落在他頭上。

凝鈺:???

凝鈺猛地抬頭。

謝憐立馬收回手,輕輕咳了咳。

「好啦,你快把它放下吧。」

「哥哥扌莫夠了?」

「咳咳,夠了,夠了。」

「什麼感覺?」

「啊?這個……」謝憐看了看還在發懵的小鳥,不自覺地摩挲了一下剛剛扌莫了其腦袋的手指,撓了撓臉頰,笑道:「毛挺軟的。」

「是嗎?那三郎也要試試。」說著,三郎將另一隻罪惡的爪子伸向小鳥的頭。

凝鈺:?!!

太子妃!我真咬你了啊!

好在,花城還知道不要把人惹得太過火,隻是伸手在人鳥腦袋上使勁rua了一下,就趕忙將鳥給丟開了。

凝鈺在空中撲騰了一下翅膀,定在空中,看了看謝憐,又看了看笑得一臉得逞的花城,終是忍不住,飛到花城頭頂輕輕啄了啄。

「哥哥,它啄我。」花城立馬告狀。

凝鈺:……太子妃你夠了!

謝憐被這一人一鳥逗得「噗嗤」一笑。

「好了,你們兩個別鬧了。」

一人一鳥立馬乖巧。凝鈺從人的腦袋上飛了下來,再次落在草堆上。

謝憐看了它一眼,突然,沖少年問道:「這位朋友,既然你連血雨探花都知道,那你可還知道另一隻鬼?」

「哦?哪隻?」少年笑著應道。

「白羽踏雪,或者說,琉璃淨世。」

三郎眨了眨眼,看了某鳥一眼,道:「哦,他啊。別說,我還真知道。」

「你知道?」謝憐有點驚訝道。

要知道,這白羽踏雪行事低調,是比血雨探花還要神秘的存在。

沒想到這少年竟連這都知道。

謝憐感慨。

「嗯。」三郎轉頭,似笑非笑地看向凝鈺,謝憐也順著人的目光看去,眨了眨眼。

被兩人盯著的凝鈺:……

』行了,你想說什麼就說。』

』哦?不生氣了?』

凝鈺:?啥?

』我什麼時候生過你的氣?』

』哦,原來我剛剛那麼做你不生氣啊。』花城笑得一臉得意。

看來以後還可以更過分點。

凝鈺:……

這孩子是不是太皮了點?!

『就算我把你真實身份說出去也沒關係?』這時,花城又問了一句。

凝鈺頓了頓,半響,若無其事地答道:』我從未想過隱瞞。』

花城再次看了他一眼,轉過頭來若無其事地沖謝憐笑道:「他跟血雨探花挺熟。」

謝憐也跟著轉回來,點了點頭。

這個他知道,靈文曾跟他說過,這兩隻鬼王之間走得很近,甚至已經熟到能經常到對方的地盤上去串門的地步。

思及此,謝憐好奇道:「那他們是朋友嗎?」

「算是吧,反正他們兩個經常有事沒事到對方的地盤上亂跑來著。」三郎聳肩。

凝鈺撇了他一眼。

是啊,你這家夥經常有事沒事到我那兒蹭吃蹭喝。

說得好像你不是一樣。

花城毫無心理負擔地撇了回去。

「那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一定很好。」謝憐笑道。

「那可不一定。」三郎聳肩,攤手,道:「畢竟這二人剛見麵的時候,可是差點直接打起來了。」

凝鈺:?啥???

「啊?是嗎?」謝憐一愣。

三郎點頭,笑眯眯道:「是啊,就在這白羽踏雪的老巢。當時還是大白天,這白羽踏雪居然還在樹上睡覺,血雨探花進來後,看不下去,就直接給人來了一刀,順便叫他起了床。」

凝鈺:……

嗬,你這叫人起床的方式還真是特別啊。

「啊?這……白羽踏雪不生氣嗎?」謝憐驚訝道。

三郎眉梢一挑,再次看了小鳥一眼,道:「生氣啊,隻不過他沒動手,隻是動了動嘴說了血雨探花幾句,就沒再計較了。」說完,他頓了頓,然後突然坐起身來,身體向謝憐那兒靠去,笑道:「這位哥哥,你說,這鬼的脾氣是不是太好了點?」

凝鈺:???

「啊?這個……」謝憐低頭,手撐著下巴思索了一會兒,眼睛向鳥兒那撇了幾眼,少頃,抬起頭來點了點頭,笑道:「嗯,是挺好的。」

凝鈺:???不是?這梗過不去了是吧?!

「對了,三郎,我曾聽過這樣一個傳言。」謝憐回想著那隻救了自己的巨鳥模樣,又想著在靈文那兒聽說的有關白羽踏雪外貌的描述,便道:「那個傳言說,白羽踏雪其實是一隻白色的巨型大鳥,是真的嗎?」

「大鳥?」三郎「噗」地一笑,再次看了一眼身旁的小鳥後,笑道:「哥哥的這個傳言恐怕跟我所了解到的有些出入。」

「那你聽到的是什麼?」謝憐跟著看了一眼小鳥,問道。

三郎指了指天,笑道:「哥哥可曾聽過,神獸,鳳凰?」

「鳳凰?」

難不成這白羽踏雪真是隻鳳凰?

謝憐的目光又不自覺地向小鳥那飄去。

凝鈺:……太子殿下你別看了,我知道你懷疑我,但請別做的這麼明顯。

三郎點頭,道:「嗯,鳳凰。在我這的傳言裡,白羽踏雪是世間僅存的鳳凰神獸。」

凝鈺看了他一眼,沒否認。

想不到他連這個都知道。

謝憐想到,同時嘴上問道:「那他真的是鳳凰嗎?既然是神獸又為何會成為鬼王呢?」

他一連拋出了兩個問題,可想而知他的確對這件事很好奇了。

畢竟……

神獸嘛,誰不好奇呢?

「誰知道呢。」誰知,三郎聳肩道:「也許是不喜歡做神吧。」

一人一鳥對視一眼,偏頭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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